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要我明言。”曲沫声音冷硬,看着叶谷雨的眼神似乎在责怪她的不识大体。
叶谷雨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约莫半分钟后,她转头看着凌佳慧问道:“妹妹,我方才可说了什么让你不痛快的话?我天生愚钝不会察言观色,巧舌如簧,若有说到妹妹痛处的,请妹妹明说。”
“这……”凌佳慧为难的看了看叶谷雨,不知该如何作答的可怜模样。
“谷雨,你为何处处为难于她。”曲沫绷着脸,大掌搭在她的肩上,强行把她的身子扳向自己。
“我为难她?还是夫君眼中只有这个妹妹,而觉得我处处不顺眼?”甩开他的手,叶谷雨含怒的水眸满是指控。
“你们别吵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走便是。”凌佳慧眼含泪光,掩面飞奔而出。
“佳慧。”曲沫慌忙起身准备去追。
“不许去。”叶谷雨顾不得腰疼,蓦然起身,紧拽住他的衣袖。
他追出去的举动如警钟般,在她脑海中敲响。
“放开。”曲沫冷着声音,独留一个背影向她。
“不放,你是我的夫君,你现在该陪着的人是我,不是她。”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妻?你的大度与知书达理呢?你如此对代佳慧,就不怕她想不开寻短见吗?”他成亲的事,对佳慧本就是一个伤害,现如今又被叶谷雨如此逼问。
“我的知书达理不是拿来成全她的,你知道她是怎么跟我说的……”话还未说完,曲沫扬手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想与你争吵,更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任何诋毁佳慧的话。”决绝一挥袖,头也不回的疾步而出。
失去平衡的叶谷雨,身子往后倾倒,后脑勺重重的磕在柱子上,短暂的眩晕让她失去知觉,好一会儿,她才幽幽转醒。
彼时,华丽的舞台,跳动的烛光,天上的一轮明月,皆成了笑话。
缓缓坐起,迷蒙的双眼落在案上的蛋糕。她精心设计的生日惊喜,竟成了他们夫妻争吵的导火索,她的丈夫抛下她去追另外一个女人,多么讽刺的理由。
“大小姐,您怎么做在地上,二少呢?地上凉,奴婢扶您起来。”比翼快步上前,睨着叶谷雨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没了主意。刚才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全变样了。
“端酒上来,本大小姐今夜不醉不归。”抓起玉质的酒壶,红唇对着壶口猛灌,透明的液体滑过她的喉咙,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扩散。
“咳咳。”喝得太急,她呛得红了眼眶。
“大小姐,不能这样喝,您今天忙了一天什么都没吃呢,这样喝肚子怎么能受得了。”鹊芝夺下叶谷雨手中的酒壶。
“本小姐的事何时需要你们同意?把酒给我。”叶谷雨用力的嘶吼,纤细的肩膀微微颤动。
比翼和鹊芝面面相觑,抓着酒壶不敢放手,但看叶谷雨的神色,心底那么明显的哀伤,拒绝她又让她们于心不忍。
“走了,他就那么走了,我费尽心思弄这些又有何意义?我若是不在乎又怎么会那么幼稚的去试探她?我才是他的妻,明媒正娶的妻,他该安抚的是我,不是那个久别重逢的干妹妹。”
女人对于感情向来敏感,纵然有千万个理由安慰自己,他们仅是兄妹关系,都不及他身体力行来得安心。没错,他是身体力行了,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如佳慧来得重要。
第二百一十一章 说不出口?
*宿醉,叶谷雨一睡便到晌午,鹊芝和比翼面色难看,相互推搡着,谁也不愿到chuang边把她叫起。
“你去。”鹊芝小声嘀咕道。
“你去,这话要我怎么开口跟大小姐说。”比翼摇头。
“平ri你不是什么话都敢说么?”
比翼语塞,心直口快是一回事,这话要她说给大小姐听,不得伤她的心。
“鹊芝。”叶谷雨喉咙干哑,头好似要爆开一样,扶着额,她缓缓起身。
闻言,两名丫鬟连忙上前服侍,鹊芝把窗帘挽起,比翼把浸了水的毛巾递给她。
接过毛巾,叶谷雨睡眼朦胧,气色很差,“外面怎么如此吵闹?”
两名丫鬟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吭不出半个字。
等了半天未见人回应,叶谷雨扭头看向她们,从她们的神情中,读解出不好的讯号,眉睫蹙紧,冷声道:“是不是有人搬进来了?”
“大小姐……”两人惊愕的轻呼,没料到宿醉初醒的大小姐会知晓。
“还要我求你们说?”
“是佳慧搬到了北厢,福伯正在帮她搬行李呢。”比翼低着头小声的回答。
心一沉,叶谷雨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沉寂了片刻,她掀被下chuang,平静的说道:“拿身衣裳给我,颜色亮一些,鹊芝你帮我化妆,我现在这鬼样子出去见人会让人看笑话的。”
两个丫鬟心里亦是不好受,不由都埋怨起曲沫,大小姐费尽心力为他庆贺生辰,他不但不领情还抛下大小姐,昨日到现在对大小姐不闻不问,却有心思安排凌佳慧入府。
“嘶。”叶谷雨倒抽一口冷气,比翼帮忙更衣时不小心碰到她昨晚撞伤的地方。
“大小姐,对不起,奴婢弄疼你了吗?”比翼连忙道歉。
“不关你的事,罢了,先去拿药油给我吧。”忆起昨晚的事,她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大小姐受伤了?”鹊芝找出备用的药油,掀开叶谷雨的里衣,瞥见她腰间黑紫的淤青,心痛的说道:“您什么时候受伤的?都黑了,奴婢去给您请大夫吧。”
抓住鹊芝的手,叶谷雨微笑,轻声道:“无碍,这样的小伤都找大夫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你给我揉一揉祛瘀便好。”
弄伤她的人都不管不顾,她现在叫大夫来不等于是大张旗鼓的说自己病了,现在凌佳慧堂而皇之的搬进来,还是曲沫亲自帮忙的。思及此,嘴角扯开一朵嘲弄的笑靥,如此的体贴,如此的紧张,让她如何相信他们的兄妹之说,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不行,这弄不好落下疤可怎么好,还不知道是不是伤到别的地方,二少爷真是的,自己的正房不好生照顾,还去帮小的搬家。”比翼忿忿不平的嚷着。
眼见叶谷雨的脸色越发深沉,鹊芝大声喝止,“比翼,你是今儿个早上猪舌头吃多了么?话如此多。”
比翼虽心有不满,但看的出叶谷雨突变的脸色,低头嘟囔道:“我只是为大小姐不平而已。”
“主子的事何时轮到我们议是非?”
叶谷雨牵强的扯开一抹笑,“我知道你们都为我好,我没事。”
心都淌血又怎会无事?
。。。。。
书房。
“二少爷,北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福伯说道。
“嗯。”顿了一回,曲沫提笔的动作停下,抬眸看了福伯一眼,犹豫了片刻,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福伯在曲府多年,凌佳慧是什么人他岂会不知,一整日,二少爷都待在书房,二少奶奶也足不出府,吃饭都是不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在冷战。
未听到关门声,曲沫抬头,“有事?”
“送到二少奶奶那的午膳原封不动的送回厨房了,奴才想问问二少,二少奶奶喜欢吃些什么,好让厨房送去,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不吃饭?俊眉紧蹙,放下手中的毛笔,他豁然起身,信步而出。
福伯见状,心中大喜,二少爷一听闻二少奶奶未进食便去探望,两人肯定会重修于好,他得赶紧叫厨房做点糕点送过去。
叶谷雨的房门半掩着,曲沫自门外望进去,只看到她的背影,抬手,准备推门。
“大小姐,您就该去给凌佳慧提个警醒,您才是二少的正房,让她别得寸进尺。”比翼越想越不服气,方才她去厨房取汤药,听到下人均在议论二少纳妾的事,添油加醋的,尽捡难听的说,枉费大小姐平日里对他们那么好。
最让她生气的是,二少竟然陪着凌佳慧用午膳,晾着大小姐一个人,至今未归。
“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起这个事了?”叶谷雨轻笑,相对于比翼的不平,她这个当事人倒冷静了许多。
“大小姐,你还笑,现在她都骑到你的头上来了。”
“嗯,这样好不好,我现在就找她,好好警告她,离我夫君远一些,或者把她赶出府。这样可以吗?”叶谷雨无奈的摇头。
“就应该这样。”比翼忙不迭点头。
“最好把她送出绵阳,再也不回来,这样就*不到曲沫了,我就稳坐正房之位了。”叶谷雨瞧着比翼的神情,顺着她的意随口说道。
“我原以为经过*,你已经想通了,没想到你竟是这种想法。”推门而出,曲沫寒着脸道。
微愣,叶谷雨身子有些僵硬,缓了会神,比翼搀着她起身。
“夫君心情似乎不好。”叶谷雨淡声道,平静的微笑下是她极力掩饰的心伤。
“你下去。”曲沫越过叶谷雨坐下。
比翼睨着叶谷雨,等候她的回答。刚才的对话不知道二少听到了多少,会不会误会大小姐?思及此她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刮子,没事议什么是非。
点头,叶谷雨轻声道:“你下去吧。”
待门合起,曲沫开口,语带不悦,“佳慧是我接回来的,你心里有怨怼找我,不要寻她麻烦。”
侧身站立,叶谷雨眼神落在前面的瓷器,心中酸楚不堪,她刚才还在希翼他是为她而来,看来是她多想了,他来只是怕他仗着自己的地位“欺凌弱小”。
“呵呵。”几不可闻的一声轻笑,“我若是非要找她麻烦呢?”
曲沫如炬的眸,盯着她的侧脸,“她不是我纳的小妾,对你的正房构不成任何威胁,我说过今生只有你一个妻便不会更改。你在执拗什么?我与你说过,她是我的妹妹,我照顾她是理所当然的。”
“夫君与她是何关系,夫君最清楚。”叶谷雨似看穿一切的清澈双眸直勾勾的望向他。
身形一震,曲沫淡然的脸上有些许错愕,他竟有些害怕对视叶谷雨的眼神。
“我在惧怕什么,紧张什么,夫君你真的明白吗?”苦笑,她轻声低喃。
他可知道,她为何唤他夫君而不是木头?他不会知道,若是知道又怎么会如此来质问她。
“谷雨,我与佳慧……”看着她,辩白的话竟说不出口。
四目相对,叶谷雨看清了他眼中纠结的暗芒,即便是谎言,他也不愿给她。是不忍心伤她?还是无法忘怀与否认他与凌佳慧的过去?
“说不出口?”叶谷雨轻叹,笑得荒凉,为何不说?他非要她从别人嘴里打听到他们的关系么?
“小心凌佳慧。”昨夜穆臻的话犹然在耳。
“谷雨,你不相信我?”她嘴角的那抹苦笑扯痛了他的心。
长臂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面对自己,猝不及防,叶谷雨腰上的痛处撞到了桌角,疼痛袭来,她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不愿被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她的举动,在曲沫的眼中却是另一番含义,“你就如此不愿看到我吗?”曲沫心中燃起怒火,他已放下身段来求和,她为何就不能服一下软。
叶谷雨抿嘴不语,抚开他的手,独留一个背影向他。
沉默……曲沫双拳紧紧松松,冷静下来放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福伯说你今天什么也没吃,想吃什么?我叫厨房给你做。”
“不劳夫君费心。”叶谷雨断然拒绝。
“我都已经过来与你言和,你还要如何?”三番两次碰壁,心绪繁乱。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淡漠,不带一丝情绪。
睨着她的背影,曲沫绷着脸,“你要如何随便你。”说罢,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