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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老爷,夫人,宴席已经准备好了。”云娘笑着过来请大家去入席。
原本摆了九个座位的大桌今晚加了一座,邱姨妈是客自然是坐主桌,而老夫人早早携了凝素的手,显然是要让凝素与她一同入坐,如此一来三个媳妇必须有一人要让出座位来,锦书看这情形,只有自己让坐了,正要牵了清儿去坐小八仙桌。尹淑媛笑着拦住她道:“二嫂坐这边吧!我去和清儿他们坐一处。”
锦书为难道:“这怎么可以?”
“这有什么,你是二嫂,理应坐主桌。”尹淑媛笑道。
“淑媛,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来坐下!”徐氏故作不知,唤道。
淑媛看着莫非,希望他也能开口让她留下,可莫非没有表态,心中不免懊恼。她要让位,纯粹是做给别人看的,哪是真心要过去?让她和一帮小孩坐在一起,那可不符她的身份。也是算准了老夫人不会让她受委屈,现在只要莫非再开口,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留下,这样的话,既做了好人,给大家留下一个谦和有礼的印象,又不用过去。
纪莫非早已看穿淑媛的心思,她何时肯吃半点亏?按道理,三个媳妇,她最小,是该她让位,怎能叫锦书去让?所以,他只装作没看见,不发表任何意见。
“淑媛,坐下。”徐氏再度开口,语气已经有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淑媛对锦书讪然一笑,貌似很无奈的在莫非身边坐下。并在桌下暗暗地狠狠地踩了莫非一脚。
纪莫非冷不丁的被踩一脚,急痛之下,“哎哟”叫出声来。
众人讶异地看着莫非。淑媛则关切道:“夫君,您怎么了?”
纪莫非暗暗咬牙,你可真能装啊!对自己的夫君也敢下狠脚,却又不能道破,只好扯谎道:“好像有什么虫子咬了我一口。”
淑媛面上带笑,心里骂道:你才是虫子呢!一只没心没肝的大臭虫。
“这里哪有什么虫子?你少一惊一咋的,别把姨妈吓着了。”徐氏笑着斥责道。
“正是,别老没正经的惹人笑话。”纪云亭也数落了纪莫非一句。
纪莫非心里直喊冤,他才是受害者,怎得错全落到他身上了?无语叹息,这世道,老实人总是要吃亏的。
“云娘,再去搬张椅子来。”纪宣仪淡淡说道。
“呃!二爷,已经摆不下了呢!”云娘面露难色。
“夫君,不要麻烦了,妾身和清儿坐一块就好。”锦书用眼神哀求他别多事,今天是为邱姨妈接风洗尘,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说罢赶紧拉了清儿过去八仙桌坐下。
对此其余人等都没有说什么,锦书很清楚,大家心里一定都认为这个多余的人是她,不过,宣仪能这么说,她已经很满足了,与其坐在那边讨没趣,还不如和清儿他们在一块来的自在些。
徐氏的心,终于舒畅了,终于把那个碍眼的赶到一边去了。其实这张桌子够大,再安排一个座位也是宽裕的,但她刻意吩咐云娘只安排十张椅子,是的,她就是存心要赶走锦书,让凝素坐在宣仪身边,给他们两创造更多的机会,让老爷和老太太慢慢地也认同宣仪和凝素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这事若成了,那她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纪宣仪不是不知道母亲的心思,但他只猜到了一半,母亲不喜欢锦书,只有锦书让位才合她的心意。哎!还好只有就这么一次,看锦书和清儿几个处的很好,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宣仪,莫非,你们俩好好敬一下邱姨妈,你们小时候邱姨妈可没少抱你们,特别是宣仪,那时候你父亲在蜀地任职,山长路远的,我只好把你放在邱姨妈家住了一段时间,邱姨妈也算得上你的半个母亲呢……”徐氏说道。
邱姨妈笑道:“您还别说,我对宣仪啊!那是比自家孩子还要心疼,我记得那时凝素总问我,母亲,宣仪表哥真的是我表哥吗?为什么您对宣仪表哥比对我还要好呢……”
“凝素这是吃醋了呢!”徐氏瞅着凝素直笑,越看心里就越喜欢。
凝素低眉含笑,赧颜道:“那是凝素年幼不懂事,母亲就莫要取笑孩儿了。”
“这有什么,姨母还记得,我去你们家接宣仪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两,可把大家给急坏了,所有人都出去找,一直找到天黑,才在你家花园的假山后找到你们,两人都哭的稀里哗啦的,手拉着手,依依不舍的……妹妹,我没记错吧!”徐氏笑问道。
邱姨妈连连点头,笑道:“可不是么?看的我啊!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哎……这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
纪宣仪很不习惯在这种场合上成为众人谈话的焦点,而且说的都是已经在记忆里淡化了的事情,纪宣仪忍不住要怀疑,母亲和姨母说的那些事是否真的发生过……这些事听起来让人好生尴尬。纪宣仪怕她们继续回忆,说出更让人尴尬的往事来,连忙起身敬了邱姨妈一杯。
凝素在一旁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这姨母和母亲怎么当着大家的面提这些羞人的往事?
锦书勉强的笑着,心里却难受的紧,老夫人当着大家的面,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的说这些,难道她真就那么迫不及待了吗?
“咳咳……”纪云亭咳了几声,示意徐氏不要做的太过分,宣仪现在是有妻室的,说这些,也不考虑考虑锦书的感受。
祖母呵呵笑道:“邱夫人,以后就当这是自个儿的家,有什么需要只管说,不用客气,凝素这孩子我看着也喜欢,我也当她和泫歌一样,都是我的亲孙女。”
老太太的话,让徐氏和邱姨妈心中皆是一凛,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说当凝素是亲孙女呢?
从“宁和堂”出来,锦书闷闷不乐的低头走着,纪宣仪几度欲言又止,他想跟她解释,想安慰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跟她说,母亲说的那些事,根本不算什么,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可这样解释会不会显得他过于在意她了呢?不,没有这个必要,他都已经决定了他们是要分开的,那么又何必在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呢?而且,她心里不舒服未必是因为这件事,她连他夜夜去馨儿那里都不在乎,又怎会在乎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呢?
“夫君,妾身到了。”锦书驻足,黯黯道。
“哦!那你早些歇息吧!我就不进去了。”纪宣仪言不由衷的说道,其实,他是想进去陪陪她,可她萧索的站在院门口,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嗯!夫君也请早点安歇!”锦书低低道,转身入内。
“或者……”纪宣仪蓦然开口,锦书身形一滞,等他的下文。
“或者,我陪你下盘棋吧!”纪宣仪目光一亮,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锦书沉默片刻:“改日吧!今天有些累了。”她是真的没有心情,只要想到老夫人的话,想到凝素含情脉脉,娇羞动人的神情,她的心就很乱。
纪宣仪失望着:“好,那就改日。”
与此同时,“绛芸轩”里,尹淑媛再一次对纪莫非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你为什么不叫我留下,难道你还真想我让这个位置吗?”
纪莫非不以为然,挑眉看她:“咦?不是你自己主动提的吗?我以为你真这么想来着。”
“我不这样说能行吗?二嫂都提了,我不提,老爷会怎么看我,祖母又会怎么看我?”尹淑媛气呼呼道。
“所以啊!我觉得你提出让位是很明智很识大体的行为,我自然是支持你的。”纪莫非笑道。
“是啊!二嫂让位你就心疼了,我让位你就觉得应该了。。”尹淑媛冷笑道。
纪莫非看着她,哭笑不得,无奈道:“淑媛,你这样会不会太累呢?”
“你以为我愿意?”尹淑媛冷冷地看着他,反问。
纪莫非摇头,叹息道:“你一定要这样自寻烦恼,我也无可奈何。”说罢,径自回房去。
尹淑媛气的发抖,冲着他的背影嚷道:“纪莫非,我才是你的妻子……”
纪莫非回头,淡淡一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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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伊参加了五月份的PK,第一次上PK心中忐忑,希望各位亲们能支持我,给我信心,紫伊一定会更努力的写文来回报大家:)
第三十九章 争不争
话儿为锦书卸去流云髻上的珠钗,让如墨的长发披散开来,又拿了牛角梳细细的梳理着。
“二奶奶,刚才为什么要拒绝二爷呢?连话儿都听得出来,二爷是特意找借口想留下的。”话儿惋惜道。
锦书微微苦笑:“就算他留下了,也还是要走的。”
“二奶奶,话儿说句不当说的话,二爷是有心结解不开,但是,二爷还不照样宠了柳姨娘?再说,依话儿看,二爷心里未必没有二奶奶,所以,二奶奶并不是没有机会的,只要二奶奶愿意用心争取,今儿个在‘宁和堂’,话儿听的真切,也看的明白,老夫人这是想把凝素姑娘往咱们二房塞呢!二奶奶要是再不主动些,可就麻烦了。”话儿干脆把话挑明了,二奶奶性情好,脾气好,但是在这大宅子里,没点心计是不行的,你什么都不争的后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甚至更糟糕。
锦书锁眉沉思,话儿的话不无道理,其实她说的还算委婉了,老夫人的目的恐怕不是要把凝素往二房塞这么简单,那是她嫡亲的外甥女,老夫人能委屈了凝素做妾?八成是想赶走她,再让纪宣仪娶凝素。
“小姐,真有这事?”初桃在一旁点香片,听见了,不由担心道。
“反正话儿是这么觉得。”话儿撇了嘴道。
“话儿,别吓唬初桃,没有的事,老夫人也就随口说说而已。”锦书轻道,不想让初桃担忧。
“二奶奶,话儿可不是瞎猜疑,当初那柳姨娘就是老夫人使手段塞给二爷的。”话儿却是没有明白锦书的意思,还为自己辩解开来。
锦书心一动,好奇道:“哦?老夫人是怎么安排的?”
“这事,话儿再清楚不过了,林二奶奶去了以后,二爷一直情绪低落,老夫人几次三番要给二爷续弦,都被二爷拒绝了,后来也不知老夫人从哪里物色来柳姨娘,中秋夜,故意让大爷和三爷把二爷灌醉了,又把柳姨娘装扮成林二奶奶的模样送进了‘芳景轩’,再后来,就不用说了,本来,二爷纳了柳姨娘也没什么,可是那柳姨娘的做派,话儿真的很看不惯……”话儿忿忿说道。
锦书恍然,原来如此,老夫人可真会替儿子着想,万一她再来个故技重施,把纪宣仪和邱凝素送做堆,生米煮成熟饭,那宣仪不娶也该娶了吧!而且老爷和祖母就算有心帮她也是说不上话了吧!
“小姐,话儿姐姐说的对,您不能再一味的忍耐了,越好商量就越受欺负,万一,老夫人真存了心思要让二爷娶那个叫什么凝素的女人,小姐,这家里可就没咱们的安身之处了。”初桃听了越发着急起来。
“对,就是这话,二奶奶,咱得争,只要二爷喜欢二奶奶,老夫人就没辙。”话儿道。
“可是,二爷他……”锦书心里很矛盾,从道理上说,纪宣仪是她的丈夫,她去争取他的爱也是理所当然;从现实出发,要摆脱眼前的窘境,要在这个家中立足,纪宣仪的爱就是她制胜的法宝;而且,不能否认,她心里对纪宣仪也是有感觉的……可是,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接受了现代的爱情观,价值观,这种要去和小妾争宠,为了生活而去图谋一个男人的爱情的事,让她很别扭,哎!如果,她是个真正的古人,或许就没有这些困扰了吧
“可是什么?二爷都能接受柳姨娘,二奶奶比那柳姨娘强了何止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