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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拿错了主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果可不是她能担得起的。如此倒不如以静制动,还能讨得太后的欢心。
听到楚昭仪的话,崔姑姑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了几分。心想这楚昭仪还是很识趣的,没有因为怀有皇嗣就恃宠而骄,这样的女人太后留着才能放心。否则,这皇嗣也只配在她肚子里待一阵子,生不生的下来还是另一说呢?
“听闻娘娘有了身孕,太后可欢喜的很。这些东西,都是太后赏赐给娘娘的,如今娘娘身子矜贵,这些近身的物件儿自然要精致些才好。”崔姑姑的话音刚落,就有几名宫女上前,跪在地上,双手高举,恭敬的说道:“奴婢恭贺昭仪娘娘。”
楚昭仪莞尔一笑,抬起眼来随意的朝前方扫了一遍,不外乎是些明灿灿的珠玉宝石,若放在之前,她兴许还觉得稀奇。可如今,她有了身孕,心境自然不同了,这样的东西,看在她的眼中也不过如此。
毕竟,她若能诞下皇子,这些个珠玉宝石,她当然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就像凝芷宫的那位贵妃娘娘,还不是因为诞下大皇子,才能宠冠后宫。若她也能生个皇子,指不定那样的宠爱,皇上也不会吝啬给她。
这个时候,楚昭仪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皇嗣冲昏了头脑,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个皇嗣而容易了许多,甚至包括皇上的宠爱。
许是看见楚昭仪淡淡的表情,崔姑姑了然一笑,上前一步从托盘中挑出一个雕工精美的檀木盒子,在楚昭仪疑惑的目光中打了开来。
“这。。。。。。”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楚昭仪眼睛一亮,几乎是有些欣喜若狂的睁大了眼睛。
放在檀木盒中的是一支镂空的九尾白凤簪
子,簪子的每一尾上都缀着一颗血红的宝石,处处彰显着高贵雅致。宫里头的规矩,只有正宫皇后才能戴九尾凤的簪子,就连贵妃也只能戴七尾凤,否则就是僭越之罪,罪不可恕。
太后派人送来了这个,其中的用意自然不用多说。楚昭仪掩下眼中的欣喜,有些不安的看向了面前的人:“本宫不过一个小小的昭仪,太后。。。。。。”她没有将话说完,可意思却是听得清楚的。
“太后自然是中意娘娘的,娘娘安心收着便是。”崔姑姑意味深长的说道。
其实,太后的这番做法崔姑姑并不很是赞成。再怎么说,贵妃娘娘都是太后至亲的人,就算是入了中宫也会顾及着这层关系。以皇上对贵妃娘娘的宠爱,只要她与太后亲近,皇上纵是知道些什么都会有所顾忌。
而这楚昭仪就不一样了,如今她人单力薄容易掌控。可若诞下皇子,顺利入主中宫,野心自然就大了。到那个时候,太后只怕落得为他人作嫁衣的地步,倘若她过河拆桥,那太后的处境就会危险之极。
只是,这样的话太后如今定是听不进去的。也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太后对小公主愈发的忌惮了,甚至不惜冒险将赌注压在旁人身上。
她一个奴婢,纵是觉得不妥,也只能听从太后的吩咐将这九尾凤簪送了过来。只是,在她看来,这楚昭仪又哪里能配得上戴这九尾凤簪呢?更何况,让谁入主中宫,可不是太后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事儿若传了出去,只怕皇上又要震怒了。
“如此,便多谢姑姑了。还劳烦姑姑回禀太后,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本宫没齿难忘。”楚昭仪示意了身旁的茜儿一眼,叫她将东西收下。
“娘娘如此懂事,太后定是欢喜的。奴婢多嘴一句,这宫中险恶,娘娘定要小心防范,一切以皇嗣为重。”崔姑姑压低声音,小声的提醒道。
“有劳姑姑,本宫定会小心。”听出崔姑姑话中的意思,楚昭仪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沉沉的说道。
后宫之中,最险恶的便是人心。她如今有了身孕,还不知道那些女人嫉妒成什么样子呢?她若不防着些,这腹中的孩子指不定要遭什么罪呢?不,一定不能,这个孩子就是她的一切,谁敢伤害他,她定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看到楚昭仪眼中露出的狠戾,崔姑姑这才放下心来,恭敬的说道:“娘娘心中有数便好,若没有旁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r》楚昭仪点了点头,四目对视,俱是会意的一笑。
待崔姑姑出去之后,楚昭仪再一次将那九尾凤簪拿了出来,细细的赏玩着。那种毫不掩饰的欣喜落在茜儿的眼中,只觉得刺眼的很。
她哪里能想的到,自家主子那般无情,老天却还是这样的厚待她?不仅没有被皇上贬斥,如今还有了身孕,真真是不公平的很。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释怀。这宫里头的娘娘,有孕的多了,能生下来的又有几个?都说捧得越高,跌得越重,指不定老天是想让她受更大的惩罚呢?
更何况,如今她有了身孕本就让人嫉妒,太后还赏赐了这样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这要是传了开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九尾凤簪,向来只有皇后才有资格戴着,她莫不是忘了,这宫里头还有个贵妃娘娘呢?以皇上对贵妃的宠爱,这中宫之位定然会落在贵妃的头上。
太后又如何?论尊贵她能越过皇上去?到底,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众人就都知道了楚昭仪有孕的消息。眼红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好运。什么时候有孕不好,偏偏在皇上厌弃她的时候,这样的福气,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当然,比起这些,她们更在乎的是皇上的态度。听说皇上得知昭仪有孕,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欢喜,只是交代人好生服侍着。这会儿,早就摆驾去了凝芷宫。
贵妃娘娘宠冠后宫,这样的事情她们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如今寰如殿的那位有了身孕,这贵妃娘娘再受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的嫉妒?
同为女人,自然谁都不想让自己的枕边人陪了旁的女人,更不用说还有了骨肉。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是贵妃娘娘,也只能咽下这委屈了。
众人心里想着,竟不约而同的幸灾乐祸起来。以往只有她们这些人嫉妒的份儿,如今也该让这位贵妃娘娘尝一尝她们心中的苦楚了。
这才是刚刚开始呢,倘若楚昭仪顺利诞下了皇子,她的委屈还在后头呢?就算是有一日她当上了皇后,看着这二皇子,心里能不膈应吗?
这样的结果,真是大快人心,到底这贵妃娘娘再怎么宠冠后宫,也不是一点儿苦楚都没有的,否则让她们这些人情何以堪?
所以说,这后宫里的女人,从来都是踩着别人的苦痛才
会感到一丝的欢愉,这样的欢喜,也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夹杂着多少的苦楚与无奈。
与众人预料中不同的是,凝芷宫中的贵妃娘娘并没有因为楚昭仪的事情而表现出一丝的嫉妒。相反,还饶有兴致的陪着皇上下起棋来。
一连好几次的落败之后,萧清瑜终于耍赖般的伸出手来将棋盘上的棋子一股脑的混在了一起,眼中带着小小的得意。
“问吧!”尉迟封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他哪里看不出,这个小女人欲言又止的样子。
对上尉迟封了然的目光,萧清瑜心里咯噔一下,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啊?不过,这种事儿,到底该怎么开口呢?萧清瑜敛下眉来,有些纠结的盯着面前的棋子。
“都退下去吧!”尉迟封挥了挥手,站在殿中的宫女弯了弯身子,随后便退了出去。
这会儿,萧清瑜才抬起头来,吞吞吐吐的问道:“那楚昭仪腹中的孩子,是。。。。。。”
“自然不是朕的。”尉迟封眼中掠过一抹笑意,懒懒的说道。
萧清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话还用他说吗?那晚他明明在她这里,陪在楚昭仪身边的男人自然不会是他。
尉迟封依然不语,只是唇角的笑意愈加浓重,半晌才提起笔来,写下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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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萧清瑜怔怔的看着尉迟封写下的两个字;良久才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同样的姓氏,由不得她不想到别处。只是,这样的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一声轻笑传入耳中,萧清瑜回过神来,对上尉迟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他原是楚家的养子;如今是轩王的人。”尉迟封微沉冷漠的声音落入了耳中,萧清瑜没有多问;心里却是生出一丝畏惧。
这样一颗棋子,他都能用得如此巧妙。若有一日事情被揭发出来;毁灭的不仅仅是楚昭仪一个人,为之陪葬的还有整个楚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太后的那些话;如今看来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萧清瑜敛了敛眉,压下心里蔓延开来的思绪,只微微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身为帝王,这样的手段根本就不值一提。可这般的冷酷残忍,处心积虑的算计,当真是她熟悉的那个人吗?若有一日,她。。。。。。
萧清瑜心下一紧,整个人似乎都清醒过来。她在想什么?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她该相信他的。
萧清瑜抬了抬眼,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却见他面色沉静,竟连一丝的异样都没有。
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却在这时对上了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眸,她心虚的想要移开视线,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僵直在那里。
“过来!”他的眼中透出一层淡淡的不快,听在萧清瑜的耳中竟然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冷意。
“呃。。。。。。”萧清瑜动了动嘴唇,心里却有些鄙视自己突然间的紧张。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被人当场抓住一样。可是,她明明。。。。。。明明已经“弃暗投明”了。
“过来!”他的声音沉了几分,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的压了下来。这一刻的尉迟封,显然在克制自己的怒意,他不想又一次因为同样的事情而伤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只是,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自己这么宠着她,她竟然还生出那般的怀疑,着实让人气恼的很。
对着尉迟封的视线,萧清瑜心里一阵寒丝丝的,迟疑了半晌,站起身来小步挪到他的面前。
“你。。。。。。”尉迟封才刚吐出一个字,站在那里的女人竟毫无预警的扑进他的怀中,力道之大让他的身子向后闪了闪,幸好他反应及时,否则两人
还不知道怎么狼狈。
萧清瑜双手吊住尉迟封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蹭了一下,这才闷闷的呢喃一声:“好累!”
尉迟封哭笑不得的盯着怀中明显耍赖的女人,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想将她揪起来好好的收拾一顿,却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最后,只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在她耳边意味深长的吐出几个字:“晚上再收拾你!”
听到此处,怀中的人明显一怔,好半晌才没好气的掐了他一下。
“清儿!”尉迟封装作生气的轻叱一声,“越发的没大没小了,看朕怎么收拾你?”其实,这样的话他没有少说过。自从有了睿儿,这个小女人愈发的放肆了,可这样的放肆随性,却都是自己宠出来的。
怪不得人常说,这女人啊,是宠不得的,越宠越上天。到时候,只怕就收拾不了了。
听到尉迟封的呵斥,萧清瑜只抬了抬眼皮,有些懒懒的说道:“是,皇上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的话就是打死她也说不出来的。可是,如今,就这样脱口而出,自己,是不是也变得恃宠而骄了呢?
这样一想,萧清瑜突然就有些难受。从来都是她要求他,而他,总是百般的顺着自己,自己却还要这样怀疑他。想一想,实在是不公平的,身为帝王,也不是他的错。
感觉到怀中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尉迟封拍了拍她的背,沉声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