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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爷子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没过多久苏四娘又带着一锅汤药匆匆赶来。这苏四娘在汴梁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女郎中,专门治疗门阀贵族家中妇人的病;不过大家不太了解的是,苏四娘生养这一块也十分擅长,不过若不是熟人,可是万万请不到她的。
香姐被大胡子叫着喝药,还以为自己是生病了,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胸口上,道,“我没什么打紧,就是有点困。”
大胡子见她累的不行,当即把话咽进了肚子里,只说,“这药是将养身子的,你喝了好好睡一觉,我就在旁边。”
“嗯。”香姐乖乖的就着他的手把这一晚药喝了,好在药汁并不怎么苦,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喝过以後她拉着大胡子,道,“相公一起睡。”
大胡子稍微沈吟一声就点了点头,睡在了她的外面。香姐动了动身子,窝在大胡子肩膀上很快便睡下了,可怜大胡子这个喜当爹的憋了一肚子话不敢说,半点也不困,就那么轻轻搂着她看着她香甜的睡颜。
等到香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坐起身子来伸了个懒腰,哈欠还没打完,大胡子就一阵风似的跑到她身边,扶住了她的腰说道,“娘子,可别这么大力气啊!”
“啊?什么大力气?”香姐奇怪的看着大胡子,道,“相公我可一点都不难受啦,你不用这么担心。”
“你啊,我说,你知道昨天为什么晕倒不?”大胡子坐在床沿上神秘兮兮的说道。
“为什么……”香姐眼睛转了转,“不是吃东西吃点吧?”
“你这丫头,也知道不能在外面多吃东西啊!忘了刚来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了?”大胡子想到这就忍不住一阵後怕,倒把香姐唬住了,惊到,“难不成真是吃错了东西?”
“不是,”大胡子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道,“是你这丫头要当娘了!我也要当爹啦!”
“啊?真的啊?”香姐忍不住惊讶的看着大胡子,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肚子,用手摸了摸,最後忍不住笑道,“我说怎么总觉得腰身粗了些,原来是有了!”
大胡子给她这样一说就忍不住笑起来,也神过手去来回摸了摸,道,“我看看咱家的娃在哪?”
香姐连忙挺起肚子让他摸,倒把大胡子逗笑了,搂过她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道,“才刚两个月,苏四娘说大约等到叁个月的时候肚子就显出来了,你呀,肚子上这一圈约摸是新近长出的肥肉。”
“肥肉?”香姐满足的摸了摸肚子道,“肥肉也好,娘常说长肥肉是福相,再说娃娃在肚子里有一圈肥肉靠着,到了冬天才暖和呢。”这一句话就把大胡子逗笑了。
香姐说山里的娃娃没有那么讲究,是以这一大早照样没有让春意和夏清伺候,洗过脸之後跟大胡子在屋子里吃了早饭,大胡子说小厨房做的饭食是苏四娘特地根据她的身体开的方子,只要乖乖的吃饭保证她生出一个大胖娃娃。
胡家嫡少夫人有喜的事情很快就在大宅院里传了开来,香姐吃过饭以後陆陆续续有人来道喜。有的人来了两个月都没说过一句话,见了面立刻亲亲热热的拉着香姐的手嘘寒问暖,倒是让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下午胡老爷子亲自拎了一只会讲话的七彩鹦鹉来,倒是让香姐着实高兴了一番。老爷子是胡家医术的集大成者,自然是不忘替儿媳妇把上一脉,当然,从表情看起来香姐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香姐这一有喜,唯一不好的就是没办法赶回家了。为香姐诊脉的苏四娘听香姐说想赶回十万大山,绷着脸跟她说了一路走回去可能发生的各种不幸,包括因颠簸小产、因疲累小产、因河上风浪大小产、因路上遭野兽追赶受惊吓小产,最让香姐难於理解的还有一个,因住不到客栈小产。
“四娘,住不到客栈我们可以睡在外面,我小时候跟娘浇地还在田埂上睡过。”
“胡说,怀了孩子能跟那时候比吗?总之一句话,怀着身孕不准赶路。”苏四娘拉着她跟她嘱咐了一大堆,扬长而去以後,香姐对着大胡子吐了吐舌头,道,“这个四娘比我娘还厉害,怕人的很。”
“傻丫头,你不知道,当今皇帝的宠妃有了身孕,还曾请四娘把平安脉呢,回不了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爹昨日已经跟我商量了,要把娘和二姐她们接到咱们家来陪你,等到你生完孩子,做了月子,咱们一起回家去,你看怎样?”
“娘和二姐来啊……”香姐靠在床上眼睛咕噜噜的转,一副为难的样子,大胡子还当她有什么难事,谁知她抬起头,期期艾艾的道,“能把小黑也叫来吗?我也想小黑了。”
大胡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忙点头道,“好好,你若想老母鸡了,我命人把它一起带来。”
“老母鸡?”香姐还真开始仔细琢磨起来,把大胡子逗得,道,“你若想家、想种菜养鸡,我们在後花园开一块菜地怎么样?”
“嗯,可以!相公,你说娘他们什么时候能来呢?”香姐拉着大胡子道,“我都两个月没见到娘和二姐了,很想他们。”
“这个就得找赵玉那小子了,他在军中有些亲信,咱们的信若是走官府的驿站,约摸十日之内就能收到消息。这样算起来到九月中旬,她们就可以赶到了。”
103、公主驾到
这一日风和日丽,与胡老爷子关系不错的李将军纳妾,因着大胡子回来,将军也给他了一份喜帖,左右推不过,就不得不跟着胡老爷子一起出了们。
香姐吃过早饭就有些懒懒的,遵从苏四娘的叮嘱,与小丫鬟春意一起在院子中的梧桐树边晒太阳。香姐坐在院中的懒椅上,一针一线的给肚子里的小娃做衣服,春意则搬了板凳坐在身旁,边说着府外一些趣事一边剥着早上新采的莲子。两个人正说着新科状元登科时的趣闻,忽然听闻有人通报,说广阳公主殿下求见。
香姐吓了一跳,问春意谁是公主,春意也摇摇头说不知道。这公主的腿脚倒是快,没过一会儿就到了门口,春意忙扶着香姐去见礼,只见那公主十四五岁的年纪,看着比香姐还要小一点,虽然没有长开,但是看那长相比起前些日子见过的那位林小姐也不遑多让。她身穿着一身只有皇室血统才能穿的杏黄色的纱裙,不仅没有一点皇室的架子,反而有了几分娇嫩可爱的感觉,让人一眼看过去就顿生亲切。
见到香姐这公主连忙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说道,“表嫂何须客气。”
“表嫂?你是相公的妹妹吗?”香姐抬起头来看着公主,公主笑了笑,说道,“可不是吗?赵玉是我嫡亲的表哥,咱们自然是亲戚。”
“原来是这样,公主快来坐。”香姐客气的请广阳公主进屋,她却摇了摇头,道,“嫂子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叫我的名字广阳即可,或者叫妹妹也行。我刚看你们聊得很开心,在做什么呢?”
香姐把椅子上的小衣裳拿起来给她看看,道,“闲着没事,给娃娃做衣裳呢。”
“这么小!”广阳好奇的结果香姐手中的衣裳比划了一下,笑着对香姐道,“嫂子真是心灵手巧,这小衣裳做的很好看呢。”
“这算什么,不过是随手坐着玩的。前几日苏四娘给我带来一件小衣服,说是宫里时兴的,那样的衣服料子又光又亮,做出来比这棉布的好看很多呢。”香姐说着就比划起来,说道,“这小衣服还是学着那个的样子做的呢。”
“嫂子可喜欢那样的布?若是喜欢的话,改天我让人来给你送一些。”广阳十分体贴的说道。
“现在还不用呢,我是想着先做两件试试,粗手粗脚的比不上宫里那些绣娘。”
春意见公主和香姐聊得开心,使眼色让粗使丫鬟抬过了一张懒椅,请公主与香姐一起坐下,两个刚刚落了座,就听见扶墨的声音,“世子,我们少爷真不在家,去李将军府上了!”
“我知道,你这小子怎么恁的罗嗦。”赵玉将挡在前面的赵玉推开,大摇大摆的走着,还边喊道,“嫂子,嫂子在家吗?”
“咦,这么巧,是表弟来了。”香姐对广阳公主说道,“真是说那个谁,那个谁就道了。”
广阳被香姐这一句话逗得直笑,说道,“嫂嫂说的是,说曹操曹操到吧!”
“谁在背後说我呢?”赵玉一脚迈进了院子,进门就看着广阳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调皮。”
“表哥!几日不见,你非要摆个做兄长的架子吗?”广阳有些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又拉着香姐说道,“我跟嫂子正说得开心呢。”
“你还说,我听说教养嬷嬷到处找你,感情你躲在表哥这里,小心陛下知道了给你好看。”赵玉说着便恭恭敬敬的给香姐行了个礼,道,“听闻表嫂有喜了,小弟特地上门来问候一下。”随後大手一挥,身後的下人便递上了一大堆红纸包着的礼物,香姐连忙说,“表弟来就来,怎么还带了这许多东西。”
赵玉道,“这是我娘让我送来的,长者赐不可辞,嫂子就手下吧。”
广阳也在一边道,“嫂子快收下,若是婶婶送的东西总是错不了的。”
赵玉十分满意的点头道,“广阳这丫头虽然调皮,见识还是有的。”把广阳公主气的要动手,赵玉连忙一抬胳膊,道,“哎哎,小心我去告你一状。”
“不害臊,就会告状,”广阳十分不服气的瞪了赵玉一眼,随後眼珠转了转,促狭的笑道,“表哥今日过来,这一路上可见到了右相家的三小姐?”
“你这丫头!”赵玉被她一脚踩到了痛处,吹胡子瞪眼的开着广阳,广阳吐吐舌头躲在了香姐身後,道,“我就是随口问问,表哥生什么气。”
赵玉当着香姐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无奈道,“表嫂你看看这丫头,哪里有个女儿家的样子,哎,小心你的新科状元跑了!”
“你才要嫁给你个笨蛋呢!”广阳听她这么说顿时气鼓鼓的说道,随後哼了一声也不理他。赵玉可算扳回了一成,打开扇子扇的那叫一个得瑟,场面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香姐倒与春意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刚还在说着新科状元郎的趣事,没想到这广阳公主似乎是要招他做驸马呢。
广阳拉着香姐道,“嫂嫂不要理他了,咱们去屋子里吧。”
“好,好啊!”香姐看这两个冤家剑拔弩张的,忙和稀泥道,“表弟也一起来吧,刚才广阳还提起你呢。”
“谁要提他,哼,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广阳一跺脚,拉着香姐就往前走,却被赵玉抢先一步拦下了,“你们两个把我这客人丢在一边算什么。”
“表弟要来,也一起进来坐会儿啊?”香姐停下脚步道。
“昨日我还听表哥说起,孙四娘让表嫂多在外头坐一坐呢,这天气正好,广阳何不在外面晒晒太阳,”赵玉看广阳还是一副拉着脸的样子暗中叫苦,最後终於无奈说道,“说起来这几日表哥我有个难处,想与表妹表嫂问问怎么办呢?”
“有难处?”香姐看着衣着光鲜的赵玉,细看起来貌似比前些日子在迎宾楼见到他的时候好了很多,可广阳却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忙问道,“表哥快说有什么事?”
赵玉道,……
104、真够热闹的
赵玉道,“还不是那位三小姐。”
广阳公主顿时起了兴致,也顾不得刚才哭着喊着要进屋,拉着赵玉问道,“哥哥快与我讲讲,若是这女人家的事情,没准我跟嫂子能出点主意呢,嫂嫂你说是不是?”
香姐忙道,“是啊,上次我见了那位三小姐了,倒是个很俊俏的女孩呢。”
“表嫂……您怎么替她说话呀,让我多伤心。”赵玉作势叹了一口气,使个眼色给自己身後的人,那眯眯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