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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灵妃目光些许惊艳之际,那美艳女子立马将视线扫了过来,恰好撞见对方眸中那份掩饰不住的尴尬,不由轻勾了下唇,这才冲着被关在牢房里的几十名女子开口道:
“想必你们也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那我就不多费口舌解释了!明晚香苑里会举行一场花魁竞价,需要一名擅长舞技的修真界女子,可有人自愿站出?”
此话一落,牢房中大部分目光便齐刷刷的对准灵妃这个方向,只因这诺大的牢房里,来自修真界的年轻女子恐怕还真只有她们一起从柴房转移过来的十人了!
然,谁都知道花魁竞价是什么意思,说好听点那是一场愉悦在场客人的美秀,若说难听点,那便是将自己初夜拍卖,谁竞价高便献给谁,这对于她们清白女子来说,和被当作炉鼎又有什么区别?
故一时间,牢房里顿时静寂诡谲,在众多看好戏的目光中,灵妃她们却是一动未动。
“呵呵~看来还是得需要我这个老鸨来亲自挑选了?”芙芳面上堆积起一抹恍人心神的笑意,随即吩咐一旁手下将由特殊材料炼制而成的牢房门打开,莲步轻移,走至十位修真界女子面前停下。
“你们走几步给我看看。”
灵妃闻言,这才轻舒了一口气,就凭她这具埋地已久的尸精身体,就算再怎么走也走不出个花样来吧?
而一旁黄莺就更不用担心了!从白日交谈中便得知,对方从小只会舞枪弄剑,一心扑在修炼上,别说跳舞了,就连张嘴唱歌都能毒死一群鸟!
率先走路的是两名着蓝袍道衣的女子,但就在她们刚走了几步,就见芙芳蹙眉制止,随后又接着唤后面的两位。
直到最后,只剩灵妃和黄莺时,她都未能挑选出一位,这不禁让灵妃心里一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她僵硬着身子在对方面前走了几步后,便突闻一道喜悦声响起:“好!就你了!”
听到这话的灵妃,脚步一个哆嗦,差点栽倒在地。
尼玛!这女人难道长了一双火眼金睛咩?就她这拙笨的身形,也能看出她擅长舞技?
灵妃强忍住吐槽的冲动,立马转身,倍感诧异的道:“为什么?我压根就不会跳舞啊!”
“呵呵~姑娘,会不会跳可不是你说了算!我乃妖界享誉盛名的第一老鸨,阅女无数,难道还会看走眼?”芙芳面上始终保持着那份勾人心魄的笑容,但语气里却是透着些许不易被人察觉的威慑之意。
灵妃心里咯噔一跳,但为了替某个坏和尚保留自己的贞节,她只好苦着一张脸继续道:“好吧!就算我会跳舞,但依我这丑陋之貌,也只会将客人吓跑,所以你还是另选她人吧!”
“你以为来了妖界,进入了我香苑的地盘,还有你这人界女子拒绝的权利?”听到这话,芙芳终于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精致美艳的面容上霎时肃穆无比,但转眼间,又如那被卷上岸的泡沫一般,消失殆尽。
她一步一步走近灵妃,旋即伸手抚上她黝黑的脸旁,丹凤眼内簇起一抹看似嘲弄却又精锐的光芒。
“可还有话说?”她忽地勾唇开口。
灵妃从来就不是愚笨之人,此话一出,她便明白自己耍的小伎俩被对方看穿,心情霎时如那狂风暴雨来临之前,阴郁无比。
妈的!都是这该死的破手环!要不是自己的力量被它给抑制住,怎么也能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为了寻找活路,若让她威武不屈,还真就做不到啊!
看来,她是注定逃不过这一劫了,只能在明晚登台之前,早点想出对应之计了!
“我跟你走!”灵妃思罢,当即冷声开口。
“呵呵~你倒是聪明人!明晚会来几位妖王级别的大人物,只要你表现好了,被他们看上,再给你花个大本钱洗髓伐骨,淬炼为妖族体制,都比你再回去修真界苦修要好!”芙芳满意笑道,随后便示意灵妃跟在自己身后,走出了牢房。
“灵妃!”黄莺见此,不由神色慌张的惊呼。
“没事!放心!”灵妃投给对方一抹安慰的笑意,顺带还眨了下眼,这才跟着那妖界老鸨走出了牢房。
等我回来救你!黄莺明显从对方眼神中领会出了这句话的含义,她不由双手紧握,心里顿如五味杂陈,难受不已。
若真能平安逃出来,倒好!若是逃不出,恐怕她俩想要再见到面就难了……
而此时,在千里之外的修真界华云派,却是卷起了一股巨大浪潮。
因为虚妄山主人兰虚子座下唯一女弟子竟莫名失踪!故全华云派这一日都处在紧张搜索中,几乎将整个山门里里外外寻了个遍,就连一个旮旯都不曾放过,但却依旧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甚至还将搜索范围扩散至了华云山附近!
这不禁让兰虚子勃然大怒,劈头盖脸的便将花凌子他们狠狠骂了一顿,责怪他们没有将自己宝贝徒儿看住,连对方有没有下山都毫不知情!
而花凌子他们则是苦着一张脸,有冤不敢诉,任由兰虚子叽里呱啦的将口水喷了他们一脸。
直到最后对方口水喷干,喝斥他们赶紧滚去外面寻找他宝贝徒儿的下落后,这才一个个如释重负的麻溜遁走,随即动身前往其它修真门派查探自己师叔的行踪。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兰虚子看着他们仓惶飞走的身影,不由咒骂一声,随即摸了摸自己已经骂得干渴的喉咙,轻咳了几下,然布满沧桑的老脸上却是挂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他这个师父也当得太不称职了!竟然在自己宝贝徒儿失踪半日后才察觉到不对劲,要是这宝贝徒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如何向渡情老友交代啊!
就在他急得团团乱转,欲再次下山寻找之际,一抹颀长身影却倏忽出现在他身前,定睛一看,正是原先在得知灵妃失踪后,便消失不见的渡情。
“怎么样?”兰虚子立马焦急开口。
渡情并未回答,而是垂眸看着握在手掌心内那颗朱色佛珠,薄唇紧抿,妖孽的面容上凝固着甚过深渊一般的阴郁森寒。
这不禁让兰虚子轻叹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渡情肩膀,语气沉重的丢下一句:“我再去找找!”便立马将白玉佛尘祭出,快速飞离了虚妄。
而渡情却仍旧凝望着那颗佛珠,目光幽然,却又蕴藏着的猩红的血色。
灵妃经过自己的嘱托,应该不会轻易摘下这颗能掩住她气息的佛珠,而如今却被他发现丢在山门外的林荫草丛里,那就证明应该是在下山的时候遇上了什么人,而且实力比她高,最后才被对方给掳了去!
难不成会是神佛两界的人?亦或是魔界?毕竟佛莲珠对于人界中的人来说,应该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断不会刻意摘下它丢弃一边!
思考到这个可能性,渡情不由紧握双拳,面部表情霎时狰狞不已。
原本他以为趁着灵妃修为巩固的那段时间,可以回去天界和他们好好谈判谈判!但却不想,他们的动作竟然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快,如此神速的便寻到了灵妃的踪迹!果然还是他懈于防备了么?
渡情不禁苦笑一声,将手中那颗佛珠使命拽紧,一双迷人的凤眸里闪烁着担忧、害怕、懊悔及思念之色。
灵枫,等了几千年,才终于将你完整复活,我不会再让你轻易离开,绝不!
“叽叽叽叽!”
就在渡情准备前往魔族人那一探究竟时,花银子则带着小黄鸡心急火燎的自玉葫芦上跃下,快速奔至渡情跟前,气喘吁吁的道:“师、师叔他未、未来相公!我、我打探到了一个好、好消息!”
“快说!”渡情闻言,立马伸手朝着花银子胸前拍了下,语气焦急的问道。
花银子见自己气息平缓,也顾不得惊叹,立马如实道来,但语气里却激动难掩。
“刚刚从一个其他修真门派的道友口中得知,白日他驭着飞剑经过咱们华云山脚上空时,隐约看见林荫小道里站着一个穿着仓澜仙衣的男子和一个银发黑衣女子,但当时他赶得急,故匆匆瞥了一眼便离去,所以也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
“银发黑衣女子,那应该是灵妃没错!”渡情也不免激动起来,毕竟找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个对他有用的消息!
但激动过后,他妖孽面容上倏忽浮现出一抹森然的杀意,随即冷冷开口道:“小银子,你可知这修真界里常穿仓澜仙衣的有几人?”
语气虽淡凉无比,但从渡情紧握的双拳来看,俨然抑制着一份欲要将对方剥皮拆骨,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凌厉之息。
无知宵小!竟敢动他渡情的女人?那么他会让对方知道,这个下场将会比死还难受!
花银子皱眉,自心底搜索了下记忆,这才不确定的回道:“在我记忆中,应该就只有蜀山派华离老前辈、太虚派罗清老前辈以及清离派虚珏老前辈!不过……”
“不过什么?”
花银子闻言,不由神色纠结了小许,这才决定坦白相告。虽然当初师叔曾威胁他不能将这件事告诉渡情,但如今紧要关头,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不过,在两月前兰虚子师伯祖渡劫观礼时,师叔曾和那清离派的虚珏起了冲突,还差点动起手来,最后还是师叔送了他一定元级仙器绿帽子,这才将战火停消!”
“清离派虚珏?很好!你随我走一趟!”渡情沉脸道完,便在花银子还未反应之际,拽着他手臂立马消失不见。
很显然,这清离派,即将因为那虚珏,而刮起一阵腥风血雨啊!
而在妖界,正被华云派所有人几欲寻疯的灵妃却是躺在一个滴了香精,洒满了花瓣的诺大浴盆里,翘着二郎腿,一边抖着脚,一边捧着画册在眼前观看,面上神情那叫个惬意至极!
“哎呀!这姿势虽高难度,但感觉应该不错!回去后可以跟渡和尚试试!”
“嗯,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也不错,甚得本尸姐喜爱啊!”
“艾玛!这个动作也太羞人了吧!不过费力的应该是和尚,唔,可以一试!”
“……”
就这样,灵妃一边翻着芙芳丢给她的画册,一边惊奇的咂舌开口,看得那叫个津津有味!果然这妖不愧是妖啊!连春宫图里的动作都如此性感带劲,比起人界的春宫图,花样可就多多了!
直到将手中这本画册看完,门外传来轻微的叩门声响,灵妃这才起身,抓了条羊毛布将自己身上的水擦拭干净,随即穿上了对方替自己准备的衣裳。
这是一件粉色大袖对襟罗纱衫,袖口及领口处刺绣了红色梅花图纹,而腰间则系着一根淡蓝色的腰带,尺寸不大不小,恰好合适,就好似专门替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灵妃虽然挂念自己那件被芙芳剥夺走的紧身黑衣,但此刻穿上这件漂亮的衣服后,倒也十分满意,原地转了几个圈,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站在门外的正是将灵妃带进这间厢房便离去的芙芳,见灵妃全身洗净,乖乖的穿上了自己替她准备的衣物,不由欣慰点头。
看着对方清秀丽人的面孔,水灵的杏眸,当即勾唇赞叹道:“虽然长得不算风华绝代,但也是个美人胚子!”
“不用你说,本尸姐也知道自己是个美人胚子!”灵妃丝毫不客气的扬眉回道。
“呵呵~看来脾气倒是不小!不过在这香苑里,一般有脾气的姑娘最后下场都很惨,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为好!”芙芳笑得温和怡然,但言辞里却无一不是威胁之意。
“那对于你这个攸关性命的善意指点,本尸姐是不是要跪着感谢你全家祖宗十八代才行?”灵妃掂量着自己还有被对方利用的价值,故说起话来自是句句带刺。
既然在手头功夫上讨不了好,也总得让她过把嘴瘾吧?
“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有很深的敌意?”芙芳黛眉一蹙,笑着开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