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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我想出海。”田大有些紧张的说道。这些日子,几乎都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可是真的要出海吗?若是出海,没个2年很难回来,若是出海,自己对小姐的心意,又怎么说。田大脸色阴晴不定的转换着。
“大哥一直呆在元城,少有外出,出海需要很多的经验,风险也高,大哥若真的有心,不如先和刘老板他们走走丝路如何?”田阿花故作冷静的问道。她真的没有想到大哥居然想要出海,一时也有些慌乱。
“还是二妹想的周全,为兄确实有些托大了。”田大也稍微冷静下来。
“大哥,这是你的愿望,小妹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支持你。”田阿花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无论田大想要做的是什么,田阿花都愿意成为他的支柱。
15、happy end
人生,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奴隶的出身,日夜劳作的辛苦,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这些都深深的影响着田大。踏实、勤奋、谨慎、精明、上进、知足,还有一直缠绕着他的不自信,在田大身上交错成一种矛盾的浮躁。田大知道自己需要磨砺,他给自己选了一条艰苦的道路。
两年,田大随着刘老板跑遍了轲国各地,寒冷的北部购买毛皮,多灾的南部收够各种药材,荒芜的西部收购玉石。即便是做了多年的南北货生意,但是在商队上还完全是新手。要适应各地的环境,要学习野外生存的技能,甚至要面临各种灾难。北方大雪纷飞,一脚下去就陷进去半个身子。南方狂风骤雨,连树木都被连根拔起。更可怕的西北方,黄沙遍地,干旱少水,有次甚至遇到了沙漠风暴,九死一生。在如今元城百姓的心里,田大不是进士的哥哥,或者万货行掌事的兄长,而是真正的走南闯北的田大老板。这两年,洗去了浮躁,一个沉静内敛,胆大心细,重诚重信的田大渐渐形成了。不是商人的市侩,不是书生的酸腐,不是乡野的粗鄙,独特的,属于田大的气度越来越强烈的显示了出来。田大已经成为那个一眼望去,就不会忘记的存在,和众多商贾走在一起,依稀有了众星拱月的样子。田阿花默默的支持着他,将所有的担心藏在心底,笑着迎他回来,笑着送他离开。也一点点的见证着他的蜕变。这两年田二一直在京城,柱子也中了秀才,正在准备乡试。周立的纺纱纺织机得到了朝廷的褒奖,真个轲国推广了开来,田阿花将周立本打算给自己的那份功劳记在了田二名下,皇帝和宰相对田二更是高看一层。第三年,得了机会,田大要出海了。
从2个时辰之前,田阿花就开始不停在田大跟前晃悠,进进出出,欲言又止。
“二妹,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放下正在算的账册,田大拉着田阿花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坐在凳子上,东扭扭西扭扭,田阿花吞吞吐吐的说:“恩……恩……那个,大哥……那个……”
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看到过小姐这么吞吞吐吐的,田大起身给田阿花倒了杯热茶递到到他手里说:“慢慢说,你我之间,那还需要这样吞吞吐吐。”
捧着热茶,田阿花拇指磨着茶杯,低着头说:“大哥,能不出海吗?”
田大站在田阿花面前,吃惊的看着她,出海是早已商议好的事情,这两年都奔西走,小姐也从未反对过。
“大哥,可以不出海吗?”抬起头,田阿花直直地望着天大的眼睛里。紧紧抿起的的嘴角证明着她此刻的严肃。
被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田大一阵心慌。他不明白小姐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一直认为,现在轲国各处奔走,有了机会出海经商是他们早已默认的过程。田大拉了个凳子,坐在田阿花对面,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说:“二妹不想我出海?”
“大哥之前说,想知道自己能独自做成什么。这两年来大哥走南闯北,连刘掌柜都对大哥称赞不已。整个元城都记得了大哥,不是因为万货行或者田二,而是真的记住了田武这个人,大哥,这样还不够吗?”
这两年田大看尽了各地的风土人情,也面对过各种生死,当初的关于身份,关于才能的各种纠结已经渐渐淡去了。心底的那层躁动不安因为见识和阅历的增长,化解无形。越来越自信的和田阿花相处,也越来越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才能和优点。从最初的认为田阿花无所不能,到开始渐渐地能够平等的看待。
田大明白了自己的小姐不是神仙降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成竹在胸的,一路行来,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心血。他一遍遍的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从前都没有发觉过小姐的不安和彷徨呢,任由她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分担她心里的压力。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对小姐照顾的非常周详了,却从不知道人心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分担的。因为成长了,才看出当初自己的不足,所以想让小姐从心底可以认定,自己是能够被依靠的,所以想做的更好,能让小姐相信,自己可以陪着她好好的走完未来。所以想出海,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够了吗?即使是整个元城的人都认为自己很能干,很出色,可是真的够了吗?
田大看着眼前的小姐,离自己那么近,明亮的眼睛里映出的是自己的样子。田大突然有了要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的冲动。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早已明白平实快乐对小姐是多么的重要,早已放开了自己的心结,早已决定要好好地为小姐分担。为什么还要去想什么够不够!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让她担心,这两年她究竟又将多少恐慌压在了心底,更该死的是,这些恐慌竟然是自己造成的。明明再好好想想,只剩下一层窗户纸就可以捅破的事情,自己竟然由着习惯去做,竟然没有停下来想一想自己的初衷,竟然认为这样的自己成熟了,有足够的担当了。自己当真是一个混蛋啊。
“够了。还有,二妹,对不起,这两年让你担心了。”
田阿花闻言低下头,咬住自己的下唇,想要阻止快要涌出的泪水。可是泪水还是慢慢的向外涌出来,田阿花突然倾身上前,把头埋在了田大的怀里,手圈着他的腰放声哭泣,要将这两年所有的担心和委屈一次释放出来。田大回家只会给田阿花讲些旅途的趣事,其中的艰险甚少提及。可是即使田大不说,从同行的人的口中也能得知很多,每一次听到田大面临生死的时候,田阿花的心就开始钝痛。田阿花也不清楚,究竟从何时开始,对田大的亲情里面渐渐掺杂进了点点的爱情,从第一次去京城的那一封封的书信开始,从他说想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开始,还是从很早以前,田大每次都会不厌其烦的提醒自己添衣开始。然后随之日子在心底酝酿发酵,等到自己发觉的时候,就如岩浆般的喷薄而出不可阻挡,让自己失了方寸乱了手脚,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慢慢压抑着,等到此刻爆发出来。
田大初始被抱的有些不知所措,听到哭声整个心都拧在了一起,更加悔恨自己为什么早没有觉悟,只能抚摸着田阿花的头发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田大没有跟着出海,很多要出海的老板一阵惋惜,田大朝大家一一赔罪,但是不管怎么谦恭,都不能止住自己嘴角上扬。自从那天小姐抱着自己痛哭了一场以后,就总是躲着自己,碰上了就面红耳赤,然后瞪自己一眼就快步的走开。若是到了现在都不明白小姐对自己有意,那他就白白的受了这两年的苦了。可是却苦于没有点开的机会。怎么做都不对。这一拖又到了年底。明明已经郎有情妹有意,却偏偏谁都开不了口,因为相处的太久,反而都更不好意思。连万货行的伙计都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偏偏这两个还人前人后的端着。
十二月中田二就回到了元城,看着两个人在那里磨机,难道他俩以为整个万货行的人都是瞎子,对看一眼就马上脸红的转开,有时人明明就在跟前还偏偏要别人帮忙传一手。从17岁一直为这两个担心,今年自己都20了,真是急死了。所以在某次一家人一次吃晚饭的时候,田二问了句:“二姐,以后你和大哥的小孩,我是叫侄子还是叫外甥呢?”
田阿花一口汤喷回碗里,呛了自己满脸,田大整个筷子都掉到了地上。田二好笑的看着僵硬的自家大哥二姐,柱子连忙给田阿花递帕子。
“怎么,你们成了亲就有娃,有了娃这称呼就是个问题。”田二满不在乎的说着。
“谁说……谁说……谁……”田阿花开始严重的结巴,擦脸的手都开始抖了。
“二姐,连柱子都看出来了,整个万货行的都看出来了,你还想瞒着谁?”
“是啊姐姐,前段时间我还听李掌柜说,不知道你们究竟准备什么时候把喜事办了,都老大不小了。”
田阿花的脸嘭的红了起来,热度持续升高。
“是啊,二姐。你都二十有二了,难道还打算再拖一年吗?之前也就算了,现在明明两情相悦了,为何不成亲呢。”田二追问着。
“你们俩好好吃饭。”田大站起来拉着有些呆呆的田阿花就往外走。
两个人爬上了屋顶,田阿花的脸越来越红,田大的耳朵也越来越烫。
“我会待你很好。”
“嗯。”
“绝不会用世俗的规矩约束你。”
“嗯。”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好好陪你。”
“嗯。”
“你开心的时候,分享你的快乐”
“嗯。”
“你难过的时候,一定在身旁安慰你。”
“嗯。”
“二妹,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
两个越来越低的头,渐渐地顶在了一起,两张红扑扑的脸,两对红彤彤的耳朵。至于身份称呼,这些都留到以后再做纠结吧。
《全文完》
只是田二一点片段
到了京城,便被田二迎进了皇帝赐的宅院中。其实田阿花也不清楚现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她的心里很乱。田二不是迂腐的书生,事实上当初自己决定不出嫁的时候,田二是最支持自己的。她在潜意识里一直认为,田二会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女子。可是这次是皇帝的赐婚,田阿花清楚地知道什么是皇命难违。自己从开始到现在的所有努力,在皇权面前不值一提。他并无意在这个世界上宣扬什么男女平等、恋爱自由之类的思想,但是还是从心底希望自己的弟弟能遇到一个爱人,有段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婚姻。所以,稍做休息,田阿花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田大来打探消息。但是连田二都没有见过这相府的三小姐。
田阿花着急,田二却想的很开,只要是个知书达理的,摆在家里当个主母其实很不错,倘若是骄纵成性的,就把她丢在京城,自己去他乡上任。以自己的身份,虽未必三妻四妾,但是娶两个如夫人却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连自己的宰相恩师都有着3房的夫人呢。正妻虽不能自己做主,但如夫人可是随着自己挑啊。看着田二一副沙猪的面孔,田阿花在破口大骂和拳脚相向间取舍不定。可是却稍稍的安心了一些,是自己自私吧,在心底,自己亲人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三妻四妾可以让田二得到他想要的幸福,那她也只能向着自己的弟弟,对那个女孩说抱歉了。
另外的说明:
初始是想写田大跑商,田二被赐婚,然后田大出海,最后开了个不论贵贱一视同仁的书院。能学知识,不止教四书五经,还教种植畜牧,南北货好坏的辨识等等,将自己的经验都交给那些想读书的孩子,奴隶主们也愿意小奴隶来学习,长大了更有用处,学的好的小奴隶们,也能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