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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岚雪慵懒的挑挑眉,“哦?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呢,我还以为卫少爷您不羁世俗禁忌,喜欢来点劲爆刺激的游戏,准备和堂堂凌王殿下来段可歌可泣的恋情……嗯,我想想,这一定能被载入史册的,你要流传千古了,卫少爷。”
卫索狠狠的抽了嘴角,满眼的黑线,有些自暴自弃的把自己甩到了座位上,求饶道:“行行行,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还不行么。”
君岚雪笑笑,轻抿口茶,却是不再言语。
“不过……”自个纠结了好一会儿的卫索少爷又蹭了过去,“小离子,我和你说的是真的,你打算买下的那座府宅,你知道一直是在谁的手中么?”
君岚雪抬眼看他,“你是说,苏凌泽?”
“不错,就是他!”卫索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碰巧他刚好也在府里,说是来走走看看的。”
“他同意卖了么?”君岚雪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担心。
“他没说不同意,但也没说不愿意,不过看他的态度,想来是愿意的。”卫索仔细想了下当时苏凌泽的表情:“那府宅,确定要买?”
他们很清楚的知道君岚雪的身份,但是却不清楚君岚雪和苏凌泽之间的关系,然而这些年来他们却查到有不少人在追查她的下落,其中有一方人马便是苏凌泽的人。
而每次提起苏凌泽这个人,小离子都会有些不自然,因此卫索等三大当家才会对那素面谋生的凌王殿下这么感兴趣。
“买。”君岚雪毫不犹豫的道,“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行,后天上午,你恐怕要亲自去凌王府拿地契了。”
他只负责过问,真正盖章的人却必须是小离子。
闻言,君岚雪垂下了眸,无声叹息,去凌王府……当真有些挑战啊。
050 但为她故,甘之若饴
九曲回廊之外。
宇文擎一身黑色劲装站在她的身后,蹙眉低问,“真的不要我去?”
身前,君岚雪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眼前让宇文擎按照自己要求写好的买卖转让书,“不用,宇文美人,你要是去了,他便要怀疑了。”
苏凌泽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更何况宇文擎这冷冰冰的家伙,一点都不适合谈生意啊。
这座别院很大,真若谈论起价钱来恐怕不低,他要是往那一站,别人还会以为他去抢劫的,而不是去谈价钱的。之她真小。
她还真不放心宇文擎出面办这件事情。
宇文擎绕到她的神情,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勉强,只是淡淡道:“小言有消息了。”
闻言,君岚雪一愣,连忙抬头,清秀白皙的脸上有着欣喜,“真的吗?他在哪?过的怎么样?”
这是这几年来,君岚雪最关心的事情。
她离开,是不想连累曲无岩。
因她而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现在她的敌人,是静渊帝,是整个皇室,君家已经没了,她不希望曲家再有任何的事情。
所以她离开了。
她四处打听小言的消息,却不想再寻找小言的过程中,遇见了宇文擎。
那是三年前的深冬,漫天的白雪之中,她看见了来自明崇国的宇文擎,浑身是血的已经被冻住,一动,那结巴的血块便一层一层的从身上落下来,她以为宇文擎又遇上了追杀,然而宇文擎却只淡淡的回了她一句话。
他说:“她死了,我杀的。”
君岚雪便觉得全身血液被这漫天的冰雪冻住了一般。
因为他知道,宇文擎口中的‘她’,正是他的亲生母亲,明崇国的皇后。
明崇国的皇后死了,宇文擎便摆脱了所有的追杀和纠缠,而明崇国的八皇子在他的扶持下,当上了太子,两年后明崇皇帝逝世,八皇子即位,八皇子还极为年轻,之前一直被明崇皇后压制着,皇后死了,没有人在强权专政明崇皇室,八皇子便依赖起宇文擎来。
就连要是遇见什么重要的政事和一些处理不了的事端,也会万里加急的派来送来密信询问宇文擎要怎么做。
因此与其说明崇国当皇帝的人是八皇子,但真正生杀大权的人却是宇文擎。
为了摆脱自家弟弟对自己的依赖,宇文擎才会随同君岚雪一起回到静渊京都,没有经过磨练,如何能成就一代帝王。
于是这一来而去,在静渊京都中,季香酒楼便成了与明崇皇室关系密切的地方一样。
两国同为大陆上最强的帝国,摩擦虽有,却不能有矛盾,否则若是战事一起,两国的百姓都要受罪于战乱,还会让其他国家有机可乘,趁两大帝国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因而宇文擎在京都,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见到君岚雪沉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底写满了感慨,宇文擎屈了屈身,坐了下来,淡淡的道:“消息若是可靠,应在春风阁。”
这一句话将君岚雪的思绪拉了回来。
“春风阁?”君岚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再问了一遍,“就是京都城外鹊桥山上最大的强盗窝春风阁?就是那个不仅抢了京都首富彭家商铺的春风阁,还将前来剿匪的禁卫军打得落花流水走的春风阁?”
她家小言……真的跑去当强盗了?
宇文擎睇了她一眼,薄唇微掀,“京都首富,不是你么。”
确切的说,彭家商铺只能算是京都的前首富了,而现任首富正是眼前这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家伙。
“咳咳。”君岚雪摸了摸鼻子,连忙哭穷的道:“别,我很穷的,离首富还差那么一大截。”
宇文擎有些无奈。
不知道是哪个人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钱不再多,够用就行。
现在这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岂不是自打嘴巴了?
“小言真的在春风阁吗?他在那里……”
鹊桥山是京都城外最乱的一座强盗山,成名许久,别听名字这么美好,却是乱得狠,山上无数强盗团伙,她没有想到小言会在鹊桥山上。
“放心。”宇文擎淡淡的道:“他身边有个很厉害的老人,不好接近,所以无法打听清楚,不过那老人对小言很不错。”
宇文擎难得说这么长的一句话,看来事情不会有错了。
“那人应该是七长老。”君岚雪只做了这个一个人选,众多长老在那场动乱中死去了,七长老却是失踪的,想来当初就是七长老危机之下,带走了小言。
君岚雪松了口气。
她唯一的那么一个亲人,没事就好,看来改日一定要去春风阁看看那家伙了。
“季公子,宇文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一名下人前来报备。
君岚雪看了手中的买卖转让书,微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站起身来。
“那我先去了。”
该来的总会来,看来这次凌王府,是非去不可了。
宇文擎点了点头,“小心。”
“嗯。”君岚雪应了一声,对那名下人道:“可以走了。”
边说边往外走去,
“对了,三个当家呢。”她忽然想起了卫索他们三个人来。
“大当家去了城南的商铺,二当家说是去视察所有酒楼的运作,三当家在帐房里头。”下人毕恭毕敬的答道。
君岚雪微不可闻的抽了下嘴角,“所以,大当家的妻子应该在城南,他现在是去跟妻子亲热,而二当家身上又没钱吃饭了,只好借着视察的借口好得到免费的大餐,而三当家……他身上的金条又丢了,现在在帐房准备重新多找几块金条?”
“……”下人深深的埋下了头,“公子……英明。”
君岚雪无语。
不是她英明,而是她已经非常了解这三个家伙,大当家龙泽轩是个妻奴,每天围绕着妻子转,二当家卫索是真的很‘猥琐’,有事没事就游手好闲,三当家金一条……别提了,人如其名,眼里只有金条。
她季式企业没有被这三个当家给败光,她真的要庆幸……自己有多么的能干聪明了。
上了马车,君岚雪紧拽着怀里的协议书,心底突然紧张起来。
旋即又不禁自嘲,四年已过,他怕是……早已经忘记自己了。
即使记得,那又如何呢。
她努力习武,努力创建自己的势力,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为爹娘报仇。
她的家仇是他的母国。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隔横,无法跨越。
一如,她不可能放弃满门之仇,他亦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江山满目苍夷。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距离。
风徐徐的吹来,软轿在凌王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此刻君岚雪的心,却意外的反而平静下来,没有了之前的紧张。
随行的下人向凌王府的门卫说明了来意,门卫赶紧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凌王府的管事李老急忙迎了出来。
见到是李老,君岚雪微微一怔,想不到这么久没有回来,这里,连管家都换过一个了。
“季公子,久闻不如见面,没有想到季公子还这么年轻。”李老客客气气的道。
君岚雪微微一笑,“李老抬举了,不知凌王殿下可在府中?”
李老连忙道:“当然当然,昨日收下了拜帖,殿下便将今天的事情都推了,就等着季公子前来,快请快请。”
君岚雪微笑的点头,跟在他的身后走近凌王府。
一成不变的装潢和格局。
入门后那两颗玉兰花树还在,清风吹来,满院的花香。
树下那小疯猫老爱藏身的小鸟笼子还在,吊挂在树枝上,摇摇晃晃。
通往后院的路依然是左手边的那一条,下人忙忙碌碌。
下人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依然与她当年穿的一模一样,看起来死板又老气。
君岚雪忽然停下了脚步,垂下了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对于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生活的地方,这里的记忆……
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刻。
“季公子?”见她停下脚步,李老疑惑的回头,唤了一声。
君岚雪抬头,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这里,真香。”
李老一愣,旋即醒悟过来,哈哈一笑,老眼有几许献宝似的神情,连忙指着身侧的玉兰花树道:“季公子闻到的是玉兰花香吧,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您瞧,这两颗玉兰花树开得多茂盛。”
“是啊。”君岚雪一笑,“花开依旧,人却惘然。”
李老一怔,似乎有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这句话来,听她的语气,仿佛经历了几经磨难的再度回到了这里一般,让他觉得有些怪异。
君岚雪却是清清淡淡的笑道:“走吧,莫要凌王殿下就等了。”。
“啊,是是是,季公子里边请。”李老回过神来,连忙道。
此时,一名下人又迎了上来,恭敬的道:“殿下有请季公子前往书房。”
“劳烦带路。”君岚雪微笑的道。
那人似乎也没有想到扬名京都的首富这么年轻俊秀,不禁愣了愣,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连忙往后院走去。
来到了书房,意外的苏凌泽却不在,君岚雪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打量起书房。
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看着熟悉的格局,君岚雪心底越加放松了起来。
视线突然落到墙上挂的一副画上,君岚雪一愣。
画上是一名女子,熟悉的容貌,熟悉的眉眼,习惯性上扬的嘴角,灵动的双眼,这……不是她么。
君岚雪起身,不受克制的往那副画走去。
这画似乎是刚画不久,又似乎是许久以前的画作,底部,沧桑而有力的写着一行小字。
“不惧十丈颠簸,不为四海阻渡,不同苍生磨苦,但为她故,甘之若饴。”
“一天一笔,但愿画作完成时,佳人已在。”
051 痛一天,记一天
一天画一笔,希望当有一日此画完成的时候。
小奴才,你能够回来。
然而你离开的太久,久到已经无法去计算那日日夜夜里一共有多少个日子,久到他害怕这幅画即使完成了,也无法见到你的回来。
他只能在衣裳上多添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