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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胤禛不动声色地说着。
“太子曾两立两废,这件事已经让皇阿玛劳神伤心了,现在他是断不会提及此事的。更可况皇阿玛一向身体健朗,恐怕不等到他百年之时,他是不会提的。”我依旧缓缓地说道。
“我和十三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于这次十四回来,我们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那些想让十四登上大宝之位的人,恐怕是一定会加紧动作的,这些人才要提防!”胤禛目光深沉,语气沉稳的说道。
“不用做的太明显,皇阿玛自会把这件事压下,到时可能根本不用你们动手。”我接着他的话说道。
“与其说你是皇阿玛肚里的虫,不如说我们都想是,每个人都希望可以完美的揣测皇阿玛的圣意。要不是会错了意,老八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胤禛嘲讽的笑着说道。
“八贝勒现在怎么样?”提到胤禩,我真是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除了知道他一直和十四有书信来往,其余的一概不知。
“你好像很关心他?”胤禛狐疑的看着我说道。
“明明是你先提起的,不想说算了。”听着他怀疑的语气,疑惑的眼神,我真是懒得再说。
胤禛轻声的笑了下,接着说:“他现在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了十四身上,他和老九老十全力支持十四,书信更是从没断过。在朝中更是谨慎小心,对皇阿玛谦恭的很,只是皇阿玛不甚在意罢了。”
“父子亲人,血浓于水,有必要弄成这样吗?”想了很久,我还是开口说道,想想胤禛登基后他对他那些兄弟的做法,不由得心中一紧,只希望到时他可以在仁慈些。
“你以为在面对那张椅子时,还有什么亲情可言吗?”胤禛听了我的话,颇有些嗤笑的说道。我低下头,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他没说错。如果依旧有亲情,那胤禩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康熙六十年,刚过完大年,康熙便命胤禛、十二阿哥胤祹和三王爷胤祉的长子,刚刚被封为世子的弘晟一同去拜祭先陵。派了两个阿哥一个世子前去的目的,是因为康熙说他已经御极六十载,这便是很大的福泽,故而要感激祖上。
这次胤禛能“恭代”康熙巡陵已是很大的恩典了,所以这件事他一定要办的妥当。此次去盛京再快也需要月余,整个雍亲王府他最放心不下的,恐怕就只有他的年侧妃了。
在临出发前看过了年汐岚后,他又来到了我的屋里。他还没说话,我便先开口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照看好汐岚的,不会有事。”反正都要说,那还不如我先说!胤禛看着我,许久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可是他走了没多久我便发现,人还是不要轻易许诺的好,否则后果可能是你承受不起的。
福宜病了,就在胤禛走后没多久。府中的郎中象是走马灯一样的进进出出,可是每个人都只是摇头。没办法得请太医,可是经过上次弘昼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我的名帖是没有用的,可是现在也只能在试试了。年汐岚急的只两天就明显的瘦了好多,府中的气氛越来越沉闷。我想去找十三,请他在去找那位神医,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联系他,总不能明目张胆的上门去吧?
正在焦急,门外有人来报太医到了,我心中一喜,连忙走了出来,对太医说道:“劳烦太医了。”
“是臣应该做的,王爷有令见到福晋的名帖一定要来。不知福晋何处不适?”太医躬着身地说道。
“不是我,太医请随我来。”说完便带着太医向年汐岚的院子走去。
刚进了门,年汐岚一下冲了过来,抓着我的手哭着说道:“姐姐怎么办,怎么办?”
“你先别急,太医来了,我们先请太医看看好不好!”我安抚着说道,回头对太医又说:“有劳太医了。”
太医说了声“是”便走向床边,年汐岚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木讷的看着正在把脉的太医。身后的流霜紧紧地扶着我,显然也是很紧张。是啊,这个孩子才刚出生,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太医收回手,站起身看着我们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他虽没说话却已经判了福宜的死刑。年汐岚直接昏了过去,屋子里一下就乱了起来,连忙把她扶上床,太医又再次诊治,屋子里乱糟糟的,我带着流霜走了出来。没过多久,太医也走了出来,向我行礼说道:“启禀福晋,侧福晋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我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多谢太医,请太医一定要小心侧福晋,切莫让她有任何闪失。”
太医领命就下去了,一旁的流霜看看我,又看看已经远去的太医,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一会说道:“主子,怎么办啊?”
“福宜才是首要的,现在只能想办法找十三爷了,只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找会不会坏了他们的事呢?”我此时心中真是没了主意,这么多年我们和十三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一直是疏远的,现在去找他会不会功亏一篑?可是要是不去,那胤禛回来了我又该如何交代呢?更何况年汐岚肚子里还有一个,要真是因为伤心而伤了肚子里那个,我更是千古罪人了。现在真是左右为难,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站在年汐岚的院子中想了很久,最后狠下心决定不去找!我想年汐岚和孩子在重要,应该也重要不过那个位子吧,我心中惴惴不安的自我安慰着,我这么做应该不会错吧。。。。。。
福宜还是夭折了,在太医走后没两天就夭折了,年汐岚早就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她的孩子可真是命苦,全都小小年纪就殁了,这要她如何承受!
有人劝我去封书信给胤禛,要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我没有同意,只是命人先装殓了福宜,准备丧事。胤禛这次是奉旨行事,就算告诉他,他也回不来,又何必让他多伤心几日呢?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二月上旬胤禛他们才回来,早早就听说这日胤禛会回来,我先去看了看年汐岚,她虽然已经止了悲伤,但却也憔悴不堪。在她那坐了一会,快到晌午时,我便带着她到大门迎接胤禛。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这接过他了,一会他要是知道爱子夭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对于我的处理又会如何评判呢?
替皇上出门办事,进京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一切交托清楚了才能回家,所以时间很是不准确。冬日的阳光只能维持短短的一阵,当暖意渐渐退去时,才看到一匹从远处奔来的马。胤禛下了马,见我们都站在门外等候,只是有些诧异,可是此时我身边的年汐岚却一下扑了过去,抓着胤禛,喊了声“王爷”便开始痛哭失声。
刚才她站在我身边时,我便已经感觉到了她的隐忍,如今胤禛的出现让她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多日以来的悲伤一下涌上了心头。
胤禛感觉到了年汐岚的不对,扶起她,问道:“怎么了?”可年汐岚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摇头,泣不成声。
“到底怎么了?”他看着站在原地的我,厉声问道。
我不自觉地惊了一下,接着说道:“进来再说吧!”胤禛扶着年汐岚进了门,其他女眷请过安一阵风一样的走了,谁都看出了胤禛的不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也很想走,可是看着胤禛凌厉的眼神,我知道我要是说不清楚,恐怕就死定了!我突然发现,我好像错误的估计了年汐岚在他心中的位置,或许这一次,我做错了决定!
回到年汐岚的屋子,看着胤禛细心的扶着她坐好,看着他的体贴关怀,我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已冷的没有了知觉。
“现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禛看着我问道,语气眼神与他刚才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一时间有些错愕,这竟会是一个人?
“福宜夭折了。”我没有在吞吞吐吐,反正该来的躲不掉,我还是一次性说清楚的好。胤禛的眼睛明显的缩了一下,可是他没有开口,我便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福宜现在已经装殓好,停在侧院。”我最后说道。
胤禛站在那里没有动,年汐岚坐在那靠在他身上不停的缀泣着,眼前的情境让我觉得好像是我害死的福宜,我像个罪人一样,在等待着审判。
“你现在这休息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婉儿说,一会就回来。”胤禛轻轻地扶起年汐岚,语气和动作一样轻柔的说道。
胤禛说完话,转身走出了屋子,我带着流霜随着他也向外走去。出了年汐岚的院子,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我摆摆手遣走了流霜,她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她才缓缓离去。这时胤禛突然转过身,对我说道:“你到底是怎么弄得?我走前你不是和我说过会照顾她们吗?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我没想到胤禛的指责会这么直接,直到他说完话我才反应过来,也才弄清楚他的愤怒原来有这么多。“福宜的病来得很突然,我们找了很多郎中,也找了太医,却都没有用。”我没有急着辩白,只是冷静的说道。
“好,他们治不好,那你怎么没找十三弟,让十三弟去找那个神医,或许他能治好福宜呢?”胤禛步步紧逼的说道。
“没去找十三弟是我决定的,我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系的,也不知道贸然去找他会不会影响你们,权衡之后才没去的。如果你觉得我是故意不救你的儿子,那我也无话可说。”对于胤禛的指责我已经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可是又不想就这么被他定罪,矛盾的心情导致我说出的话有气无力的。
“那好,福宜殁了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我?”他再次问道。
“不想影响你办差的事情。”我简要的回答道。
“儿子死了我还有心情在外面办差?十八弟去时皇阿玛正在塞外不也照样回来吗?同样的事情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这个家你当得还真好!”说完他拂袖而去。
我站在原地没动,身后传来脚步声,流霜的话声传了过来,“主子怎么了,王爷气冲冲的走了?你们吵架了?”
我疲惫的摇摇头,转身向我的院子走去。直到坐在了屋里,我才明白胤禛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怪我没有告诉他,不仅是因为伤心儿子,还有就是他要让大家知道,他是重视亲情的,更要让康熙知道他对父子之情的看重。我毁了他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难怪他会生这么大的气。躺在床上,只觉得头一阵阵的昏沉,想必是今天冷风吹多了,怕是要感冒了。
如果我所有的预言,都能像这次一样准就好了。第二日我就发了高烧,却不像往常一样昏睡,这次头脑清醒得很,只是烧的很难受。流霜忙里忙外的端茶送药,我只是笑着和她说:“没事的!”
自从嫁给了胤禛我脸上最多的表情就是笑,只不过这笑真的只是一个表情,无关乎心情,更与开心不沾边。我已经习惯,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藏在笑容背后,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就算在哭泣,也依旧扯着嘴角。
我连续烧了三四天,流霜越来越急,偷偷的拿着我的名帖派人进宫去找太医。看着已经站在我眼前的太医,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开始可怜这个太医,三番四次的被揪来。这次的风寒让我差不多病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我从没下过床,倒不是流霜不许,而是我实在没力气。
这段时间从没听流霜提起过胤禛,倒是那次晴洛和韵瑶过来看我,无意中说起,胤禛天天在陪着年汐岚。话一出口两人又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我在这病成这样却没有得到胤禛一丝的关切,现在提起年汐岚,对我来说应是一个天大的打击,接着两人便很有默契的转移了话题。知道她们都是为我好,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