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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滴滴的声音出自云家二小姐。她一身粉色拽地丝绸长裙,束胸收腰,雪肌隐露,妖艳无比的出现在白慕寒的面前。可惜后者却连余光也没给她,直接回她两字“醒了!”然后,推门进屋。
云思雨望着那人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紧接着嘴角一歪,露出一个阴郁的表情。她跟随而入。床上的两双视线同时从她身边的那个高大白影上转向她。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她。也不同她打招呼。
她可是她的二姐,死丫头竟然敢不先同她打招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不过看在身旁那男人的份上,她得保持住高雅的形象。她挺了挺胸,调整了一下心态。努力冲那对母子扯出一个惊喜的微笑,亲热的叫道:“雪儿妹妹,你可算是醒了!你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可吓死姐姐了。”
她的话刚落,宝宝便闪着大眼盯着她,很用心的描述“声音像是在担心,可惜语气中少了真诚。面上笑意也为达眼睛。”突然他回过头,仰起小脸很认真的询问“妈咪,这样的笑是不是就叫假笑?这样的表情是不是叫假情假意?”
宝宝说第一句话时,屋内三个大人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他那么会形容。连飞雪也没想到宝宝会那样说。或者是因为他平时面对的都是家里人,所以对这种假的东西特别敏感和好奇吧!
可是当宝宝询问结果时,云思雨的脸上挂不住了。她那被胭脂染红的脸上瞬间转换了几个色彩。最后变得发青。“你······”云思雨气得说不出话来。
“噗!”飞雪已经很用力的再忍。可是她仍然喷了出来。“哈哈哈······”她将宝宝搂进怀里“宝宝,你真是太聪明了。”她大笑这做现场教育:“那么宝宝知道假情假意后面还有什么吗?”
“妈咪说过假情假意的背后多半隐藏着危险和邪恶。”宝宝如实回答。然后他清澈的瞳眸再一次紧紧盯住云思雨,似乎欲从她的眼中看出那隐藏的东西来。
看着这样的情景,就连站在一边,从进门就被忽视了的白慕寒也忍不住转过身去偷笑。他不得不承认,这母子俩真是一对小恶魔,决对有将人活活气死的本领。跟这比起来,他刚才受的那点气根本不足为题了。
云思雨颤抖着手指着宝宝瞪了半天,她不跟孩子一般见识。转而对着飞雪发怒“你,你这娘亲是怎么当的?我是你姐姐,是他的姨母。你怎么可以教他说我是恶人!”
“哈哈哈,我可没有教宝宝说你就是恶人。我只是教育孩子能分清好坏。是你的表情令孩子误会成恶人,这可不能怨我。”飞雪笑着回到。她轻轻摸着宝宝的头,爱怜的道“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在他的眼里是容不下半点沙子的。所以,你更不能怨孩子。”
不怨她,也不怨孩子。那怨谁?怨她自己吗?她好心来看她有错吗?云思雨起的浑身轻颤,嘴唇发抖。“你······你们,太过分了。”怒诉无效,她又转身向在场的第三者投述:“白当家,你有这样的妻儿,也不管管。太没家教了!”她气得口不择言。
白慕寒权当没听见!他倒是想管。可是那妻儿现在姓云,而不是姓白。他管得了吗?
“妈咪!宝宝说错了吗?”宝宝眯着小眼问道“为什么这位阿姨要骂我们没家教?”
“宝宝没说错”首先肯定宝宝的聪明。然后再加以善诱“可是呢?像刚才那种话咱们心里知道了,口里却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宝宝天真的问。
“因为说出来以后有两种不好的情况会发生。第一种,就像现在,被拆穿的人会恼羞成怒。第二种······”不等飞雪的第二种说完,那位恼羞成怒的云二小姐已经掩面冲出去了。
飞雪冲那背影嘴道“宝宝,你把她气哭了。”
“宝宝不是故意的。”宝宝立刻举手申明。并且坐下保证“宝宝下次看到假惺惺的人时,一定不当面揭穿了。”
“哈哈,宝宝真乖。”笑着给他一个奖励的香吻。不经意瞥见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正在做着抽肩的动作。“白当家,你在偷笑吗?”奇怪的问道。
微颤的双肩倏地僵住,转身回头。脸上似笑非笑的僵硬表情非常怪异。目光与宝宝那灿若星辰的大眼相撞,生怕宝宝说出刚才那样的评价。他急忙先发制人“宝宝,你去告诉祖师奶奶你娘醒了,请她叫人给你娘弄些吃的来好吗?”
宝宝看了看他,又回头看看妈咪问道“妈咪您饿了吗?”
飞雪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妈咪再等等啊!”宝宝立刻跳下床,麻利的穿上鞋就往外跑。“宝宝慢点,妈咪不急。”飞雪在后面叮嘱。“哦!”小家伙已经冲到院门口了。
飞雪回过头来,正好对上白慕寒不明意味的视线。两人第一次这样平心静气,不抱敌意的对视。尴尬一笑,白慕寒笨拙的开口:“宝宝很聪明!”
“呵呵,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儿子。”飞雪一点也不谦虚的回道。
他当然知道,是他的儿子嘛!白慕寒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你坐吧!”飞雪指着床边的凳子道。
知道她不喜欢仰望,白慕寒顺从的坐下。然后抬头看向她“你长高了。”从前他坐着就能与站着的她平视。现在得换他仰望了。
飞雪明白他的意思“哈哈,我那时才十三岁多,十四岁不到。当然得长了。”她也做到床沿上,这样两人就能平视了“不过现在已经定型了。看来这辈子是不可能有你那么高了。”想不到跟他也有开玩笑的一天。
白慕寒望着谈笑风生的她,带点邪味的凤眸与记忆中那带着惶恐的瞳眸始终无法重叠。未施粉黛的素颜,光滑如玉,细腻如丝,粉嫩粉嫩的与宝宝的小脸无异。与记忆中那张面青唇白的小脸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高挑的身材更是他们没有认出她的致命之处。只有从那精致的五官中,仍能找到一点点放大后的影子。
“你真的变了好多······”
“是啊!变得你们都认不出来了。”飞雪赞同的道。“两年前我与师兄同台赌博的时候,真担心会被他认出来呢!结果令我非常失望!”遗憾的耸了耸肩。
“你窃喜才对吧!”白慕寒当场点穿她的虚伪。
“唉,我现在知道宝宝为什么总是说话得罪人了。”飞雪摇头无奈的说道。
虽然她的话有怨责的意味,不过听入白慕寒的耳里。却非常优美动听。心中不自觉的漾起一丝涟漪。这话至少代表她默认他是宝宝的亲爹了不是吗?他窃喜的想到。
“这几年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你了!”他真诚的说道。
“能有宝宝相伴,做什么也不会觉得苦,满满的全是甜蜜。”她捧着心窝幸福的回道。
他的心里猝然流过一汪苦涩的酸水,目露失落。她们的幸福中没有他的存在。而他这几年,却在痛苦与矛盾中兀自挣扎。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宝宝他们的。”见他不说话,飞雪问出了从醒来就憋着的话。
“太子去接的他们。”就知道她会问这个。不然她也不会对他那么和颜悦色吧!
“呃!太子?”飞雪不敢置信的惊问,她随即扫视周围的环境。“那我们现在在哪儿?软禁?”
“这里是白家的分点。”看着她惊愕的样子,他竟然有种舒心的快意。“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他安抚道。
“怎么回事?拜托你解释多一点行吗?”她一向是急性子。可是眼前的男人显然是雷都劈不出三句话的主。她倏地跳起来,穿上鞋往外走。
“你去哪儿?”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手背上的肌肤细如凝脂,可是手心确是粗糙的老茧。想到她下地种田,他的心不由一紧。
“我去找会说话的人。”飞雪自然的回道。
“我不会说话吗?”语气有些危险。不过对飞雪无害。因为她现在已经克服了怕他的魔障。“你惜字如金。”飞雪夸赞道。
“你想知道什么?”他轻轻一拉,将她送回床沿坐着。
“全部!”飞雪挣脱他的大手。
白慕寒望着她坚定的目光,无奈的口述:
“太子之前不争不夺是因为他母后临终时将二皇子托给了他。并且让他发誓,一定要保二皇子的性命。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情况,哪怕要他拿太子之位去换,他也得保住二皇子。因为他自认欠了他母后的,所以他谨守那个誓言。任由二皇子胡作非为。任由他抢走他的一切。”
“所以,你故意当他面杀了二皇子,就是要绝了他的退路,令他无法遵守那个誓言?”
“你很聪明。”白慕寒点头。
废话,她要是傻了,就没聪明人了。
“可是,你突然打破了他坚定的信念,他当时应该是真的非常恨你吧!那他为什么又去救宝宝他们呢?”想到太子当时的眼神,她现在都觉得发怵。
“他是恨我。可是他的理智仍在。他要是真心想留我们就不是转身离开,而是亲自上来跟我们拼命了。”白慕寒轻松地回道。“而且,他知道如果宝宝出了事,天依国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乱子。”
飞雪眯着凤眸望着他“这么说你看见他走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
“我不是告诉你,要放心了吗?”白慕寒也装无辜。论起狡猾他可一点也不比她差。
是的,他是说过。但当时那情况。是人都会以为那是安抚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皇宫里现在怎么样了?”
“二皇子带人逼宫造反,当场被侍卫击毙。皇上病情加重,禅位于太子。半个月后举行登基大典。”白慕寒一口气交待清楚。接着问“还想知道什么?”
“太子当皇帝后,会找我们秋后算账吗?”她已经完全不敢相信皇家的人了。
“暂时他顾不上。以后的事可就难说了。”白慕寒模凌两可的回道。
以后的事她也不想知道。飞雪又问:
“金师兄的眼睛怎么了?”
“有你师傅在,他估计得过些时候才能好。”白慕寒挑眉回道。
什么叫有师傅在,他得过些时候才能好啊?这话明显有问题吧!难道师傅会阻碍他眼睛的康复?
“没问题了吗?”不容她细想,白慕寒接着问道。“那就还我来问你吧!”
“等等,没问完。”飞雪打个暂停的手势。“那个玄月怎么样了?”皇帝失势,不知道他会不会陪葬?
白慕寒面色骤变。紧紧慑住她的凤眸,危险的问道:“你很关心他?”声音变回冷漠无情。
“嗯,他救了我的命。”飞雪毫不避讳的回道。“他虽然是奉命监视我的行踪,可是他也在暗中帮助了我。如果不是他在皇帝面前帮我隐藏身份,估计我一早就被老皇帝灭了。”
“不是日久生情吧?”语气有点酸中带刺。
“也不无可能!”飞雪带着点挑衅,坦然回道。
“你······”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能想。到嘴的话,生生被白慕寒用力给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出那然的下落“他没事,现在已经太子的暗卫总管了。”
“这个结局不错。”飞雪满意的点头。
那他的结局呢?白慕寒苦涩的想。她问完了,该轮到他问了。
“雪儿,卧龙山庄的那粮种真是你培植出来的吗?”虽然从师姑那边已经确认过了,可是他仍然不敢相信。说她会写字,会下棋他相信。就连赌术他也能勉强可以想成她是向哪个云家堡的下人学来的。但是,她堂堂云家三小姐,怎么可能会种田?还育粮种!这怎么说的通呢?
“是。”飞雪点头承认。看出他满目的疑惑,她帮他问道“你是不是还想问,我是跟谁学的赌术?跟谁学的种田?跟谁学的奸诈狡猾?”
呃!他表现得那么明显吗?还是她有自知之明?白慕寒兴味的望着她,等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