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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身旁的宫女犹豫了片刻,这才问道。
“说吧!”淑妃挑了挑眉,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得到允许后,那宫女才开口说道:“娘娘如此抬举林修仪,难道不怕她日后得势了,反而成了挡路的石头?奴婢听说,这会儿皇上又去了她的词韵厢。”
淑妃的心中转过百种心思,最后却是淡淡一笑:“得势?她也要有那个本事。别看皇上如今宠着她,这宫里头,最不缺的便是美人,皇上不过是尝尝鲜罢了。再说,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难不成,还真能凭着宠爱在宫中屹立不倒?”
她的话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再说本宫瞧着那林修仪姿色只算一般,就她那家世,说出去都觉得寒碜,皇上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不过是把她当做玩物罢了,哪里会真上了心?”
这是淑妃第一次郑重其事的提起林修仪,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安。因为对皇上来说,只要他想,身份地位都不是问题。如今她是一个小小的修仪,能够任她拿捏,可谁又敢保证,她永远只是一个修仪?到那个时候,只怕就不那么好对付了。
“本宫给她的药她都服下了吗?”淑妃若有所思的开口。
“娘娘放心,奴婢每次都是亲自看着她喝尽的,绝对出不了什么差错。”那宫女眼中掠过一抹狠戾,沉声回道。
淑妃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人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派人传话出去,在那药里,多加一味东西。”
四目相对,淑妃几乎是有些残忍的说道:“本宫要让她,一辈子都只能是本宫的棋子。”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也会变得如此心狠,这一切,从进宫开始,似乎就已经注定了。
是啊,后宫里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不心狠?即便原本不心狠,慢慢的也变得心狠起来了。因为她想争,想要得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不想就
这样不声不响的虚耗一生,既然已经无法选择,倒不如放手一搏,争来她想要的东西。
在她看来,不论是贤妃还是林修仪,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她。既然她们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为何她就不能?深宫寂寞,她不想孤苦一生,更不愿一辈子都屈居人下。
若让贤妃当上了皇后,她相信,这宫中,就再也没有她的地位了。
听到她的话,那宫女目光一怔,半晌才恭敬的应道:“娘娘好主意,这样一来,那林修仪,就只能任娘娘拿捏了。娘娘想让她做什么,她还不是乖乖听命?”
淑妃莞尔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似笑非笑的开口:“可不是?本宫最忌惮的,就是贤妃肚子里的那块肉,若是有人能替本宫除掉,那真是大快人心。”
“娘娘想在宫里动手?”她可知道,凝芷宫的那位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动得了的,一着不慎,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怕什么?本宫又没有让你动手。”淑妃目光微转,有些讽刺的说道。
那宫女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安的说道:“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娘娘得细细筹划才是。”
跟了淑妃这么长时间,她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多疑狠戾的性子,一句话说不对,日后只怕连性命都没有了。
过了半晌,只听淑妃轻笑一声,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说道:“你倒是个有主意的,那便说说,此事该如何从长计议?”
对上淑妃的视线,那宫女心下一怔,好半天才怯懦的吐出一句话:“娘娘是晓得的,自从萧昭仪的事情过后,那凝芷宫可就是铜墙铁壁,娘娘想要在她宫里下手,断断是不可能的。”
她思忖片刻,又继续说道:“娘娘的心思,奴婢也能猜出几分,可那林修仪奴婢瞧着是个城府极深的,娘娘怎敢保证她会按着娘娘的意思去做。退一步说,即便是得手了,以皇上对贤妃的宠爱,这后宫必然是一番腥风血雨。到那个时候,娘娘怎敢保证那林修仪,不会被查出来,不会供出娘娘呢?”
说完这话,她才抬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复又说道:“娘娘以为能用药物控制了她,可真到那时,横竖都是一死,她为何不拉个垫背的呢?”
其实,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在皇上的心中,是皇嗣重要,还是贤妃重要?皇上待贤妃的好,是人人都看在眼中的。那种好,让人嫉妒,又
让人震惊。
她不敢想,若自家主子起了这心思,事情败露后,那她们这些奴才可还有一条活路?哪怕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叫主子在宫里动手。
听到她的话,淑妃的面色一紧,细细瞧了面前的人几眼,挑眉问道:“那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办?”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眼来,眼中多了种算计的意味:“既然宫里不成,何不在宫外动手?”
对上淑妃投过来的目光,她又缓缓说道:“虽说萧昭仪上次没有办成事儿,可相府的那位,贤妃还就真能不管不问?只要娘娘愿意,逼她出宫不过是小事一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点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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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词韵厢;再也不像往常那样孤僻冷清,林修仪在变,变的愈发的强势了些。虽然还是那尖尖下颚,腰盈一握拂柳般的身姿,可在那些奴才的眼中,却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修仪了。
这宫里头;有了皇上的宠爱,谁都高看你几分。更不用说;最近一段时日,皇上除了去凝芷宫;来的最多的便是这词韵厢了。这其中的意味,谁又能瞧不出来?
尉迟封坐在绣榻上,头也未抬;手里拿着一本奏折专注的瞧着,似乎早就忘了身旁的女人。可此时的林修仪,却并不感到气恼,只温顺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多说。
她心里清楚,皇上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宠爱她,甚至可以说,这样的宠爱,只是为了将宫里的妒忌引到她词韵厢。究其原因,实在不必多想。
可是,即便这样,她也要牢牢地抓住这种并不真实的“宠爱”,身处后宫,最怕的便是没有利用价值。如今皇上选中了她,纵是其中的缘由让人心寒,最起码能让她稍微缓一口气。
想到此处,她的嘴角不可察觉的勾起一抹浅笑。如今这样的局面,她可不想早早打破,至于永淑宫的那位娘娘,先暂且晾着吧。她哪里就有那么蠢,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底可是明明白白的。想借着她的手出去贤妃腹中的孩子,真是做梦!
入宫到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凝芷宫的那位,可是矜贵的很,凡是惹上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而皇上似乎也颇为看重她,对她已经不是单独的宠,那种放到心里的在乎,的确让人心惊。
正因为如此,她若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哪怕是一点点,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淑妃以为她就那么笨,笨到受她摆布。殊不知,那香囊之中的百合,她早就偷偷换了。
林修仪的眼中掠过一抹讽刺,也是她运气好,那麝香百合的味道,旁人不知,她又岂会不知?母亲素来钟爱百合花,潜移默化下,她自是知晓各类百合的“妙用”。
几年前,府里头那个得宠的姨娘,不就是让摆在窗前的那几株看似无异的百合给害的滑胎?母亲以为她年幼不知事,却不知早在母亲命人将百合送到西院时她便起了疑心。母亲向来眼高于顶,平日里自是端起自己当家主母的架子,她怎么能容得下姨娘生的孩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
意料之中的,那东西送过去没几日的功夫,西院便乱作了一团。而母亲,自然乐得除去那个祸害。
后来,她特意问过母亲,母亲虽然有些诧异,却也尽数告知。那时,她才知道,这世上,独有一味麝香百合!此物不比寻常的百合清香典雅,细闻之下独有一股异香。有孕之人近之,不出十日,必然滑胎。
那一日在永淑宫时,她将宫女递给她的香囊凑到鼻尖处,顿时一种熟悉而又格外诱人的香味沁入鼻间。当下,她便明白了淑妃的算计。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否则,她怕是要为淑妃的愚蠢陪葬了!
看到尉迟封放下手中的折子,林修仪站起身来,从宫女的手中接过茶盏,笑吟吟的递了过去:“瞧了这么久的折子,皇上先润润嗓子吧。”
尉迟封微微颔首,伸手接过茶盏,拨弄了几下,这才放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一入口,很快便诧异的看了过来:“这是什么茶?”
林修仪莞尔一笑,恭敬的答道:“臣妾近日听皇上时常咳嗽几声,便采了新鲜的百合花瓣晒干了泡了茶来,百合清肺止咳,想来对皇上很有益处。”
尉迟封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道:“你倒是个有心的,不过夏日炎热,这种事情交给奴婢们去做便好,何苦亲自动手。”
林修仪站起身来,恭敬的肃了肃身子:“皇上的话原本也无错处,可是旁的臣妾也帮不上忙,也就这些小事情上的了手,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尉迟封闻言,抬手示意一下:“坐吧,你一片好心,朕又岂会怪罪?”
林修仪复又谢过,这才落座,转念一想,状似不经意的说出一句话:“说起这百合,臣妾早就听说这宫里头当属永淑宫的百合开的最好,皇上可去看过?”
尉迟封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永淑宫,你可是常去淑妃那里?”
对上尉迟封的目光,林修仪敛下眉来,带着几分苦涩道:“臣妾自知身份卑微,哪里敢擅自前去打扰。再说,臣妾听闻淑妃娘娘性子冷傲,这宫里头,怕是只有贤妃娘娘才能与她说得上话。”
说完这话,她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尉迟封的脸色,这才意味深长的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过自打贤妃娘娘有孕以后,淑妃倒是许久没踏出永淑宫了。”她的话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昨个儿臣妾还听几个宫女私下议论,说这淑妃娘娘喜静,倒是她身边的宫女红菱隔三差五的要出宫一趟,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差事?”
说完这话,林修仪的眼飞
一般的扫过尉迟封的脸上,看到他眼中的深意,当下便明白这话他定是听进去了。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皇上起了疑心,哪怕是一点点,就足以让她继续自己的计划。
“好了,前朝还有事,朕明日再来看你。”尉迟封站起身来,视线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林修仪上前一步,伸手拉上他的衣袖,眼中突然间转过一丝羞涩,轻轻的说道:“皇上忘了,您刚才还说今晚要陪臣妾呢?”
尉迟封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片刻,突然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说道:“君无戏言,既然爱妃都抱怨了,朕岂能不来?”
尉迟封深深的望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径直走了出去。谁都没有看到,他眼中的笑意一下子冷了下去。
“皇上!”候在殿外的薛公公急忙迎了上来,堆起笑意问道:“天色还早,皇上可还要去什么别的地方?”
听出薛公公话中的意思,尉迟封只微微一笑:“罢了,还是回明光宫吧,朕明日再去她那里;也免得她受累。”说完这话,沉吟了会儿,吩咐道:“这几日,叫高炙多注意注意永淑宫的动静。”
对上尉迟封的目光,薛公公心下一凛,迟疑了片刻,应道:“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办!”
词韵厢内,林修仪看着桌上漆黑的汤药,半天都没有动作。
“主子,娘娘吩咐要奴婢看着您饮尽了才好。”候在身旁的红菱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林修仪,还真是可怜的很,日日都要喝这么些损身子的药,即便是有了皇上的宠爱,也根本就生不出孩子来。
林修仪莞尔一笑,犹豫了片刻,这才拿起桌上的药碗几口灌了下去,拿起绣帕来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