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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她的心跳停止了。世界也停止了。好半晌,她才找回心跳。脸上陡然绽放出狂喜的光彩,那几乎是她无法承受的狂喜。一颗心像是要破膛而出似的跳跃不已。她几乎不敢相信的再一次瞪着床上的人。倏地闭目,过了两秒再睁开。床上的人还在,仍然维持着原状。
是他,真的是他!瘦削纤细的肩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狂溢的泪水不住的从十指中渗出,无声地表达她无尽的感恩与喜悦。
老天爷!谢谢你,让他活下来了!
各路神灵,谢谢你们,让我找到他了!
她双手合十,闭目感恩!欢喜的眼泪,仍在汨汨往外趟。失而复得的惊喜令她不由自主的嘴角上翘,凤目下弯,粉嫩的脸颊红晕乍现,惊喜之色已然溢于言表。
“寒!我终于找到你了!”她惊喜交加的扑倒在他已经算不上宽厚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瘦骨嶙峋,皮包骨似的身子。浑身抽颤不已。
床上的人却依然如故,没有一点反应。
短暂的惊喜过后,紧随而至的是心痛如绞,宛如刀割。她毅然收起抽泣,将脸埋在被子上糊乱擦掉眼泪,从他身上仰起头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凝望着他。
她了解,如果一个普通人突然断了双腿,那他多半会怨天犹人,或者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到身边的人身上去。可是他不会,因为他太强。
也正因此,他之前有多强,在遇到这样的突变之后他就会加倍的更加脆弱。脆弱到他要逃避现实,脆弱到他不敢面以他自己。脆弱到他又将自己的心收藏起来了。
他变脸的本事她早就领教了,他要装成活死人的确是一点难度也没有。更何况他的心本来就死了,他也不算是装吧!这或许是他的一种本能表现。他现在的样子,也的确像个活死人。也难怪沙宁会觉得她找错了人。也难怪他不敢与她相认。
……可是,傻瓜!你忘两位我们是夫妻吗?你忘了我们发过誓要有难同当的吗?我知道你的用意,可是你不知道这样我非但得不到幸福反而更加痛苦吗?我真的好痛,好痛……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咽下那心痛的泪水。她尽量催眠自己要忍,不能太急。得慢慢来,不能吓着他……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更不能在他面前流泪。因为,现在的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可她的手却不受控制的轻轻抚上了那张又干又黄的熟悉面孔。在她的手与他的脸肌肤相接那一霎那,床上的人猝然轻颤了一下!飞雪的心也随之一悸!
太好了。眼眶里惊喜的水雾再一次汇聚。她可以将自己的灵魂完全缩进那个壳里。可是,至少他的身体对她的碰触是有感觉的!这个认知令飞雪心喜不已。
可是,随即又想到刚才那个救了他爱慕他的少女。他的身体对她也有反应吗?不然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心里一酸,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了。
“白慕寒,你别给我撞死了。给我把眼睛睁开!”
愤怒的声音不算咆哮,可也相差不远了。遗憾的是,同样落入海中泡都没起一个。
可恶的家伙!
飞雪瞪着床上那除了呼吸及心跳能证明他是个活人,憋得完全类似于死人的家伙。她是又心痛,又气愤。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吗?还是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丢下你自己离开了?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我们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不,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顿了一下,她接着数道: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你爱上别的女人了对不对?是救了你的那位姑娘吗?她的确比我年轻,漂亮……”
这样都不动一下!如果不是确定他有心跳,她真要当他是死人了。
僵持了十分钟后,飞雪愤怒的凤眸中,渐渐泛起了异彩,眸光发亮。嘴角微扬,一抹似有似无,令人毛骨悚然的诡笑取代了先前那无奈又懊恼的表情。收回游走在他脸上的手,温柔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打定注意要容纳新欢,不要我这个旧爱了。我就成全你!”无奈的语调里全是酸味。
可是床上的人好像真的没有听见似的,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白慕寒你行!诡笑已经到达眼眶。
“不过,就算不看咱们以前的情份。单看我不远万里,漂洋过海的找来了。你是不是也该睁眼看我一眼呢?只一眼,我保证,你看了我就走。你知道我的话一向是……”
一眼吗?真的可以再看她一眼吗?他的心弦在颤栗,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因矛盾的挣扎而不往抽搐着!他忍不住了,他要再看她一眼。然后,他就算立刻下地狱也行。
“你可以走了。”
你终于肯理我了吗?虽然声音飘渺,眼神空洞。不过,第一步她已经成功了!凤眸中闪过一丝得逞。
“呃!”飞雪故做惊讶,随即笑道:“我只要你睁眼,没想到你还送上一句话。看来你还是有点良心的。”又是她自言自语吗?这她可不喜欢!
眼看他再一次闭上了双眼。她灵目一眨,诡笑已直眼底。倏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你再上面签个字吧!然后我立刻就走。”
他没有睁眼看那纸,只是微微掀了掀唇。
“什么?”
没有声音,飞雪从他的唇形看出来的。她锐利的目光紧紧攫住他,轻扫淡写的回道:
“休书!”
双眸倏睁,空洞的眼珠终于闪烁了一下。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逃不出飞雪的法眼。
一分钟后,他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嘴角又动了一下“笔!”
依然没有声音。
飞雪举起食指放嘴里使劲一咬,再将带血的指头伸到他面前。
“将就着用吧!”
他的身子再一次震颤了一下。
“快点啊!虽然你不爱我,不心痛我了。可是血失多了可不好!”飞雪扬起眉梢催促道。
空洞的双眸中总算是有了一丝痛苦的神彩!
“亲爱的,痛吧!知道痛就好,有我陪着你痛呢!”飞雪暗忖。
他终于抬起手,握住了她那冒血的手指。
“你的手别抖啊!你不用觉得难过,真的。我一点也不怨你。更不怨那海燕姑娘。是她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用下半生来报答她也是应该的。”她善解人意的安抚道。可是他的手却抖得更厉害了。
“要不你就沾点这血,盖个手印吧!”她催促道,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他不光手在抖,整个人都在抖了。明显是气得发抖。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他这个包袱吗?
“唉,你不是生气了吧?”哼!看你还能在那壳子里呆多久!“你可别想多了,不是我急,最多让墨师兄他们多等一会儿。主要是我怕那个海姑娘回来看见了会误会……”
“误会什么?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有什么好误会的!”那冷酷无情,寒厉如冰的熟悉声音终于又回来了。“哼!连你都不要的人,谁还会要啊?”自嘲的表情总算令他的脸上有了活人的样子。
她顺手揪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提,将他拧得坐了起来。“喂!姓白的,别以为你受了伤就可以蛮不讲理,将竖的跟我打横了讲。”双眸喷火的瞪着他,完全没有将他当成病人的意味。娇横的语调更是令谁听了都气愤。
“明明是你有了新人,不要旧人,还要休我,怎么变成我不要你了?”
他哪里有新人了?不都是她自己在自说自画吗?他只是不想拖累她!可是她……他忧郁的垂下头不看她。
“最可恨的是……”飞雪可不会这么就算了,她伸手钩起他的下巴,令他的目光与她对视“什么叫‘你都不要谁还要啊?’”危险的质问声,令白慕寒的目光不敢躲闪。“你当我云飞雪是收破烂的吗?”
收破烂?这话她也说的出来。白慕寒啼笑皆非。
“告诉你,追我的男人可全是顶尖的。能被我选中的,那更是人中极品。”轻轻拍打他的脸颊“你说,就像这样的极品,谁不争着跟我抢啊!”
心中一悸,大手情不自禁的覆上了小手。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无声的道:“可惜,那是已前。现在已经是废品了。”苦涩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沾湿了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
心好痛,直的好痛!万箭穿心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吧!飞雪用力咽下所有的痛楚。美丽的玉颜随即绽放出妩媚的笑容。
“真的废了吗?”她笑问,声音里面透着若有似无的邪气。
白慕寒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手指移到他的腕脉上。虽然那手指上的血已经自动凝住了,但是他仍然不由自主的含到嘴里先给她消毒。再让她把脉。
她顺势坐在床沿,像模像样的为他把脉……
一分钟后,她轻松自如的诊断:
“你的一双小腿受过重击,又因为在海水中浸泡时间过长,而没有几时治疗。导致了气血在下肢受阻,内力因此而分散……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碍吗?看你搞得跟世界末日似的。”
白慕寒哭笑不得望着这个蒙古大夫。下肢失了功能,她称气血受阻。内力尽失,到她那而叫分散了。而且,她尽说这没什么?一个习武之人失了双腿,又没没了内力那他还有什么?
你还有我,有儿子,有师傅,师兄弟啊!我们都可以当你的腿,也有我们保护你。有没有内功武功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她现在说什么他也不会听。因为他已经钻进牛角最里面了。看来不给他来点狠的,是很难将他从那里面拔出来了。
“我给你诊一下腿吧!”她将他身上的被子全部揭开。转过身背对着他,双手握住他的双脚,从他的脚开始捏起。“这样有知觉吗?”他摇头。“这里呢?”她继续往上捏。他再摇头,她再捏,再问。
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动。一直捏到了大腿,他早就在点头了。可是她却没有再回过头去看。她的手在他的大腿根部轻轻游走,他大腿上的肌肉时紧,时松,时而抽搐。有没有知觉她已经不问他了。因为那高高撑起的小伞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就知道他守得住心,也守不住身。
嘴角再一次钩起诡笑,眉眼弯起,大放异彩。她一把握住了那火热的伞柄。
“嗯!”低吼一声,白慕寒连忙弯身,伸手握住她不安份的柔荑,痛苦的警告道:
“雪儿!这里没废。”
“是吗?”她回头鬼魅一笑,语气轻佻的问道:“你试过了?”
白慕寒呼吸一窒,愣了两秒才目瞪口呆的咽下一口口水。
“不否认就是承认咯!”她一点也不给他里间思考,受伤的力道明显加重“说,是不是让那个海燕试的?”语气更是透着渗人的寒意。
他敢肯定,他要是敢点头。她就会真的给他折了。对于男人来说,命可以不要,命根子却是决对丢不得的。因此,完全没有经过大脑,他脱口急呼:
“不,他只认你。”
“真的吗?”声音透着兴奋,妩媚的眼神更兼具诱惑。白慕寒点头的同时,还得狂咽口水。小手骤然松弛。“呜!”他忍不住又是一声低吟。
“嗤!”她轻笑一声,收回手。转过身含笑望着他。目光透着诡异。“你想要试验一下吗?”语气里全是令人闻骨酥肉麻的暧昧。别说他那好得很,并且已经被她点燃了天火,就算是那里真坏了。估计被她这一颦一笑,一眼一语这么个刺激法,这会儿也该恢复如常了。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空洞的双眸中满满的被欲望塞满。“咕噜!”刚咽下一口口水,喉头仍在发干,他哑声问道:“你说你?”不等她回答,他探臂一钩将她揽入怀中。干涩的嘴唇立刻找准目标覆了上去。
她没有反抗,相反的。他立刻反客为主。跨坐在他身上,双手腿跪在他的双臂上令他无法反抗。唇舌同时对他进行惩罚性的攻击。
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