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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左爱卿即日封为九曜国使节,去往八旗国都城归云谈和。
“臣遵旨。”左青口中答道,随即便随着退朝声响起,众人离开了大殿。
龙座上的萧玉痕大松口气,他站起身,目光变得幽远,他要去找人布线,去证实他猜测的是否正确,他一定会把那个奸细抓出来,修夜辉,别以为就你会布眼线,朕同样不输于你。
他心里这样道,随即便匆匆赶往密室。
左青很快带回来了消息:“禀告陛下,八旗国皇帝要求与九曜国再来一次蹴鞠比赛,点名要当年裘二也要出战,若是赢了,他自会叫八旗国的军队退兵,若是输了,他会要求把裘二带回八旗。”
“这是什么道理?”一殿的文武大臣听着回来的使节如此禀报,都有些惊诧不已,这个裘二在当年可是轰动一时,不单球踢得好,人也很神秘,自那次蹴鞠大赛后便消失无踪,很多人都看到,他被七喜国王子带回了七喜,如今到哪里去找他,这不是为难九曜吗?
而且若是输了,裘二还要求去他们国家,要是苏南主动认输,左右他也不吃亏,那岂不是更好,还不用辛苦踢球。
整个金銮殿内,就只有萧玉痕知道其中原委,难道这就是她想要逃跑的方式,他早已知道她与修夜辉的关系非浅,可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动他来救自己,真是这样巧合吗?
若是他不能让她去参加比赛,恐怕事情更不会简单,国家正处在备战状态,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为了想要留住她,而不让她出战,连扯谎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又何必呢?
站在御书房内,萧玉痕忽然转身:“摆驾流金宫。”
站在宫殿内,季嫣然正在考虑着如何求皇帝让自己见一见已满月的孩子,便听到有内侍在宫外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季嫣然心里略略吃惊,连丫环香儿同莺儿也面带惊讶,一宫的人急急跪在地上,等待那九五之尊的到来。
很快,门口扑进一阵龙涎香,一人脚蹬三彩龙纹靴站在了季嫣然的面前,所有人三呼万岁,磕头行礼。
“都平身吧。”来人的声音清悦地在众人头顶响起。
季嫣然带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在香儿的搀扶下起身,她不过才出月子,虽有司徒瑾为她时不时输真气,但终究是有些亏损。
看着那尚未回复元气瘦弱脸庞,萧玉痕的眸光中再闪过一丝不忍与心痛。
可那也只是一闪而过,尔后,他的表情仍是淡淡,那俊美无双的面庞带着些冷傲,看着自己的季妃,然后长臂微抬,众人会意,鱼贯退出宫殿。
屋内便只剩皇帝和季妃二人。
季嫣然站在离他几步的地方,心跳的地方陡然加剧,连耳朵里都能听到自己血管时的血流过的淙淙声,震耳欲聋。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搅扭在一起,这是她紧张时的一种表现,他似乎已看透,那薄削的肩,那纤细的腰身,谁能看出,那是才出月子的女人该有的。
、397比赛2
他记得九弟出生后,生他的宁妃可是腰粗地能与树身相比,那才是月子里的女人该有的样子。
而她竟比生孩子前还要纤细。
一种无法言说的痛便漫过他的全身,让他微微有些发颤。
环顾这座宫殿,并不比别的宫室华贵,却有着属于她的味道。
他暗暗深深吸气,想要把那气味全数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沉默,依旧是沉默。
季嫣然的情绪突然变得很烦躁:“陛下,不知突然来此所为何事?”
她低眉道,那声音里同样没有情绪。
萧玉痕自然知道她在隐忍,面上的表情变得不可捉摸:“季妃的话似在质问朕,还在为孩子的事怨朕,是吗?”
他的声音却出奇的柔和,让她摸不透他此行来的目的,仅仅是来问她是不是怨他?
怎么会不怨,那是扯着她的心肝脾肺的疼啊。
孩子,那个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生他时,历尽这世间最大的痛苦,甚至连接生的稳婆都说。
若要母子平安,需要老天保佑,可她还是忍住巨痛将他顺利生了下来。
眼前的男人却一句话便把他从自己身边夺走,她如何甘心?
“陛下,可否让臣妾看看孩子,看他长得怎么样?”
季嫣然只要一想到孩子,情绪就会变得异常激动,她甚至抬起头来,目光带着恳求看着眼前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男人,能让她生死一线的男人。
“如果朕说不能呢?”萧玉痕同样看向她的脸庞,那样倾国的容颜在此时,却失去了往昔的光华,苍白如纸的脸色只是让人觉得病态十足,再无什么生气可言。
心又一次揪着疼,他迅速转头,不再看她,只道:“朕想与你谈个交易,若是能做到,朕一定会答应你提的所有要求。”
“我要孩子。”对方不假思索道。
“唯独这个不能。”萧玉痕道。
季嫣然真想上去抽他一个嘴巴,不是说什么条件都可以吗?怎么就不能是孩子?他说的话还真是变化多端。
“如果是那个后宫之主的位置呢?陛下可愿意?”季嫣然冷笑着问道。
她的目光里突然迸出咄人的光彩,死死盯着萧玉痕,想要听他亲口拒绝,或是答应,她猜不出会是什么答案。
萧玉痕的内心闪过一丝狂喜,皇后,她想要的是皇后,那么她是想与自己在百年后同眠于地下,或者说,她是喜欢自己的?
这个想法瞬间过后,让他有了新的认识,不,她只是想要权力,想要让自己成为最有权力的女人,让那些曾经视她无物的女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
这个想法让之前还很高兴的萧玉痕没了兴奋劲,在伤害了她无数次,他还能指望她对他有喜欢的想法,真是笑话!
“让朕考虑考虑。”萧玉痕轻出口气道。
“是多久?”季嫣然紧逼道。
“就是明日,明日朕一定给你答复。”萧玉痕道。
“好,臣妾信皇上,君无戏言。”
“可朕还什么都没答应。”萧玉痕耍赖道。
、398她要当皇后1
“请陛下说说,有何事要与臣妾交易?”
哦,对,朕是想要你——”萧玉痕才想起,还没说是什么事,两个人便先去讨论条件去了。
他顿了顿,看着季嫣然一脸期待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小妻子,等着丈夫给她出谜题,让她猜,这个想法,竟让他的唇角有一丝上弯的弧度,连眼神也变得柔和而有魅力。
看着这样的萧玉痕,季嫣然没来由地心发慌,眼神闪躲,脸也微微发烫,真是犯花痴了,司徒瑾可比他好看十倍,怎么不见自己是这种表现,难道他真是自己命里的克星?
转过脸,季嫣然对自己暗自责骂。
“修夜辉想要你出战踢场蹴鞠,若是赢了,他就退兵,若是输了,他就会血洗边城。”
萧玉痕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谎言,让季嫣然的心里募地一颤,踢蹴鞠?自己有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了?
一年吧,那时,她身怀六甲,也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
不过之前在冷宫或是在流金宫内,也时有踢的,如今那修夜辉竟然指名要自己出战,又是为什么?
只是为了威胁九曜国皇帝?
“为什么是我?”季嫣然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是你?朕也想问他同样的问题。”
萧玉痕走近她,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她可以清晰看到他眼中的森冷,让她不由自主心里一颤,随即垂下长长的睫来,那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
他突然觉得了无生趣,便转身背对她。
季嫣然自然也想到了是为什么,她从来都知道修夜辉的想法,可她却不能回应他什么。
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让九曜国交出她来,仅仅是为了一场蹴鞠大赛?说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一定有别的阴谋,不管是什么,她也不会让他得逞的,她会得到她要的后位,她相信新帝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
“你好好休息吧,等到日子定下来,就去。”萧玉痕嘱咐这一句,便匆匆走出流金宫,并在第二日早朝毕后,令总管太监莫全传话来,只要季妃能胜,后位便是她的。
季嫣然的心里大松口气,她一定会登上那个位置,一定。
春天再次来临时,季嫣然的心情也畅快起来,百花齐放,万物复苏,连生命也似乎更有活力。
死气沉沉的流金宫内,一片欢声笑语,一身劲装的季嫣然站在宽阔的院子里,将那彩色蹴鞠踢得如行云流水,又如彩云追月,更如鲤跃龙门。
她踢得畅快淋漓,连新帝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苏南,果然是苏南,即便她现在是女装,也依然勇猛一如当年。
萧玉痕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拥有这样一个活宝贝,可是他似乎太不把她当回事,以致两人隔阂多年,现在因为孩子的事,他们的隔阂还会继续存在。
可是他发誓,终有一天,他会全部都还给她,只要她要,他都会给,哪怕是他的命。
可这些,他现在却一个字也不能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距离拉大,让她依旧用那淡漠地近乎陌生的眼神看他。
、399她要当皇后2
正在愣神之际,那蹴鞠忽然便到了他的面门,一个闪躲,堪堪避开,再一个起脚,将蹴鞠踢回她的脚下。
她的表情有些吃惊,想来不知道他已来,人便要跪下去。
他虚扶一把,脸上有丝尴尬:“爱妃不必多礼。”
这称呼亲热地不似他口中说出,季嫣然感到莫名,为这句爱妃,也为他眼中流露的不明情绪,那是对自己的吗?怎么她全然感到陌生,他竟然也有对自己如此温柔的时候。
回过神来,季嫣然仍然垂眸,不去看他眼中的深情,那不是属于她的,从来都不是。
“不知陛下驾临,臣妾惶恐。”
“爱妃的蹴鞠踢得不错,朕很是欣慰,不若与朕一同踢一场可好?”
她惊异抬头,目光中是不可置信,那美丽的眸光由惊讶慢慢变为惊喜,他再次冲她柔柔一笑,仿佛是春风迎面吹来,竟让她有了丝暖意。
“好。”她莞尔一笑,那倾城之姿毕现,瞬间便晃得他眼花,似乎能听到久违的心跳加速的声音。
两人摆开阵势,一人守住一角,萧玉痕将身上龙袍一角挑起掖在腰带上,露出脚下战靴——五彩金线绣出的云靴。
那蹴鞠尚在季嫣然的脚下,球在空中划出弧线,便要朝萧玉痕守着的方向飞来。
他也不示弱,立刻迎上前来抢夺。
而蹴鞠在二人中间时时抛起落下,两人表情兴奋而激动,一旁的若干宫人则看着帝妃二人将那蹴鞠踢得上下翻飞,花样百出,真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大约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萧玉痕更是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歇息,那两条腿似要爆开一般,可见平时太缺少锻炼,若是真的和八旗国比赛,不知道情况如何。
再看季嫣然,她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一年的休息,再加上生产,令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如今也不过是在慢慢回复。
不过,现在的她可比那时好多了,脸色已回复红润,连眼神也重新变得有了光彩,且更加夺人心魄的美丽。
恰在这时,乐芙蓉的贴身侍女之一碧兰却跑来禀报:“皇上,不好了,小皇子突然哭闹不已,蓉妃大急,让奴婢请皇上去瞧瞧。”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请太医?”萧玉痕猛地起身,脸上已是大变。
一旁的季嫣然同样变了脸色,皇子,蓉妃宫中的皇子不就是她的儿子?她的孩子生病了。
“他怎么了?皇上,让臣妾去看看,行吗?”季嫣然的目光带着请求,这是萧玉痕最怕看到的眼神,他不要她总是那样看他。
狠下心来,萧玉痕丢下话道:“不用担心,会有太医想办法的,摆驾金碧宫。”
说完,他便径直朝流金宫外走去。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