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家的三少奶奶怪怪
的。在花红看来,她家的三少奶奶对外人那是小心谨慎,恭敬谦和不至于和小姑子的关系闹得很僵,可每次只要唐沛和谢青乔独处的时候,连她花红都能感受
到唐沛对谢青乔的敌意,真是奇怪了。
过了黄昏,一个小丫头来回:“老太太那里传晚饭了。”谢青乔忙携唐昊阳由后廊往西,经过一处花园,唐沛独自坐在坐在那里。谢青乔心头一个疙瘩,自己
不去找她,这小姑子倒是亲自寻来了。唐沛走了过来,对着唐昊阳道:“三哥哥还是一样精神啊。”又朝着谢青乔说道:“沛儿好久都没有见到三嫂嫂了,等
下吃饭必是人多嘴杂,不知可否让沛儿同嫂嫂单独待一会儿。”
唐昊阳有些茫然,谢青乔朝着花红点点头:“你带着昊阳先去吧,我等会儿就来。”
待二人走远了,谢青乔适才道:“沛儿一路颠簸,真是辛苦了。”
唐沛见四周无人,一扫之前柔美面容,柳眉微挑:“三嫂真是客气,沛儿不在的这些时日,想必三嫂同府中夫人们的关系相处的更好了吧。”
谢青乔掩面笑道:“婆媳融洽,是每个媳妇儿都盼望的。好在夫人们都宽容待人,青乔不过是捡了唐府的好福气罢了。”
唐沛走上前一步,擦着谢青乔耳朵道:“嫂嫂,你这幅虚伪的面孔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沛儿得知,当初嫂嫂还在街头卖豆腐的时候,就有不少男子慕名而来。
想必嫂嫂同三哥哥的关系很是融洽。”
听着唐沛的话,谢青乔双手不禁用力握紧成拳,却又无可奈何地缓缓松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道:“沛儿,我与你三哥的关系无须你来操心。”
唐沛一笑:“是啊,嫂嫂同三哥哥自然不必由我这个外人操心,不过大夫人会不会操心呢?”
谢青乔也笑了:“沛儿啊,我与你三哥成亲两年。两年前我的身份地位大夫人比你更清楚。时至今日,沛儿将这些旧事又提出来,我想二夫人也不会同意的吧
。”
唐沛微微愣住,但很快说道:“嫂嫂果然好手段。不过你这幅虚伪的面孔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司律衙门副手大人的关系!”
谢青乔心底默默的叹气,林默啊林默,你可真是害惨我了!
见谢青乔不说话,唐沛很是得意:“嫂嫂大婚那日发生的事情,要是大夫人和老太太知道了……嫂嫂,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呢?”
谢青乔哑然。她能说当日林默只是来送贺礼然后不小心沙子进了眼睛,而她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帮他吹沙么?而最终呈现在别人眼中的画面就是——林默痛哭流
涕,谢青乔满脸愁容,顺便附上酸诗一首——唐门一入深似海,从此林郎是路人。
面对着唐沛,谢青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朝着她神秘一笑,与唐沛擦身而过。最终也只是说道:“时候不早了,要是误了老太太的晚饭谁也担待不起
。”
看着谢青乔悠然自得的背影,唐沛气得跺脚。谢青乔那般有恃无恐,无非是看准了自己没有证据。好,总有一天,自己会抓住她不守妇道的铁证!
两年前,当老太太说要给三哥娶一门亲来冲喜时,唐沛没觉得什么不妥。可当她知道那个人是谢青乔的时候,心中大为不妙。府里的夫人们可能不知道,但她
唐沛因喜欢热闹总是爱偷溜到街上玩耍,便不止一次见着谢青乔与年轻男子打情骂俏,这种女子怎么可以嫁到她们唐府!可她虽然得到唐府的宠爱,但依旧只
是一个庶女,考虑到母亲一向与世无争,若自己那时说出真相,若被谢青乔反咬一口,那她就会落到个长舌妇的地步。
本以为这种爱招蜂引蝶的女人就算嫁进府中也不会安分守己,更可况夫君还是个傻子。唐沛想着假以时日,谢青乔一定会暴露本性。可万万没有料到,自从谢
青乔嫁入唐府,就仿佛换了一个人,言行举止有如大家闺秀般无可挑剔,就连最爱传闲话的老妈子们也没几个说谢青乔的是非,顶多就是说这人祖坟烧了高香
,一下子就飞到枝头当凤凰。
唐沛心中郁结,加之在唐昊阳大婚那日见到的那一幕,心中更是火大。这个女人居然连当朝的新科状元都勾搭在了一起,着实不简单啊!
用过晚膳,二夫人说几个月没有见着唐沛了,今晚便拉着沛儿同自己一块睡,母女二人说说话。而在柳莫如同卫思婷还没有行动前,大哥一把拉住二哥,直言
道,自己也有大半年没有见着二弟了,兄弟二人要好好喝酒叙一叙。然后唐昊远便在两位嫂子猩红的眼睛注视下,被唐昊然拉了出去。
谢青乔打了个哈欠,她今天有些累了。此时整个身子泡在热水里,懒洋洋地仰着头,胡乱地从旁边的木凳上抓一把花瓣撒在水里。氤氲地水气使得整个房间朦
胧起来,谢青乔慵懒的将水聚集在手中又缓缓散开。不得不说,唐府的两年将她这具身子养的很好,除了双手心里还残留着当初推磨留下的厚茧,之前因风吹
日晒而有些发黄干裂的皮肤,都被这两年的富贵生活给磨的光滑水灵。只不过心口处那道狰狞的疤痕,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九年,却依旧没有消失。恐怕这就是
这具身子的前任主人留下的印记了。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谢青乔将自己仍到了软软的大床上,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不曾想,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梦中的她紧蹙着眉,双手握紧又松开,像是着了
魔障般,突然伸出双手胡乱挥着,张开眼睛喊道:“不要啊——”
此时,见着唐昊阳脑袋搁在床沿上一脸不解地看着她,谢青乔一愣,继而大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27
唐昊阳微蹙着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关心:“娘子你怎么了,你也做恶梦了吗?”
谢青乔揉着额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没什么,我挺好的。”过了会儿问道:“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不睡觉吗?”
唐昊阳嘟着嘴满脸愁容:“昊阳刚才做了个恶梦,梦里面有佛堂的木鱼声,还有人话的声音。”着,自己爬上床,谢青乔自然的往里挪了挪,唐昊阳也跟
着挪了挪,谢青乔继续挪,再挪,终于:“昊阳,我是你的娘子不是饼子!”
“嗯?娘子,什么意思?”
谢青乔喘口气:“我都贴着墙成锅贴了,你还挤我?!过去点!”罢,手脚并用的将唐昊阳往外推,总算是腾出了能让她平躺着的一席之地。
唐昊阳仔细端详着身旁的娘子,看的谢青乔心里有些莫名发慌脸上微微发烫,过了好久才语重心长道:“娘子,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谢青乔选择缄默。
“哦,最近先生教给了昊阳一个词,叫心宽体胖。娘子你这个……”
谢青乔努力撑起身子,也无比认真地朝着唐昊阳道:“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下去!”
果然是胖了。唐昊阳瘪瘪嘴,叹口气:“娘子,我刚才真的做恶梦了。好可怕地,你就站在门外看着昊阳被火烧死都不来救我,真是太无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谢青乔很是无奈,可对上唐昊阳也只能顺着他的话:“是,是我不好,是我无无义无理取闹。”
唐昊阳很是欣慰:“娘子,你终于承认了。”
“去!”谢青乔一把打开唐昊阳的手:“你才无无义无理取闹。”
唐昊阳收回手讪讪道:“娘子,在梦里面我听到有人要我最近心火,什么会会烧死人。娘子,你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只是你这几天太累了。大哥二哥和沛儿都回家了,你见了他们高兴,玩儿累了罢了。”谢青乔轻轻打着蒲扇:“安心睡觉,娘子在这里守着,什么梦魇
都不怕。”
唐昊阳舒舒服服的闭着眼:“娘子,沛儿她给我带礼物了。”
“哦?”谢青乔不认为那位姑子有这么好的心:“她给你什么了?”
“嗯……是一幅画。画的竹子,挺漂亮的,还有题了诗“如竹苞矣,如松茂矣”,竹苞松茂。”着着声音越来越,谢青乔看着他一脸困意柔声道:“睡,
安心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看着唐昊阳安心熟睡的面容,谢青乔屏息凝神沉思良久。竹苞,呵,好一个竹苞!昏暗的屋子里谁也没看见谢青乔居然露出了阴狠凶恶的目光竹苞,二字
拆开后便是“个个是草包”!
而唐昊阳的那个梦,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提醒他府里最近会走了水火要他心?又是和火有关,使得谢青乔不得不联想到西苑院那废弃之地,看来要抓紧
时间拿到曾经住在那里丫鬟的名单了。
谢青乔靠在床上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便简单披了件外衣走出门,院子里茉莉的清香随微微漾起的凉风飘散在空气中,池里的荷花也舒展开了叶子,在微
风中摇摇摆摆。
拉了拉衣领,谢青乔做在荷花池旁的一块大石上,漫不经心地哼着调,仿佛哼着哼着就能祛除心底的不安,昨晚的那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几十个黑衣
人见人就杀,无论是妇孺还是孩,血淋淋的一片混乱,恍惚中还能听到女人的哭喊声:“救救我的孩子,她还是一个婴儿,求求你救救她。”
谢青乔不禁打了个寒颤。此时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直到她身后停下:“少奶奶,您坐在这里会着凉,今天可是要去大夫人那里请早茶的。”
谢青乔点点头,待花将她扶起回到屋子里梳洗一番并嘱咐荷花照看唐昊阳后,便往大夫人那里去。
轿子到了垂花门,谢青乔被花搀扶下来,正好遇上了同样来请早茶的唐沛。二人对视一眼,谢青乔微微点头一笑,唐沛走上前来舒眉展眼:“三嫂嫂起的
真早。”
“哪里哪里,沛儿不一样来请早茶么?”
“昨晚娘亲拉着我了一夜闲话,本以为起不来,却被这几个丫头硬是从被子里拖了出来,唉。果然还是家里住的习惯啊。”唐沛的有趣,没丝毫忸怩作态
,自己笑了会儿又道:“若是哪天,我能像三嫂这样无须丫鬟喊便能自个早起该有多好。不过想必是三嫂在嫁到唐府前就早起惯了,若是睡得久一些到怕还不
习惯。”
唐沛的弦外之音谢青乔若听不出那她就是个傻子,只见她依旧神态自若:“曾经有个高人,人这一辈子可短暂了,跟睡觉一样一样的。眼睛一闭一睁,一
天就过去了;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所以人呐,最痛苦的就是,想做的事儿还没做成就睡死过去了。我想我这一辈子还长,便早早的睁开眼,好好欣赏
这大好的光景啊。沛儿,再不走这早茶就要变成晚茶了。”
唐沛有些结舌,不等她还击谢青乔连忙进了穿堂,看着她的背影,唐沛愤愤地甩甩子,也跟着走去。
绕过了坐屏走进大屋,见着柳莫如和卫思婷已经到了,谢青乔连忙请安敬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多时,唐沛也来了,敬完茶后随身的丫鬟抱着一个色礼
盒进来。
唐沛甜甜道:“大夫人,沛儿这次代母省亲,这里装着些家乡特产,还望大夫人不要嫌弃。”
老嬷嬷将礼盒接过,大夫人道:“沛儿真是有心了。这次去省亲可曾有些趣事?”
“这次去舅舅家,看到了表嫂生的侄子,家伙长得白白胖胖的煞是有趣!”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三个女人心中一致吼道她一定是故意的!!!
唐沛若无其事继续道:“那家伙才一个月大,却不哭不闹,一点都不认生。我一逗他就咯咯直笑,真是有趣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