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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靖阳也觉出点意思了。笑道:“这不就是画画吗,毛笔不一样用。色还深些呢,你要是觉得笔头过大了,我那里还有工笔叶筋呢。(一种勾画用的毛笔)”
柳露当然知道用叶筋笔也可以,不过她用不惯,你让一个用惯铅笔的人,用毛笔,即使再细再硬也是有限的,不习惯呀。不过她倒也奇怪,这耿家怎么会有专用来画画勾线的叶筋笔,这可是够专业的了,就估疑的瞄了他一眼。
见她这神情,耿靖阳哪里看不出了,有点自嘲的道:“也对,我们这些粗人如何能有这笔的。”
柳露没好气的用手中的黛笔敲了他一样,喝道:“好好地说话,瞎白话什么呢,谁又瞧不起你了,真真是没意思。”
耿靖阳见笑话说过了,忙讨饶道:“不是,你可别生气,我这不是闹笑吗,快着画,我这正等着看呢。”
柳露也不是真就生气,好笑地道:“哼,看在你还够殷勤的份上,就饶了你吧。”说完自己倒先笑了。
耿靖阳伸手推了推她,笑道:“好了,小的这就谢过了,快画。”
柳露也不恼了,专注地画了起来,只见她俩手娴熟地配合着,不一会儿,一个房子的外观就出来了,耿靖阳现在算是看出了点大不同来了。
这房子看着与日常画得画不同,怎么说呢,就是看着如真房子似的,这就是神奇之处了,瞧着这画就有种直观感。(他不知道这叫立体效果)再细细一瞧,就知道柳露画得是她们这处院子和后院,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要硬一点的笔了,这用毛笔还真是画不出这么直,这么细的线条来。耿靖阳惊奇的看来眼小女人,见她认真画着也就没打扰她。
其实说白了也没什么,在现代只要是上过学的,谁没画过立体制图。随着柳露画的越来越细致,内容也就越发的奇巧,柳露将屋内的各个房间都分开了画,内里的布置也画的清清楚楚,什么地方放桌子,什么地方分开了,用得是什么样子的博古架,什么地方摆上花罩和槅扇,就连各屋放的大小屏风都一一标注。
耿靖阳见了只剩下点头了,这东西画得好清晰,也好细微。
柳露趁着劲,越发细致的将架子上要放得东西也大致画了个外形,让后面帮着做工的人一点也不用麻烦了,想着有了这样细致的图纸大概没几天就能做好了吧,要是多请些人,分开舀着图纸做,进度就不是快一点两点了。
耿靖阳看着认真制图的柳露不觉痴了,都说认真做事的人,最让人恋慕,这话不仅仅适用于男人,女人也适用。这会的耿靖阳可是将自家的媳妇印在了心尖尖上,刚好那透着光的窗棂将柳露的侧面映的暖晕晕的,犹如出尘的菡萏。
等柳露画完了后院各屋的效果图,想着问问他卧室内的阁楼看着可舒适时,就见着了个,差点流口水的呆子,不仅红了脸,随手将图纸往他脸上一甩,轻叱道:“看什么呢,你个呆子。”
她这一下,吓得耿靖阳回了神,这位可不是个会害羞的主,忙掩饰了下情绪,伸手一把握住了柳露未来得及收回的手,一本正经的道:“我媳妇可是真厉害,这图的制法,我可是第一次见过,这要是用在修路,造桥,等等,可是方便的很,看看这画得连大小都是分布得这么巧,看着就像缩小版的,比我们一般的军用地图还好。”说到这,倒是真的严肃了起来,忙接着问道:“露儿,这画法可是岳父教你的,还有谁会?”
柳露在耿靖阳夸她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才想起来在现代差不多人人都会看的比例图,这在古代可是绝对没有的,这破绽可是不小,没等他说完就开始想法子圆话了。
这会见他问了,忙故作疑惑的道:“这很奇怪吗,不是我爹爹教的,有一次我用黛石在纸上画着玩,发现字迹虽然淡点,但用起来方便,就想着用他画直线或者花鸟可不是更快更好,就常用它来描花样子做秀活,以后就常常用它画画了,有一次,我见房子在太阳下的影子很好玩,就画了,慢慢的就会画这种样子的画了,我爹爹常常生病,并不知道,我也不敢让他知道,怕他骂我不用功,尽想着玩,连柳原也不知道,你可别露了底,让他笑话我。”
耿靖阳被她这一套说辞弄得晕乎乎的,得人家根本就是无师自通,不过好在没人知道,瞧着她说得诙谐,笑着摇摇头道:“你可真是天真,这么好的天赋,你爹爹要是早知道,说不定要高兴的很呢,你还想着隐瞒,不过也亏得你没往外说,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你以后就别再让旁人知道了,小弟那现在也先别提。”
柳露听了连忙点点头,心想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用这些的,她还是知道要守拙的,不过鉴于他的关心,还是笑着道:“看你说得好像多严重似的,这叫什么天赋,说不得就有旁人会呢。”见耿靖阳不赞同的摇头,忙又道:“只你这么急做什么,我听你的就是了。”
耿靖阳见柳露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将这事的重要性放心上,怕她以后不小心露了底,忙道:“你可别不以为意,我跟你说,这画图的方法用得好,对于画城防或是画军事用图可是一个了不得的进步,这要是让别国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柳露见他这么重视,也就适时的表示会好好记住的,并体贴的道:“靖阳,要不我将这种方法教给你吧。”
耿靖阳本就打算等有空的时候让她教得,遂顺势道:“好,瞧我这媳妇多聪明,娶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气。”还伸手捏了下柳露的小翘鼻,惹的柳露很是冲他翻了个白眼,把他看得嗤嗤直笑。
两人笑闹够了,柳露缓了缓气,正色道:“好了靖阳,不闹了,你看我这图画好了,你看看可还满意,还有就是这后院我想着从我们的正堂后接出三间的倒座抱厦来,不用全接,只顺着厅堂往西刚好,在正厅后隔出一个碧纱厨对后开门,与抱厦连着,你看如何?”
耿靖阳哪有什么不好的,不过还是疑惑的问道:“这倒座抱厦接出来做什么?
柳露笑着道:“我这不是想着让宝丫住进去吗,这样连着我们正屋,也方便日常看顾不是,你快说好不好吧?”说完只舀两眼盯着耿靖阳看。
第六十五章制布局图二
耿靖阳见她大有自己不答应,就发飙的架势,忙笑着道:“好,我又没说不好,只是问问罢了,瞧把你这怒得。”
柳露倒是真为了宝丫着想得,这要是搬到他们后头,日后要是早晚看孩子,可就不用走远了,当然也是有点私心,那就是有点膈应那屋子被那谁住过,这宝丫要是还住哪里,她不得还得往哪里跑,因着有点子私心,这才色厉内荏的叫嚣的。如今见耿靖阳这样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忙掩饰的道:“谁发火了,不就是问问你吗,难道我态度不好?”
耿靖阳忙笑笑不敢再说了,将注意力转了开来,看了看图上出来的效果道:“只怕这后院的墙要再往后修修了,还有就是来客人了要住在厢房内,这下人住着就不合适了,我想着既然要扩了后边,不如就将屋后的那一片菜地加竹林都框进来,再加砌一排的后罩房,给下人们住,既不拥挤,又与主人夜间隔开岂不是两好,这后面就当成他们的生活区。那片竹子挺多的,你看是全拔了还是留一片。”
柳露被他一说倒是想起了,她与赵大娘当初来耿家时,可是见着一片稀稀落落的菜地,后面确实连着一片的青竹,当时见了心喜就问了赵大娘是谁家的,她说还不知道是谁家的,见耿靖阳这样说,想着八成是他家了,但又怕他占了别人的地,带来麻烦,忙征询道:“这地可是我们自家的,可别让别人说出不好了,还有一个就是这处又扩建了,别人会怎么看。”
她这担心也是很有必要的,这人心可是不可测的,如果你比他生活仅仅是好得多一点,他还是能接受得,如果你比他好了太多,那么他可就是嫉妒了。这一来,有什么话是他们说不出得。
耿靖阳看着眼前因为担忧自己而皱眉的女人。心里很是感动,这世上有谁是不会为了金钱地位而单单对他这个人好得,自己在露儿眼里看到得不是为即将而来的富裕生活的兴奋激动,而是担忧自己太过招摇而引来麻烦。
耿靖阳感慨的摸了摸她的小手道:“有什么。此一时彼一时。当时要低调是为了能隐于民间好做事,现在可不用,你相公我可是个知名客栈的掌柜的,只不过家里一直这样没收拾过就不大不显,别人还以为我只是个不大不小的掌柜,其实兴隆客栈在庆国是鼎鼎有名得。”
柳露听了并没多放心,追着问道:“其实乡里倒是不碍,就是怕你们那些监视的对象怀疑,你这身份可是敏感的很,旁人就一点也没怀疑过?再一个这客栈如此有名。人家就不查查底子,我估计在京城如果没有个后台。这客栈可是开不下去得。”
“好犀利,目光好敏锐”,耿靖阳心里暗赞了声,看着柳露睁着美目巴巴的等着,也不忍逗她,笑了笑安抚道:“你放心这样一点也不张扬,查肯定有人查过,可我们的主子是皇上,旁人也就只知道这客栈后台很硬。具体是谁不知道罢了,要知道人都有规避危险的本能。在不知根底的时候是万不敢招惹得。”
柳露也知道这个理,可是不也有些官大的,王侯之类的人家,叹了口气,道:“你有数就好,我不过白问问,想着总会有些身份贵重的人,知道老爷子同皇上的关系,你这要是被查出个所以然来,凭着这身份就会让人联想的,平时财力不显倒也罢了,这会要是突然富起来,不是让人联想吗?有哪个客栈老板会给个掌柜的这么多钱的?”
耿靖阳这会可真要佩服自己个的媳妇了,这脑子都可以做他参谋了,呵呵笑道:“不碍,当初皇上也是考虑到这点的,明面上可是挂靠到英亲王头上,哦,这英亲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家子皆是武将,早年英亲王一直为皇上镇守西北,最是得皇上的信任。”
这下柳露算是放心了,这得皇上信任的亲弟弟帮哥哥安排个师侄还是合理的,只要不会惹人在意,她还是不怕得,遂也高兴了起来,笑着道:“这样我也就安心了,不过还是问过老爷子的好。”
耿靖阳点头道:“这当然了,不过问与不问都是一样,我们家当初之所以低调其实就是为了皇上早期登基和后来的根基不稳,才让老爷子隐了下来,一直帮着他做些私底下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早就可以好过点的,不过是老爷子惯了,不愿动弹劳神罢了。”
柳露斜睨了他一眼,嗔道:“就不为了你,这样不是更好隐藏吗?”
耿靖阳笑了,这小妮子,还真是犀利,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是,也为了我,行了吧。”
柳露不满的揉了揉额头,嘟囔道:“本来就是吗,瞧你,人家额头该红了。”
耿靖阳忙拉开柳露的手,见果真有点红了,倒是心疼了,忙后悔的道:“来我给你吹吹,看来是我手重了,不如你也弹我一下吧。”
柳露看着他幼稚的样子,笑推了下他,“好了,不过就是有点红,也不疼,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又想起明天要进京,一时想起在现代,出门在外的最是担心住宿问题,忙问道:“明儿上京,我们住哪?”
耿靖阳也想了起来,可惜的道:“现在只能是住客栈了,等我们成亲后,京里的宅子也得收拾出来了,不然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