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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子,“我这喝多了,闺女,你们别往心里去啊。”
许意儿捧着绣棚子站了起来,“娘,我先回屋了。”对许小树视而不见。许小树倒是不在意许意儿有没有跟他打招呼,左右自家这个大闺女向来是冷清的性子,若是哪日亲亲热热地冲他喊爹,许小树这才要心里发虚。
许二意赖着不肯走,小心地拉了拉巧娘的袖子,轻轻地唤了声,“娘——”极尽央求。
许小树眼珠一转,招呼着许二意过来说话。“二意儿,爹也觉得钱家的二小子挺好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每日地看着你往钱家送包子去。”
许二意哄着脸儿,呐呐地道:“钱家婶子不也经常往咱家送肉吗?听说那肉在酒楼里一小碟子就要是几十个铜板的。”这纯碎是传的,望江阁还真没有西市的去过的。有的说是三四十个铜板一小碟子,也有保守的估计是十几个铜板一小碟子。不管如何,钱家可是赚了大钱的!这还是长久的营生,听说有不少人家都已经蠢蠢欲动了,盼着能将自家闺女嫁到钱家去。
“这事儿还没成,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可不是刚刚那种嫌弃的语气,微妙地带着点儿宠溺。“要是二意儿能让钱家二小子答应做上门女婿,咱家的这些家当就都留着给你。包子铺的店面也给买了下来,都留给你。”许小树怂恿着,若不是想让钱家二小子入赘自家,许小树可没那么好的心思去讨好“亲家”。闺女嫁给谁家不是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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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入了深秋,钱来发一家子回来了,带着喜意。刘氏阴郁了两个月余的脸色,终于阴转晴了。在钱家门口上演了一幕母慈子孝的画面,雷氏只是笑呵呵地站在钱来发的身旁,脸上的笑容却是挡也挡不住,不用说,这举人怕是囊中之物了吧?
上千两的银子砸下去的,若是连本儿都捞不回了,怕是要哭丧着脸回来了吧?
“二哥,我早几日就看着奶奶在那儿收拾东西呢,喏——”三儿冲着二银子努努嘴,屋子里,刘氏正在落寞地解开了包袱,将东西一样样地放回了原处。钱家门外,只是上演了一幕,作为大功臣刘氏,钱来发一家子谁也不曾提出让刘氏一道儿回钱庄去,钱来发意气风发地说了一通在青州城里的事儿,然后就领着妻儿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刘氏果真是安静了不少,惹得金氏连连侧目。
钱来顺这些日子,每日地都在自家的那几亩薄田上做活儿,跟着佃户做活儿。至于大金子,在一家小铺子里做了账房先生,又做掌柜的,又是伙计,一个月也不过是五百文,不过好歹也是个进项。
这一日,天晴大好,据刘氏说,喜鹊叽叽喳喳的,一听就知道有喜事儿。
一路吹吹打打的,直到巷子口。
“娘,我接你回家了!”刘氏喜极而泣,“儿子我中了举人了!”钱来发拉着刘氏的手,将刘氏早就不知道拆解了多少回的包袱挂在身上,“娘,我特意雇了一顶小轿子来,咱一路吹吹打打地回家去!”
“嗳!娘的好儿子,娘就知道你这辈子定是有出息的,咱这就回去给你爹上一炷香去!”刘氏哭了笑,笑了哭。三儿远远地瞧着,这么大的年纪了,情绪波动那么大,真的好吗?
钱来发笑得合不拢嘴,“嗳,这报喜的人一走,我就往镇上来了,我坐着杨叔赶的马车回去,娘就坐轿子。沾沾儿子的喜气!”
“娘都那么大的岁数了,做啥轿子,图惹了旁人笑话。”刘氏这一辈子都不曾坐过轿子,戏文里头的老夫人可都是坐着轿子的,如此想着,愈发觉得儿子这是真的孝顺!
滴滴答答地声音渐渐地远去了,刘氏坐着大红的轿子,回去做她的老夫人了。
巷子口总算是恢复了宁静。钱来顺有些无力地往自家院子走去,留下三儿兄妹俩交头接耳。“咱爹就是嘴儿笨,你看看大伯将奶奶哄得跟个新嫁娘似的,只是一顶小轿子,一两的银子,就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出息的好儿子。咱爹——”三儿差点儿将脑袋给晃下来了。
“三儿,我听说你大伯中了举了,怎地你们不过去热闹热闹!”柱子刚刚从学堂里回来,就听到了钱家的喜讯。
“嘿,柱子哥,若不是我知道你是厚道人,还当你这是挖苦我们家呢!这巷子里的,谁不晓得我家大伯瞧不上我家啊,这会儿,热闹热闹怎地还有我家的地儿?”三儿插着腰,凶巴巴地道。
“可不,欠收拾。”二银子牙痒痒。
柱子笑嘻嘻地应了,连连讨饶。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周周末,咱都吃好玩好~~有好吃可别忘记咱,最近嘴里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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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钱来发中了举,与及第的举人一道儿,得了永安县县令的亲自接见。一时间风头无两。
至于,钱可镟仍是在徐家住着。自打三儿兄妹俩回去了后,季氏就将徐家人都赶了回去,只留下了徐绍律陪着二老,就是连徐高升都被拒了。虽是如此,钱来雅每日都要到城里买了肉菜送到庄子上去,每回,钱可镟必定是跟着一道儿去的。
隔上几日,钱来雅都能寻到借口,在庄子上住上一日。
这一日,照例是如此。
“表哥,晚饭前我特意煮的绿豆汤,一早就冰在井里的,你尝尝可还合口?”钱可镟盈盈笑着,白皙的双手捧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瓷碗儿。柔弱的腰身弯了下去,将托盘放在书房里的桌子上。因为天儿热,书房里的大门虽说敞开着,钱可镟自然熟地不曾在门口顿一顿就迈了进来。“表哥该不会责怪我招呼不打一声地进来吧?”无人配合,钱可镟蓦地低低地笑了一声,“那表哥就当我不在吧,我随处瞧瞧,正巧,这夜里头热,睡得不大舒坦,可巧了寻本书看看。”
仍是没有应答。
这么些日子,钱可镟也早已习惯了徐绍律不大搭理自己。
这一看,可不得了。“表哥,你这里,这书架,书架上怎地大半地都是杂书,杂书啊!”钱可镟颤抖地双手,这神情可像是抓着了出了轨的相公似的。那暴然大喝,可是将徐绍律都吓了一跳,钱可镟这才发现徐绍律手里拿着的就是《何氏语林》。
“出去!”徐绍律沉着脸。
“大表哥,你不是就要下场了,怎地还看这种闲书,你知道的,姑母对你可是期待不小。”说着,竟是动手整理起书架的杂书。钱可镟在还真的是气着了,就是一贯保持的形象都给顾不上了,唰唰唰地一本本地开始收拾起来了。
“大表哥,今日我就不跟姑母说了,赶紧将书都收拾起来吧!”钱可镟气呼呼的。她已经将徐绍律当成了囊中之物了,真真地这是急死了。怒其不争!
“我说,干、你屁事!”极冷清的调儿。
哇——钱可镟泪奔,哭着跑了。
第二日,待得钱来雅来接人,钱可镟一夜未眠,哭了一晚上了。“姑母,我想回家了。”咬着下唇,可怜兮兮。
自打钱来发中了举后,钱来雅待钱可镟更是亲热,嫡亲的闺女也只能这般了。“镟儿,这是咋的了,昨晚上可是没睡好吗,可是有蚊虫跑进了蚊帐里了?咱今日就回家去。”钱来雅心里透儿亮的,自家律子对钱可镟可是半点儿好眼色都没的,这定然是律子给人气受了。
钱来发已经是举人了,可是自家的徐高升却仍是个秀才,就是三年后下场也不一定能及第,钱可镟在钱来发家可是向来得宠,若是能结亲……
“相公,今日咱家都去大哥家,大哥家摆宴。当初我就跟你说了,让你一道儿下场,大哥还能瞒着试题不能你说?现在好了,白白地浪费了一个机会,还要等三年,再三年谁晓得又是咋情况了……”钱来雅娘家得势,自是不将自己借给钱来发的银子放在心上了,底气十足。这回去钱庄,可是要将银子给要回来的,听说,这几日钱庄有不少人登门。想来,自家的那些银子,应该能要的回来的吧?
徐高升点头应了,虽说之前有闹得不愉快,但他不是迂腐的人。既然钱来发都已经差人送了信儿来了,徐高升自是让钱来雅准备了贺礼。
钱来顺自然也是得了杨叔送来的口信儿,阖家聚聚,吃顿饭。
“娘,我就不去了,大着肚子也不方便,正好留下来看家,你们去吧。”孔氏的肚子已经有些微微地隆起了,就是隔着襦裙,也能看得出来。许是要做娘了,孔氏愈发柔和,说话儿都是细声细气地,生怕吵着肚子里的娃儿。
刘氏原就打算不让孔氏去的,这胎儿才刚刚坐稳,这会儿听着孔氏自己说,倒是松了口气。“行,刚我还想怎地跟你说呢,等以后生了娃儿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孔氏笑嘻嘻地应了。
“嫂子,娘唬你的呢,生了玩儿还得做月子,做完月子还得奶孩子,好不容易大了些了,你跟大哥又该有新的娃儿了……”三儿许是刚刚睡醒,脑子还不大好使,想也不想说这话可不要要被金氏胖揍一顿。
果然,“这话可是你一个小姑娘能说的?”
孔氏只是乍一开始的红了脸,而后竟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这有了娃儿,脸皮都厚了,可不是新嫁娘了。”不理会金氏的劈头盖脸地说教,三儿喃喃自语道,这回,孔氏的脸却是红了个透儿。
“行了,三儿才多大点儿,能知道啥事儿。只是在自家说说,有啥大不了的,这不是跟她大嫂亲近才能说出的这话!”今日,钱来顺换上了新衣,靛青色的长衫,衣襟和袖口处镶绣着月白色云纹滚边,腰间系着宝蓝色的腰带。
本能地吹了个口哨,“爹,这要是走在路上,我都不敢认你!”钱来顺这件衣衫可是花了金氏的大功夫的,钱来顺还是头一回穿。
“咋地,我就不是你爹了?”钱来顺并不大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可不就是,爹这一身往身上一套,年轻地我都不敢认您了,这谁会相信您有我这么大的闺女了,哎哟喂,真是迷死人了。”钱来顺被三儿打趣了一番,倒也不大在乎去不去钱庄了,没之前那般在意。
“要不我换一套去?这被三儿说得,我手都不知往哪儿伸了。”钱来顺从不曾穿过那么好的衣料子,低头抖着衣衫,犹豫着是不是该去换一件。
二银子白了一眼三儿,“爹,你听三儿瞎说,你看看我们,不都跟你穿着一样的料子的,若是你去换了,可不就不是一家人了?三儿这是和你闹着玩儿的。”钱来顺摸了摸二银子身上的料子。“哼,早跟你说了,差点儿玩过火了吧?”
三儿吐吐舌头,搀着钱来顺的胳膊往外走,“爹,我跟你说啊,刚刚二哥还瞪我来着……”
大金子走在后头,吞吞吐吐的。“这是咋地了,还有话要交代你媳妇,还是交代你老娘啊?”金氏故意摆着脸,她倒不是坏婆婆,见不得儿子媳妇关系好。关系好了,多生几个孙子,可不就是好事儿。
“娘!就是孔氏这几日吐得厉害——”
“好了,我还能亏得你媳妇?你媳妇想吃啥,我就给弄啥,成不?”金氏推着人往外走,孔氏有些局促不安地留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