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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平衡?”慕凉皱眉,拍了拍锁骨处,“我跟阿暖的力量算这个大陆的异类了,你不平衡一下,还给我们提升?”
“我们平衡的不是人与人的力量。”猎紫怕慕凉还想追问,赶紧说道,“主子,别再问了,我不能继续说下去。”
慕凉也不逼问,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又叹了一口气,“我想去找阿暖。”
“主子,姑娘不会有事的。”猎紫也很无奈,“你走了,这沉璧关也得完蛋,风雾年一定会有动作的。”
“真的是……也许我可以考虑直接杀了他。”不然他现在便能放心地去找阿暖了。
“主子,我不觉得你不想让他国破家亡。”猎紫默默地说道。
“猎紫,读心术不能乱用。”慕凉皮笑肉不笑,叹一口气,飞身上了城楼,朝铁桥对面的风**队看清,隐隐还看到缕缕炊烟。
啧,风国不是来二十万大军么?怎么这炊烟这么少……嗯?少?
慕凉突然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向风**队,以他的视力,即便是晚上,也不会影响到他。
若他没看错,那半人高的草动荡的样子,不像是风吹的吧。
“来人!”慕凉微微眯眼。
“王爷!”王魁跑了过来,抱拳弓腰。
“风**队来偷袭了,召集人马,去铁桥边,点火!”慕凉冷声吩咐。
“是!”王魁闻言,面色一凝,迅速去召集人马。
知道你急,却没想到急成这样,风雾年啊风雾年,你是真觉得我进了那结界,就出不来了吧?
慕凉冷冷地勾起嘴角,见城门已经大开,大批士兵涌了出去,脚尖一点,飞下城楼。
“把火点好,就迅速撤离回城。”慕凉沉声命令道。
“是!”
将士们在桥边摆好大量的柴火,淋上助燃的东西,迅速撤离,王魁在城楼上射出一剑火箭。
“轰”的一下子,燃起了大火,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
慕凉突然飞身而起,悬于空中,指尖紫光一弹,那火势变大,热度迅速顺着铁桥传传去。
那些风国士兵见此,纷纷大惊失色,站起身来,不知道是进是退。
“都给我超前冲,小小火焰,还能把铁桥给烧烫不成?既然他们已经发现,那就站起来冲!”风雾年飞了过来,紧紧地皱着眉,对面的火势不大,有什么可怕?何况沉璧关里面正爆发着瘟疫,军队战斗力大大降低,此时不去攻城,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是!”
三万风国士兵站起身来,杀气腾腾地朝铁桥那儿冲了过去。
慕凉见此,嘲讽地笑了笑,他们以为自己只会烧火吗?真是把他慕凉想得太低了,深邃的双眸微微闭了起来,紫光一闪,唤出猎紫,置于嘴边,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悠扬的箫声响起,化成紫色幻力朝铁桥飘去。
风雾年远远便看见慕国那方,空中那泛起的淡紫色,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大,紫色幻力,是慕凉,慕凉活着回来了,还来了沉璧关!?
怎么可能,怎么会,先生那么强大,他设的结界也只是只可进,不可出的,慕凉和花泣雪怎么可能会回来!
“传本宫命令,回撤!回撤!”风雾年大吼道,看来对岸那火是慕凉叫点的,那就一定不是简单的火。
偷袭的队伍已经走到了铁桥之上,听到命令,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突然觉得脚下一烫,纷纷惨叫了起来。
“啊!好烫!”
“天,快跑啊,这桥上太邪门了!”
“救命……啊!”
……
“回来,都给本宫回来!”风雾年听见惨叫,知道慕凉已经做了什么,当下大急出声,三万士兵虽然不多,但这些兵却都是精英,若全军覆没了,那可是风国的一大损失。
士兵们纷纷往回跑,跑得慢一些的,就活活被烫死在铁桥之上,有些人踩着别人的尸体跑了出来,也有的没被烫死的掉进了水中,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突兀惨烈。
慕凉冷笑着,箫声不断从猎紫中传出,铁桥上的温度愈发的高了,见他们逃得差不多了,眼里冷光一闪,抬手一挥,胸口处闪过紫光,一股紫色烟雾笼罩整个金滩包括铁桥在内,紫雾中充满了灼热。
风雾年看着狼狈不堪,损失惨重的军队,挥手让他们退回去,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紫烟,抬步走了进去。
整个人刚一融入紫雾之中,便觉得自己浑身灼热,大惊之下,迅速退了出去,嗓中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风雾年红着眼看向前方的紫雾,没想到,慕凉不但从先生手底下逃了出来,还变得这么厉害!
“王爷!”王魁看着眼前的紫雾,疑惑地看着慕凉。
“幻阵,可以维持四天,等阿暖把治瘟疫的药带回,解了这瘟疫之患,便可出兵迎战。”慕凉淡淡地道,冷冷地看了紫雾一眼,转身离去。
王魁看着眼前的紫雾,吐出一口气,脸上泛起了喜色,悬着的心暂时放下,若不能解决瘟疫的灾祸,的确不适合出兵对敌,王爷这一个幻阵摆出来,便给了自己一个修养的时间,待瘟疫之患解决,士气大振,那才是出兵最好的时机!
妙,妙啊!
茫山。
“挑红,慕凉要找的是什么来着?”花泣雪蹙眉,慕凉是说过一遍的,不过她果然没用,没记住。
“咳咳,主子,你真是……”挑红的语气很是无奈,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三株草药幻化了出来。
“阿暖,这三株草药只有在茫山才能找到,分别是蓝叶草、千足花、幻黑石。蓝叶草通体是晶莹的宝蓝;千足花的根部如同蚕虫一般,开粉色小花;幻黑石不是石头,而是一种石化的山参,很硬,表皮是黑色的。”
“喏,这个是那个男人寄存的话。”挑红连图带话一起展示了。
花泣雪看着空中的那三株草的幻影,挑了挑眉,“收起来吧,我们出发。”话落,转身准备离去。
“对了,阿暖,要实在找不到,早点回来,我来找!”
花泣雪面色一寒,一把拽过挑红,咬牙朝林深处走去,该死的慕凉,竟然敢小瞧她!
“咳咳,主子息怒,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的,凭主子的聪明才智,不就一颗小草么,一定找得到的啦。”挑红本想安慰她,却没想到刚好戳中了花泣雪的死穴。
“闭嘴。”花泣雪冷冷地看了手里的簪子一眼,蓝叶草,千足花,幻黑石,三天之内,她一定能带回去。
茫山依旧还是那个样子,白雪皑皑,永远也热烈不起来的阳光懒洋洋地铺撒在山林间,偶有山鸟飞过,“唧”的一声又不见了踪影。
“蓝叶草,通体透蓝,生长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花泣雪默念着,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茫山……有阳光充足的地方?”
抬眼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
“主子,你就往太阳稍微刺眼一点的地方走吧。”挑红干笑两声,在原地绕了绕。
“刺眼?”花泣雪淡淡地看了眼四周,眼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她若没记错,十年前慕凉来看她的时候,带她去了一个地方抓土拨鼠来着,她那天摔了一跤,回去的时候看见自己的白衣服上染上了一团蓝色的草汁。
她记得慕凉曾经说——
“阿暖,你真是奢侈,拿蓝叶草当染料,以后我得挣很多钱,不然怎么养得起你呀?”
“蓝叶草?”花泣雪挑眉,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唇,“现在应该能供我拿那个染布了吧?”
“主子,你说什么?”挑红有些疑惑。
花泣雪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就手把簪子送回自己发间,看了看四周的方位,朝着西边走去,一路走来,竟然发现无论哪里,都有她跟慕凉的回忆……臭男人,从小就开始算计自己,等现在发现了,已经离不开了。
走走停停,花泣雪找了很多地方,总算是在一棵小草旁边寻到了那一抹宝蓝色。
“挑红,慕凉说要采多少?”花泣雪采了两株,蹙了蹙眉,那么多人……
“二十株。”挑红适时提醒道。
花泣雪吐了口气,二十株……看着手里孤零零的两株小草,有些无力,一阵风吹过,还吹走了一株。
花泣雪与风对抗,把那一株小花给拽了回来,面色冷了冷,起身接着找。
“主子,不是只要二十株吗?干嘛还多抓了那么多?”挑红看着花泣雪手里明显不止二十株的蓝叶草,有些疑惑。
“染布。”花泣雪淡淡地说道。
挑红红光一闪,差点从花泣雪头上掉下去。
“千足花……它的根都长在土里,我要怎么找?”花泣雪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表情有些闷闷的。
天都已经黑了,也不知道慕凉在干什么,有点儿想他了。
花泣雪一瞬不瞬地看着夜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黑暗中一缕红光不停地闪耀着,守护着它的主人。
翌日,黎明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抚摸着花泣雪姣好的面容,为她染上一层朦胧安详的色泽。
长长地睫毛轻轻颤了颤,花泣雪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探向旁边,却抓到了一把雪,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现在身在何处。
“天亮了。”花泣雪打了个呵欠,看了眼四周,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主子,去找千足花和幻黑石了。”挑红在花泣雪面前不住地晃悠着,看样子有点儿急切。
花泣雪怀疑地睨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急?”
“主子是想那个男人太久了,所以脑子不清楚,想多了。”挑红正经地说着。
“你在想猎紫。”花泣雪声音虽然很淡,但很肯定。
“主子!你才想那个男人了呢!”挑红回嘴。
花泣雪停住脚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本来就在想他。”
“主子!你要矜持!”挑红怒号。
“那个东西,不需要有。”花泣雪淡淡地回答,面不改色地朝前走去,先是千足花……难道真要逼她掘地三尺去看那些花花草草的根?
“粉色小花,蚕虫一般的根茎。”挑红不断重复着,就怕她家主子会忘记,还时不时在空中放一遍幻影。
“我记忆力还可以。”花泣雪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八成是慕凉多次交代她分不清药物的毛病,可这回这三种植物都很特别,她除非真的是白痴才会记不住!
“主子你确定你见到千足花之后,能一眼认得出?”挑红阴阳怪气地问道。
“嗯。”花泣雪点了点头。
主子,请看脚下。挑红已经不想动用她说话的功能。
花泣雪一愣,低头看向脚下,见什么都没看见,下意识地抬起脚——
一朵淡粉色的小花被她踩得陷进了雪里,变得蔫蔫的。
“每个人都会有失误。”花泣雪面不改色地蹲下身来,把雪扒拉了开去,仔细地看了看那小花,挑挑眉,将它挖了出来,果然根茎很粗壮,像,蚕虫。
“主子,这个需要三十朵。”不等花泣雪问,挑红自觉地提醒。
花泣雪点了点头,看向不远处有一小片粉色的小花,暗自吐了一口气,这回自己用不着再像昨天一样走那么久了。
还没走近那片千足花,便见一条一指粗的小蛇游走在花间,徘徊不去,只见它浑身赤红,红得干净剔透,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质,惊人的美。
“挑红,你说我把它带回去养,怎么样?”花泣雪眼里露出兴味。
“主子,那个是毒蛇。”挑红略带薄怒地反对。
“我百毒不侵。”花泣雪蹙了蹙眉,奇怪地看了它一眼,这挑红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挑红闪了闪红光,“主子,你都有我了,还要它干什么?”
“你是蛇?”花泣雪吐了口气,戳了戳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