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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竹不接话,管他谁给范炎屋里送人,和自己又没有关系,干嘛要浪费自己的表情?休竹比较感兴趣的还是黄大奶奶藏在身后的那个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她上次说的那啥。
黄大奶奶叹口气,也不顾及什么,冷笑道:“嫂子还真是放心,就不怕我公公改明儿也往嫂子这里送?”
就算送也因该送小子吧?休竹淡淡一笑,这才是黄大奶奶说话的风格。瞧见休竹漫不经心的模样,黄大奶奶不觉冷哼一声,休竹屋子里倒是干净,可王爷不喜欢女色,她若不努力生不出孩子,就不见得以后的日子好过了。
这样一想,黄大奶奶觉得是该好好提点提点她了,虽然是嫂子,到底比自己年纪小,诸多事儿也不甚明白。其实,黄大奶奶和休竹接触后,早就忘记了当初要接近休竹是为了什么,说话虽不动听,心却不见得坏。这样的人,总比那些面热心冷、口蜜腹剑的好太多。
这话话题终于结束,黄大奶奶幸灾乐祸完了,休竹以为她马上要说到盒子的事儿,却不料她语风一转,又说起赫连奶奶。
“……她都怀上了,嫂子怎么还没动静?”
休竹撇撇嘴没答言,深深叹口气,话题好似又围绕着生孩子。可这叫休竹一个人怎么生?
黄大奶奶瞧着,眼里竟露出几分同情,居然还出言安慰起休竹,“别担心,横竖还有好几年,慢慢来就是了。”
妻子七年无所出,丈夫便可顺理成章地休离妻子另娶。但黄大奶奶是第一次安慰休竹,莫怪休竹惊愕,就是屋子里的丫头们也惊讶地看着黄大奶奶。黄大奶奶被看得莫名其妙,瞪了众人一眼,冷着声音道:“有什么好惊讶的?”
碧翠忙摆手赔笑,“没,我们没惊讶。”
黄大奶奶语气不善地道:“既然没有惊讶,哪里凉快到哪里去,我有话要单独给嫂子说。”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瞄了瞄黄大奶奶的身后,黄大奶奶突然臊红了脸,只催促着闲杂人等都快些退出去。休竹也是满心的好奇,只打眼色,瞧着她们不甘不愿的背影。
待人影子都没有,休竹就雀跃地盯着黄大奶奶。黄大奶奶慢条斯理地将身后的盒子拿出来,左右看看,又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定附近没人了,才凑到休竹耳边,压低声音道:“这里面的东西你可一定要藏好了,千万别被其他人瞧见,也不能弄丢了,我还有用呢!”
这屋里除了妈妈们和休竹本人是成亲了的,其他丫头都没有成亲,休竹自然不敢让她们看见这些东西。关键是,休竹没那个脸皮让让她们看。一个劲儿地点了点,就盯着盒子要黄大奶奶打开瞧瞧。
黄大奶奶好似对休竹很不放心,琢磨着又道:“这是我出嫁时我亲娘给的,所以……”
是嫁妆,不能弄丢了,以后要传给自己儿女的。呃,休竹知道,一定是婚前那啥教育课本,自己的是立体版的,不知道黄大奶奶的是不是?
只见黄大奶奶终于打开了盒子,休竹只觉眼前一亮,确实是立体版的,一共有四个也就是四个姿势,材质不是石头,是玉石!小小巧巧,栩栩如生,很不错的雕刻手艺,小到胸脯上的樱桃。因为休竹惊讶材质去了,竟忘了脸红。
黄大奶奶却脸红的好似打了几层胭脂,忙忙地盖上盖子,将盒子塞进休竹怀里,快速地说道:“除了第一个,后面三个你好好学学吧。”
学什么?休竹有些茫然,黄大奶奶想解释,可她自己又说不出口,只道:“没人的时候,你拿出来瞧瞧就是了,过几天我就过来取。”到底放在休竹这里她不放心,也怕别人知道了说三道四。
嘱托完这些,黄大奶奶红着脸告辞,领着丫头婆子们急急忙忙走了。休竹将那盒子放在床底下,恰好碧翠等人进来。冬灵站在门口望着黄大奶奶行色匆匆的背影,好奇地问道:“她怎么走的那般急?”
休竹淡定自如地道:“忽然想起还有事儿,所以就走了。”
众人瞧休竹神色正常,也就信以为真,不过很快冬灵就想到了那个盒子,凑过来问休竹。休竹端着茶杯,一本正经地道:“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
这也不算撒谎,就是一个五六寸高的小玩意儿,休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冬灵还想问,玉儿站在一旁沉思道:“二奶奶才进门半年不到,侯爷就送丫头给他,夫人难道没有意见?”
大伙陷入沉思,休竹漫不经心地看着外头的在花丛中嬉戏的一对彩蝶。隔了片刻,银翘不确定地道:“也许夫人也巴不得如此呢!”
这话自然有一定的道理,明夫人那般心高气傲,二奶奶进门头两天的事儿她虽面上没怎么,心里指不定多惦记。二奶奶出身好,范炎又宠爱她,明夫人不爽了。
可是,以明夫人的为人,她也不至于如此啊。这边银翘都能联想到明夫人,二奶奶就联想不到么?如此以来,她们两人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糟。如果真的是明夫人的意思,休竹就琢磨不出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至日落时分,靖南王回来之前,冬灵就兴冲冲地跑来告诉休竹,黄大奶奶说的不假,范炎真的带了一个模样标致,身姿曼妙的丫头回来,穿着打扮不似一般丫头,一身行头不错,还有几个大箱子的东西呢!
二奶奶看一眼那低眉垂眼,羞答答不知所措站在范炎身边的丫头。再看一眼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的丈夫,只气的咬碎一口银牙,暗地里狠狠骂了为老不尊的西府侯爷一回。一言不发地起身,往离间去了。
范炎又看了看两旁的丫头,都是二奶奶陪嫁来的,如今瞧着他多是不满。再看看身边的女孩儿,从上望下去,里面红色抹胸若隐若现,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沁人心扉的幽香。一时心猿意马,浑身难耐。
这几日因他回来的晚,二奶奶都不许他碰,屋子里两个能碰的通房丫头,偏偏模样不及二奶奶,有了二奶奶怎么瞧她们都不顺眼了,也别说兴趣。现在却不同,这个丫头……
二奶奶不理睬,范炎只得暗忍着欲火,带着她出来。随意看见了人,还没说话,那人总是有要忙的事儿。显然都不敢接了范炎安排的烫手山芋,范炎也不知能安排在哪里,一时犯了难。
恰好夏蝉无聊从后面出来逛逛,听见范炎喊她,忙过来搭话。这夏蝉也是聪明人,只见了范炎身边那丫头的模样就知道了个大概,心中不觉一动,笑道:“如今这院子里已经没了空着的屋子,如果这位姐姐不嫌弃,可跟我暂时住在一起。”
那丫头忙感激地朝夏蝉笑了笑,初来的第一天,满院子的人都不喜欢自个儿,站了这些时候,她已经无地自容了。夏蝉如此,终于给她解了围,如何能不感激的。
范炎也不觉打量起夏蝉,一直不知道,原来院子里还有这等模样的丫头,她们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一道风景,“你叫什么名字?”
夏蝉垂着头,微微红了脸,低声道:“夏蝉。”
范炎闻言高兴的拍手叫绝,喜道:“她叫秋蝉,闻明儿到你们像是一对姐妹花呢!”
如此,便催着夏蝉领着秋蝉下去安顿,瞧着她们二人的背影,范炎心里乐滋滋的。只屋子里的二奶奶,听得外面的话,忍不住“呸”一声道,“什么姐妹花!”
那身边的嬷嬷忙劝道:“奶奶别气,那丫头是侯爷送的,奶奶这样摆脸子,咱们爷不但不高兴,那边侯爷听说了也不好……”
“我才进门多久呢?大奶奶那边如何就不见侯爷送女人去了?这事儿他们也真做的出来,如果瞧不上我,何不给我一纸休书,我走就是了!”
那嬷嬷忙道:“奶奶可别说这样的话,咱们明着不能把那丫头如何,暗的难道还不成么?其实说来,奶奶这些日子也不该和爷闹性子,爷年轻气盛,能忍得了一两日,怎么忍得了长久呢?”
二奶奶垂着头,语气幽怨,“如何不见谁往王爷那边送人?”
那嬷嬷轻笑一声道:“送是有人送的,不过都是小子罢了。”
二奶奶疑惑不已,那嬷嬷也知道,二奶奶在家时因夫人老爷管的严,没人在她跟前说什么,所以就不知道靖南王是出了名的好男色不亲近。因此一直寻不到亲事,才娶了任家那位同样流言满天飞的五小姐,也就是现在大奶奶。
而大奶奶进门近两年时间,却一直没有动静,这中间难道就没有蹊跷?
“王爷屋里除了大奶奶,倒真没有其他人,我还听说,王爷身边从来就没有过女人,跟着他的小厮们,倒是个个生的妩媚风流。”
要说原来二奶奶对这些只是略有耳闻,成亲后有一段时间和范炎也是无话不说的,倒也知道男人那些奇怪的嗜好。再一琢磨,不觉惊呼出声,那嬷嬷忙打了眼色,二奶奶才没有说出来。
瞧着二奶奶这模样,那嬷嬷紧接着又道:“所以奶奶该好好抓住爷的心,早些生了孩子才是要紧的事儿,别的咱们暂且不提。”
二奶奶点点头,不觉冷哼一声,生孩子是要努力,可侯爷送女人给范炎这事儿也不能放任着不管。
任家五小姐·正文 073:生意
翌日,休竹和二奶奶同时抵达明夫人屋里,明夫人受了请安礼,就看了看两个并肩而坐的儿媳。休竹笑容温顺甜美,衣裳穿的少了,身形瞧着倒不错,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又给整体模样加了分。
再看二儿媳,脸上倒没什么,眉宇间却略见倦意,举手投足有些懒洋洋似的,瞧着好像很累。明夫人不觉暗暗点头,如此看来这二奶奶倒也不算愚昧,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事儿不是盯着自己,而是盯着范炎,早些生孩子才是正经事儿。
殊不知她这样的打量,倒让二奶奶心里起疑。今个儿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明夫人的心情都非常好,不像以往到底有几分勉强佯装出来的。自己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她有什么好高兴的?难道,侯爷送给丈夫的女人,和她有关系?
二奶奶暗暗冷哼一声,这样的事儿以前在娘家也见过的,婆婆不喜欢儿媳,就使劲往儿子屋子里放人。如今,她礼佛去了这些事儿不便亲自办,就转给侯爷去了。可是,西府侯爷和明夫人有什么联系?
王府和东西两府是分开过的,明夫人也不常过去走动,连太老夫人那边也不常去。二奶奶每次去,都是跟着休竹。
丫头上了茶水,休竹呷一口,屋子里的檀香味儿太过隆重,把茶的幽香掩盖去了。自从明夫人开始礼佛,不但穿着打扮素净,屋子里也逐渐素净起来,以往那些名贵的摆件基本都收了起来,只正屋中间摆了一个香案,香案上供着一尊塑金身的佛。里间暖炕右边同样供了一尊佛,明夫人每日早起便是在里间诵经祈祷。
休竹打量完毕,放下茶杯便朝一旁静候的碧翠打了眼色,朝明夫人笑道:“儿媳抄录了一本《金刚经》,今个儿早上才抄完,就拿过来给夫人瞧瞧。”
明夫人讶然道:“可是真的?我正想着找人抄录一本呢。”
碧翠用托盘呈上,明夫人拿起来瞧了瞧,禁不住赞美道:“你这字儿写得真好,难为你有心了。”
休竹笑道:“儿媳愚笨,别的都做不了,就会写几个字儿。夫人不嫌弃就好。”
明夫人哪里会嫌弃,爱不释手地看了好几遍,一边看还一边点头,只夸休竹孝顺。休竹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二奶奶在一旁坐着,只心里冷笑罢了。可二奶奶身边的嬷嬷却扎扎实实看了休竹一眼,见她低眉顺眼,一派温和。只是,她这样做未必不是透出另一个信息,她如今理家却十分闲暇,王府运作一切正常,她看似漫不经心,做事却滴水不露。
明夫人不是她的亲婆婆,她对明夫人可以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