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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您不是早上才拿到批文吗?”怎么可能下午就装载好了?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些已经装得满满的船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玄月?”飞雪倏地回头“你来干嘛?皇上让你来给我送行?”
“皇上说他不能阻挡您亲自押送粮草的决心,可是他必须保障你的安全。”玄月将主子的话重复一遍。
飞雪半眯着眼望着玄月,皮笑肉不笑的问:
“看来你就是他说的安全保障了,对吗?”
玄月被她那透着危险的眼神看得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连忙将视线移开。
“属下不才,定舍命护庄主周全。”
飞雪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算了吧!你那命还是留着护你家主子吧!”也不难为他。“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放一百个心。虽然我不能上战场,可是对付那些小毛贼我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抬手指着那些麻利的船工“知道这些船工以前都是干嘛的吗?”
玄月回头扫了一眼那些正在卖力工作的工人们。不禁脱口道:“不会是水贼吧?”
“嗯哼!”飞雪耸肩挑眉,点头道;“你猜对了!”
“这……”玄月又惊讶又诧异。她真的是什么人都敢用!可是,既然水贼都被她收降了,那她亲自押送又是在防谁呢?难道是那些被迫出了军粮的大臣们?
“怎么样?你觉得这些真的水贼,应付不了那些假的临时水贼吗?”飞雪戏谑的问道。
还真是防他们啊!
飞雪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用腹语说道:“玄月你回去守好你家主子。有可能的话,你最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特别是要主意后宫的人,别让他在那些娘娘宫里睡觉。看着他一办完事,你立刻提醒他离开。”
玄月的脸刷的变成猪肝色。如果不是知道她与皇上之间的情份,他定要将这席话理解成一个妒妇的临别之言。
“你脸红什么啊?难道你没看他办过事啊?”飞雪忍着笑,一本下经的问道。
“咳咳!”玄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个庄主,她真的是女人吗?虽然嫁人了,可也不能说得这么露骨吧!
飞雪好笑的望着纯洁的玄月,他似乎忘了她没嫁人时就这性格。
“玄月也老大不了。等这仗打完了,我跟师兄说,让他给你张罗一个媳妇吧!”
天!放过他吧!玄月都想给这姑奶奶跪下了。
“那个……庄主,您真的都布置好了吗?”玩笑归玩笑,听她这么一提醒,他也开始担心那些大臣要是在她这里讨不到好,说不准真会挺而走险对皇上做出什么大逆之事来?
知道他已经被点透了,飞雪冲他用力点头“放心回去吧!记住我的话,谨防女人!”
“玄月领命!庄主一路保重!”玄月抱拳别过飞雪,飞身上岸离开了。
“王爷!一切准备就绪!”
“传令启……”
“等一下!”
飞雪的令没下完,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岸上传来。飞雪怔了一下,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刚走一个玄月,又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她抬手示意征询意见的手下先等等。
当她转身回头,看见那个正在朝她奔来的人影时,不自觉的蹙起秀眉,凤眸半眯。惊讶的目光在来人身上打量了几圈,愕然瞠目问道:
“请问公子是哪位?”
“雪儿,当初不辞而别真的很抱歉!”东方秋票跃到她面,惭愧的道歉。飞雪又瞄了他几眼“公子不会是东方先生吧?”语气中充满了疑虑,更多的则是不屑。她到不是怪他突然离开,所谓人各有志嘛!只不过是,他至少应该给她打个招呼吧!不过看他的造型似乎混得不错。
“雪儿!你听我解释……”
“还真是你啊!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呢?”飞雪打断他的话,目光再一次有意无意的扫视着他的那身行头,淡然说道:“先生如果是找我说辞职的事,我批了。这人往高处走,水往高处流的事本来就很正常。你无需解释,也不用觉得歉意。”
解释?如果他再一次出现时,仍然是以前的样子,她或许会听他解释。看看他现在那身打扮,锦衣华服,玉冠束发,宝石缠身……真不明白,这好好的一个神仙般的世外高人,怎么才几个月不见,竟然会变成金师兄第二呢?还是男人都这样有了钱就开始显摆?
这人真是太令她失望了!咋听说在她去云家堡的第三天,他就不辞而别了之时。她还为他担心了好一阵呢?生怕他是遇到什么不测。可后来听说,他有写信给学校的一位先生,交待一些他主管的事情。从那时起,她就知道,他准是另谋高就了。
只是她想不通,她虽然是个奸商,可是她一直自认从不苛刻员工的啊!他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她提嘛!就算谈不拢,他们也可以好聚好散吧!可是他却选择了她最讨厌的方式离开。而且,既然离开了就别再出现啊!现在又回来算什么?向她示威吗?
东方秋票被飞雪的目光看得心急如焚。他就知道她会这么看他。他也最怕她用那种眼神看他!但凡他有别的办法,他也不可能离开学校和她的。
“雪儿,你相信我,当初离开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他们……”
“是不是本意已经不重要了。事实上你已经离开了不是吗?”飞雪漠然的回道:“只是有一点,我希望先生能为我解惑。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优厚的待遇?”
“待遇?”东方秋票猛然一颤,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块似的生痛。原来她当他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了。他不禁摇头苦笑:“待遇就是为整个东方家的上万口人卖命!”
“啊!”飞雪惊呼一声!“原来你是回家了啊!”看到他苦涩的目光,飞雪反倒是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过意不去了。“对不起!不过你回家了,也可以给我写封信说明一下情况嘛!你是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天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快被他们问得烦死了。”
“我刚才去看了两个孩子。是他们告诉我你在码头的。”东方秋票伸手欲握飞雪的手,飞雪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看样子你已经是东方家的大家长了吧?”东方无奈的点头“是的,如果我不接下这份责任,他们是不会让我出门的。”
“那恭喜你了。如果我来时,你还在京城的话,我们再好好谈谈吧!说不定到时咱们还能成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飞雪说着朝一直等着她下令的下属,做了个启航的手势。
“启航!”
一声令下,最前面的帆船已经启动。
“东方兄再见了!”飞雪挥手与他告别。东方却没有下船的意思“雪儿,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飞雪催着他下船,船桨已下水,而他要说的话也非一两句能说的清的。东方无奈的与她道别:“那你一路小心,这一次,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你要是觉得方便的话,就回山庄住吧!你的房间给你留着呢!”飞雪冲他挥了挥手。
“当然,在京城卧龙山庄就是我的家。”东方秋票站在岸边朗声回道。目注着船队远离港口……知道船上的那抹英姿飒爽的倩影变得模糊,脱离了视线。他也没有离开。
“族长!那小姐是谁啊?”差点跑断气才追上来的小跟班,只得以看到自家老大与一个美得跟天仙似的姑娘挥手告别的一幕。他直觉那小姐肯定是老大此行的目的之一。可惜人家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多事!”东方倏地回头,狠狠瞪了那都快被他遗忘的跟屁虫一眼。淡淡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回客栈去等我。有事我会去找你,没事别让我看见你。”
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令胆小的跟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可是族……”
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哪还有他家族长的影子啊!
…………………………
如飞雪所料,他们才出了京城一天的航程。就遇上了前来打军粮主意的水匪。她原本打算泡壶好茶,好好欣赏一出真假水鬼的好戏。
结果令她遗憾的是,那些假水鬼的极别太差。在遇到真水鬼时,简直就像是婴儿遇到大力士。双放那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以至于他们连飞雪壶中的茶都没泡开呢。戏就结束了。
“庄主,要将这伙冒充我们的小贼如何处理?”真水鬼头子拎着假水鬼头目到她面前来领命。
飞雪瞟了一眼那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擒住了的假水鬼头目。含笑问道:“你们是第一次干这种差事吧?”
“是,是,请姑奶奶放小的们一条生路吧!”假水鬼见这女王爷笑得那么温和,顺口便接到。
飞雪仍然在笑。她提起刚刚泡出香味的茶壶,倒了两杯。一杯给那立了头功的真水鬼。他感激的结果一饮而尽。一杯她自己端起来,优雅的啜饮着。
被晒在一边的假水鬼一直在大胆的观察着姑奶奶的举止。因为这姑奶奶实在是太美了,美得他移不开视线。突然,他震颤了一下。因为他突然发现那姑奶奶的笑容第一眼看上去是非常的温和可亲。可是多看两眼就会给人一种诡异悚然之感。
“生路姑奶奶肯定是会给你的。”飞雪再一次用眼角扫了那假水鬼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就看你们想不想要了。”
“要,要,小的们愿为姑奶奶做牛做马!”假水鬼也顾不得那话中的深意了,迫不及待的回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保命才最重要。
飞雪又啜饮了一小口香茗,颇有些无奈的语气道“说实话,不是姑奶奶打击你们,就你们这样的,想给姑奶奶做牛做马实在是还不够格。”
“噗!”飞雪身后的传令官已经忍不住喷出来了。那真的水鬼更是得意的不得了。可怜那只假水鬼则终于开始浑身发抖了。
怎么,这就吓住了吗?她都没开始玩呢!
“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个官差来假扮水鬼,抢劫军粮的。那么我就当从来没见过你们,立刻放你们上岸!”
假水鬼只听到官差两个字,他已经面呈死灰色了。原来她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样他说不说都只有一个死了。不说死他们一个,说了,就是死他们全家。这样的算术,是人都会计的。
“错,是说了只死你们一个,不说死的就是你们的九族!”
那本来已经变成死人样的假水鬼,立刻又呈现出惊恐的表情。他知道从上进来,到现在。她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可她却能准确的道出他心中所想。难道传言卧龙庄主乃神仙下凡非虚?
“怎么样?本王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说,小的说……”
…………………………
站在船头,望着急速奔腾的江水。飞雪的心却早已经随着那激流涌向南方的战场了。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高尚,多有爱国热情。只因那里的战场上有她的爱人,她儿子的爹。
睁开眼她能听到他的声音。闭上眼她能看见他的笑容。看见穿白衣的人,她便忍不住妄想那是他从天而降。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开始担心他的安危。每天提心吊胆的等着战报传回来,然后望着那捷报两个字发呆。想像着他们是怎么与敌人浴血奋战,损失了多少精兵强将的生命和身体,才能赢得那珍贵的两个字……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会这么难熬!
她宁愿与他们并肩做战,她多想与他们生死与共!可是他们更加珍惜她!她真的去了只会分他们的心。成为他们的负担。因此,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为了实现在他临行前答应过他无论如何也不去前线的承诺。她硬是咬着牙忍了一个月没有去找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
再忍下去,她估计要疯了。她要求皇帝被告诉他们她去南方之事。她不会因为自己的脆弱而让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