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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被盯出冷汗前,唐子骞迅速地拍开好友的手,“先回答我,如果江曲陌还活着,你还会坚守承诺,和左青青结婚?”
“……”武屈人静默了许久,才道,“告诉我曲陌还活着,不是你今天约我的主要目的吧?”
“不愧为我几十年的好兄弟。”上道!既然这样,他就开门见山直说啦。唐子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左青青之前跟你谈过解除婚约的事对吧。”
“嗯。”武屈人点头。不过他拒绝了,两人因此大吵一架,差点把左家大宅给拆掉。
“你呢,为什么没拒绝?”唐子骞挑眉。既然婚礼前夕才让他们这些从小一起玩大到的兄弟知道,就表示他并没有把这个婚约看得很重不是吗?
武屈人抿着唇不回答。
他承认曲陌的死让他性格变得有些扭曲,看到左西武为绝食抗议的女儿苦恼时,竟有种异样的报复快感,一冲动就答应了婚事。
见好友不想答,唐子骞也不打算再逼他,径直道,“现在,你还打算把这场婚礼继续下去?”
武屈人依然不答腔。
看来,不来点猛料,他是不会松口的。唐子骞叹了口气,“我过来前给曲陌传过简讯,她应该快到了。”
曲陌她……要过来?武屈人全身一震,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道,“……子骞,你今天很反常。”
“反常?”他不解地挑眉,讶异好友的说辞,“有吗?”
番外18
“你早就知道曲陌没死,对吧?”
“嗯。”唐子骞点头。
三年前江曲陌的父亲住院,是他主刀。当时就想知会好友的,不过对方却一副完全不认【奇】识自己的模样,江家二老也【书】央求自己,武屈人的世界根【网】本不适合江曲陌。他斟酌了下,选择保密,也在观察江曲陌。
后来发现,她是真的失忆了,也的确如江父江母所说,过得比和屈人在一起时快乐,他想,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就将事情压至心底。
不过今天的情况特殊……
脑子里浮现左青青又羞又怒的别扭模样,他无意识地轻扯嘴角,俊朗的脸上挂着笑意。
“子骞,你今天,真的很反常。”居然露出平常只在在女人看着他时才会有的花痴笑容。
“你一连说了两次,我到底哪里反常了?”唐子骞撇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对。
从来没有把哪个女人放在心上,却在他的婚礼上劫走新娘,现在又特别跑来说有的没的,就是不肯直切主题,还不算反常?
“你喜欢左青青?”武屈人丢出一枚石破惊天的炸弹。
“什么?!”他的音调失去冷静,嘴角极不自然地抽搐着,半天后,才像听到明天就要世界末日消息一般,夸张地哈笑一声,道,“武屈人,你脑子进水了喔?”
喜欢左青青?他是那种会一见钟情的人吗?别开玩笑了!
“不然你坐在这里跟我绕来绕去,到底是想要说……”瞥见自门口进来的人,武屈人倏然住了口,双眼瞪大。
“说什么?”唐子骞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到门口伫立的人影,举手挥了挥,起身,看着慢慢走至眼前的人,对武屈人道,“你们的事,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和曲陌大致说过了。”
“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好好谈谈。”他看了江曲陌一眼,“婚约的事就交给你了。还有,左青青的证件放在卧房的抽屉里,拿到后给我电话。”
“……”
还说不喜欢人家,谁信?
番外19
喜欢左青青,他?对一个今天才算正式见面的女人?
唐子骞嗤笑,却不由放慢车速。窗外建筑缓缓后退,眼角余光瞥向外头,瞧见熟悉的糕饼店名。
有人喜欢吃披萨,自然就有人不喜欢,不知道她……是前者还是后者。
犹豫了三秒,他方向盘一转,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进去买了鸡肉起司薄饼和核桃糕,边走边在心里笑好友乱猜测的无聊行为。
破坏婚礼的补偿而已,不明白他在乱揣测什么。
扯唇轻笑,将纸盒放至副驾驶座,前后左右调整好几次,确定不会因为任何颠簸而影响食物后,唐子骞这才坐进车内,踩油门上路。
一路哼歌,回到所住小区,看到楼下的管理员,轻快地打了声招呼,拎着纸盒去等电梯。
傻掉的管理员回神,跌撞着追出来,一脸难以置信,“唐、唐先生……”天上下红雨了吗?唐先生虽然和善,却也一直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今天怎么……
他回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什么事?”
管理员抹抹脸、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没、没事。”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平常有问有答,但绝对不会主动与人说话的唐医师没错,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唐子骞被管理员奇怪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不过没有时间多想,因为电梯来了。
礼貌地道了声“有事记得去看医生”后,踏进去,留下痴呆的管理员。
电梯很快到达第六层,他提着糕点走出去,看到蹲在门口打瞌睡的人,怔住。
左青青?
她没事蹲在这里做什么?穿这么少,不怕着凉吗?
他眉头微锁,三两步走至她面前,有些生气地敲她的头。
她疼得当场惊叫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来人一阵拳打脚踢,“靠!哪个打我?看本小姐不把你揍成锅贴!”
从小生长在黑帮,左青青的身手自然不差。
于是,结果可想而知。
尽管反射神经相当不错的唐子骞在第一时间避开,但,下巴和左眼还是连挨好几拳,手里的纸盒也差点被踢飞。
他抱着纸盒连退好几步,总算跳出她的攻击范围,甩头让因胀痛而一片红暗的眼睛清晰点:“喂喂喂!你这女人,好歹也看清楚是谁再打啊!”
嘶——
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如果他的下巴不是真的,恐怕被打早歪掉了。
她停下来,错愕地看着护着纸盒靠在墙角的男人,惊叫,“唐子骞?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他没好气。
“你没事吧?!”见他一直捂着眼睛,她慌忙过去,拉下他的手。
天,竟然开始有淤血了!刚刚那几拳,居然这么有威力。
惨了!她竟然把人打成熊猫眼……
左青青垂头,羞愧难当道,“那个……唐子骞,你眼睛周围的皮肤好像有点紧绷……要不要去趟医院……”
“……”紧绷?他是医生,当然明白那几拳会造成什么后果,恐怕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吧,亏她能说成紧绷。唐子骞真是好气又好笑,“先进屋再说吧。”
番外20
进了门,唐子骞走向沙发,却没有坐下,而是摸索着将手里的东西放至茶几。
纸盒里装的是什么传家之宝吗?他这么小心翼翼?左青青看着他的动作,僵立着不敢上前,生怕不小心撞坏他的东西,“那个、你要不要先坐下休息?”
他放下东西,回头,看见她战战兢兢的模样,知道她在为刚才的行为懊悔,也明白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做错事,不让补偿一下,她的良心是无法安宁的。
没办法,人就是这么麻烦的生物。他轻叹,“去帮我拿点冰块来。”
“喔。”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咚咚咚跑进厨房,拿了东西跑到他面前双手奉上。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所以不用杵在那里当柱子了。唐子骞睇她一眼,接过东西替自己冰敷,“很闲的话帮我烧点热水,半个小时后我要热敷。”
肿得那么厉害,冰敷一下真的可以吗?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看穿她的担忧,他说明道。“我是医生。”
所以她应该相信他的专业,他是真的没什么大碍。
“我去烧热水。”左青青松下一口气,点点头,钻进厨房。
唐子骞转头,看着在她厨房努力跑前跑后的身影,总算安下心来。
刚才还中气十足冲着他吼,现在突然变得唯喏,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呵,被揍了还担心对方会不会愧疚,除了他之外,普天之下,恐怕真找不出第二人了。
他回过身来,撑着额际,摇头低笑几声。
先是碰到奇怪的婆婆,再来是奇怪的梦境,然后又因为婚礼的事折腾上折腾下……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达到了极限,头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唐子骞疲惫地闭上眼,仰头靠向沙发,闭目养神。
恍惚间,耳边似乎听到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他想睁开眼,努力了好几次,眼皮却重得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撑不开,干脆放弃,由他去。
弄点开水而已,应该不至于把厨房炸掉吧。
思绪在半睡半醒中游离,他寻思着工作那边要怎么安排。
番外21
他是外科医生,除了手,最重要的就是眼睛了。现在眼睛肿成这样,估计没法上手术台,等会打个电话去请假吧。再则,抢婚的事情闹这么大,贸然去医院也不好……
思索间,脑袋越来越沉,思绪越来越模糊,没一会儿,就靠着沙发,昏昏地睡了过去,冰袋从脸上滑落了,都不自知。
时间往前跳了几分钟。
左青青端着热水出来,见他闭眼倚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原本敷在眼上的冰袋掉到地上,整个人都吓傻了。
天,刚才那几拳,不会把他打成脑震荡了吧!
手里的东西“砰”一声,重重搁在桌上,也不管热水溅得满茶几都是,她冲过去,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地摇晃,“唐子骞!唐子骞你没事吧?”
“我没事……”正与周公下棋得他被摇得晕头转向,不得不放弃小憩,醒过来,“但如果你再摇下去的话,就有事了。”
啊?
闻言,她触电般松开手,还往后退了好几步,惊恐地看他,“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唐子骞瞄她一眼,捡起地上的冰袋,搁在桌上,朝身边的沙发努努嘴。“别站着,坐吧。”
她惊跳起来,乖乖地坐手,双手放在膝盖上,腰也挺得笔直,完全不敢东张西望。
“我会吃人吗?”瞧她坐的是什么姿势,好像刚刚上国小被点名的学生一样。他被她惊弓之鸟的模样逗乐,想笑,微微一动,便扯到受伤的部位,疼得眦牙咧嘴。
“嘶——”
“你没事吧?”她跳起来,欲扑过去,想到什么似地,又坐了回去,直勾勾地盯着他肿得跟核桃一般的左眼。
被她这么盯着,他整个人变得不对劲起来,屁股下有什么东西似的,扎得他坐立难安,一双手左摸右摸,就是没法找到正确的位置摆放。
他……唐子骞居然在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面前无所适从,说出去真会被笑掉大牙。
番外22
“咳咳咳!”他重重地咳嗽几声,打破这种令人尴尬的沉寂,半开玩笑道,“要不要我在你眼睛上试几拳看看?”
唐子骞本意是想调解下这种奇异的气氛,不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左青青垂着头,羞愧到不行,只差没把头埋到地上去了,“对不起……”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不好意思,如果现在地上有洞,她一定二话不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我还没死,拜托不要露出那种哭丧的表情好吗?”……是人都听得出他口气的里调侃吧!唐子骞被她毫无幽默细胞的脑子打败。
不说还好,一说她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如蚊蝇,细小得连自己的鼻子都听不见,“对不起……”
……
怪他傻,不该开这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玩笑。
唐子骞沉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