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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依然没有找到,君小言下落不明——
渊史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一。
静渊王朝七皇子苏止尘成年封王之日。
七皇子苏止尘,现皇后所生,生性腼腆,书卷气息甚浓,是个有名的才子。
自从老太后去世,凌王苏凌泽犯下大错后,静渊帝似乎便对凌王极为失望,不仅派其跪陵,还将原本凌王手中少的极为可怜的权利全部收回,交给了太子,这让太子找到了机会,利用这次的机会狠狠的打压了凌王一把。
凌王府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而太子瞬间成为了静渊帝眼前的大红人,不仅将之前的宠爱全部给了太子苏幕天,甚至还表现出极大的赏识,把宫中一切政务就交给了太子处理。
太子喜闻自乐,终于到了能发挥他才能的时候了。
而今日,七皇子苏止尘成年封王之日,便是他一手操办的。
为了能奚落苏凌泽一翻,他还做主将正在跪陵的苏凌泽请了回来,名义上是为弟庆贺,实则是冷嘲热讽苏凌泽如今的落魄。
大宴群臣,苏凌泽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闷不坑声的喝着酒。
众人只当这位落魄的皇子在借酒消愁,也没有多大的在意。
身侧,杨城低声的道:“别喝这么多,喝多了容易露出马脚。”
‘苏凌泽’微微抬起头来,却是嘴角一抽,闷闷不热的道,“主子再不回来,我就要忍不住了。”
他本是苏凌泽的替身,早已经代替过苏凌泽许多次,对于皇家场面也早就应付得体,更是将苏凌泽的一举一动演绎得一模一样。
对于这样的盛宴,他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然而今日却跟以往不同,以往主子意气风发,即使没什么权利,也有皇上和太后罩着,不必看人的脸色。
可惜现在,众皇子的奚落嘲讽,群臣百姓的同情怜悯,都快让他看不下去了。
一想到主子将承受这样的目光,他就怒,一怒,他就快演不下去了。
“忍不住要也要,赫连亦,若是出了差错,我们死没关系,若是牵连了主子,你自己看着办。”杨城冷冷的道。
赫连亦正了正色,依然有丝苦笑,“你放心,我明白孰轻孰重,就是担心主子。”
“主子不会有事的,前皇后祖籍在东境天山,主子年幼时同老太后请命后,回天山镇住了几年,对那里一切都很熟悉,我们只要做好主子安排的任务就行了,明白吗?”TLxr。
前皇后,既是苏凌泽的母亲,是东境边缘的人,因选秀入宫,极得老太后的喜爱,一举成为皇后,却不想因为死于难产。
苏凌泽未成年时,曾回天山住过一阵,之后回来受封为王,依然会每年抽出一些时间回去看望前皇后居住过的地方。
“苏幕天过来了,小心点,别露出马脚。”
正在这是,杨城低声提醒了一声,赫连亦抬头,只见苏幕天正提着一壶白玉瓶酒,嘴角带着几分意欲不明的笑容,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走来。
“咦,三弟,怎么在这里喝闷酒?往常见你可是跟许多大臣聊得欢畅的,怎现在却是一个人了。”苏幕天笑道,看似在关心,笑里却藏着一把尖锐的刀子。
赫连亦犹自起身,清冷的面容有着独属于苏凌泽的冷漠,“承蒙太子殿下关心,臣弟最近喜静,不喜与众多人来往。”
赫连亦淡淡的说道,心里却在破口大骂。
真是不要脸,明知道现在主子的落魄,明知道那些王公大臣各个都是贪图利益之人,他现在还来这里落井下石。
当真可恶至极。
幸好现在的是他而不是主子,若是主子亲自在这里的话,主子的心里怕是会不太好受吧。
赫连亦突然又庆幸起来,这些落井下石的嘴脸还是让自己看好了。
“哦?”苏幕天竟也没怀疑眼前的赫连亦,赫连亦假扮过苏凌泽太多次,早已经将一举一动模仿的惟妙惟俏更是不怕苏幕天会发现。
“看来三弟在皇祖母的陵墓前倒是变化了不少,难道是跪陵跪多了,现在反而不爱起热闹了?”苏幕天意欲不明的道,眼底隐约带着几分嘲讽。
他曾经说过,他要将苏凌泽的一切都夺过来。
如今,他正在一步一步的将他的承诺实现,正一步一步的看着曾经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如何的低贱。
赫连亦淡淡的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能为皇祖母跪陵,亦是臣弟的福分。”
苏幕天笑了,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讥诮,“看来三弟还真是一片孝心,不过三弟放心,等宴席一散,三弟又可以回去陪伴皇祖母了,三弟既然对皇祖母这么有孝心,到时候本太子可以帮三弟你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让你多陪陪皇祖母一些日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说道这,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闪过一道幽光,“对了,七弟呆会可就随着父皇出来了,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准备贺礼,不知三弟准备了什么礼物?”
赫连亦脸色微微变了变,隐忍着怒意道:“臣弟准备的贺礼,自然是比不上太子殿下您的了。”
闻言,苏幕天满意的额首,淡淡的道:“三弟莫要谦卑,本太子知道最近凌王府并不好过,如果实在没什么好东西拿出手的,跟本太子说一声,本太子府中还是有一些珍品的,只要三弟一句话,本太子即当会送上门来。”13290781
“那么,多谢太子殿下了。”赫连亦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谦卑?
说他凌王府谦卑?
赫连亦在心中不屑,主子产业遍布天下,多的是你们意想不到的珍品,还需要你接济?
真是可笑。
听听他说了什么话,在老太后的陵墓前跪上四十九天他还嫌不够,还想让主子多跪些日子?
跪你大爷!
别落在小爷手中,否则非让你也在主子面前跪上四十九天不可。
“能为兄弟分忧,是本太子的职责。”苏幕天一副极为大义的模样,说着,他亲自为赫连亦倒了杯酒,而后起身笑道:“三弟尽快的吃饱些吧,呆会回皇陵,可就没有这样的美酒佳肴了,哈哈哈。”
说完,他恣意的转身离开,带着慢慢的得意与狂妄。
苏幕天一走,赫连亦‘啪’的一下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周围的群臣见他这般,只当他受了太子的气正在发怒,眼里出现了些怜悯,却没有任何表情,依然自娱自乐的玩闹。
杨城心中也是怒火滔天,然而,现在却不是他们发火的时候。
“呆会七皇子出来后送上贺礼我们便离开,皇城似乎有变。”他低声的道。
赫连亦终于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沉声问道:“有什么情况?”
杨城眼中划过数道冷意,“老太后的寒冰窖,似乎被人动过了。”
闻言,赫连亦大惊,老太后的安息之地是主子最看重的,若是被人动了这还了得,主子不过离开几天的时间,他们就没有守护好老太后。
他们罪过可不是仅仅惩罚就能够赎清!
“我明白了,见机行事!”
宫中灯火辉煌,喧嚣肆闹,却依然抵消不了一重重诡计横生。
****
东境天山城镇。
水若足足昏迷了四天四夜,却依然没有转醒。
“怎么还不醒?”君岚雪抿着樱唇,担心的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水若。
“大夫说她已经没事了,伤口也经过了处理,或许是太过劳累了,所以没能醒过,不过想来明天就能够醒了。”曲无岩低声安慰道。
虽然他也有些奇怪,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水若并未中毒,只是断了一臂,但以水若的身体应该不会昏迷这么久才对。
君岚雪眯了眯眼,摇头道:“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要不无岩,你先把雪蟾的精血送回去给爹,我留在这里照顾水若,等她伤好一些了再回去如何?”
这几日总感觉心神不宁,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感觉似乎有谁要出事一般,然而看着水若,又觉得或许自己的直觉是针对水若。
曲无岩以为她在是担心水若,不由轻叹一声,水若跟雪儿一直以来都情同亲姐妹,水若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看似粗鲁大咧,对他跟雪儿却异常细心的照顾,他对水若也是抱着一份感激的。
时将么然。如今雪儿失去了记忆,水若待雪儿却一如既往,甚至为了救雪儿,而不惜自断一臂,这份情当真重。
“你若这里,我又怎能安心的离开,我们就等水若伤好一些了再走吧。”曲无岩柔声道。
君岚雪心中感激,缓缓的点了下头,忽然想起了一人来,连忙问,“那黑面人和小书童呢?”
曲无岩额首,“他们一下雪山就独自离开了,不过前晚那小书童又回来了,将雪蟾的精血给了我,说她把雪蟾精血带回了家,那神医却说这血太多霸道,恐怕救不了她爹,所以她将精血送给了我们,希望能帮到你娘。”
君岚雪心中一暖,“想不到他们白忙活了一场,就是不知道她爹生的是什么病,等回到君家我们问问三长老,看三长老有没有空,或许能帮他们一点忙。”
曲无岩微微一笑,看着君岚雪的目光温柔如水,这丫头,总是嘴上要强,心底却还是善良的。
“走吧,我们出去吧,让水若好好的休息,晚点再来看看她。”曲无岩道。
君岚雪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水若,无奈的轻叹一声,随着曲无岩转身离开。
屋内。
房门被关了起来,光线昏暗,躺在床上的水若却在此时动了一动,微微睁开了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的横梁,静静的望着。
良久,她缓缓的闭上眼,一切都似乎没有发生过一般。
天山镇外,小书童紧紧的抱着黑面人死不撒手,“主子,你又要丢下我了,我不要在这里,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黑面人冷漠的唇角微微划过几许无奈,“离儿,那里不适合你。”
“没去过怎知适合不适合?”小书童脸上一脸坚决,隐约带着哭腔,“你说血缘至亲为权可断,只有下属最为忠诚,永远不会背叛,所以我不喊你哥,我也宁愿当你属下,永不背叛,你说皇权争斗永无止尽,功成千将损,所以我不去认,最后却连外婆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现在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你还要把我丢在这冰天雪地里,你怎么能忍心……”
苏凌泽微微眯了眯眼,面具下的唇轻轻的抿了起来。
云离的存在,是皇家的秘辛,是让他极为意外的。
他也不曾想过,皇祖母年轻时候为巩固皇后之位,将一母双胎的亲生女儿送去了遥远的东境求以生存,而在民间找了个男婴替代自己的女儿。
她一路扶持着那男婴成长,为皇为帝,在女儿成年时,举办天下选秀,将远在东境天山的一个女儿召回皇宫,收回皇后,那便是他的母亲。
母亲早逝,他年幼时奉皇祖母之命回到天山,见到了与母亲一模一样的妇人,他才明白过来,而云离,即是他母亲一母双胎的亲生妹妹所生之女。
云离若出现,那皇家秘辛将被解开,到时候他那没有任何皇室血统的父皇将会……
苏凌泽抬眼,望向了遥远的天际,心中在一霎那苍凉了来。
039 寒冰杀机
第五日,水若醒来。
君岚雪连忙奔了过去,“水若,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昏迷了多长时间了,你吓死我和无岩了,你还好吧?伤口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13304689
水若眨了眨眼,木讷的看着她,“我说小姑奶奶,我不过才睡了一觉起来,怎么发觉你变得这么啰嗦了……”
“睡了一觉?!你这叫睡了一觉?”君岚雪真想呸她一脸,“你知道不知道你昏迷多久了,五天,你整整昏迷了五天的时间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君岚雪心底一抽,鼻尖微微发酸,她看着水若被裹了厚厚纱布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