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身体一直异样的强壮……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曾抚摸着他的头发告诉他——别怕,孩子,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拥有最优秀的血统,你是上天眷顾的孩子。
虽然,这些年来,他完全不知道上天眷顾了他什么。
母亲的离开
顺嘉的离开……最低Jian的奴隶身份。如果这样的人生,也算是上天眷顾的话,那真正是一个笑话了。
不过,也没有那么糟糕不是吗?
至少,他的人生里还有她……那一个笑得一脸邪魅,却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将围绕在他身边的黑暗一点点抹去的女孩。
那个撒娇似的叫着他“太子哥哥”的女孩……至少她还在。
曲终人散,中东殿终于恢复了一些安静。
叶景辰靠坐在床上,表情冷漠。
“好,好!你个Jian奴倒知道怎么做事,哈哈……我早看那个风轻扬不爽了,还不是占着自己的一点战功,谁都不放在眼里!这回拿箭射了太子……看以后皇上怎么器重他!哼!如果皇上剥了他的军权,那真是太好了……哈哈。”皇后安凝月当然不会为这个“叶景辰”的受伤而心疼,此刻她只是为这一场受伤而带来的利益而高兴。
如果,“叶景辰”的每一次受伤都可以除掉几个她讨厌的眼中钉,她一定不在乎将眼前的男人射成刺猬吧。
是的,就是这样。
“皇后娘娘……你还是改一改称呼,Jian奴Jian奴的,万一在外人面前漏了泄,微臣可帮不了你。”国师费逸卿依然一身黑衣,整个人显得神秘而鬼魅,却又有一股让人景仰的气势。
“那?让我叫他皇儿?”安凝月听了费逸卿的话,忍不住轻蔑而气愤地瞪一眼叶景辰,不以为然地开口,“开玩笑!”
叶景辰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皇后娘娘,微臣没有和你开玩笑……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如果你在外人面前叫出这个称呼……一切就功亏一篑了,皇后娘娘还会死得很惨很惨……”费逸卿又走近安凝月一些,一字一顿地慢慢开口,带着一种蛊惑的意味。
安凝月顿时觉得整个人被压倒了一般,完全没了气势。
“那,那……我想一想。”安凝月抿了抿嘴,终于低着头,妥协地开口着。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默契地安静而冷漠。
安凝月抬头看看费逸卿,又转头看了看靠坐在床上的叶景辰,终于“哼”了一声,猛然甩一甩衣袖:“好,好!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只要将来能登山皇太后的宝座!自然什么都好配合!”
说完,安凝月气愤地喘着气,直直地往外冲去。
“嘭”的一声响,房门重重地被关上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叶景辰和费逸卿两个男人了……安静,诡异的安静。
一身黑衣的费逸卿仿佛鬼魅一般,慢慢地走进叶景辰身边,然后猛然伸手将叶景辰的下巴托起,让他的视线只能对上自己的眼睛。
微微被扯动伤感,叶景辰吃痛地蹙了一下眉头。
费逸卿低头看着床上的男人——他觉得自己真是失败!自以为可以训练出一只狗来,却不想招惹了一匹狼,随便有被反噬的危险。
“哼,我倒小看你了!”费逸卿冷着一张脸,一边加大拖着叶景辰下巴的手指的力道,一边冷冷开口。
叶景辰安静地不说话。刚开始他不明白像费逸卿这样强势的男人,怎么会卑躬屈膝去帮助安凝月这样一个妇人。
但是,现在他大约明白了。
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不能名正言顺地控制这个国家……于是,他企图控制这个国家未来的君王。
自己该怎么做?对,必须降低他的戒心!
“我……是为了替我弟弟报仇。他射杀了我弟弟……他该死!该死!”叶景辰低喃着这句话,红着眼睛,整个人激烈地颤动起来,情绪不能控制地十分激动。
这是叶景辰真正的情绪……但是,他这样清晰的表现出来却另有目的。
叶景辰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涌出来,然后落在费逸卿的手上。
“你?”费逸卿感觉手心一热,蹙了蹙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悲伤到虚弱的男人,一下子又觉得自己多想了,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一个比一般人聪明一些的奴隶,即使是一匹狼,自己依然还是可以驾驭的吧,“原来是这样……你放心,风轻扬而已,以后你多的是机会报仇的。”
“我想杀了他,想杀了他……”叶景辰全身颤抖。
费逸卿“嗯”了一声,慢慢放开自己掐着叶景辰的手,扬了扬嘴角淡淡一笑:“放心,我们有的是机会杀他。”
说完,费逸卿好像心情大好,当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叶景辰却清晰敏锐地感觉到了。
“好好休息。”费逸卿退出房门,淡淡地开口。
叶景辰低着头,压抑地哭泣声依然在响彻——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虚弱,有时候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演戏?人生不过一场戏……谁不是戏子?
只要在某一个人面前可以摘下面具,演戏又如何。
第1卷 第42章 揪心凝望
叶景辰看着费逸卿走出房门……颤抖的身体慢慢压抑下来。
直到确定费逸卿已经走远了,叶景辰才脸上的表情才恢复了平静。那种痛苦的神色渐渐从他的脸上剥离,却又好像只是被他压到心底,久久挥散不去。
靠坐在床上,叶景辰瞪着眼前看着前方……愣愣的。
转头往房间里的那副“百花盛开图”看了一眼,叶景辰心里暗暗有了决定。
胸前的伤口并不厉害,挣扎着站起来也只是微微的痛楚。不过,毕竟折腾了一整天,身体虚弱,下床的时候不知怎么地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单膝跪在了地上!
“呃……”叶景辰微微呻吟一声,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小心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的时候,伤口传来的痛楚更强烈了一些。
走到那幅“百花盛开图”之前,叶景辰竖起耳朵探听了一下屋外,果然是没有声响。
蹙了蹙眉头,叶景辰走过去,转动了一下木柜上的一个花瓶。
“嗤”的一声响,眼前的“百花盛开图”忽然分成两半,像一扇门“嗖”的一声在自己眼前打开。
没有犹豫,叶景辰走了进去。
这个暗道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可以通往皇宫的许多地方。
这一次,他当然是要去“亦凌殿”,看看紫奴,看看她……总觉得不放心吧,脑子里只是掠过那个人的影子,心里便觉得温暖。
月色当空,皎洁的月光透过密密麻麻的乌云照在“亦凌殿”内,散发着淡淡的寒意。
亦凌的房间离密道出口很近,叶景辰只是走了几步,就走到了房间的窗边。房间里很安静,叶景辰犹豫了一下,依然还是伸手“咚咚”地敲了几下纸窗。
没有人回应。
叶景辰蹙了一下眉头,脑子开始有些胡思乱想起来,右手好像不受控制一般朝着纸窗推了一下。
“吱”的一声响,纸窗被打开,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子,将屋子里的黑暗扫去一些,也照亮了叶景辰探望的视线。
淡淡的月光下,安静而和谐的两个人——紫奴的脸已经被清洗干净,躺在床上的姿势很工整很安稳,月光照在他洁净的皮肤上,散发着一丝暖暖的光。眉头温柔的舒张开来,身体顺着自己的呼吸声上下起伏苏亦凌坐在床沿边上,脑袋很自然地隔着被褥靠在紫奴的胸口……长长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被褥上,月光下,带着缠绵暧昧的感觉。
吸气,呼气……两个身体按照同一个频率呼吸,起伏。和谐得仿佛没有人能插足他们中间。
叶景辰愣了愣,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淡淡的月光撒在他身上,带着满满的落寞……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低头的一刹那,眼底的阴影越来越深。
“参见太子殿下。”一个貌似甜美的女音响起。
叶景辰转过头去,神智慢慢恢复了一些,朝着小喜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应了一声“嗯”。
小喜有些羞涩地低着头,欲拒还迎地抬头朝着叶景辰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地低下头来,轻喃一声:“太子殿下……”
叶景辰却没有回应她。
好一会儿,小喜终于觉得沮丧,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朝着叶景辰慢慢抬起头来,看他还是隔着窗子朝着房间里发呆,小喜连忙开口道:“一个奴隶而已……也不知道公主怎么想的,这么冒险地藏着,真是!”
叶景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公主……别不是看上这个奴隶了吧,长得倒真是不错,可毕竟只是一个奴隶,低Jian的东西怎么配得上公主。”
“低Jian的东西?”叶景辰慢慢转过头来朝着小喜看,嘴角缓缓地扬起一个低低的幅度,用一种轻柔的声音重复着她的话。
小喜看他笑得一脸温柔,以为他同意自己的话,于是开始有些口无遮拦了:“公主这些日子真的有些……怪!越来越把奴隶当一回事了,上一次在桂公公鞭子下救了两个奴隶,奴婢只是以为公主觉得好玩,可是这一次……太子殿下,白日里公主给这个奴隶上药包扎,您没看到,不知道多么小心呢……那眼神,情人似的……”
叶景辰轻轻地“嗯”了一声,安静地低着头。
忽然!叶景辰猛然伸手,直直地掐住小喜的脖子!眼睛里满满的凌厉的光!
“啊……”小喜忽然感觉自己脖子被猛然掐住,说到一半的话就这样被强行停滞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小喜憋得十分难受,却不敢有一点动作,因为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仿佛一只随时要将人扑倒的野狼。让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月色下,叶景辰的眼神好像散发着幽光。
叶景辰掐着小喜的手指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眼睛里的气势让人瑟瑟。
“太子……”小喜感觉浓浓的恐惧从脚底下冒上来,艰难地吐出一声轻喃,整个人僵直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叶景辰。
叶景辰冷着一张脸,慢慢地将掐着小喜脖子的手指松开。
“咳咳咳……”小喜激烈地咳嗽起来,终于感觉呼吸正常了。
“你,”叶景辰瞪着小喜,一字一顿地慢慢开口,“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要知道!”
小喜感觉一股寒意围绕在自己身体的四周,心脏却“噗通”“噗通”地跳动起来——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爱上眼前的男人了,带着三分恐惧,三分崇拜,还有几分对强者爱慕。
身体开始发热,心跳好像不受控制地加快。
“是。”小喜很艰难地吐出这一个字。
叶景辰没有在理会她,只是朝着屋内望了一眼……那两个人依然睡得很平稳,平稳地让人觉得嫉妒。
“站在这里,不许跟过来!”叶景辰冲着小喜低喃一声,然后扶着隐隐发痛的胸口,慢慢往角落里走去。
“太子……奴婢可以扶你回去。”小喜抬起头来,怯怯地说了一声。
叶景辰停住脚步,猛然回头之间给了小喜一个凌厉至极的眼神。
“是,奴婢不动。”小喜感觉身体猛然一颤,连忙乖巧地应了一声。
叶景辰不知道是在哪个角落里消失的,只是天上的月光依旧明亮,却隐约带着孤单的感觉。
他们两个人都没事,不是吗?叶景辰这样安慰自己,可是胸口的伤口却和他作对似的,一下一下地发着疼,让他不得不伸手紧紧地捂住。
穿过密道,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叶景辰居然觉得有点冷。明明不过秋季而已,以前在“圈牲宫”里,大冬天的也不过盖几根稻草,从来不觉得冷。今夜,在柔软的床上,他却要紧紧地包裹着被子,才觉得温暖
谦让?侧躺着的叶景辰淡淡一笑……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贫瘠的人,上天已经将他所有的一切剥夺,剩下的她……是绝不可能谦让给任何人的,哪怕是紫奴,自己最好的朋友。
夜深沉。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