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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眉轻拢,叶谷雨挑着唇,讷讷道:“孟家不也是名门望族吗?怎么像个暴发户似的,尽惦记着曲家的财产。”
“好赌嗜酒,投资失败,打理官场上的关系也需要银子,入不敷出,长久下来再有钱的望族也禁不起这样挥霍。”一道男声在她耳际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叶谷雨恍然大悟的点头,过了一瞬,突然觉得方才的声音有些耳熟,扭头一看,穆臻不知何时立在她的身旁,笑容可掬的看着她。
“六六六……”指着他,她口吃的重复道。
“六爷!”穆臻好心的帮她说出口,尔后瞥向被包围的曲沫,揶揄道:“这个家伙,惹事的本领见长啊。我观察你很久了,还以为你来这抢亲的,结果你竟然窝在人群里面看热闹。”
他的语气好似她这样看着是一种罪,抢亲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若不是怕白他一眼会被扣上藐视皇族之类之类的罪名,她一定甩他一脸的眼白,瞥着他,她凉凉道:“看热闹的好像不止我一个吧。”
“上次你捎信跟本王……”发觉这样自称会被人识破,他连忙改口,“跟我说的事情,你可想好了?当真不求我解决你们之间的事?你就不怕,突有变数,他一转眼又变成别人的?”穆臻刚收到信的时候,还夸奖她有长进,知道利用关系为套住曲沫,结果一看,他差点以为是别人冒名写的信。
这世上,竟然还有主子为丫鬟求一个出身的,她自己的婚事都还八字没一撇,还有那份闲心去担忧别人。
“对哦,你还没回复我呢,能不能办到?”她问道,杨潇眼巴巴的就指望着这件事了。
“问题不大。”出身嘛,只要不是前朝罪臣之女、朝廷钦犯之类大不赦的罪,他还是有办法的,半响,他睨着她,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你当真不为自己的事想想?”
“曲沫够焦头烂额的了,我就不给曲家添乱了,缓些时候再考虑。”她抿了抿唇,故作轻松道。
“呵呵,真看得开。”
“六爷怎么会在这里?按理不该轿子把你抬进来,享受百姓跪拜之礼?”扫了一眼他的装束,不似皇族的打扮,跟在夜城时的穿着差不多,看上去就是个富家公子。
“今天又不是曲沫的大喜之日,我那么招摇过市的过来,曲沫不是更下不来台,而且,你确定塞成这样,我的轿子进得来吗?”他其实就是被迫无奈下轿的。
“不是他的大喜之日?”她眉头蹙得更紧,怎么越绕越晕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卖个关子,他食指比着唇,意思要她闭嘴听听曲沫他们说了什么。
“从始至终,曲家并未说过未来当家的是谁,按孟伯父的说法,我们五个儿子,谁都有可能娶可人。如果我们五兄弟中迟迟未选出未来当家,是不是可人就得一直待字闺中?五年,十年这样的等下去?”曲沫面色平静,一席话说完,逼得孟达夫妇哑口无言。
曲沫所说不无道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原以为曲沫会贪恋当家之位,不肯让步,岂料,他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是未来当家。
“这……”郑瑞亦是一惊,曲沫是未来当家的不二人选,这件事在曲家,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娘,相信他能处理好。”曲琰倾安抚道。
“我与可人自小情同兄妹,并无半点男女私情,若执意把她托付于我,只怕委屈了她,但大哥与可人感情甚笃,心心相印,若结成夫妻,不失为一段良缘,加深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又能履行与孟老太太的约定,如此一来不是一举两得?”
曲沫话中已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孟达若是执迷不悟,不顺着台阶下,恐怕失去的不仅仅是与曲家的联姻,有可能被人指责图谋不轨,意图不在成亲,而是瓜分曲家的财产。
孟达冷着脸,思索着如何应对曲沫抛出的问题,私心当然不希望就此罢休,沉吟了半响,心一横,他欲开口,倏的一双手搭在他的肩头,身子一颤,他回头看。
“孟伯父,您可想好了再回答我二哥。”曲天摇晃着手中的锁链,笑道。
见此物,孟达脸色阴郁得厉害,简明月面如土色,惊愕的差点叫出声来。
“你们……”孟达的冷静瞬间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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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的本本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好忧伤~
第一百八十九章 水落石出,柳暗花明(三)
“孟伯父,您可想好了再回答我二哥。悫鹉琻晓”曲天摇晃着手中的锁链,笑道。
见此物,孟达脸色阴郁得厉害,简明月面如土色,惊愕的差点叫出声来。
“你们……”孟达的冷静瞬间瓦解。
“可人嫁给我大哥或是二哥,对孟家都没有影响,你好好思量,要是……”故意晃动手中的锁链,“吃官司再所难免,到时候可说不准会怎么样。”
“你们威胁我!”孟达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下,看向曲沫,冷冷道:“你可别忘了当年求我们孟家的事,现在你竟然敢威胁我,就不怕我让她消失吗?”
提到此事,曲沫琥珀色的眸光一沉,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提步迈向他,森冷的目光俯视孟达,语若寒冰,“请你告诉我,凌佳慧在何处?属实我一样把酒庄给你,如果,你说不出来,我就到上报知府,告你软禁我大哥,蓄意谋夺曲家财产。”
微胖的身子震了一下,孟达颤着唇,“你不会那么做,知府大人不会相信你。”
推开一些,曲沫浅笑,“你好好考虑吧,时辰不等人。”他指着烧了半截的香。
看曲沫认真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难道真的被他们发现了?侧头瞥了一眼花容失色的简明月,低吼道:“出府之前你去哪了?”
“老爷,对不起,我不放心就去看了一眼,我保证,当时我确认没有人跟踪我。”简明月怯懦的开口,怕极了孟达瞪她的眼神,她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孟达气不打一处来,他之前说的话全白费了,暗啐一声,事到如今,曲沫必定是找到了曲傲的藏身处,他再死拽着不放,恐怕是人财两空,但要他就此放弃,心有不甘啊!
“好,我可以答应曲傲跟可人的婚事,但是酒庄我必须要。”孟达虽然退而求其次,语气却强硬。
“孟伯父似乎又意会错了。”曲沫睨着孟达过分自信的面庞,表情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丹唇微启,“我不是在跟你谈交易。”
“什么!”孟达诧异的惊呼。
此时,街角传来鞭炮声,喜庆的奏乐,是另一家的迎亲队伍?众人纷纷回头张望。
他们站得太靠后,看不清前边的情况,约莫过了两分钟,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喊道:“是曲家的大少爷。”
“什么?曲傲回来了?”郑瑞拄着拐杖,欲上前查看。
“姥姥不必去探,是大哥回来了。”曲天笑道。
曲家的长辈们有些懵,互相对视一眼,齐刷刷看向曲天,抢着问道:“你说的可属实?”
“千真万确。”
“太好了。”长辈们都松了一口气,蓦地又想起一件事,郑瑞面有难色,“新娘是谁家的女儿。”
任敏的事,她是早上听曲琰倾说的,无论怎么样,曲傲也有错,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任敏成为孤魂野鬼,到了地下被欺负。
“这事啊,让大哥跟您解释。”曲天噙着笑。
迎亲的队伍转眼就到了跟前,曲傲身着大红喜袍,脸上虽有些擦伤,无损美观。
下马,曲傲大步朝他们走来,双手抱拳,愧疚道:“姥姥,曲傲不孝,让您老人家操心了。”
双脚一曲,准备跪地,郑瑞单手扶住他的手,温和的说道:“回来就好。”
孟达夫妇见状,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简明月一个哆嗦,眼睛偷偷的瞟了一眼新娘的轿子,心里打起了突突。
“进去喝老丈人茶?还是公堂上见?”曲沫冷冽的话,表明他已没有太多的耐性。
人群中匆匆一瞥,曲沫一惊,扭头看向方才看的方向,却无看到他熟悉的脸孔。
难道他看错了?
“先把新娘子迎进去吧,莫错过了良辰吉时。”曲琰倾催促道。
“爹……”曲傲讶然,来之前他已做好了好解释的准备,没想到爹竟然不问。
“不必解释了,曲沫下了那么多的功夫,你的心意爹都知道了,去吧!”
曲琰倾低头和韩雪梅低语了几句,她先搀着郑瑞进府,脚步一转,他走向孟达。
“亲家,请吧。”曲琰倾笑容可掬,做了个请的手势。
越想越窝火,孟达索性一甩脸,厉声道:“你们曲家欺人太甚,孟家的女儿岂是你们说许给哪个儿子,就是哪个儿子的,曲兄,枉我如此敬你,你们太欺负人了。别吹了,今天这亲别想成,我的女儿不会嫁入曲家。”
被孟达这么一吼,奏乐的乐师们都吃了惊,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亲家,大喜的日子,别动了气。”曲琰倾沉声道,面色凝重。
“哼!要丢脸,大家一起。”孟达冷哼,侧身看着人群,朗声道:“各位绵阳城的街坊,曲家毁约在先,与我的女儿孟可人定亲的是曲沫,但,他们曲家却硬是塞给了曲傲,弟媳转眼成了嫂嫂,这等荒谬的事,还请街坊们评评理。”
此言一出,在人群中炸开了锅,议论的声浪铺天盖地的朝他们袭来。更有甚者恶意中伤曲家,称私奔之事是曲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是我执意要嫁给曲傲,至始至终,曲家没有做出任何有损孟家的事,全都是一个人的主意。”孟可人径自出了轿子,掀开盖头,无惧的大声喊道。
“可人……”曲傲忙上前,不愿她被外边的人恶语中伤。
“不知羞耻。”人群中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别的街坊听到后,纷纷附和。
“你们都给我闭嘴。”曲傲大怒,拉着孟可人至身后,怒瞪着口出恶言的人们。
“敢做还不让人说吗?你们曲家势力再大,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孟达冷嗤。
孟达强硬的拽拉孟可人,曲傲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两人分别拽着一边,但孟达的力道很大,没一会儿,孟可人的手腕就被他弄得青紫,曲傲心痛,怕伤着她,只能放手。
“走,回家。”孟达怒声粗气的吼道,拽着孟可人便要走。
“我不走,我要嫁给曲傲。”孟可人奋力抵抗,凤冠在拉扯中有些倾斜。
“不知廉耻,你嫌我丢的脸还不够吗?”孟达气得肺都要炸了,余光扫到站在曲沫身后的母子,眼底的凶光更甚,指着玉锦母子道:“还杵在那干什么?你就那么看着你的好女儿这样丢人现眼?”
“我……”玉锦有口难辩,看看女儿,又看看孟达,软弱的泪水倾泻而下。
“哭哭哭,就知道哭。”简明月嫌恶的白了她一眼,提着孟然的衣领拖着他走。
“坏女人你放开我。”孟然气鼓鼓的大叫,小手在空中挥舞,奈何背着身,他完全够不到。
这里瞬间成了孟家家庭闹剧的现场,曲傲紧攥着双拳,咯咯的响声,快要把指节捏碎。
眼见着弟弟被欺负,孟可人亦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推开孟达,伸手抢过简明月手中的孟然。
“姐姐。”孟然扑进孟可人的怀中,隐忍住的泪水再也把持不住。
“姐姐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孟可人眼中衔着泪,双手捧着弟弟的脸,认真的查看。
孟然吸了吸鼻子,撅着嘴强装坚强的摇头。
心中一恸,孟可人抱着弟弟,两姐弟哭成一团。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一个踉跄,孟达险些跌倒在地,站稳脚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