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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苍兰侧过头,扬着双眉:“我对她动情?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会对她动情?西野一,你还真敢说。”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花掉如此珍贵的功力来救她?”
“因为我要留着她的命,好好折磨她,以泄我心头之恨。”
“可你付出的代价,是不是高了一点?什么时候,端木苍兰变得如此感情用事了?”
端木苍兰眯着眼看他,嘴角挂着一抹奇怪的笑,这是他发怒的表情,西野一却没看到。
他正看着云彩,他最喜欢的云彩。
“我跟你师父是好朋友,可谓是看着你如何成为了天启派掌门,对你的性格也了解不少。你这种人,永远都只想着自己,无论是武功还是皇位,谁敢阻挡你得到它们,你会毫不客气抹杀掉那些阻隔。这样的人,若不是动了情,怎么会舍弃自己珍视了五年的功力?”
“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杀了你。”
西野一咂了咂嘴,感叹着说道:“忠言逆耳。”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明早下山,这个女人,你自己照顾吧。”
西野一,第二天大早上真得离开了。端木苍兰运功完毕回来,竹屋中就剩下个百里安了。
他走过去,捡起她的手腕诊了脉,果然是畅通无阻了。放下,他将被子掖了掖。
百里安依旧熟睡着,因为身子虚弱,她要过几天才能醒来。
而这几天,她的身边就只有他。
可他,为什么要照顾这个女人?动了情,开什么玩笑!他只是想折磨她,只是想玩、弄她,只把她当做修炼的工具!
端木苍兰揉着额头,半晌,他还是起来,生火做饭去了。
一片花海,一条清澈的溪流从中穿过,仿佛湛蓝的丝带,在那五彩缤纷中,与天空相连。
百里安坐在河边,闭着双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不远处,孩子的笑声。她站起身看过去,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正步履蹒跚在花海中。
玄煜,你别跑远了,快过来。
她跟孩子说话,孩子似乎并不感兴趣,好似袋鼠一样地站立着,张望四周。
有个男人,正慢慢走过来。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可她只能坐在那里,怎么都起不来。
是谁?
男人走到孩子面前,将他抱起,孩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开心地欢笑。
男人抱着他走过来,一直躲在黑影的脸逐渐显露而出。
瞬间,孩子不见了,天空变成了血红残阳的傍晚,鲜花成了枯萎的落叶,他将她一把捉来,按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开始了强暴。
肮脏的女人,我要凌辱你,直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
长而卷的睫毛,慢慢分开,可怕的一切化作炫白的混沌。直到混沌逐渐清晰,她看到了竹子的屋顶。
有人走过来,她侧了头,那个在梦中强暴她的男人,手中端着一碗水。
她的大眼睛了写满了疑问,他将她拉起来,将碗口按住她的下唇:“喝水。”
她愣了一会儿,最后开始张开口。清甜的水流入口中,顺着喉咙进入身子里,是那原本枯竭的身子有了水的滋润,整个人也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给她多垫了一个枕头,而后放下她。百里安依着,侧过头看他将水碗放在竹窗下的方桌上。
“我怎么了?”她蠕动嘴唇,费力地问了他。
他淡淡说道:“你病了,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百里安又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哪儿?”
“一个老友的家中,他有事出去了。”
“我昏迷了多久?”
“四天。”
百里安看着他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重新倒了水,慢慢地喝着。他手中的那个水碗,就是她刚刚喝过水的。
“这四天,都是你照顾我?”
他放下水碗,抬起头看她。嘴角,一抹冰冷的笑:“你还真敢想,我照顾你?她今早刚走,我不过给你倒了碗水喝。”
百里安垂下眼,是呀,她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照顾她?
躺回去,她的发丝在身侧披散着。她看着它们,似乎比昏迷前更黑亮了许多。
再也没有说话,一直那么躺着。醒来后的体力恢复得出奇的快,没过多久,她就能坐起来。
端木苍兰丢给她一块肉干和一块馍馍,她大口地吃着,完全看不出是大病初愈的人。
到了傍晚,她就能下地走动了。
轻轻地走到门口,不禁被外面的景色所吸引。三面云海,正值黄昏,仿佛燃烧的火焰包裹了这里。
他坐在悬崖边运功,她看了他半晌,突然想起来什么。自己看了他的四周,并没有发现天机。于是她转过身,仔细打量着屋里。
竹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天机宝剑也不在屋中。
是呀,他又怎么会让她有机会接触到宝剑?
肚子咕噜噜地叫了,百里安发现竹屋的左边还有一件屋子,便走过去。
那里果然是厨房,虽然只是悬崖上的小屋,却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
她在篮子了找到了干粮,拿过来吃。吃着吃着,小手不由得顿住了。
晕倒之前,端木若泽的机关人正从他们眼前走过。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那些机关人可是已经到了战场?
想起那个雨天,他带她去了芦苇荡边,用心地开导她,她就会感激他。
之后小产、引诱莫凝天,都是在那里,心中又有了对他的愧疚。
三殿下,你现在怎么样了?你成了端木苍兰的棋子却浑然不知。那么多人的死,只是一场空。
128 永远,肮脏的玩具
断情崖的六天,百里安有五天是昏迷的,最后一天,端木苍兰也一直在崖边运气。 她不知道这五天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端木苍兰为她做了什么。
第二日的清早,百里安的身子就恢复如初了。她很奇怪自己怎样好得这么快,身子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松。
端木苍兰带她离开,他着急回去。当他找到由贺音的时候,露国已经溃败,而他的军队也已经展开了攻势。
雪国腹背受敌,机关人根本无法调回,端木苍兰的大军以破竹之势不断攻占雪国的领地。
那晚,他带着她来到营地,与自己的人马会合。军营中所有的将领都出来迎接,端木苍兰下马,百里安却被留在了马上,所以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而那些熟悉的面孔,也都看到了她。
眼神中的,是厌恶、是不怀好意、是好奇、是若有所思。
由贺音走过来,端木苍兰冲他点了下头,而后对侍卫大军副指挥使高池说道:“带她去我的帐篷,今后由你亲自看管她,别让她跑了,也别让她受伤。”
高池领命,他走到百里安面前,躬身说道:“武妃娘娘,请您下马。”
他还叫她武妃,她的确是武妃,两代皇帝的武妃。
百里安下了马,临走之前她看着端木苍兰:“我的玄煜,还有慕儿他们……”
“这一切结束后,你自然可以看到他们。”
这里,是营地,孩子应该不在。百里安跟着高池走入营地,一路上,多少双眼睛在打探她,可她,只是垂着眼。
军中一顶华丽的金黄色帐篷,就是端木苍兰的。高池带她进入,马上有奴才进来侍奉她沐浴更衣。高池嘱咐了一番,就站在门口去了。
奴才们给她擦拭身子,她只是呆呆地坐在木桶中。儿子被放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他有不在身边,那些女人会不会虐待儿子?尤其是那个宝妃,那么恨她,那么妒忌她。
玄煜,娘好想你。
秋慕、青雨和小欢子,也是被带去了相同的地方吗?也会不会受苦?
一番折腾之后,他们给她穿上了纯白的衣裙。丝绸的料子,精心的剪裁,没有任何的图案,却依旧动人。
她穿上后,静静地坐在榻边。帐篷中,只剩下了两个侍女。百里安看着她们的眼睛,而她们在偷窥了她之后与她的目光相遇,吓得赶忙避开了。
那一刻的相遇,她看清楚了她们的心思,她们在好奇,她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她们的皇帝为什么还会带她回来,为什么不将她千刀万剐。
为什么?她遇到他那一刻,就不曾想过自己会死。如同起初他费尽手段得到她一样,就算她“淫、贱无耻”,就算她“心狠手辣”,他还是留下她,留着她的这具身子。
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可她,却明白。
一直到傍晚,他才回来。身上换了铠甲,那把天机宝剑是始终没有现身。难道,他留在了断情崖上?
他走向她,垂着眼睛看她。百里安则是低垂着眼眸,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昏迷了这么多天,他应该没有碰过她。而后赶路,也是昼夜兼程,他更是没动她一根指头。
现在,他一定很想了吧?
他的大手,按在她的香肩上,而后慢慢滑到她的胸口,同时他也蹲在下来,解开她的衣襟后,整张脸埋入其中。
他的头盔,蹭得她娇嫩的肌、肤好痛,她将它拿了下去,他的发丝便倾泻而出,散乱在身后。
她抱着那些发丝,闭上了眼睛。他在享用着她丰、盈的胸脯,在那雪白的波涛间流下了青紫的船只。
他的头,又往下来,解开她的裙带,埋入她双、腿之间。
自从再见,每次都是直来直去,今天,他第一次与她有了前戏。那熟悉又陌生的颤动,一下下敲打着她的心,敲得她浑身酥软无力,正在被他嘶磨的地方,燃起了无名的火焰,渐渐击退了她对欢、爱的恐惧,喉咙中溢出了呻、吟。
他抬起头,看着她充满了诱惑的表情,他站起来,将她推倒,而后那早已坚硬如柱的家伙深深探入其中。
百里安发出了一声感叹,小手抱着他的脖子,滚烫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铠甲,迷离的眼眸望着他的脸,却又好像没有焦距。
他开始动,很温柔地动,那双如夜般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的模样。
她的脸颊绯红,扭着身子想要更多。他便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终于,她忍受不住了,皱起了眉头,喘息着说道:“疼……轻点……”
他贴着她的耳垂,沙哑却冰冷地说道:“他玩你的时候,你也会喊疼吗?”
一句话,她倏然清醒,睁圆了那乌黑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只手搂着她的细腰,一只手握着她的下巴,让她一直看着他的笑,而自己更是加剧了动作。
撞击声,越发地响亮,百里安的额头都是汗珠,哭泣声在喉咙中哽咽。眼眸,渐渐合上,眼泪顺势流出。在他可怕的攻势下,变成了一只无助的小船,最终在他的狂潮中淹没。
他离开她,她便软软地躺在榻上。纯白的衣裙压在身底,大片雪白的身子暴、露着。傲人的胸脯,一阵阵抖动,双、腿间,流着他的精华。
可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完事后的陶醉,只苍白的如同那衣服,两只大眼睛紧紧闭合,长长的睫毛间,不断溢着泪珠。
她,是一个肮脏的玩具。虽然肮脏,他却喜欢玩。只是他会嫌弃她脏,再也不会有从前的温柔。他会用残忍的方式,玩弄着她。
第二日,号角声响起。她慢慢张开双眼,帐篷中还充斥着他们昨晚的味道,她的这个身子,满是酸痛。
侍女见她醒了,赶忙过来服侍她洗漱更衣。完事后,她走到帐篷前,想开帘子,就看到帐篷外几个跨刀侍卫守着,营地中却明显空旷了许多。
高池走过来,抱拳说道:“娘娘,请您回去。”
百里安看向远方,硝烟弥漫,喊杀震天,今日,他们又会攻下一座城池吧。
“我只是在营地中走一走。”
“属下未得皇命,不能放娘娘出来。”
“我只是走一走。”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