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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少许多。以黄大奶奶这样的性子,也难为她受得了这些规矩的约束。
而今天,她是跟着明夫人、休竹等出来的,又没有海夫人的约束,其心情可想而知了。
马车很快驶出安静的巷子,耳边传来集市上热闹的喧哗声,黄大奶奶再也按耐不住了,掀开帘子一觉偷偷往外面看。
“你瞧,那是什么?”
休竹闭着眼睛养神,黄大奶奶叫一声没反应又扯了扯休竹的衣角,催促她去看看。休竹勉为其难顺着望出去,不外乎来来往往的人流,可马车行驶的速度却比较平稳,想来定是人们主动让开了道。
休竹看了半晌,也没发现奇怪的,黄大奶奶急急地道:“就是那边……算了,已经看不到了。”
黄大奶奶有些郁闷,也没兴趣继续看了,回来端端正正坐好,看着休竹突然问道:“明夫人真的是去给太老夫人祈福?”
“还有二爷明儿大考。”
黄大奶奶一听,不屑地冷哼一声道:“求菩萨就有用的话,干嘛那些人还要十年寒窗苦读?没有那个本事,就是求菩萨也没用。”
这话很实在,休竹笑道:“这就做信仰,能让人安心。”
黄大奶奶冷笑道:“也就只有心虚的人,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求乞菩萨保佑。”
休竹不想曲解,可很自然地就想到,这话是指明夫人心虚做了亏心事?黄大奶奶处处挤兑明夫人,海夫人和周夫人对明夫人态度冷淡,她们都不喜欢明夫人。休竹闭上眼,不接黄大奶奶的话,黄大奶奶自知无趣,又问道:“嫂子今个儿也是去给太老夫人祈福?”
这还用问,黄大奶奶不也是找了个这样的借口出门么?休竹不好意思地笑道:“太老夫人在你们那边住着,衣食住行全部要弟妹和婶子费心,我能做的就是求菩萨保佑她老人家健健康康安享晚年。”
“我倒觉得嫂子该好好管管王爷,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依我说,求菩萨还不如你快些生个儿子。”黄大奶奶说着一叹,道,“虽我不想承认,可我也知道,太老夫人最疼爱的就是王爷,我们生再多的重孙子给她抱,未必及嫂子和王爷生一个。”
休竹惊愕地眨眨眼,黄大奶奶原来还是会侧着说话的,要休竹管管靖南王,分明是知道靖南王好男色一事。既然知道,当初还害得碧翠大闹一场,不过唐怡珍能知道,她知道也不奇怪。
黄大奶奶瞥了休竹一眼,冷着声音道:“别那么得以,太老夫人还不是瞧着王爷从小失去亲娘,心里可怜。”
这才是黄大奶奶说话的风格,休竹不点头也不摇头,就只深深叹口气。黄大奶奶冷眼瞧着,又很八卦地凑上来低声问道:“那个,嫂子和王爷之间有没有那个……”
休竹羞得满脸通红,黄大奶奶还真问得出口,嗔怪地瞪她一眼,休竹扭开脸。
黄大奶奶自顾自笑起来,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想着这里反正没有外人在,自己说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休竹也不会告诉别人,便笑道:“我常听人说,凡是男人沾染了就丢不开手,嫂子和王爷之间也不是没有,嫂子真该努力一把,改明儿弟妹给嫂子一样东西,嫂子学学吧?”
休竹的第一反应是春宫图,古代的春宫图,不好奇觉得不可能。可是,黄大奶奶哪来的这些东西,就是男人也不会在家里私藏,黄大奶奶竟然有!
休竹没答话,黄大奶奶以为她默认了,这才安静了一会儿。
耳边喧哗声渐渐远去,想来已经出城。一阵风吹进来,合着花的芬芳,休竹掀开了帘子往外瞧,只见管道两旁,稀稀疏疏几株桃花争相怒放,煞是美丽。
如此又行驶了两刻钟的时辰,马车停下,黄大奶奶迫不及待地不等婆子搀扶就跳下去了,休竹紧跟着下来。
面前一道长长的石阶,约有两米宽,每五阶一个石头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菩萨像。最高处,一道宽敞的大拱门,上面匾额提着“净慈寺”三个大字,另有一排小字注明建寺年份,休竹大概算了一下,有近一百年的历史,难怪瞧着大门也古色古香很有历史的味道。
不见任何香客,却早有七八个十一二岁的小道姑在石阶下的空地上候着,见众人下车,其中一个年纪小的,忙顺着石阶爬上去,剩下的变过来行礼。
二奶奶扶着明夫人,雀跃地瞧着周围的环境,春光烂漫,石阶两旁的草丛里开着许多不知名的小花,随着春风晃着脑袋。
明夫人双手合十与小道姑打了招呼,便率先踏上石阶,休竹和黄大奶奶跟上,后面又是一大群随着来的丫头婆子,场面瞧着有些壮观。
一时入寺,便有一位年纪约莫四十几岁的老尼姑过来拜见明夫人,又见过休竹等人,明夫人便与她并肩随行,一边走一边道:“也是临时起意,不知是否打扰了大师静修?”
“施主此话严重,佛门之地原是为……”
休竹是第一次来,不觉就打量着寺庙的布局,和一般寺庙没有两样,一进来便是供奉如来的大雄宝殿,三米高的朱红色大门敞开着,依稀可见里面香火鼎盛。外面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里面插着许多佛香,烟雾缭绕,香火味道特别浓烈。
先由那法号静安的大师,带领着叩拜了几尊佛,不必细致。一时出来,休竹供上香火钱,那静安大师说了些佛语,不外乎是说菩萨会保佑休竹等人之类的话。
明夫人微笑着一边听一边点头,待静安大师说完,才朝休竹等人道:“难得出门一趟,你们随意去逛逛吧,我有些乏了。”
那静安大师便连忙叫了几个年纪或大或小的尼姑来陪着她们,她就引着明夫人去了寺庙后院的厢房。
这静安大师与明夫人是旧识,明夫人的一切她都知道一二,今日见明夫人领着三位年轻媳妇前来,近期又听说范家王府二爷大婚一事,想来那年纪最小的媳妇定是才过门的二奶奶,便笑着称赞道:“府上大奶奶瞧着和善温顺,二奶奶模样标致,夫人到底是有福气的人。”
明夫人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几口,待厢房的人尽数退出去,才一改方才的模样,苦着一张脸道:“大师生得一双慧眼,何苦说出这些话来?一个家有一个家的难处,我心里的苦,大师如何不明白?”
静安师傅笑道:“到底是夫人多心,据说二奶奶出身名门,二爷有了这样的媳妇和岳丈大人,前途光明,夫人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你也知那二奶奶出身名门。我是什么身份,你不是不知道。”这话说的也算明白,二奶奶瞧不起她这个婆婆。
静安师傅轻笑着摇摇头,“我瞧着二奶奶对夫人多有尊敬,莫不是夫人多心?”
明夫人叹口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起别的,“……我这么个身份到底难做,那时候她是新媳妇,我又不是她亲婆婆,让她到我跟前立规矩,倒显得我卖弄婆婆身份,只得让她每日来请安罢了。可笑的是,儿媳妇进门头一天就日上三竿才起床,第二天依旧是太阳照在窗格子上才起来,这两天略好些,懂得在我跟前立规矩。可又有了大奶奶的先例,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静安师傅心里已经明白了明夫人的意思,安慰几句问道:“夫人是准备将菩萨请回府上供奉?”
明夫人略点头,“我如今还能如何?那大儿媳瞧着和善温顺,却是一颗七窍玲珑心。二儿媳……”说到这里,明夫人似乎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了,改了口道:“劳烦大师相看,于礼佛一事上我有诸多不明之处,还请大师指导。”
静安师傅忙点头应下,两人便在厢房中细细讨论起来。
只说外面休竹等人,黄大奶奶一路都挨着休竹,二奶奶也想同她们说说话,奈何每次她开口,总要被黄大奶奶岔开。跟着二奶奶的丫头,暗地里不知道朝黄大奶奶甩了多少个白眼,这一路走来,几乎把整个净慈寺走完了。又瞧见那边山头上几树盛开的桃花,三人都有兴致去瞧瞧。
由尼姑带领着,三人爬上山顶,一眼望去,竟然瞧见对面也是一个寺庙,和这边的格局相似,上空也有渺渺升起的烟雾。
一旁的尼姑解释道:“那边也唤净慈寺,原是只有那边,这边是后来建的。”
休竹一开始听名字就觉得奇怪,净慈寺是寺庙,按理是和尚住的地方,尼姑住的地方应该叫什么什么庵才对,现在才明白,原来这边是依附那边建造的,而她们刚刚走了那么一大圈,原来只有对面那个寺庙一半大。
“我原也以为这里只有这边呢,原来净慈寺竟然那样大。”二奶奶惊讶地道。
黄大奶奶撇撇嘴,低声嘀咕一句:“原来也是没什么见识的。”
休竹忙扯了扯黄大奶奶的衣袖,笑着道:“这上面风景倒不错,就是风大了些,咱们下去吧。”
尼姑便领着下来,二奶奶几步上前挽住休竹的胳膊笑着提议,“咱们去求签如何?反正都来了,求个平安回去吧。”
休竹点头,二奶奶又朝尼姑问道:“今个儿可有解签的师傅?”
那尼姑忙点头说有,三人复又绕着走了半圈,到了观世音菩萨像殿外,黄大奶奶说不错,还低声让休竹好好求一求。休竹嗔怪地瞪她一眼,三人一同进去,在佛前叩首三拜,拿起香案上的签筒,闭上眼一边默默祈祷,一边轻轻摇晃。
也不知是不是休竹的力气最大,反正她是第一个有签落在地上,捡起来一瞧,上面的字她半个都不认识!
举着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象形文字,还是甲骨文字,难怪需要解签的人,这上面的字估计身后的尼姑也不认识。
那边黄大奶奶和二奶奶也各求了一签,尼姑领着她们三人到了后院一处厢房内,里面一位大师模样的尼姑盘腿打坐,中间隔着一道若隐若现的帘子。尼姑先领着休竹过去,在一张杌凳上坐下,就将签拿进去给大师。大师瞧了一眼,问道:“施主所求何事?”
休竹斟酌着吐出两个字:“求子。”
大师略沉吟安静片刻,道:“此卦上签,却亦有凶相,施主身边有小鬼作恶,须得小心谨慎才好。”
这话不但让休竹脸色变了,二奶奶和黄大奶奶的脸色也不好看,忙问道:“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大师摇头,嗓音清冷淡薄:“此非我能为之事,施主只需小心谨慎方可。”
早知道就不来求这个签了,休竹闷闷地回到原处,让黄大奶奶过去了。二奶奶见休竹神色不好,低声安慰道:“大师说是上签,嫂子不必太过担心,咱们多多注意就好了。”
问题是注意什么?小鬼?什么是小鬼?休竹吐口气,感激地朝二奶奶一笑。
那边黄大奶奶欢欢喜喜地回来,换了二奶奶过去。休竹瞧着也不知她求了什么?黄大奶奶倒自己说出来了,低声道:“我求得是希望那个狐媚子生个女儿,大师刚才解说正是如此,嫂子说我能不高兴么?”
“那也不一定,没有生下来谁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休竹不是成心打击黄大奶奶,关键是她心里很不安,很希望这个签压根就不存在。
黄大奶奶倒没生气,很体谅休竹的心情,甚至还出言安慰,“大师都说无碍,只要略加注意便可,别那么忧心了,你不是还没有怀上吗?”
休竹没说话,这支签她是给董氏求的,早知道这样让人不安心,还不如不求了呢!
那边二奶奶解签回来,她自然是帮范炎求的,是一支不好不坏的中签。二奶奶倒没多大的反应,范炎这样的出身,即便没有科举功名在身,凭着范家和她娘家的实力要谋一个体面地官职也不是难事儿。
从厢房出来,便有小道姑过来请大伙过去用斋饭。休竹抬头一瞧,里头正中,一行人随着道姑到了用饭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