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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风果然头脑清楚精细,不禁要堵了自己的嘴,还要堵了那个陷害自己的人。
“如果有人问起,若梦会说的确来过袭风姑姑的住处,见到您与雷宸教主在喝茶,并没有其他不妥。”
“孺子可教。”袭风的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记住,有时候真亦是假,假亦是真,所有的谎言只有在真真假假之间,才不会被轻易揭穿。”
“梦儿受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
出了袭风的住处,若梦总算长舒一口气,紧张的情绪也随着好了不少。
迎面而来的除了完颜两姐妹,还有紫颜。
紫颜见到若梦的一刻,眼神里立刻放出欣喜的光芒,她扑过来,一把便抓住了若梦的手,叫着:“姐姐,你去哪里了。”
完颜夕的眉眼里闪过不屑,好像已经预料到若梦定会没事,只是嚣张的样子还是让若梦很不舒服。
“完颜夕,你又害我!”若梦怒嗔道。
“你不也没怎么样嘛。”完颜夕说的不冷不热,眼里却带着失落。
“你这是什么话,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夹在这样的纷争里,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
“别装了,我们的命运是细作,就算你今日可以安稳,可是早晚要卷入这场命运的洪流里。”
完颜夕的话像一把刀子插在若梦的心头,是啊,她们是细作,简单的生活对她们来说恐怕是奢望吧。
完颜夕见若梦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她轻哼一声,冲身边的完颜美美招招手,道:“我们走。”
脚步生香,完颜美美媚惑的眸子如今更是致命,她看着若梦的眼神带着意味深长,指尖在若梦脸颊划过,声音带着蛊惑,“夕姐姐这次的成功,还要感谢你的好姐妹呢。”
若梦的眼里闪过一丝犀利,她看着眼前翩然而去的美美,眼神落在了紫颜无辜的脸上,“紫颜,她刚才说什么。”
紫颜见若梦变了脸色,心里紧张的话都说不好了,她低着头,眼泪却滴答滴答的落入了繁花丛中,“姐姐。。。。。。我。。。。。。我只是不小心看到袭风姑姑和那个男人,我随口说的,没想到完颜她们会真的想害你。”
看着紫颜楚楚可怜的样子,若梦的心又软了,她知道紫颜的心性,向来口无遮拦,被别人利用也是意料中事,只是刚才,自己却怀疑她了,怀疑这个睡在自己身旁十年的妹妹,真是不应该。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的。”若梦抱着紫颜瘦弱的身躯,任由她的泪洒在肩头。
“姐姐,以后我会小心说话的。”紫颜啜泣着,像一个孩子。
若梦扶正紫颜的身子,厉声道:“今天的事千万别再和别人说了,反正我会抗下来,不管什么人问你,你都要说不知道,明白吗?”
紫颜从未见过若梦如此认真,她顿了顿,使劲的点了点头。
月夜这样冷,这样长。
躺在床铺上的若梦却怎么也睡不着,再过三个月就要去平城,在那里她们这些年所学都要被公之于众,她们要成为那里最出名的女子。
平城,曾经和红姑还有枫离去过的地方,那座宫殿真大啊,那里的集市好热闹,十年了,不知道那个眼睛如星辰一般的男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愿,做了北魏的大将军,年少英勇,气宇轩昂。
“姐姐,你在想什么?”耳边是紫颜的声音,带着温暖,带着依靠。
“胡乱想想。”若梦还是不习惯跟别人分享她的心事,她握着紫颜的手,又紧了一点。
“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紫颜在暗夜里的脸突然露出一抹绯红。
有?或者没有?若梦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分不清心里的感觉,她会想起那个眼睛如星辰一般的少年,也会想起那个吹着曲子满眼沧桑的少年,更会想他,那个救了她却又决定了她命运的黑衣男人,可是喜欢,她却真的不懂。
“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若梦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紫颜说着,眼神却跟着迷离起来,好像回忆都飘到了那个时间,那个地点。
“我受伤了,他给我包扎,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温柔的脸庞。”紫颜的话语里带着幸福。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呢。”若梦能体会到那个男人在紫颜心里的分量,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甚至希望那个男人就在眼前,带她走,带她去找他们两个人的幸福。
“算了。。。。。。我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人,况且现在也不是公主了。”紫颜的话里带着泄气。
若梦不想再问,她明白问的多也只是徒增伤感,她们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做主。
“姐姐,袭风姑姑说,我们四个人谁能给王上拿到藏宝图,谁就可以做夏国的王妃。”
“是嘛,那又如何?”
“姐姐难道不想做王妃吗?”
紫颜的话刺在若梦的心头,王妃,她真的从未想过,男人之间的战争,她从来不想介入,更不想知道那段不堪的历史,她只想有一天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她想在那片自由的天空下欢呼跳舞,陪伴在身边的一定要是一个温润的男子,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倾尽所有,王妃的头衔,不过是利益的一场诱骗罢了。
“姐姐你怎么了?”紫颜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怎么,只是在想以后。”
“紫颜跟姐姐说王妃的事,姐姐却想别的,我看是紫颜说话太无趣,姐姐不愿意听了吧。”
见紫颜撅着嘴,假装生气的样子,若梦不禁笑了起来。
“我看啊,哪需要什么藏宝图,妹妹这天生的美人坯子只要在王上面前晃上两下,王上恐怕早就封你做了王妃了,我也好跟着占光,省了去平城的辛苦。”若梦打趣道。
“姐姐的嘴巴真是不饶人,看我不痒坏了你。”紫颜边说着,边从被窝里跳起,照着若梦的胳肢窝就是一顿乱点。
若梦躲闪不及,两个人嬉笑着滚在了一起。
这样的夜,也许从未孤单过,有了紫颜的陪伴,仿佛无上地界的日子也变的明晰透彻起来,未来,是一条冗长又漫长的路,如果谁都无法预料,那就只好坚定的走下去,只要,她的身边还有牵挂,她还有自己要珍惜的人,若梦就满足了。
妈妈,爸爸,红姑,我过的很好,你们都放心吧,若梦在梦中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
、相遇
算起来,绍玉姐姐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看自己了,除了紫颜,恐怕无上地界对自己最好的就是绍玉姐姐了。
今日的功课已经练完,若梦早早的溜到了厨房,准备做一些小菜给绍玉姐姐送去,这些年吃她送来的糕点也吃了不少,也是自己该回报的时候了。
袭风的细作科目里虽没有做美食这一项,可是平日里闲下来的若梦会偷偷跑到小厨房跟大娘们学几个小菜。
三下五除二,若梦便做了一盘豆腐,一条鱼还有一只烧鸡,她看着自己的成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小心的放入食盒内,突然想起如此的佳肴,没有美酒怎么能成局,幸好自己早有准备,她提着一瓶陈年老酿陶醉的闻了闻。
看看天色,也是该吃饭的时间了,她不敢耽误,提着食盒朝绍玉的住所走去。
自从去了袭风那里,没什么事若梦从来不会到处乱走动,或许是心情太好的缘故,若梦竟然流连起园中的景色来了,在无上地界的日子,若梦向来提醒自己谨言慎行,可是今天,想到绍玉姐姐吃到自己做的饭菜那美美的表情,她不禁打心里透着高兴,不知不觉中,竟然连自己走错了方向都没有察觉。
越走越偏僻,奇怪的树木像一座迷宫,越走越找不到出路,待若梦反应过来,一回头,却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貌似打斗的声音。
她寻着声音找去,希望能碰到人给自己指条出去的路。
缓缓拨开枝叶,一个圆形的拱门,门半敞着,轻轻一推便开了。
只见园中奇异的花草甚多,却透着淡淡的优雅,布局没有特别繁琐,只是在一旁的角落里,竖着一张石桌。
眼前的这个人,黑衣束身,长鞭在手,挥舞的身躯缠绕其中,灵动又不失章法,轻功本就不俗,配着这灵活长鞭徐徐而动,更是变化莫测,英姿不凡。
若梦的眼光再也无法从那人身上移开,她被送到袭风的住处后就甚少见到他了,他瓷玉一般的样子却早就印入脑中,挥之不去,他没有变,眉宇间还似当年那般勇猛,霸道,无情,冷酷,孤独。
赫连城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他看过来的眼里带着肃杀之气,让人畏惧。
四目相对,赫连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一眼便认出了她,算算,已经十年了,她出落的如月如星,已然没了当年的那份稚嫩,只是那双倔强的眸子,着实让他印象深刻。
“是你。”他们异口同声。
气氛有些尴尬,若梦慌忙低下头,脸上一阵滚烫。
见若梦手里提着食盒,赫连城道:“坐吧。”
若梦深知赫连城误会自己手上的午餐是给他送的,本想解释,可是意识偏偏混沌不清,脚也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
这是他们第二次这么近的看彼此,第一次的时候,若梦还只有五岁,她昏倒在那个绝望的雨水里,承受着失去的痛苦,就是他,没有让自己倒下。
“怎么今天是你来送饭了。”赫连城的语气依然冷漠,却没有丝毫责怪。
“我。。。。。。我。。。。。。”若梦竟然语塞的说不出话来。
打开食盒,是家常的小菜,不似自己平时所吃那般精致,也没有那么复杂的花样,只是简单中似乎透着温馨。
“你做的?”赫连城抬眼问道。
“嗯。”若梦的脸上又飞出两朵红云。
赫连城夹一块豆腐塞入嘴中,味道虽然欠火候,却让自己觉得别有滋味。
“好吃吗?”若梦看着赫连城的样子,怯怯的问道。
“好吃。”赫连城淡淡回答。
“太好了。”若梦长舒一口气,立刻笑颜如花。
赫连城的眼里出现少有的困顿,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全然不像一个细作该有的,她那么真实那么坦白,她的眼里没有自己想要的样子。
见赫连城突然蹙了眉,若梦小心的问道:“是不是这个鱼不好吃,下次我会做的好一点。”
赫连城轻放碗筷,他看着若梦的眼神多出一丝复杂。
“这些不是你该做的事,你明白吗?所以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赫连城的眼里带着冷漠,看的若梦心里一冷,是啊,在他心里,细作只要保持自己的美貌就可以了,这些简简单单的东西,他又怎么会看的上,他要的是权利,是他的王国。
赫连城看到了若梦眼里的黯然,他想要继续说的话也突然停住了。
“赫连兄弟果然是没有情趣啊,如此的佳人难道不比江山还重要几分吗?”天边传来空灵的声音,伴着揶揄的笑声,由远及近。
是他!若梦眉头紧锁,来者正是当日在袭风房中的魔教教主雷宸。
今天的他换了一袭流云图案的衣装,阴邪之中倒添了几分潇洒。
“怎么是你?”赫连城顺着声音望去。
“如何不能是我,有美人的地方怎能没有我呢?”
雷宸的身影缓缓而来,鬼魅的功夫似远似近,犹如一个幽灵,他端起食盒中的佳酿畅饮起来,眼神却未从若梦脸上移开。
自从那日,若梦便从其他人嘴里探知,这魔教教主雷宸最大的爱好就是拥有天下美人,而且励志要找到一个能让他放弃教主之位的女人,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从未出现,他却处处留情,得了一个风流教主的名声。
“有话就快点说,别污了我的地方。”赫连城不耐烦的说道。
雷宸见赫连城似有怒意,这才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若梦身上移开,他缓缓而坐,手中的酒却没有放下。
“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