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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瑜先是一怔,瞟了她一眼,这才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
她并不害怕这茶水中有什么问题,如今她还能活着,就代表他们不会轻易的要了她的性命。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不解。毕竟,宫内守卫森严,要把一个活生生的弄出宫去,哪里是件容易的事?
恐怕,这宫里头,也只有一个有这样的本事了。她将昨日的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从去凤栖宫请安时太后异于平常的态度到晚宴时她过分的关心,心里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若太后当真那么容不下她,为何不一了百了让路上将她除掉?再者说,她如此行事,难不成敢断定没有会发现宫里头丢了个贵妃娘娘?
不,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萧清瑜压下眼中的疑虑,端起茶盏放到嘴边,一股熟悉的香气漾入鼻尖,纵是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可她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牡丹花笑金钿动,传奏吴兴紫笋来。公子临走时特意吩咐奴婢备了些紫笋茶,说这是主子平日里最爱喝的。”那女子盈盈一笑,别有意味的注视着萧清瑜。
公子?萧清瑜有片刻的怔愣,难道她想错了,这幕后之并不是太后?
“主子躺了一夜,可要下去走走?”
对上萧清瑜明显错愕的目光,那女子低低的说道:“公子交代过了,您若想做些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就是。”
“原本没有主仆之分,大可不必自称奴婢。”萧清瑜抬眸,淡淡的说道。她不清楚,她口中的公子到底是谁?
那女子眨了眨眼,突然就忍不住掩嘴而笑:“主子就饶了奴婢吧,若奴婢当真如此不懂规矩,传到公子耳中,奴婢可不知道要受怎样的处罚呢?”
萧清瑜瞧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调笑,只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饮尽,这才问道:
“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莞尔一笑,恭敬的回道:“您叫奴婢紫墨就好。”
萧清瑜敛了敛眉,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样的处境下,她又能从这丫头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更不用说,这紫墨,又哪里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奴婢?
萧清瑜掀起帘子,四下望了一眼,复又躺倒软榻上。
马车一直晃动,渐渐地,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夜晚,才停了下来。
“主子,奴婢扶您下车吧?”紫墨撩开帘子,恭敬的问道。
萧清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手放到她的手中。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她有多么的紧张。
夜色如绸,晕黄的灯光洒一条长长的石路上,从踏进大门,萧清瑜便感到一种无处不的压抑。是的,这是一种独属于皇家的尊贵与威严。
如此思索着,便一行的带领下走过一条小道,来到一座整洁安静的院落内,院子里花草茂盛,夜空下弥漫出一阵怡的清香。
“公子。”紫墨朝着房门口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身上的那种张扬似乎一下子就收敛起来。
“多日不见,娘娘可还记得故?”空气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带着戏谑的声音。
萧清瑜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看清那的容貌时,面色不由得一变。
这,竟是楚忆暄!这么说来,她如今是青霄?萧清瑜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看着她惊讶的目光,那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半晌才对着萧清瑜做出个请的姿势“今日娘娘大驾光临,忆暄想略尽地主之谊,不知可否有这个荣幸?”
萧清瑜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是明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能由得了她说个“不”字?
“哈哈哈。。。。。。”楚忆暄爽朗的笑声让萧清瑜不禁腹诽一声,都说几家欢喜几家忧,合着,她是将倒霉占尽了?
才刚腹诽完,萧清瑜敏锐的发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就连紫墨的眼中都露出一种诧异,虽是恭恭敬敬的站那里,可眸中明显夹杂着一种不可置信。
“退下吧!”楚忆暄挥了挥手,淡淡的话语带着一种高位者才有的威严。
众应声退下,顷刻间,院中只留下萧清瑜与楚忆暄二。
他的目光盯自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请!”
萧清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与这还会有这样的交集。她沉默的坐桌前,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将眼中的不安尽数掩下。
这样的样子看楚忆暄眼中,只觉得好笑的紧,几次见面,这个女似乎永远都是这么的。。。。。。“淡定”?
。。。。。。
凝芷宫内,萧凤鸾看着荣姑姑没有一丝异样的神色,心中暗暗窃喜。只要她肯听太后的话,太后总会帮她瞒过去的。就像昨夜,要不是太后,她可不敢保证皇上不会发现一丝的破绽。
那贵妃娘娘所谓的不胜酒力,只是因为太后早那酒中加了别的东西。为的,就是让她这个替身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这一切。
萧凤鸾压下眼底的疯狂,淡淡的弯了弯嘴角。真是老天庇佑,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扭转乾坤的这么一天,让她能够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其中,不仅有贵妃的身份,更重要的,还有皇上的宠爱。
身处后宫,有了恩宠,自然也就有了一切,譬如至高无上的权力和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而这些,原本就该属于她一。
就算是父亲知晓了,也会为她感到骄傲的。因为只有她,才有资格座上皇后的宝座。
当然,她心里清楚,这些还远远不够。要想稳固地位,岂能独独靠太后一?太后出手相助,为的也仅仅是自己的私心。若不是为了除去贵妃,她又怎么会想到她?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有自己的孩子。借着皇上对贵妃的宠爱,她相信,不出一月,她定能如愿。
到那个时候,那个贱的儿子,还不是任她拿捏?这宫里头,谁会相信,贵妃娘娘会对大皇子不好呢?
萧凤鸾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绣帕,似乎这一幕已经发生她眼前。
“娘娘,您怎么了?”看着绣榻上的主子,荣姑姑无来由的有些不安。
“本宫无碍,许是昨夜没有睡好。”萧凤鸾笑了一下,抬起头来对身前的轻声说道。
荣姑姑的心里微微一顿,抬头看向了坐绣榻上的。只见她轻轻的拨弄着手中的茶盏,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微微摇了摇头,暗想是自己多心了。这不就是自家主子吗?她怎么会觉得有些陌生呢?
许是,她有些不习惯自家主子私下里自称本宫吧?
荣姑姑压下心底的疑虑,关切的说道:“若娘娘觉得乏困,不如再歇上一会儿。”
萧凤鸾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将眼中的怨恨藏了下去。想来,她生不如死狼狈不堪的时候,她那位妹妹,就是过的这样的日子。
椒房独宠还不够,就连身边服侍的,都能这么上心,真真是可恨之极!
一想到这些,萧凤鸾压心里的不甘和怨恨就不受控制的涌了起来。太后除掉了她又如何?若能够选择,她要亲自动手才会畅快,不是吗?
“娘娘。”看着绣榻上的主子若有所思的目光,荣姑姑上前一步,小声的唤道。
萧凤鸾回过神来,瞥了一眼面前的,轻轻的吩咐道:“去将大皇子抱到本宫这来。”
荣姑姑看了绣榻上的一眼,之前的那种异样的感觉又冒了出来。虽说那容貌那举止投足间的浅笑依旧是她熟悉的,可她偏偏就觉得不知是哪里透着些古怪。
正思虑间,就见太后身边的崔姑姑走了进来,荣姑姑先是一愣,随后才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姑姑特意过来,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荣姑姑堆起笑意,客气的问道。
“哪里是什么吩咐,左不过是太后赏赐的些东西,昨个儿贵妃娘娘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嘴上不说,心里可高兴着呢?”崔姑姑说完这话,又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姑怎么一个站这里?”
荣姑姑笑了笑,道:“这不娘娘才刚醒来,就急着要见大皇子。”
崔姑姑微微颔首:“既是如此,快去吧,莫叫娘娘等急了。”
荣姑姑应了一句,这才朝东殿走去。
萧凤鸾见到荣姑姑抱过来的孩子时,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嫉妒和怨恨。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嘴角的笑容有多么柔和,心里的不甘就有多么强烈。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离开了,还要她不停的受着她的折磨。而这样的折磨,似乎永远都没有止境。
这一刻,她的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了那个鲜血淋漓的夜晚。那一夜,她亲手划破了自己的脸,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111生不如死的惩罚
萧凤鸾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还没碰到那孩子的脸颊,就被他扭头躲过;接着殿中响起了掩盖一切的响亮而持久的哭声。
恰到好处的哭声让萧凤鸾心里的厌恶愈发的深了几分,看吧,这个孩子,终究同那贱一样专门和她过不去。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通报声传入耳中;萧凤鸾压下心里的不安;优雅的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迎了出去,却不知这一幕落荣姑姑的眼中有多么惊讶。
“臣妾给皇上请安!”萧凤鸾莞尔一笑;盈盈拜下。
尉迟封原本柔和的目光看到跪门口的女时瞬间冷了下来;就连他身后的薛公公;眼中都露出一种揣测。
其他也许不清楚,可他时时跟皇上身边,又哪里会不晓得私下里皇上与贵妃娘娘是如何相处的?这样一跪,若是旁做来自然没有半分不妥,可如今贵妃娘娘如此,连他一个奴才见了都感到意外和突兀。
萧凤鸾垂着头跪那里,头顶上的目光显然让她感到紧张不已,好像她心中所有的秘密都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她压下眼中的不安,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如今她是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女,这样的她,何须害怕?
“爱妃不必多礼。”尉迟封的眸中闪烁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神采,亲手将地上的女扶了起来。
“谢皇上!”萧凤鸾的心中一阵窃喜,嘴角弯了弯,这才站起身来。
她没有发现,这一幕,丝毫不差的被面前的男揽入眸中。
“方才是怎么回事儿?”尉迟封上前几步,从荣姑姑的怀中接过大皇子,小家伙许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咿咿呀呀的冲着尉迟封挥舞着白嫩嫩的小手小脚,嘴里还依旧抽噎着,接着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尉迟封的衣襟,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
“许是昨日喝了些酒,这小东西就不让臣妾抱了。”萧凤鸾笑意盈盈的走到尉迟封面前,装作委屈的嘀咕一句。
她的话原本没有错,就连举止投足间都没有一丝的异样,可是偏偏加了“臣妾”二字,听尉迟封的耳中就愈发的变了味道。
“瞎说,是睿儿的母妃,他怎么会嫌弃?”尉迟封淡淡一笑,说着就朝她示意一下。
萧凤鸾没有办法,只好顺着他的手将大皇子接了过来,心里却是紧张到不行。然而,这一次,小家伙没有哭也没有闹,任由她抱着,竟是听话的很。
见这情景,萧凤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才刚露出一抹笑意,就见小家伙的小嘴儿一瘪,扯开嗓子哭了起来,眼泪哗哗哗的淌了下来,两只小手还对着萧凤鸾的脸又抓又挠,像是发泄着什么不满和怒气。
萧凤鸾低呼一声,虽是避开了他挥过来的小手,但碍着皇上这里,也只能手忙脚乱的哄着。怀中的小家伙似乎并不领情,双脚扑腾几下,重重的朝萧凤鸾的肚子上踢了过去。
身上传来的痛意让萧凤鸾心口猛地窜起一团火,恨不得将怀中的小儿活活掐死。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有这么邪乎的事情,难不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