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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韩雪梅哭出声来。
“曲天,你先去找人。”曲琰倾低眉看着哭惨了的韩雪梅,气归气,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曲阳。
曲天安慰了娘亲几句,叫杜三去通知曲沫,他则带着下人出府。
绵阳城曲阳混得熟,他若真心想躲起来,要找到他并非易事。曲天直到傍晚都没有找到曲阳,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城门的官兵说并未发现五少出城,他应该还在绵阳。”岳伟向曲沫禀报。
“他身上带有秦太医的药方,叫下边的人知会各药房,一有消息立刻回报。”揉着眉心,曲沫疲惫的说道。
瞧着曲沫伤神的模样,岳伟犹豫再三,不知这件事这个时候当讲不当叫,“主子,属下今日遇到……”
岳伟话还没未说完,福伯脚步急促的跑进书房,“二少爷,方才三少回来说没有找到五少,夫人不知念叨着什么,怒气冲冲的就往竹苑去了,看夫人的脸色,奴才怕……”
“我知道了,岳伟,曲阳你继续找,有什么事尽快通知我。”
“遵命。”岳伟拱手,心想着,或许老天爷不打算让这个人出现在二少的眼前,他又何必多言。
交待完毕,曲沫大步流星往竹苑赶,曲阳中毒之后,娘一心向着曲阳,对谷雨嫁给他的事略有微词,如今曲阳出走,娘一定把所有的错全推到她的身上,重感情的谷雨若是知道曲阳是因为她才中毒,她会不会离开他?
思及此,他的胸口无法遏制的痛起来,脚下的步子加快。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紧咬着牙,他暗暗的发誓。
竹苑。
听比翼说韩雪梅过来时,叶谷雨刚睡醒,早上跟曲沫吵了一架后,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所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知晓。
“娘,您怎么过来了?”叶谷雨微笑的出去迎韩雪梅,其实她的眼睛有点红肿,脸色并不好看,但为了不让韩雪梅看出来,她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自然一些。
“啪!”的一声,韩雪梅的右掌重重的扇在叶谷雨的右颊,猝不及防的叶谷雨,脸被打偏到一边,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比翼和鹊芝惊呼道,忙上前查看叶谷雨的伤势。
“好大的胆子,我要做什么还要跟你们两个下人说吗?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退下,我跟她有话说。”韩雪梅恶毒的开口,凶恶的眼神定在叶谷雨的脸上,恨不能把她凌迟致死。
“不,我们不走。”护住心切,比翼两人护在叶谷雨的身前。
反应过来的叶谷雨揉着辛辣的右颊,低声道:“你们出外面去等。”
“可是,大小姐……”
“出去,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叶谷雨不悦的蹙着眉。
虽心中不放心,但大小姐已发话,两人只能唯命是从,“奴婢再外候着,有什么事您叫我们。”
摈退了所有的下人,叶谷雨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平静的开口,“娘来找儿媳应该不只是为了扇这一耳刮子吧。”
冷哼,韩雪梅怒瞪着她,抬手又要再扇,这一次有了准备,叶谷雨抬手扣住她挥下的手,清冽的声音,不卑不亢,“有什么话您直说,第一巴掌儿媳念您是长辈,不问因由,第二巴掌您不给个理由,别怪儿媳礼数不周。”
放开韩雪梅的手,叶谷雨不畏惧的与韩雪梅对视。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都是因为你。”韩雪梅指着她,声嘶力竭的咆哮,“不是你,曲阳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害了他,你这个害人精。”
“曲阳?曲阳怎么了?”听得一头雾水,她又何时害了曲阳?
“在沁州时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要跟曲沫成亲,既然你对曲阳无意,为何还要玩弄他的感情,你是不是想着,二少夫人当不成,当五少夫人也不错。”
“我没有这个想法。”叶谷雨矢口否认,她从始至终对曲阳没有过朋友以外的想法,造成他的误解,她很抱歉,可是她从未想过要利用他的感情。
“没有?”韩雪梅冷笑,“你被任敏掳走那一天,府里的下人明明看到她给你下了毒,为何回来的时候你没事了,而曲阳却变成这个样子?任敏恨毒了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你解药,你没有想过吗?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曲阳用自己的性命和任敏交换,换了解药。而你,竟然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用发生,心安理得的嫁给曲沫,你这个女人安的是什么心。”
面对韩雪梅的指控,叶谷雨欲开口反驳,最后却说不出话来。是的,那颗解药她是存有疑惑过的,但是她没有去追问,没有去查清楚,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曲阳,交换?猛然惊醒,叶谷雨惊慌的抓着韩雪梅的手臂,“曲阳呢,他怎么了?娘,你快告诉我。”
拂开叶谷雨的手,韩雪梅鄙夷的看着她,“曲阳离家出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现在全府的人都在找他。大夫说他随时随地都可能毒发身亡,这下你满意了?”
“离家出走?毒发?”跌坐在地上,叶谷雨反复低喃着,心乱如麻。
“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曲沫焦急的目光聚在叶谷雨的身上,大步向前,他心痛的弯身扶她。见着她失神的模样,他心口猛然一紧,他还是来晚了。
“福伯,送夫人回去。”把叶谷雨打横抱起,墨眸瞥到她红肿的脸颊,眸光微沉,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曲沫平平道。
“我不走,曲阳不好过,我也不会让这个害人精好过,曲沫,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是你弟弟重要,还是这个外人重要。”韩雪梅气红了眼,尖声控诉。
顿住脚步,曲沫侧过身子,琥珀色的眸带着恳求,“娘,家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谷雨是我的妻,亦是曲家的人,您伤害她,可有想过我?”
韩雪梅诧异的看着曲沫背影,自那件事以后,曲沫嫌少露出这样受伤的表情,跟当年如出一辙,被愤怒挤走的理智稍稍回笼。
“夫人,回去吧。”福伯道。
“嗯。”韩雪梅默默的往里屋看了一眼,悄然离开。
“谷雨。”把她放在chuang上,他柔声唤道。
叶谷雨空灵的双眸,久久才循着他的声音,缓缓抬头,双眸尽是哀伤,“是我害了曲阳,是我!”
“不是你,谷雨,这一切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曲阳的病我会找人治好,一定可以治好,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搂紧怀中的她,深吸一口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满满的心痛。
“是我,都是我的错,任敏临走前说过,要让我后悔,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我当时就应该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她恨我,恨我抢走了你,大哥娶了可人不要她,她要报复找我啊,为什么要牵连曲阳,我宁愿被毒死的是我自己。”声泪俱下,叶谷雨迷乱的不能自己。
“不许你再胡说,所有的事并未都有对错,怨只怨她爱错了,跟你没用关系。不,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她一再的为了自己的私欲去伤害别人。”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
“我跟她一样,我明知道解药来得蹊跷,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堂而皇之的嫁给你,我是个坏女人,坏女人。”
若说任敏的毒药伤的是曲阳的身,那么,她伤的就是曲阳的心。
第二百零六章 归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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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一样,我明知道解药来得蹊跷,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堂而皇之的嫁给你,我是个坏女人,坏女人。悫鹉琻晓”
若说任敏的毒药伤的是曲阳的身,那么,她伤的就是曲阳的心。
“不要再胡思乱想。”捧起她的脸颊,曲沫温柔的为她拭泪。
“他会没事的对吗?”她紧紧的攀着他的手臂,寻求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曲沫点头,“曲阳会找回来的,你先休息,我再出去找找。”
“我也去。”她急切的说道。
“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出去。”至今还没有曲阳的消息,要找到曲阳并非易事,按叶谷雨的性子,找不到人是不会回来的,他不想她累坏了身子。
简单的擦拭掉脸上的泪痕,“我没事,我可以的,就这么干坐着我办不到,曲沫,让我去,我保证好好跟在你的旁边,不会给你添乱,好吗?”
“谷雨……”他无奈的叹息。
“求你!”
对上她恳求的目光,他又怎么能狠下心拒绝她,放她一个人在家里,他不放心,她也不安心,找了一件披风为她披上,朝她伸出右手,低声道:“走吧。”
“嗯。”点头,起身牵着他的手。
找寻的工作如预期的一样不顺利,叶谷雨的心一直紧紧的揪着,曲沫与她同骑一骑,长臂圈她在怀,感觉到她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俯首,轻声道:“累了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轻轻的摇头,披风内冰冷的双手紧紧握着,“我没事,继续找吧。”
“熬不住了你要跟我说。”
“嗯。”
马蹄声传来,夜里,声音异常的清晰,声音越来越近,曲天骑着棕色骏马向他们走来。
看清是他,叶谷雨焦急的问道:“找到曲阳了吗?”
瞧了一眼曲沫的脸色,曲天无力的摇头,叶谷雨失落的垂下头。
“大哥他们也还在外面吗?”曲沫问道。
“在城西那边呢。”
寂静的夜,压抑的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缄默了半响,曲天道:“二哥,很晚了,你先送二嫂回去吧。”
“不用,我不累。”叶谷雨忙道。
曲天瞥向曲沫,不语,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片刻,他挺拔的身影没入夜色中。
“我们到那边去找,若还是找不到,我们先回家,在这样找下去你身子受不了。”收紧她的披风,夹紧马肚,扬尘而去。
暗处,一对身影目送曲沫远去的背影,伶姑娘依旧遮着面,“曲家出了什么事?那么晚了还在街上走动。”
兰心抱拳,低声回道:“听说曲家的五少爷失踪了,曲家上下正在找人,他们没惊动官府。”
怔住,凤眸略过一丝诧异,“多久的事?”
“就今个儿。姑娘,主子让你不要再插手曲家的事了,这件事……”
扬手,伶姑娘截道:“我自有分寸。”
曲家见过她真面目的只有曲阳一个,如今他不在府上,正是她回去的大好时机。
他们欠的,她要一样一样的拿回来。
临近清晨寻人无果,他们才回到曲府,身心疲惫的两人正准备睡下,福伯来报,曲琰倾叫他们到前厅一趟。
“会不会是曲阳有消息了?”去前厅的路上,叶谷雨忧心的问道。
“不清楚,希望是有消息了。”心下明白父亲这个时间叫他们过来,不会给他们想要的好消息,墨眸斜睨着叶谷雨担忧的侧脸,心情越发沉重。
他们到前厅时,曲傲夫妇也刚到,各自寻了位置坐下,曲琰倾和韩雪梅面色凝重,不发一语。
“爹,您要跟我们说的是什么事?”曲傲问道。
“等曲天和曲文到了再说。”曲琰倾语气冷硬。
约莫过了五分钟,曲天和曲文前后到达。
“曲阳的事,你们有几个人知道?”曲琰倾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内所有的人,唯独不看身边的韩雪梅。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无人应答。死寂的气氛让人窒息,叶谷雨紧拧着裙子,眼睑垂下,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此时,曲沫站起,缓缓开口,“是我的错,身为兄长,平常与他关系最为亲密,却没有注意到细节。”
“二哥一早就要我留心了,要论对错,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