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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身份,有些时候,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东西。它可以让你同时
拥有很多,譬如权力,譬如地位。即便有点儿微不足道,可对付有些人,也绰绰有余了。
兰贵人刚走,候在身侧的琳琅就不满的念道:“主子,这兰贵人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找上门来?”
萧清瑜目光与她对视一眼,只见她轻轻一哼:“还好主子脑子转的快,没让她拿捏了去。”
萧清瑜闻言一笑,慢慢道:“打蛇打七寸,若是今日不杀杀她的锐气,恐怕日后咱凝芷宫就不好过了。况且,本宫瞧着,这兰贵人,又哪里是那种你妥协她就会让步的主,指不定会变本加厉,愈发的把你收拾住。”
萧清瑜的语气冷静,出口的话不用思考就说了出来。她突然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原来,她也是那种能够在后宫生存下去的女人啊?
从凝芷宫走出来,兰贵人面色铁青的捏着手里的锦帕,拼命的忍住颤抖的身子,入宫这么些年,很少有人能让她这般的骤然变色。
“主子,您没事儿吧,奴婢瞧着这贤妃娘娘是个厉害的主,往后咱还是能远着就远着吧?”宫女佩儿扶住她的身子,忐忑的说道。
佩儿的话,就像一根刺,直直的刺到了兰贵人的心里。她微微一顿,重重的拨开佩儿的手,冷冷的说道:“躲着,你以为本宫只是来看笑话的,本宫只要想到皇上那日留下的那个字,心里就恨不得让她立马死去。”
兰贵人脸色铁青的瞧着身边的人,沉沉的说道:“佩儿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些年,本宫的性子自然是看的明白。本宫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甚至皇上再有多少个女人都无所谓,可是,独独容不得有人占了皇上的心。”
佩儿身子微微一顿,瞧着主子的脸色,忐忑的劝道:“主子,许是皇上一时兴起也是有的,主子又何必这么当真?”
兰贵人冷然一笑,自言自语道:“一时兴起?本宫倒宁愿相信皇上只是一时兴起,否则,就别怪本宫容不得她!”
兰贵人的话一出,让人不由得生出一阵冷意,佩儿看着近乎疯狂的主子,猛然间想到了那晚,那个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夜晚。
是不是,当日的主子,也是这般的狠戾?还是,那仅仅只是个开始,她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字数多点,以后也尽量会多更的。女主的性子确实有些不好把握,第一次写文肯定有不足之处,大家多多担待,我会努力好好写的。
、深宫女人的悲哀
钟粹宫内,德妃一边放下手里的茶盏一边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朝跪在地上的太监看去:“说吧,贤妃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只听回话的太监口齿伶俐的回道:“娘娘,奴才亲自打听过了,果然不出娘娘所料,昨日皇上走后,就再没差人去凝芷宫,眼下贤妃那边只怕是正不自在呢。”
德妃轻笑一声,毫不掩饰的嘲笑道:“可不是,这下满宫里都要等着看她的笑话了,不知贤妃妹妹可有法子对付?”
跪在地上的人眼神闪了闪,面上露出一种难色。德妃蹙了蹙眉看了他一眼,沉沉的说道:“有什么话尽管回就是。”
“是,娘娘,奴才瞧着兰贵人从凝芷宫那边走了出来,看那神色,像是颇为震怒。”
德妃的脸色变了变,眼中掠过一抹异色,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簪子细细的打量了片刻,这才将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人,沉声说道:“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喳!奴才告退!”小太监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才起身退了出去。
“怪不得娘娘这么高兴,这贤妃才得宠几天呢就被皇上罚跪了,想想都是官家娇女,这身子恐怕要吃不消了。”宫女紫月等传话的太监一走,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哼!她又是哪门子的娇女,若不是先帝抬举,恐怕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如今却要和本宫平起平坐,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德妃闻言,眼中掠过一抹讽刺,出口的话更是毫不避讳。
“娘娘说的有理,奴婢看着这宫里没有哪个能越得过娘娘去,方才薛公公传旨召娘娘到明光宫奉驾,想必皇上还是惦记着娘娘。”紫月瞧着主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怒色,赶紧将话题转移过来。
德妃闻言,脸上忍不住现出一丝喜色,莞尔问道:“夏竹那丫头呢,怎么还没回来?”
紫月的身子随着她的话微微僵了一下,很快便回道:“娘娘,夏竹这丫头倒是个忠心的,这些日子都是她亲自给娘娘熬药。”
德妃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的看了过来:“本宫还以为你对夏竹有什么偏见,老是和她不对头?”
紫月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回道:“娘娘哪里的话,奴婢既是钟粹宫的人,只要对娘娘忠心,奴婢又怎么会起这种心思。只不过,奴婢是看不过夏竹平日里有些没大没小的,若是在将军府也就罢了
,这进了宫,就连娘娘都要谨小慎微,何况我们这些奴才呢?”
德妃的目光在她面上打量了片刻,这才温声说道:“你是个有心的,本宫知道,日后必不会亏待了你去。”说着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支簪子放到了紫月的手里,不容拒绝的说道:“若是对本宫尽心,你就收着,莫要推脱才是。”
紫月这才将簪子接到手里,只见她跪下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开口说道:“奴婢谢娘娘赏赐,一定尽心尽力侍奉主子。”
德妃满意的点了点头,虚扶了一把,笑着说道:“起来吧,到小厨房看看药好了没有,一会儿本宫还得去明光宫呢!”
“是,娘娘!”紫月应道。
德妃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转头看着铜镜中明艳无比的容颜,得意的扬起一抹笑意。
紫月刚出门没几步就碰到从小厨房走出来的夏竹,她赶忙上前几步从她手中接过托盘去,说道:“娘娘差我过来瞧瞧,怕是有些等不及了,夏竹你也累了吧,要不先回屋里歇会儿,娘娘这里我来伺候就好。”说着不等她回绝就端着药碗掀开了帘子进了屋里。
夏竹远远的看着紫月离开的背影,眼中掠出一抹浓浓的担忧。紫月虽然才来小姐身边不到几个月,却事事都能讨得小姐的欢喜,如今就连这些近身的事儿也只叫紫月做了去。
虽说这紫月也算是尽心,可夏竹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岂能看不出紫月是个有野心的丫头,心思又藏的极深,自家小姐怕是不是她的对手。
因着这些担忧,府里送进来的药,都是她亲自来弄,就怕生出什么差错。可是,看着紫月待她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态度,她的心底就越发觉得毛毛的。
这宫里,什么人都有,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进宫的前一晚,夫人还专门将她叫了过去,说小姐虽然有些主意,却容易被人拿捏了去。往后入了宫,定要提醒着小姐,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可是,如今,即便是她有心,小姐恐怕也听不进去。少不得,还以为她无事生非,平白的招人厌烦。
她虽是从小跟着小姐长大,小姐待她也还算亲厚,却也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奴才,有些事情,若是小姐拿定了主意,也轮不到她来说。再说,有紫月在,小姐又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去?
当日任性的小姐她尚且为难,如今贵为皇妃的娘娘,她又如何能让她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好多事
情,只有经历过,才会真正上心,否则,旁人多说无益。
夏竹轻轻的摇了摇头掩下了心中的心思,希望是自己多想了,要不然,有这么个人在身边,小姐可就危险了。
明光宫内,尉迟封坐在案桌后的椅子上,批着奏章的动作微微怔了怔,抬起眼来,像是想到些什么似的问道:“后宫可有什么动静?”
候在身侧的薛公公心领神会,哪里能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却也只恭敬的回道:“主位娘娘倒是没有什么,只不过奴才听说兰贵人一早就去了凝芷宫,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出来。”
说完这话,薛公公看了看尉迟封的神色,恭敬的低下了头。
“哦,朕倒不知道兰贵人什么时候与凝芷宫交好了?”尉迟封闻言,挑了挑眉,扬声问道。
薛公公心里不由得嘀咕一声,这主子,问的可是好,还不正是为着昨日的事情?后宫里,芝麻大小的事情只要涉及到皇上,那都能惊起一番大浪。
怪就怪,皇上昨日的态度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罚就罚吧,还召什么太医去,这不明摆着让满宫的人都知道吗?
不过,眼下看来,皇上的心里,还是有别的主意。后宫之中,失宠与否,可不能光看表面,关键在于主子的心思。
没等薛公公回话,上面的人又淡淡的开口:“德妃那边可有差人看着?”
薛公公抬起头来,躬身道:“皇上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就等着皇上您发话了。”
尉迟封面色沉了沉,直直的朝这边看了过来,眸中闪过一抹狠戾:“不急,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的话不急不缓,冷冷的洒了下来,尽显帝王之气,让人不由得一凛。
薛公公陡然一惊,低下了头,只听他话锋一转,语气柔了几分,轻声问道:“太后的身子可有好些?”
“回皇上的话,听太医院的人回禀,这几日倒是好些了,不过皇上您也清楚,若要痊愈,只怕还得过些日子。”
尉迟封“嗯”了一声,沉吟了半天,方才问道:“羽林卫那边还没什么消息?”
“皇上,逍遥谷中多是瘴气,若贸然闯入,只怕有去无回。林大人那边,恐怕还得等些时日。”薛公公揣摩着皇上的意思,不紧不慢的答道。
尉迟封微微颔首,将眼中的深思掩了下去,逍遥谷
是什么地方他又哪里不清楚,若是能轻易的闯进去,也不需要调动羽林卫了。不过,太后那边,恐怕是等不了多久。
“传旨下去,让林大人见机行事,太后玉体违和,朕势必要请到佛手神医。”
薛公公顿了一下,立即回道:“奴才遵旨!”
说话间,小太监打了帘子进来回道:“德妃娘娘在殿外候着呢,皇上可要召见。”
尉迟封转身折回案桌后坐下,沉声说道:“传!”
“臣妾给皇上请安!”一个娇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尉迟封眉眼一抬,瞧着面前精心装扮过的佳人,眼中掠过一抹讽刺,嘴上却温柔的说道:“几日未见,爱妃倒是越发的可人了?”
德妃脸上晕起一抹羞涩,嘴里却轻笑着说道:“皇上最是知道打趣臣妾了,宫里佳人众多,臣妾又怎能一枝独秀?”说完眼角一挑,直勾勾的瞟了过来。
尉迟封闻言面上闪过一丝笑意,从座上起来,亲自扶了佳人走到案桌前,似笑非笑的说道:“爱妃这番话,听着怎么有那么重的醋意?”
德妃微微一顿,伸手推了推尉迟封的身子,羞怯的说道:“皇上可不要打趣臣妾了,臣妾虽然有些任性,可皇上乃九五之尊,臣妾怎么会使这些小性子?”
尉迟封伸手抚摸在了德妃的脸颊上,定定的看着因着他的注视有几分忐忑的美人,似笑非笑的问道:“原来朕在爱妃的心里,就只是皇上?”
德妃脸颊微红,好半天才低低的说道:“皇上是天下人的君王,却是臣妾的夫君,若是可以,臣妾宁愿只把皇上当做夫君。”
德妃抬起微微发烫的脸颊,鼓起勇气,抬眼看了过来,浅笑着对上尉迟封的双眼。
这些话,即便有几分是想哄皇上开心,可话中却有她的真情。入宫这些日子,外人只道,皇上有多么的宠爱她,虽说之后又有贤妃和兰贵人雨露均沾,可是她在宫里,依然是个例外。
然而,他的宠爱,让她眷恋,却越发的忐忑。就好像这种爱,从来都没有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