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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疼痛胸口的手,只有那手,如果不摁住,便会疼晕过去。他带着让人心疼的表情,朝四面八方,每一位在场的人都不停的鞠躬,但又有几个敢受这一礼呢。
徐家乐眼睛也憋红了,让所有看着他的人都心疼,心酸。哀怨地说道:“谢谢,谢谢,谢谢……”
不管怎么,先是对着周围一通感谢,让人听着就心虚,这还只是第一步。
“谢谢大伙,谢谢各位街坊邻居。真的,真的谢谢大家。就像刚才那位大娘说的,不管是我,还是徐小将军,哦,还有果果,我们还要其他亲人吗?你们不就是我们徐家几个最亲的亲人了吗?我们随便那一个,不管老少,都是大伙看着长大的……其实这种事情,我们将军府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说得心里难受,徐家乐擦了擦眼睛,对着天吸了吸鼻子。
趁这个功夫,大娘也对着周围的大伙挥了挥手,表示刚才那番善解人意的话就是她说的,不要崇拜她!
“今天这一次,和往常一样,吸吸,我也不知道是谁老要找我家少爷的晦气,大爷说可以不给钱,不赔。……哎,他们敢用普通人算计我家少爷,我却不敢拿少爷的前程去跟他们算计!呜呜,少爷头上的官员那么多,那个都敢借题发挥地惩罚我家少爷,我,我看着心疼啊……总之,给了他们钱,要是他们能高抬贵手就行了,真的,只要我家少爷,小少爷都好好的,我一个做奴才的,也不敢多求什么了!我谢谢他们了!”
啧啧,这话说得多让人唏嘘。多么忠心的孩子啊,多么不容易的一家啊,那个混蛋这么缺德啊!
因着徐家乐的这一番话,这一番表演,小贩差点又是被一顿毒打。是在无计可施的他,只好无奈狼狈告退——当然是拿着银票走的。打发了一个,徐家乐再次适时的给围观群众发点大米白面什么的——看了场好戏又拿了个盆满钵满,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米白面啊,一个个的,都满足的回家去了。
呼,终于全打发走了。
小贩虽然自知搞砸了计划,但他不是真的小贩不心疼所谓摊子,事儿也闹了,钱也赚了,没什么不满意。唯一计较的就是,心里盘算着,不知道军师会抽走多少钱,自己又能落下多少钱。盘算着,盘算着,谁知道一个转弯,便挨了打……
真是点背。
当天下午,这张银票就回到了徐小将军府,工工整整地放在徐家乐的条案上。据说有武林高手被他的一番忠心护主地表演打动,将银票给他抢了回来。
而其他闻风而来的人,和动了歪念头的百姓,也接二连三的找到了这位冒充小贩的人,跟他要那张大额银票,其实这也是徐家乐当着众人将银票递给他的理由。财不露白嘛,嘿嘿,抢将军府有点夸张,抢一个小贩,还是个众叛亲离的小贩,就……容易得多,甚至是劫富济贫做好事。
只是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这张银票,这让真的没想过要回银票的徐家乐,哭笑不得。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第七章 忠心与不屑
解决了一起大事件呢!
徐家乐看着那群善变的群众,一个个的离开。才带着笑和泪痕,僵着脸转头回到了徐将军府。
刚关上大门,左看没人,右看没人,徐家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中气十足地对着里屋吼道:“徐照见!你给我出来,又让我给你们俩收拾烂摊子,乖乖的给我赔粮食!”
他为了早上陪徐照见练武,穿了一件苍紫色净面劲装,腰间绑着一根苍紫色连勾雷纹绅带,一头飘逸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少了平时的潇洒倜傥,更显得英武不凡。保持着管家的本分,没有打扮得过于花哨和奢华。
只是此刻他好像又忘了自己的本分,他一边往府里走,一边眯起了眼睛,眼神与其说是柔和,不如说算计着并且带着点儿讽刺的一位。哼哼,也有会把眼睛突然睁大的一瞬间,在它们明亮的,几乎是寒光闪闪的光芒中,却显露出一种像是而已的,威胁性的恶意。
别的就算了,作为管家把家里的口粮都给出去了,这绝对是耻辱,耻辱!
……你在意的是这个?
“70多斤大米,小50斤白面。”徐家乐一边咬牙切齿的计算着,一边埋头往里面走,“徐照见!你最好乖乖把粮食赔给我,要不然哼哼!”
徐家乐正想到得意处,无外乎怎么对付徐照见,比如出去哭诉,又比如弄些个花娘来开个宴会等等,这些虽然上不了台面,但绝对都能将徐照见气个半死。片刻间,他的心里一时过了五六个念头,笑得嘴都合不上。
却不想前面突然出现两个不速之客,让整个气氛一下子就冷掉了。
走在最前面的,昂首阔步,毫无畏惧地与徐家乐迎面走来的,是个小男孩。粉雕玉琢的,圆碌碌的小脸又粉又白净,头发梳得也端正。倒是那大眼睛也圆圆的,却不仅有浓重的又黑又长的睫毛,眼神更是大人一般锋利伶俐。
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却小大人一样一脸的不屑
不屑?反了他了!
徐家乐反应过来,看见他就不屑是嘛,嘿!他整了整衣襟,仰着鼻孔,一副嚣张地样子问道:“你,干嘛去。”
奇怪啦,奇怪啦,这小男孩可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大门口受困又委屈又哭倒的果果,也就是徐照见的儿子,自然也是徐家乐口中的小少爷。可是他嘴上连句小少爷也叫就算了,竟然完全没有恭敬的意思,说话毫不客气,甚至话里有话。
作为一个下人,可是不能更恶劣了。
只是,奇怪的可不只是徐家乐一个人哦。这位小少爷,在门外哭得稀里哗啦,普通孩子模样的小少爷,现在可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就好像刚才痛哭的并不是他而已。只见才十岁的果果,大人一样冷哼一声,却又故意装作恭敬的头也不低地回道,而且只有两个字。
“回房!”
大爷我要回房了,别在这唧唧歪歪的笨蛋徐家乐!滚开啦!大概是这种样子,却懒得说那么多话。
这前倨后恭的态度,徐家乐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插着腰,比徐照见更有长辈派头多了地教训道:“哈!你今天又惹了事儿,却打算回房一走了之?什么啊,只会让人给你收拾烂摊子,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原来你也不过这么点把戏,岁数都白长了,果然就是个毛头小屁孩。”
这家伙,果果磨着小牙,今天本来不打算跟他吵起来的,给脸不要脸!
“你!”没想到徐家乐竟然敢这么说他,果果绷不住了,张口欲驳。
就在两人针尖对麦芒,打算正面交锋的时候,身后有人突然出声:“我让他回去的!”
从后面传来了徐照见的声音,听到声音,不管是果果还是徐家乐都不甘心的啧了一声。看来这也是徐将军府里的常态了,敢情徐照见就是个扫兴的主儿,谁也不待见。
别人待不待见的,徐照见还是很拿自己当回事的,他踱步到果果身前,不停的抚摸果果的头顶,一点都没感觉到果果的不乐意,只是一心对徐家乐解释道:“我已经说过他了,今天就算了吧,果果也吓着了,回去休息休息。”
切,果果会怕?可笑,真是死人都能笑活过来啊。对于他这种拉低整座将军府智商的笑话,徐家乐直接飞个白眼给他,都懒得张嘴了。
见徐家乐不再锲而不舍的找麻烦,徐照见满意了,他以为自己一如既往的发挥了威严。随即蹲下,心满意足地看着果果,又摸了摸他的小脸,好像刚才的泪痕刻在了他的心上一样,现在也要再摸一摸,再擦一擦,总之是不能再见他哭了
果果撇着嘴,僵硬着身子,十分的不自在。徐照见的精神已经不再了,魂魄好像飞到了另一个地方,以至于没有发现果果的战栗,是战栗吗?或是其他?被抹了半天的脸,差点把脸上抹掉了一层皮,果果终于把徐照见的手拍飞。那动作利落又狠毒,但声音却是截然不同,怯懦懦地说道:“爹,爹爹,果果累了,想回房”
果果惊疑似的略惊恐看了看徐照见,又怕惹他生气一般,低下了头,但真的太想休息了,只好可怜兮兮的又抬起头,用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恳切地看着他,甚至要有些为难的咬了咬自己的薄唇。
充满了羞涩,懂事,犹豫,真诚。哈,可真会演戏,徐家乐在旁边看热闹似的拍了拍巴掌。这种贱样子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学的,为了对付徐照见,可真是费劲了心机啊。
“哦!”孩子都把他的手拍飞了,徐照见还能没有反应吗?他这才如梦初醒的缓过神来,只是对果果演戏一般精湛的表情无动于衷,但并没有立刻放手,而是诚信赞叹道:“果果长得真好,长得真快,越来越漂亮了,也越来越像娘亲了。看见你就像看见了你娘亲一样,真好!”
哎呦呦,这一句话得罪人可不轻哦!先是果果撕开脸一般,不再伪装的不满怒瞪,转头就走。再来是果果身后,洪象的身子也大幅度的就是一震,双手死死的握拳……
怎么回事?
和以往一样迟钝的,被人无视他不知道,惹人生气他同样也不知道。徐照见并没有发现,而一直忙着生气的徐家乐也没有看见,对于这两个人的表现,他现在根本不想看也不想理果果。
徐照见一往情深的看着果果他们气呼呼地回房,徐家乐在旁边仍然人畜不理。直到他跟徐照见到书房,关上门,咣当一声,他才开始生气的吼道:“徐照见!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做管家了!”
☆、第八章 子不教父之过
哎呀呀,善良的忠犬突然狂躁起来了呢。
他再这样,他在那样?
徐照见该坐坐,该笑笑,完全没不把徐家乐的威胁,当做一回事,笑着断言:“你不会的。”
他不会,他不会?嘿,嘿!徐家乐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身为管家的他,一向总是带着温柔与虚伪的微笑,周旋在大小的事物之中,现在却半开着,露出坚硬又白得渗人的牙齿,光彩熠熠的,好像准备要去咬人一般。
显然徐家乐已经愤怒了。
只是,只是徐照见那么温柔地看着他,好像无比信任和笃定一般,让他脸上的红,变得好像都不一样了。
“靠!吃定老子了是吧!”徐家乐怒吼,因为生气,也因为不甘心。
“……笑……”
看到家乐不甘心跳脚的模样,徐照见抿着嘴笑了起来。家乐就是家乐,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两个人相依为命,就像是亲兄弟一样。虽然他名目上是将军,家乐是管家,其实他们根本就是不分彼此。
一分一厘,一草一木,家里的一粒米,或是一张银票,徐照见都是交给家乐来管理的,每个月把俸禄交上去,家乐再发零用钱给他,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成就了全心全意的付出。
怎么计较?
虽然说也不能拿这人怎么办,但是看到徐照见得逞的奸笑,家乐还是觉得生气。
“笑屁笑!看见你笑老子就来气!……你对着果果笑的时候,都是露八颗牙齿,还有笑纹的……对我就是死人笑,谁喜欢你的死人笑啊,以为我那么好糊弄吗?”徐家乐吼得筋疲力尽,脑门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看不出他瘦弱的身体,气性还挺大的。
只是,要不是徐家乐被气昏了头,这样的话都说出来,还不知道,他竟然会在乎徐照见的笑容。想想也是,明明一个总是惹事,一个总是辛苦善后,为什么待遇会这么不同呢,难怪会有意见。
“好挑剔啊,谁糊弄你了,我对你们笑得不一样嘛?你是在吃果果的醋吗?变态!”虽然知道家乐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徐照见还是故意皱着脸,好像不能接受他的特殊癖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