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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急躁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念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公子不是说会离开很长一段时日吗?到底怎么回事……”
艾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轻声开口:“既然公子要回来了,你就安分点吧。”
艾叶吓了一跳,忙回头唤了声“哥哥”便沉默无言。
艾嵩破天荒的叹了口气道:“艾叶,你住手吧。你那些事情,包括偷了公子的酿酒密笺,代替我给江公子酿酒的事情,我帮你隐瞒。”
艾叶鼻子一酸,心知一向忠于公子极有原则的哥哥说出这种保证有多么不容易。
他硬生生逼回泪水,轻声道:“哥哥,谢谢你。但是我,已经没法放弃了……”
艾嵩沉默了,然后转身。
艾叶望着他略有些单薄悲凉的背影,心知,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已经出现在一向亲密无间的两人间,非他认错放手不能跨越。
可是哥哥,用情至深,如何放手?用心至真,如何回头?
我知道你觉得我我一直很笨很听话,但自从背叛公子,留在江府的那时候起,我就注定了一路走到黑,即使有挽回的机会,我也不要。
因为,只为得到逸扬的爱,我可以算尽机关,耗尽心力,受人唾弃也好,不得好死也罢,不管手段如何卑鄙,只要能令我得到他,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只因,他便是我所有的向往,所有的愿望。
艾叶靠着床柱,慢慢的滑坐下去,泪水无声地滑落。
你看到了吗逸扬,为了你,我违逆了最爱戴的哥哥,背叛最尊敬的公子……究竟还要我怎样……
第三十三章 云来醉相逢
小剧场
江逸扬提着一尾鱼:“清蒸鲈鱼?”
江遥瞪眼:“不要!”
江逸扬掂着一个猪蹄膀:“云豆蹄花汤?”
江遥吞了口唾沫,坚决的:“不要!”
江逸扬拎着母鸡翅膀:“香菇炖鸡?”
江遥眼珠子快掉出来了,使劲一撇头:“不要!”
江逸扬:“嗯。”提着东西回厨房。
江遥扑上去八爪鱼抱住江逸扬:“好吧好吧,我都要!”
酒足饭饱后,妖孽掀起中衣,露出白肚皮,哭:“呜呜,还我曼妙的身材。”
小剧场
“什么?皇姨母晕倒了?”江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发生什么事了啊?”
吴天赐两眼望天,“朕跟母后跪了,说不娶半夏,因为朕只爱锦儿一人。”
“你!”江遥扑过去使劲捶打着他,怒道,“你干嘛刺激她老人家啊!”
吴天赐无奈地摊手,“所以朕不是找你进宫了吗,帮朕劝劝母后。”
锦儿哭丧着脸道:“皇上,您干吗跟太后娘娘说啊,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吴天赐搂过他,安慰道:“等这阵子过了母后的气消了就好了。”
江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皇兄你这次太沉不住气了!要不是因为牵扯到锦儿,鬼才肯帮你。”
吴天赐叹气:“好好好,朕知错了。”他一把拉住江遥,嘱咐道,“对了,在跟母后处理好这事之前,朕还不打算让半夏知道,你可别说溜嘴了。”
江遥哼了一声,昂首阔步地走进太后寝宫。
云来酒窖里,江逸扬靠着门借着外面的光线,对着进货单仔细的核对着酒酿的种类数量。
他蹙着眉,翻着进货单,问身边小厮:“秋叶酿和菊酿各少了三坛,是否有客人预定了?”
许久听不见回答,江逸扬又问了一遍,听得一声轻笑:“江老板,不过是三坛酒,舍不得拿来接待久未逢面的老朋友吗?”
江逸扬惊讶地转头,立在门口的美艳少年笑盈盈地摘下兜帽,歪着头看着他。
江逸扬不禁嘴角上扬,“紫苏?”
一年多未见,紫苏浑身散发的妖魅之气被冲淡了许多,媚惑的眼眸更加清澈,居然增添了一尘不染的气息,望着江逸扬的眼神,再也没有之前的深不可测的爱慕,而化为了一汪温暖友善的潭水。
江逸扬打量着紫苏,笑着叹气,“小紫苏,你变了好多。”
紫苏闻言,别有深意地笑道:“嗯,以前太过幼稚,有些事情还请海涵。”
江逸扬笑而不答,踏上前大力搂住紫苏,“今天可能没时间了,明晚吧!一醉方休!”
紫苏望着他熟悉的笑容,心中满溢出纯粹的挚友之情。
他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黯然,却不禁想起那个与江逸扬才情相似的人,纪慕宁。
怨不得缺失记忆的自己会对江逸扬一见钟情,原来是因为生命中早已烙下了他的痕迹……紫苏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可是慕宁,你到底在哪里呢?
江遥求助地望着锦儿,“怎么办?”
锦儿扶额,“不知道。”
江遥转向小鸾,“小鸾……”
小鸾扶额,“不知道。”
江遥哭丧着脸蹲在角落里,“皇兄知道了肯定会骂死我的。”
“骂你什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江遥蹭的跳起来,扑过去:“扬儿!”
江逸扬轻松地接住他,笑着吻吻他的鼻尖,“你又干什么了义父?”
江遥支支吾吾的把进宫安慰太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加了句,“我真的是一时忘记了半夏不知道此事嘛,说漏嘴了点,不知道半夏听懂没。”
锦儿无奈地插嘴,“而且少爷进去之前,皇上才提醒他了的。”
江逸扬也很无奈,“你啊……”
江遥忽闪忽闪着丹凤眼,委屈的看着他。
江逸扬:“……你没告诉皇上?好歹让他注意点啊。”
江遥嗫嚅:“没敢说。”
江遥:“呜呜,扬儿你是在怪爹爹吗?爹爹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你知道爹爹有多伤心吗……”
江逸扬:“……”
艾叶敲了敲门,小声问道:“公子,旅途劳顿,需要艾叶给您烧点热水沐浴吗?”
紫苏不答,过了一会儿问道:“莫丁呢?”
艾叶不敢怠慢,马上答道:“莫公子已经去云来酒楼,跟江公子交接酒楼事宜了。”
紫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把浴桶抬进来吧。”
艾叶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听到紫苏的声音:“回来。”
艾叶心里一紧,低着头恭敬开口:“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眼见一双嫩白的赤足踩在地毯上,缓缓向自己走来,艾叶后背渗出了冷汗。
紫苏停在艾叶面前,意味深长的笑道:“艾叶,你现在很机灵啊。”
艾叶按捺下紧张的心跳,努力让声音平稳下来,“艾叶跟着哥哥一起帮忙打理竹里喧,见的世面多了,也许没有以前那么笨了吧。”
紫苏转身坐回扶手椅,懒懒开口:“去烧水吧。”
艾叶小心地退出房掩上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背尽已湿透。
当江逸扬推开云来竹屋的门时,紫苏跟另一个人正谈笑着。
见他走进来,紫苏笑着站起来,“逸扬。”身边那人也跟着站起来,笑而不语。
江逸扬打了招呼,目光转向紫苏身边。
紫苏微笑道:“我来介绍下,韩大哥,这是兰陵王府的小王爷,江逸扬;逸扬,这是当朝征远大将军,韩奈。”
江逸扬礼貌地跟韩奈将军握了手,才坐下来重新打量着他。
在他印象中,将军统帅应该都是强壮勇猛的汉子,满面胡渣;可这位韩将军却是长得极为俊美,剑眉星眸,眼角点着一颗痣,更添妩媚。若不是眉眼间透出的强悍肃杀之气,根本不会把他当成武官。
韩奈斜着身子,笑意淡薄:“小王爷是不是觉得在下不像是能领军打仗之人?”
江逸扬被点破也不恼怒,坦白道:“一开始是,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我看走眼了。”
韩奈闻言,坐定后仔细端详着他,“看来紫苏交的朋友果然不是俗人。”
江逸扬笑盈盈地注视着他探究的眼睛,道:“同样的话,奉送给韩将军。”
紫苏斟好酒,歪着头叹息:“你们俩就别再互相试探了,也别王爷啊,将军啊了。”
江逸扬笑着一拱手,“韩大哥,你就跟紫苏一样,叫我逸扬就好。”
韩奈抚掌大笑:“那韩某就厚颜自称一声大哥了,逸扬。”
三人畅饮闲谈,吟诗作对,不觉已是月升中天,韩奈砰地放下酒杯,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说实话,逸扬,刚开始紫苏说给我介绍个王爷的时候,我真觉得没意思。”
紫苏手肘撑着头,嘴角含笑地不说话。
韩奈一拍桌子,“但是!我现在真的感谢紫苏!”他豪爽的拍了拍紫苏的肩膀,差点把紫苏给拍趴下,“给我介绍了这么对我胃口兄弟!逸扬,你小子有一套。”
紫苏无奈的揉揉肩膀,嘀咕:“早知何必费我那么多口舌。”
江逸扬晃着酒杯,笑嘻嘻地举起来,“不说别的,韩大哥,再干一杯!”暗自咂舌,这美人绝色,却如此彪悍,韩大哥着实不可小觑啊,不知以后哪个倒霉鬼有福消受。
韩奈衣衫不整,靠在椅背上大咧咧地笑道:“好说好说。”
两人一见如故,臭味相投,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紫苏醉醺醺地趴在桌上,眸子却是清亮的。听着江逸扬时不时诗兴大发吟得的句子,那极为相似的才情风格,令眼角有些湿润。
他把头埋在臂弯里,思绪不由得飘远,似乎被恍然隔开在欢声笑语以外,心中反复浮现的,只有那个人。
第三十四章 更隔蓬山一万重
小剧场
某日江小攻诗兴大发,拖着妖孽陪他吟诗。
妖孽有气无力地:“饿……先吃饭。”
江小攻皱眉:“吟诗一首就给你吃。”
妖孽望着远处的厨房吞口水:“鹅鹅鹅,曲项用刀割,拔毛加瓢水,点火盖上锅。”
江小攻:“……”
妖孽继续念道:“鸭鸭鸭,脖子一拧杀,首尾穿根棍,直接上火架。”
江小攻扶额:“……你可以闭嘴了。”
小剧场
书桌上摞着高高的奏章,吴天赐提着笔一本本地翻阅。
他皱着眉,扔掉奏折怒道:“光是表忠心就洋洋洒洒几千字,能不能简略点,直接写所奏何事不就好了。”
魏公公奉上茶水,劝道:“皇上别气坏了身子,龙体要紧啊。”
这时,侍卫来报:“皇上,兰陵王爷求见。”
吴天赐本就心情烦闷,听到江遥来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一挥:“不见!”
话音刚落,就看见江遥笑嘻嘻的跨进门,“皇兄。”
吴天赐窒了一下,吼道:“你们都干吗吃的!朕用你们,是因为你们连个人都拦不住吗?”
跟在江遥身后的哭丧着脸,“求皇上赎罪。”冤枉啊,谁知道堂堂一个王爷会从我胳膊下溜进来……
江遥上前一步,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皇上因何事而气恼啊。”
吴天赐扫了他一眼,冷笑道:“行啊江遥,差点让半夏知道朕跟锦儿的事儿不说,居然还敢不告诉朕?”
江遥自知理亏,灰溜溜地粘上去:“皇兄,我错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殷勤的捶背,“这次来是有好消息的。”
吴天赐眼皮都懒得抬,心想你来能有什么好事情。
江遥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皇兄,我这个王爷的爵位想传给扬儿。”
吴天赐皱眉:“嗯?”
江遥连忙解释:“你看,我本来就不想当王爷,当年是因为父王的命令,不得不从。现在有扬儿了,世袭爵位的话,父传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吴天赐沉吟片刻,嘲讽道:“好啊,反正你也几天不上一次朝,对大吴王朝有害无利,还不如让扬儿来当这个王爷。那孩子性情沉稳,天资聪颖,以后必定是可造之材。”
江遥厚着脸皮笑道:“是是,皇兄说的是。”
“不干。”江逸扬一口回绝,“我对当官没兴趣,还是商人自在。”
江遥晃晃他的手臂,央求,“不是当官,是当王爷。”
江逸扬:“都一样啊,听朝还要那么早起来,我要睡懒觉。”
江遥装模作样的拭泪,“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体谅爹爹呢?爹爹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每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