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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的回忆,我想你不会把陛下的爱好当成自己的爱好吧,唯一的真相就是,紫颜顶替了你。”
“公公果然好智慧,早知道这样,当初刺杀乙浑的事就该公公为我分担才是。”若梦冷笑道。
“既然我们都说开了,大家最好就再说的明白点,李若梦,我知道你的身份肯定没这么简单,不过我希望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被我抓到蛛丝马迹,不然我绝对会在皇上面前揭穿你。”
“公公真是说笑了,梦儿有什么身份宫里人不是都知道了吗?我只不过是齐枫离失散多年的妹妹罢了。”
“最好是那样!”小石头恶狠狠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不怀好意的瞪着若梦。
“公公如果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梦儿有些累了。”若梦不想再纠缠下去,下起了逐客令。
小石头知道多说无益,这个女子身份可疑,行为也怪异,不仅和当日的刺客有来往,更跟皇上不清不楚刻意接近,如果说没有目的,打死小石头都不会相信,可是无奈,皇上喜欢她,作为奴才,小石头不敢去对主子指指点点,但是谁要是敢伤害拓跋宏,他一定和那个人拼命。
瞪了若梦几眼,小石头没好气的拂袖而去。
“公公,东西可否还我。”若梦在身后突然唤道。
小石头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其实他只要将这个东西毁掉,或许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忍心去摧毁这唯一的信物,不是为了这个身份可疑的女子,而是,这瓶子里还有拓跋宏的梦。
“接着!”小石头挥手一丢,扔给了若梦。
“谢公公。”若梦漂亮的伸手,接了个正着,她福身行礼,面色柔和。
小石头开门的手顿在原地,他没有回头,只是闷闷的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告诉皇上这件事,既然错了,就让这份平静继续下去吧。”
还想说什么,小石头的身影已经夺门而去,背影清瘦弱小,却在雨中形成了高大的剪影,那样刺目。
看着手中的瓷瓶,若梦若有所思的看看天:是啊,错都错了。
这日的雨好绵长,那天际像是仙人挥手一洒的黑色幕布,书写着哀伤和愁怨,平城是很少下雨的,但是只要下起来,便是彻夜,不眠不休。
那满园的竹叶被洗刷干净,也少了几分入秋后的萧瑟,竟有些遇雨而生的感觉,再看那园子外边的枝叶,已经开始泛黄,被这雨水击打,树叶落了大半。
此时的竹奕馆比以往更安静了,哗啦啦的声响顺着屋檐滑落,在青石板上敲击出无数个小水花,晶莹剔透,美若青莲。
世人都爱繁华与富贵,世人都爱身份与地位,世人只是看不明白那浮华背后的伤痕,与这寂静比起来,与世无争也许更可贵一点。
穿好红绳,若梦将那个瓷瓶揣入怀中,胸口有片刻的冰凉,可是一瞬就被肌肤的温热侵蚀了。
夜深了,躺在黑暗里的若梦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脚步声,厮杀声,夹杂在风里,呼啸而来。
若梦听到远处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内心的愤怒与纠结同时爆发在空气下。
“有刺客!”
意识在片刻间恢复,瞳孔张大,屋内黑暗寂静,只有眼前的白光掠过,深深的抵在了脖颈上,是血的味道,腥。
“别说话!”耳边传来闷声,威胁中是一触即发的致命。
屋外黑暗中闪现星火,弱弱的烛光在暗夜下变的鬼魅,紧接着是咚咚的敲门声。
身后的人手中发力,危险更近了几分。
若梦心领神会,她佯装不知的打哈问道:“谁啊!”
“若梦姑娘,宫内出现刺客,我们沿路追来,发现她在竹奕馆附近消失了,为了安全,希望姑娘开门让我等搜一搜。”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难道是绍玉姐姐?若梦既心惊又惊喜,她不由主的趁着黑夜的光去拍了拍横在自己肩膀上钳制的手,示意她安心。
若梦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下了,而且我这里很安全,没有什么异样。”
门外是片刻的犹豫,但是人并未因此散去,那个侍卫像是断定刺客就在若梦房中一般,他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请姑娘把门打开,打搅之处还望见谅。”
搭在若梦肩头的手突然动了动,若梦感觉的到她的不安和紧张,自己尽力周旋着,希望可以给她时间逃走。
“那等我穿好衣服。”
若梦顺势拍了拍肩膀的那只手,小声说道:“一会如果他们真的进来,你可以劫持我出去。”
虽然在黑暗中,可是若梦知道背后的那个人默认的点了点头。
她微笑着起身去找火,心里没有惧怕,倒是更多的欣喜。
正当她在桌面上摸索的时候,外边的嘈杂突然沉默了,只听屋外齐刷刷的唤道:“皇上!”
若梦心惊的朝门口看去,拓跋宏也来了吗?想起当日那刀光剑影的瞬间,想起绍玉和拓跋宏之间的误会,若梦不堪重负,这次……他还会选择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吗?
“什么事?”拓跋宏的声音轻如水流,敲击在每个人的耳蜗。
“启禀皇上,从太皇太后宫中发现黑衣刺客,我们周旋良久,刺客不敌使诈逃走了,我等一路追来,刺客在竹奕馆附近消失了,所以我们想搜一搜。”
又是片刻的沉默,只有那摇曳的灯火在演绎着此刻的不安。
“梦儿,你还好吗?”拓跋宏的声音响起,带着多日不见的问候。
“我很好皇上,只是胸口还有些痛,我已经在穿衣了,片刻就好。”若梦回答。
“不用了,你没事就好,我让他们去别处找。”
随着拓跋宏的决定声响起,刚才身后敲门的侍卫慌忙劝阻道:“皇上!”
拓跋宏没有言语,只是不动声色的横在了门口,眼里却是波澜不惊。
“是……皇上。”见拓跋宏的架势,侍卫只得罢休,不情愿的扭身离去了。
拓跋宏看着远去的侍卫,再看看身后的屋内,仍然是一片安静和寂然,他淡淡一笑,在小石头的搀扶下,缓缓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
屋外除了风声和雨声,再无半点嘈杂。
若梦手中的亮光忽明忽暗,虽不通亮,却足以让整个屋子充满光明。
“是你!”看到床榻之上扯下黑色面纱的姚书琴,若梦吃惊的叫道。
姚书琴眼中透着煞气,她看着若梦的眼神中满是恨意。
“怎么?是不是也想让你的枫离哥哥杀了我?”
若梦的眼神黯淡,她怎么突然忘记了姚书琴,这个来自魔教的探子,和她们一样的细作命运,却总是比她们坦然的接受了现实,甚至更忠诚。
“朝廷上的事我不懂,雷宸的事我也不想管。”若梦坐直身子淡淡说道。
姚书琴眉目清冷,她突然闪现的戾气逼的她手中利刃在顷刻间架在了若梦的脖颈上。
匕首凉的惊心,只是若梦眉目淡然。
“教主视你为知己,从你准备进宫就为你处处打点,不然你以为你在这后宫之后能如此好过吗?现在你说一切与你无关?李若梦,算我看错了你。”姚书琴因为愤怒,胸口的伤不住的汩汩冒着血。
若梦眼神黯淡,雷宸对她的好她岂会不知,可是这是皇宫,她是细作,她不是娘娘没有权利更没有皇上的爱,任何人都可以顷刻要了她的命,她无力抗争。
“那你要我如何呢?你我同是细作,你觉得我有选择吗?”若梦笑道。
姚书琴眉眼低垂,柔长的睫毛在眼底形成了扇形的暗影,是啊,她何尝不想离开和魔教共存亡,可是,雷宸还没有找到,她在这皇宫之中还有她的使命。
看着姚书琴面色苍白,若梦突然闪过片刻的心疼,同为女人,同样的命运,也许彼此的心,本不该那么远的。
“我先替你处理伤口吧。”若梦淡淡的推开了架在自己脖颈的利刃,缓缓走到了一旁。
平时见惯了姚书琴娇弱楚楚的样子,突然看到她在伤口擦洗上居然面不改色,若梦才知道自己平时低估了她,想想能被雷宸看中送进宫来的女子也不是等闲之辈。
“雷宸找到了吗?”若梦问。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有了些头绪。”姚书琴没了刚才的敌意,只是话语里多少还透着冰冷。
“为什么不好好留在他身边爱他,为他这样牺牲值得吗?”若梦剪断最后包扎好□在外边的线头,淡淡的说道。
“什么?”姚书琴面目尴尬,不敢正视若梦,声音却明显弱了几分。
“当日绍玉姐姐和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听说雷宸消失后的表情,我就猜到几分了,还有你看绍玉姐姐的样子,也和别人不同,那是女人的嫉妒和羡慕。”
“没看出来,你的心思藏的够深的。”姚书琴轻哼道。
眼神在片刻后突然变的温润谦和,那个男人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触摸不到,却已经牢牢的刻在记忆里,永世不忘。
“我是个孤女,被人贩子不知道卖了多少次,在别人眼里我连只狗都不如,这个世间没人怜惜我,爱护我,我十三岁的时候被养父卖到青楼,那里的人很凶,我怎么跑都跑不出去,我第一个接待的男人就是雷宸,我还记得那天他穿了蓝白色相间的长袍,笑容恬淡,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我以为他在骗我,可是他竟然真的带我逃离了那场梦魇,他教我武功,养育我长大,他是唯一把我当人看的男人。”姚书琴说的动情,眼中是闪现的泪光。
“如果真的把你当人看,就不会送你来这里。”若梦哼道。
“你懂什么!是我自己自愿的,如果他需要一个信任的人,需要一个可以助他成事的人,那么我希望那个人是我,爱一个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姚书琴反驳道。
爱一个人……若梦看看摇曳的烛火,思绪悠长飘远,她无法理解姚书琴的心甘情愿,在她看来爱一个人是给对方自由,而不是占有和索取,更不是无所不能的奉献。
轻笑,也许只是自己爱的不够,若梦想。
“你刚才说查到了些头绪,是什么?”若梦突然语峰一转问道。
姚书琴捂着胸口从回忆里抽离回来,她坐下来脸色暗沉的说道:“我也是偶然听到冯氏屋内的小丫头闲聊,说有天晚上她睡不着看到有个男子进了太皇太后的寝殿,后来那人一直没有出来,听她的描述我觉得很像雷宸。”
若梦默默的点点头,随即又不可思议的摇摇头,道:“你不会说雷宸和太皇太后吧,不可能不可能,雷宸再怎么好色也不会对妇人……”
“那也说不定。”
“啊……”若梦头顶晕眩,她真搞不懂这些女人究竟喜欢雷宸什么,风流倜傥也要有个限度吧。
若梦微笑,示意姚书琴继续。
“我经过慢慢的观察和监视,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姚书琴说道。
“奇怪的事?”
“没错,有一日我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侍女说太皇太后在和颜美人说话,不让外人打搅,我觉得奇怪,就悄悄溜了进去,发现屋内根本没有人,后来我又在外院等了半晌,却看到她们从屋内走了出来。”
“你怀疑屋内有密室?”若梦首先反应道。
“没错,而且经过我夜夜细细的查探后,我竟然发现冯氏会武功,一个久居深宫的妇人,怎么会如此精妙的武功,今夜我就是不小心被她发现后打伤的,她好像很怕泄露自己会武功的事,竟然不与我纠缠,而是唤了侍卫来擒我。”
姚书琴的话让若梦隐隐觉得事情的诡异性,虽然和冯氏并没有正面的冲突,但是从拓跋宏的反应中,若梦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只是如此不简单倒还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很多事好像变的雾里看花般迷奇。
“不好!”若梦突然说道。
“怎么?”姚书琴松懈下来的神情突然紧了紧。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刚才那些侍卫现在一定把事情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