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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出现顿时让晚宴充斥着种种嘲讽。
唐水冷哼一声,目光轻蔑地从抵毁她的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她高傲的抬着头,一直走到宋弦面前,微笑地看着她:“我听说你也在,特地跑来找你,明天你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他乡遇故知,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宋弦笑着站了起来,要拉她坐下。
唐水的手又冰又滑,像是在出冷汗一样。唐水轻轻挣开宋弦的手,当前这么多人的面,问宋弦:“那天在凤峦山的那伙人,是不是何中元。”
提到何中元,宴会上一片哗然,好多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对着唐水指指点点。
宋弦本想拉着唐水到个僻静的地方,再和她详细的解释,可是唐水固执地站在原地,就要宋弦给她一个答复,就连宋国太子出面圆场,她都不给这个面子。
看来,什么身份、荣辱;面子、身家,在唐水的眼里都无所谓了,她与堪破世事,却唯独走不出情爱的人一样,所有的流言蜚语她都不屑一顾,她的眼里只有何中元。
宋弦生怕说出的话又引得她的过激行为,仔细斟酌了半天,才慢慢开口:“那天有两伙人,第一拨的确是他;第二拨来了以后他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从那以后也再没见过他。”
“我见过他了。”唐水姑娘哭着说:“在我回宋国的路上见过他了,他说他终要回家,还说什么他不娶我是为我好,为什么他可以娶梁国大司马的女儿,就不能娶我,我的父亲也是宋国的太傅呀,我哪里比那梁司马的女儿差。”唐水嚎陶大哭起来。
“他真的这么跟你说吗,他说过他要回家吗?”宋弦心里漾起一丝丝波澜,看来这何中元也不全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至少他也不想唐水为他牵挂。
“他说他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很远,他说你和他是老乡,他说你最能理解他说的一切。”唐水开始语无伦次:“宋姑娘,他说的倒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和他真是老乡吗,你们的家乡真的很远吗,倒底有多远,远得过天与地吗?就算是天与地,牛郎与织女不也一样能相爱,一样拼了性命也要在一起!”
宋弦叹了口气,心里面很难过,她强忍住心中的波澜,轻柔地对唐水说:“我也是这次遇到他,才知道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的家乡很远很远,但却不是天与地的距离能表达的,我们的家乡就像飞鸟与鱼一样,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飞鸟与鱼?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人群中纷纷嚷嚷开始了窃窃私语。
吴莫曾经听宋弦说过自己的家乡,现在提起这个问题,吴莫的心中隐隐开始不安。
宋弦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所有人似乎都感到了什么隐衷,会场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像在等待答案一样,默默看着宋弦。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泰戈的《飞鸟与鱼》从宋弦的口中缓缓吟出,以前读这首诗时只是有些嘘吁,然而现在读起这首诗,仿佛说的就是自己一样感同身受。
在座的古人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直白的诗句,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深刻的比喻,每一句诗都如一记惊雷一样,打在人们心头。
那些爱过却无法爱的人,那些从未爱过人,那些连爱都没有开始的人,都能从诗中品出那深深的无奈与悲伤。原来爱情不一定美好,一时间晚宴上叹息连连。
宋弦一阵阵心痛袭来,她不敢朝吴莫那边看去,生怕自己的目光暴露了心事,可是眼泪却不受控的流了下来,她慌乱地抹了一把眼泪,一拳打在唐水肩上,掩饰着说:“都怪你,把我都弄哭了!”
唐水满脸泪水,她抬起头仰望满天星斗,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了诗的意思,她终于止住了抽搐,眼中闪动着残存的泪花,喃喃自语:“原来他有这么苦,若真是这样,我更不会放弃他。”
她拉起宋弦的手,轻柔地对她说:“如果你见到他,请你一定转告他,若他是飞鸟,那我每天都将浮出水面,等侯他的出现;若他是鱼,我将永远盘旋在这片水域的上空!”
宋弦忍着泪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傻子,你不知道何中元这么做是为你好吗,答应我,重新找个好人家,这样对你对他都好。须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
吴莫心中一紧,他不停的思索,把这首诗与宋弦的每一句话,每一次行动都联系在一起:宋弦倒底是不喜欢自己还是不能喜欢自己,难道两人也是飞鸟与鱼,注定无法在一起?
高宝静静坐着,心里面全是懊悔,他是所有人中最懂这首诗的人,因为宋弦说过:她不敢爱!他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肯帮帮宋弦,让宋弦这样艰难。他一定得弄清楚宋弦倒底是什么人!
“没想到宋护卫这么有才,刚才那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真是点睛之作。”宋太子回过神来,笑着夸奖宋弦。
一时间种种赞美声而起,然而宋弦的心里却宛如瞬间御下一块巨石那样,以前是被沉重的心事压得沉甸甸的,现在却像掏空一样,心里空荡荡的,她没有回应宋太子的话,而是自言自语的说:“要是在家就好了,真想去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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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抢手香饽饽
喧闹过后便是沉静,月光冷清清地打在水面上,偶尔一过的风吹过,水面随之荡漾起来,月光也随之摇曳。
宋弦一个人坐在水边,看着水平忽而平静,忽而荡漾,过了许久,天空中竟然淅漓漓打起了雨点,一点点打在水面上,划出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圈。
远远地就看见吴莫撑着伞朝她走来,她没有回避,招乎他一起躲进了亭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宋弦微笑着看着吴莫。
“我才不知道你在这里呢,我是觉得屋里太闷,出来散散心的。”吴莫报以温柔,笑着回答宋弦。
“好象每次我有心事的时候总能碰到你,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怎么,想通了,知道我好了,决定接受我了。”吴莫漆黑的眼中神采奕奕,走到宋弦面前,怔怔盯着她的双眼。
“夸你两句你就喘,你的脸皮还真厚。”宋弦笑着白了他一眼,扭过了头看着水面,两个人之间难得这样和谐。
“和你在一起久了,再笨的嘴也要学利索了,要不总是吃亏。”
“你还吃亏?说出来谁信啊,动不动就垮着脸,好像欠你二百两银子似的。要不是看在你是个皇室成员的分上,我才不理你呢。”
“我就没有优点?”
“优点?”宋弦歪着头想了半天,不好意思的说:“我还真没发现!”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吴莫哼了一声:“没发现?要不今天让你发现发现。”说完嘿嘿笑着一步步逼近宋弦。
宋弦眼睛顿时瞪了起来,看着亭子外面失神地叫了一声:“景程,你怎么也来了。”
趁着吴莫一愣的功夫,宋弦哈哈大笑地跑了。
可惜她错误估计了形式,此时她不应该跑平地,应该爬假山比攀岩,否则她哪是吴莫的对手。这不,才跑出亭子就被吴莫抓住,拎回了亭子。
吴莫捏住她的手腕对她说:“今天你必须至少说出我的十条优点,差一条我就罚你一次。”
“说就说,我才不怕呢,你的优点吗:鼻子高、个子高、身份地位高,在我们那里人称三高……”宋弦无知者无畏,仍然嬉皮笑脸地,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吴莫早就把她的嘴堵上了。
他紧紧地抱住宋弦,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他的吻和她的一样生涩,刚开始的时候,带着慌乱还有些粗暴,全然没有恋人的甜蜜,渐渐地终于溶入那片温润与幽香之中,像亭子个的雨点与湖水一样,交融在一起。
他怜惜地抬起宋弦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她,轻轻地说:“今天那首诗是读给唐水听的,还是读给我听的。”
“自恋狂!”
不再给宋弦说话的机会,他接过话头继续说:“为什么不把问题说出来,说出来一起面对,知道了原因才能对症下药,你一个天天想啊想,我也天天猜啊猜,倒底是什么事,告诉我。”
“我只能在这里五年,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宋弦自嘲地看着自己的脚面:“不要试图挽留我,我不可能留下来的。”宋弦打破了吴莫想追问的念头。
吴莫的眉又拧在了一起,他不假思索的说:“我会对你好的,哪怕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或是一个时辰,只要有你在,我都会尽全力爱你。宋弦不要再逃避,唐水说的对,哪怕是飞鸟与鱼,也有水面可以相会。”
“你说只要我在你都会对我好,那我不在了呢?”宋弦严肃起来,认真地问吴莫这个问题。
“无论你在哪里,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我终身不娶!”
宋弦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不要轻易许诺,也不要轻信诺言,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抵挡住时光,就算我相信你,在我在的时候会对我好,我走了你便终身不娶。但是我却做不到,我无法说服自己,当有一天深爱过的人不在了,自己还能平静地渡过没有他的日子,我也做不到离开了他以后还可以另寻他爱,这对我而言太痛苦了,不是我能承受之痛,相恋不如不恋,你就当我是个胆小无量的凉薄之人罢了!”
吴莫几次想开口,都被宋弦打断,她飞快地说完了心中的话,一溜烟跑进了雨中。
吴莫看着宋弦雨中的背影,越行越远,终于不见踪影。他静静地走入雨中,任由雨水将他淋了透,他握紧双拳,宋弦,这次我绝不放手。
宋弦难掩心中的痛楚,她不想在面对着吴莫,她不想在吴莫面前流泪。
她在雨中飞快的跑着,冷不防雨中窜出一条黑影,“澎”地一下,两人撞在一起,那人比她又高又大,宋弦一屁股坐在水里。
黑暗中,两人异口同声对骂起来:“跑那么快干嘛,眼睛瞎了!”
“哦,是你啊高宝。我说呢,只有你才这么冒冒失失的。”
“原来是你啊宋弦!得了吧,用不着这么说话吧,我找你有事。”
“你的事准没好事!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两个人找了个游廊坐下,宋弦把一只脚抬到游廊边的坐椅上没好气的说:“什么事,快点说,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
高宝咬着嘴唇,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以前你对我说过,五年后就要走;今天又念了那么伤感的诗,让我觉得以前不帮你很后悔,我仔细考虑了,咱们兄弟一场我一定帮你,省得你左右为难!”
“你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