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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嫣然在这里表演苦情戏,为的也不过是给那一个人看,或者说是白氏一族。
皇宫的险恶,在她进宫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上演,没能让她在保鲜局的帮助下逃跑,已是他的失职,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她。
不能爱她,好好跟她说话,他的痛苦并不比她少。
嫣然,原谅我,只能如此待你,等到白氏一族被扳倒,我定不会让你像今天这样难过,哪怕一丝一毫。
“原来是这样,我原以为你不过是面上冷些,应该还能捂热,看来我是高估了我自己,本想和你好好相处,即使不能得到你全部的宠爱,至少不会惹你嫌弃,却原来你根本就不曾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欢喜,不过是为了季家的财产而娶我。”
季嫣然并不知道萧玉痕心中真实的想法,她的泪水如止不住的小溪缓慢流淌,一如她此刻的心里正在缓慢滴血一般,现实已击得她完全崩溃,她不过是他敛财的工具,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
吸吸鼻子,为自己这么没出息的哭泣而感到羞愧,季嫣然试着深深吸气,让自己心情回复一些。
转头冷冷看向那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继续道:“既然如此,臣妾也只好满足殿下的要求,绝不敢不从。”说完,季嫣然召唤自己的几个丫环婆子进殿。
当着众人的面,季嫣然把一串泛着金黄色光泽的铜钥匙交到萧玉痕手中,对他道:“这是爹爹临走时,交给臣妾的,是所有装嫁妆的箱子钥匙,至于那里面有些什么,臣妾确实不知。
如今,臣妾已是殿下的人,理当将这些东西交由殿下保管,也免得在臣妾手中失了用处。”她的话说得平静无波,却又隐含深意。
从季家来的奴仆被这两人诡异的行为懵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要知道,女儿家的嫁妆,即使嫁出去,也不会轻易由男方来管理,姑娘倒好,居然刚嫁过来,就把全部家当都交给了太子。
这怎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萧玉痕大方接过季嫣然递来的钥匙串,心里大大舒了口气,他要的也不过如此,虽同时也有愧疚之心,但一想到能用这笔钱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他也就心安理得了。
同时,季嫣然也再次开口:“桃儿和香儿近身侍候,莺儿就在殿外听候命令,不得随意出入殿内,你们可听明白了?”
莺儿有些不服,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一旁的香儿扯了扯衣袖,她只好将要问的话吞进肚里,只同另外两个丫环一同道了一声是。
、187打回原形
见季嫣然通通按自己说的做了,萧玉痕也不再计较她刚才对他说话的冲撞,只挥挥手,让众人退下,并命人送来了新婚需要的合卺酒,两个貌合神离的男女,就着大红喜烛发出的明亮光线,将那代表合合美美的酒饮下。
本是香醇美味的合卺,却让季嫣然吃出了苦涩,和着悲伤的泪一同吞下了肚。现在她的嫁妆已落到了他的手里,她的利用价值也算完了吧,不知道他可愿意放过她。
“你且好好休息,今天已经够累了,本宫也要回去休息,明日起就要随同父皇一起批阅奏章,没事,你就好好待在宫里,哪也别去,知道了吗?”
演这样一出戏,可比他想像中更累,他可不想继续演下去,早点退场比较好。
季嫣然心中冷笑着,还真是会作戏,不过是拿到了他想要的,心情好罢了,她又有什么不明白呢。
“恭送太子殿下。”季嫣然声音平淡着,屈膝行礼。
萧玉痕再看一眼那张如玉容颜,不再回头,直直走出偏殿,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季嫣然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心中的悲苦一层层漫上来,像要将她吞没。
大红喜烛依然流着泪,有风从开着窗户吹进来,在火苗跳动中,桃儿和香儿忙碌起来,替她拉开被褥,打来洗脸水,为她更衣,洗脸。
看着两个丫环忙碌的身影,季嫣然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事已至此,就算是把眼泪流干,也改变不了什么。
记得自己在花轿上还在想着要如何向他问清楚,娶她的真实目的,却没想到,他倒先给她来了个痛快,让她明白了自己的价值在哪里,现在他要的已经拿到,却不知以后自己在他眼里可还有存在的意义。
或许对他来讲,娶她一个也不算多,反正也是要后宫充实嘛,就当提前充一个了。
将那一头青丝慢慢梳理,一向活泼灵动的小姑娘,经过这一晚上的事,似乎变了不少,连一旁的丫环也感觉到姑娘的不同,不再是泼辣霸道,少了许多锋芒。
不过这个想法只维持到第二天上午,季嫣然还是被打回了原形。
那是季嫣然嫁入东宫的第二日,一早,季嫣然便按宫规,去正殿给太子请安,可刚走过那道月洞门,便见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嬷嬷带着一群宫女走了过来。
一眼见到季嫣然,也不跪拜,也不行礼,只拿那双吊稍眼,瞟了瞟一身盛装打扮的季嫣然,然后神情倨傲道:“你就是刚嫁进宫来的季侧妃?”
季嫣然初来乍到,自然也不知对方是什么身份,可看她那身打扮,既不穿金也不戴银,怎么也只是品阶不高的宫人,说白了,就是奴才。
可也吃不准她到底是谁,不过那态度也实在有些嚣张。
没奈何,不知深浅,还是只有先低头再说,遂有礼道:“不知这位是……?”
站在女人身边的小宫女自然也不拿正眼看季嫣然,只道:“还不知道吧,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奶娘何嬷嬷,是东宫里最受太子殿下尊敬的人,所以你们这些小丫环见着何嬷嬷都该记得行礼。”
、188恶奴欺主
站在女人身边的小宫女自然也不拿正眼看季嫣然,只道:“还不知道吧,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奶娘何嬷嬷,是东宫里最受太子殿下尊敬的人,所以你们这些小丫环见着何嬷嬷都该记得行礼。”
那小宫女这番话本是不包括季嫣然,可那话里的嚣张气息实在让季嫣然气不打一处来。
来了,这就是典型的恶毒女配了,她的作用可不比那容嬷嬷来得小,她倒要看看,她会如何对付自己。
身为穿越女主,接受各种女配的挑衅,可是本事之一呢。
“太子殿下的奶娘是吧?”季嫣然冷冷开口,目光上下打量着那女人,绕着她转了一圈,重又站到了她面前。
那被宫女称作何嬷嬷的女人被季嫣然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然,也不明白这小姑娘想干什么。
“我还以为是皇后娘娘她老人家亲自来了,才会有这么大的架子,闹了半天,不过是一个拿自己奶水喂过太子的老——女——人。”季嫣然一字一字说出最后几个字,再拿眼瞟了一眼对方,成功看到那何嬷嬷气得脸色煞白,就差头上冒烟了。
哼,想唬住她,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一个奶娘也敢拿身份来压人,要是连奶娘见了也要行礼,那她这个侧妃岂不是丢太子的脸,她可是他才娶过门的,虽然只是妾。
她不会就这样被这些恶奴欺主。
那何嬷嬷真是气坏了,干瘪的胸脯一起一伏,一旁的小宫女也不知道这才来的季侧妃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在东宫里嚣张惯的何嬷嬷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敢这样辱骂我,就不怕我去殿下那里告你吗?”那何嬷嬷许是气疯了,竟然拿手指指着季嫣然的鼻子道。
躲开她手指的方向,季嫣然一只手移到她的手边,要压下她的手,还好心提醒道:“我说,何嬷嬷,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东宫里的小宫女,我可是太子殿下用八抬花轿娶过门的侧妃,你若是还有尊卑之分,就该给我行礼,唤我一声侧妃娘娘,而不是拿手指随意指着我说话,这可是很不守规矩的哦。”
她的话说得轻巧明快,听在何嬷嬷耳里,却是乍热乍冷,在这偌大的东宫里,连萧玉痕见了她,也要礼让她三分,她怎会甘心让一个侧妃欺负了去。
“你不过是个侧妃,有什么资格让我行礼,连殿下也对我礼让三分,你竟敢说我不守规矩,这规矩可不是你定的。”
“是,确实不是我定的,不过我一个侧妃娘娘想要惩罚一个恶奴还是可以吧。”季嫣然话毕,忽然脸色一沉,便唤道:“来人,让这个恶奴给我立刻闪道,我还要去给太子殿下请安。”
一旁的侍卫见才过门的侧妃娘娘和一向在东宫里横行惯的太子奶娘何嬷嬷发生冲突,都不知道到底该听哪方的。
要知道,在季嫣然未来时,没人敢招惹这位叫何嬷嬷的,即使知道她不过是个奶娘,也没人敢动她,因为她可是萧玉痕都要礼让的人。
、189被打
季嫣然可不管那么多,不敢动她是吧,她偏要动,没人帮她,她就自己动手,想她踢蹴鞠时,连彪形大汉也未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身材比她高不了多少,看起来全身也没几两肉的何嬷嬷。
一个箭步上前,将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双手用力推开,季嫣然径直走出了月洞门,只听到身后被她推在地上的人如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你敢这么大力推我,我定要告诉太子殿下,治你的不敬之罪。”
这话击得季嫣然火蹭地冒起,转过身,提着裙角飞奔到何嬷嬷面前,伸出右手掌一个大力扇下。
“啪”一声脆响,那何嬷嬷的右脸上立刻呈现出一个清晰的三指印,所有人都被怔在当场,季嫣然还不解气,对她大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推了你还敢让人治我不敬之罪,你是哪宫的主子,我要对你尊敬,嗯——!”
她真是气到不行,长这么大,没见过哪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像这个女人这么没脸没皮,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就是主子看得起,平日里惯了些,竟然连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也分不清。
可这一巴掌下去,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那何嬷嬷竟要寻死觅活,说季嫣然伤了她的颜面,她活着也没意思,说完就要往一处井边跑,想要投井自杀。
那阵仗,引得一众宫女一旁劝也劝不动,季嫣然也懒得管她,自顾朝正殿走来,这时管事太监陈公公闻得消息,也匆匆走来,在见到一脸不郁的季嫣然后,仍然恭敬行礼道:“侧妃娘娘,这是要去哪?那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季嫣然没好气地白了太监一眼,冷哼道:“还不是你家主子养出来的好奴才,竟敢对我指手画脚,也太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吧。太子殿下在哪儿?我倒要找他评评理,这样的奴才该不该有打。”
太监一听她这么说,便知她说的是奶娘何嬷嬷,只好堆起笑脸打圆场道:“娘娘息怒,奴才不懂事,别跟她计较,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殿下今日一早便去勤政殿了,所以不在宫内,还请娘娘回转。”
季嫣然听他说萧玉痕不在,心里倒反而松了口气,现在能与他不见面就尽量不见面,她也懒得去管那些什么礼数,想来若不是那个奶娘这番闹,或许不会错过请安的。
不再多话,季嫣然带着香儿和桃儿朝回走。
两个丫环看着自家姑娘被刚才那个奶娘气得不轻,也只好上前劝道:“姑娘,别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没想到太子殿下治家如此不严,看把那奶娘给惯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你们俩也别说了,今天我打了她,这事肯定没完,还指不定她会在太子面前怎么说,我们回去再商量怎么对付吧。”
季嫣然的话并没错,午时刚过,从宫里回转的萧玉痕很快便如一阵风一般刮到了季嫣然面前,不待她给他行礼,他的耳光已招呼了过来。
、190对不起
季嫣然的话并没错,午时刚过,从宫里回转的萧玉痕很快便如一阵风一般刮到了季嫣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