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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在发间晃动,光洁的肌肤映着晨间的朝阳熠熠生辉。
那嬷嬷想到昨日被两个丫头整,心里便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而眼前的丫头端庄有礼,完全不该是做那种事的人。
桃儿实在佩服自家小姐千变万化的本事,瞧瞧现在这架势,谁能想到,她昨天还去扮了那脏兮兮的乞丐呢。
“季小姐免礼,老身今天先就把话说清楚,宫中规矩向来甚严,若是稍有差池,或犯了什么忌讳,那可是要杀头的,所以希望小姐以后不要再耍那些小聪明,还是好好跟老身学着点,明白吗?”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季嫣然暗暗吐了舌头,心道,规矩规矩,吓唬谁啊?我就不信我的脑袋那么容易掉。
、装淑女
季嫣然暗暗吐了舌头,心道,规矩规矩,吓唬谁啊?我就不信我的脑袋那么容易掉。
可眼下还是是要应付过去的,眼珠一转,季嫣然露出一个得体的笑:
“嬷嬷教诲的事,嫣然记住了,不如嬷嬷还是坐着喝杯茶,我们再开始学习吧?”
一想到昨日就是喝了茶,让自己在这屋子里睡了大半天,肖嬷嬷就不自禁有些后怕,见她脸色不郁,季嫣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忙解释道:“这回不会有任何问题,嬷嬷尽管放心。”
那肖嬷嬷也不是第一天调教人,不过是碍于季家的财势,才对她如此客气,以她平日里的性格,在她手里的小丫头,可没有谁敢那样对她的,懒得与她废话,肖嬷嬷清了清嗓子道:“茶暂且不喝了,我们还是开始从最基本的礼节学起吧,首先……”
那肖嬷嬷在房间里踱着步,口若悬河地讲起来,怎么坐,怎么行,怎么站,遇见谁谁谁行什么礼……
这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季嫣然坐在椅子上听她说得唾沫横飞,自己则一手撑在腮帮上,昏昏欲睡。
桃儿站在她身后,一见她头往下点,便知她是在打瞌睡,忙拿手指戳她的后脊,一惊之下,季嫣然忙又坐好,继续听肖嬷嬷讲,还不时地欢欣鼓掌,口中赞道:“肖嬷嬷讲得真好!”
对方可不领情,只冷冷瞧着她,声音也不带温度:“小姐可听进去了?老身讲的这些都是正经的规矩,可不是在说书,却不知道小姐鼓的是哪门子掌?”
听她这样一说,仿似冷水浇心,季嫣然只好讪讪地将手分开,脸上笑容也有些尴尬,嘴里却讨好道:“嬷嬷教训的是,嫣然记住了。”
“那就请季小姐来做一下,老身刚才说的,见到皇上该如何行礼?”
肖嬷嬷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下换季嫣然傻眼了,她刚才说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她如何知道怎么行礼。
“嬷嬷,反正皇上也不在这儿,还是等见到皇上再做吧。”
“小姐,你要是做不好,可就失了礼节,会惹皇上不高兴的,也会被其他宫里的皇子们笑话,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要知道,你是迟早要嫁进宫里的,不要让他们轻看了你,懂吗?”
“知道了。”季嫣然答得很勉强,又不得不按着肖嬷嬷的话做起来,这动作还没开始做,浑身已僵硬地不是自己的,那肖嬷嬷便手把手地从旁指导,还没做上一遍,季嫣然已经汗流浃背,这破规矩,太难学了。
经过反复操练,总算能做一个象样的,符合肖嬷嬷口中的宫廷规矩的叩拜之礼。
等到把动作学会了,也临近中午,一旁的丫头桃儿提醒嬷嬷,可以用午膳了,许是大家都饿了,肖嬷嬷便停下教导,对季嫣然道:“小姐先休息一会儿,咱们用过饭再接着练吧。”
听得这句,季嫣然如受大赦,刚想欢呼雀跃,接到肖嬷嬷凌厉的眼神,季嫣然忙细声细气地答了一句:“是。”
、56让她自己来
又收到肖嬷嬷的杀人眼光,季嫣然的食欲消下去一半,她定了定神,规规矩矩按肖嬷嬷刚才强调的,轻轻侧身在凳子边沿落座,再慢慢移到中间坐定,目不斜视,只盯着自己桌前几寸距离,头不晃,身体也很端正。
肖嬷嬷见她如此表现,终是满意地弯了弯唇角,这一顿饭吃得季嫣然真是愁肠百结,好吃的不能多吃,还要丫环给自己夹到碗中,夹什么吃什么,分量都少得可怜。
等桌上的菜都尝遍了,饭也吃完了,季嫣然还感觉饿得不行,这要是在平时,哪里需要这样受罪,连吃东西也要那么多规矩,嘴不能张太大,得小口小口咬,还不能发出咀嚼声,喝汤只能用勺,还得翘着兰花指,往嘴里慢慢送,动作要优雅。
哦,天啦,要崩溃了!
季嫣然吃了个小半饱,又开始了下半天的学习,一本蓝色封皮的线装书放在头顶,压得本就插满朱钗的头愈发疼痛。
顶着书,季嫣然在肖嬷嬷的指挥下,慢慢在屋里踱着步,若是裙下的金莲露出过多,就会有细细的鞭抽到她的小腿上。
一开始忍不住,季嫣然会惊呼出声,然后去抚被打的地方,头上的书应声而落。
肖嬷嬷的皮鞭便会再次落到身上更多的地方,季嫣然跳着脚躲避,嘴里讨饶道:“好嬷嬷,别打了,别打了,嫣然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许是抽得有些累,肖嬷嬷停下动作,吐出两字:“重做。”
桃儿见小姐挨打,虽不忍,也不敢多言,忙要去帮她捡落在地上的书。
“让她自己来!”一句话,桃儿只好收回手,怯怯站到一旁。
季嫣然咬了咬牙,自己弯腰将书从地上捡起,拍拍沾上的尘土,重新顶回头上,双手还扶了扶,以免它又滑落。
一整个下午,季嫣然的时间都花在了顶着书走路的过程中。
等到第一百零三遍走完,季嫣然感觉腰腿都不是自己的,已硬得没办法再动弹,书被她稳稳顶在头上,目不斜视,动作优雅,仪态大方,一旁看着的肖嬷嬷终于吐出“行了”二字。
桃儿亦被自家小姐高贵的气度折服,真是不打不成材啊,瞧这小皮鞭一抽,再顽劣的人也给教得规规矩矩。
季嫣然伸着手看向一旁呆愣的丫环,总算是上来几个把她给扶到一旁的红木椅上坐着休息。
肖嬷嬷看今日也差不多了,将手上的细皮鞭收起来,仍是面无表情地对一脸隐忍的季嫣然道:
“今日先到这里,老身还要进宫交差,就先走一步,小姐今晚可用热水好好泡泡,明日我们接着学。”
肖嬷嬷说完,道了一个福,便出了门。
季嫣然吩咐道:“替我送送肖嬷嬷。”桃儿应声拿着一大锭银子走了出去。
等二人出了院子,季嫣然才终于痛苦地皱起一张俏脸,招呼身旁的丫环:
“快,快,帮我捶捶,我的腰,我的腿,我要死了!”
她极尽夸张的表情惹得一众丫环婆子偷偷发笑,忙搬来绣墩,将她的腿慢慢抬起放在上面,几个丫环便蹲下来替她捶腿捏脚,饶是这样,还是不能完全消除整日练习走路带来的酸痛感。
、57投胎来得快
她极尽夸张的表情惹得一众丫环婆子偷偷发笑,忙搬来绣墩,将她的腿慢慢抬起放在上面,几个丫环便蹲下来替她捶腿捏脚,饶是这样,还是不能完全消除整日练习走路带来的酸痛感。
下学回来的季少阳进屋时,见到的就是一脸懊丧的季嫣然,四五个丫环围着她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遭了多大的罪,瞧着一脸疲惫样,看得季少阳一阵摇头。
“姐,你这规矩学得怎么这么痛苦,一点神气都没了。”
“还好意思说,都怪爹出的馊主意,还说是为我好,好个x!”季嫣然气得连脏字也骂了出来。
刚好季大富进门,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老脸便有些微怒:“然儿,怎么说话这么粗鲁,这规矩越学越不象样。”
季嫣然一见季大富来,刚要起身,怎奈腿脚实在是不方便,只好坐在原处道:“爹呀,这嬷嬷太狠了,你看看她把女儿折磨成什么样了,光是学走路,今天下午就学了上百遍,还要顶一本书,害得女儿连腰都弯不起来,脚都硬了。”
“真是苦了你了,女儿。”季大富叹了口气。
一旁的季少阳提醒自己的老爹:“不能这么惯着她,要是学不好规矩,去了皇宫可是丢我们季家的脸,爹,就该让她好好学,别一天像个假小子一样在外面疯玩。”
“好你个季少阳,等我能下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季嫣然被自己的弟弟气得真是不轻,当着季大富的面,撂着狠话。
“好啦,好啦,阳儿,你给我少说几句,你姐姐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其实……我真心觉得,还是重新投胎来得比较快。”季少阳继续鄙视。
他站的位置离季嫣然约有几步之遥,一股怒气噌地窜进她的脑门,激地她再不顾身上的酸痛,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光着只着白布袜的脚,踩在地上,几步跨到季少阳面前,揪起还在得意洋洋的人的左耳,一个拧旋,疼得季少阳嚎叫声差点儿掀翻房顶,姐弟俩的混战便拉开了序幕,一旁的季大富忙上前劝道:“别闹,别闹了。”
可对于有仇必报的季嫣然来说,她岂会就这样放过几番捉弄她的季少阳,她那凶巴巴的表情,还有下手的狠,让季少阳最终以讨饶和承认错误才换来赦免。
接下来的日子,季嫣然咬牙坚持,势必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去见皇帝,以免被人小瞧了季家。
面圣的日子总算是到来。
这一日天还没有亮,季嫣然便早早起了身,坐在梳妆镜前让丫环小莺为自己好好梳装打扮。
十五岁的季嫣然有着惊人的美貌,故平时从不轻易以女儿身出现在人前。
要知道她这年龄进宫的女子可是大有人在,只因父亲平时惯着,养成了她似野马般的性子。
平时好踢足球,她能把那规矩学出来,凭的也是在在训练场上吃苦耐劳的精神,还有不愿被古代皇家小瞧了季家的志气。
、咱是有志气的人
平时好踢足球,她能把那规矩学出来,凭的也是在在训练场上吃苦耐劳的精神,还有不愿被古代皇家小瞧了季家的志气。
最近几日为学规矩吃了不少苦,季嫣然所以能坚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被季少阳那句重新投胎给激的。
想她季嫣然也是有志向的人,怎能让季少阳那臭小子看轻,她就不信她做不到。
不就是装淑女嘛,只要在皇宫里面好好装一回,还难不倒她。
一张莹白俏脸,蛾眉淡扫,形似弯月,如星明眸,熠熠闪光,樱唇微启,唇角微扬,乌黑的发挽作松松的髻,插入一支鲜艳欲滴的红色牡丹,再饰以别样的小饰物,身上一袭上好淡黄色软烟罗制成的大袖衣,领□□叠饰以彩色滚边,下身系一条绯红石榴裙,随走动间摇曳生姿,煞是好看。
当这样打扮得宜,装束妥当的季嫣然站在季大富和季少阳及众家丁仆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惊讶于平时疏于打扮的大小姐竟有如此美丽优雅的姿容和气度,真是不得不说,规矩自有规矩的好处,不想一只野雏鸟也有展翅成凰的时候。
季大富捋了捋翘胡子,小眼睛笑得眯成了缝,对众人道:“今日我要带着小姐进宫面圣,你们好好在家看着少爷,不要让他出去瞎混,知道了吗?”
众家丁仆人口里称是,季嫣然不忘给季少阳扮个鬼脸。季少阳暗暗替她捏把汗,装淑女始终是装的,希望她去了宫里不要太失礼。
想到这里季少阳便不再言语,只是拿眼偷瞄了一下自己老爹肥胖的身形,季老爷却并未看到两个孩子的眉来眼去。
话毕,季大富便昂首阔步地往府院大门走去,季嫣然则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不敢有丝毫马虎。
出得府来,两人分别乘上两顶华丽的轻质小轿,晃晃悠悠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