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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定然就是她的娘亲了。
月初晴抬头,见他眸中温柔,应该是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妻子,这么多年,他们依然相爱。
“我,今年十六岁。”月初晴目光熠熠生辉。
赫连瑾笑容柔和:“我知道,这件事发生在十七年前,那时,你娘刚刚怀孕两个月。”
“你,你这次来帝都,找过我的父亲……月将军吗?”月初晴咬咬唇,不知道现在该怎样称呼月利功,但是无疑他对她是有恩的,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却依然给了她嫡女的地位,在这个注重嫡庶身份的古代,是他,保护了她。
“你理当唤他一声父亲。”似乎觉察到了月初晴的纠结,赫连瑾主动说道,“反倒是我这个亲生父亲,这么多年来却没有尽到一点父亲应尽的义务。”
“不是,这样的,你……”
赫连瑾摆摆手,目光同样炽热:“月将军是我的朋友,是曾经并肩杀敌患难与共的朋友,他能保护你母亲保护你,我是想到了的,自然也是感激的。”
这样就好,月初晴想到了什么,又道:“我母亲她没有……”
“我相信她。”赫连瑾简简单单一句话,已然表明了她对云亲冉的信任。
身世的秘密已然清楚,月初晴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赫连瑾还对她有所隐瞒,譬如当年追杀他的仇人是谁,为何会遭到追杀,还有赫连峥,他是从何而来,他的身份背后有没有什么隐情。
只是,他不说,她也不好过问。
赫连瑾慢慢饮完一杯茶,面上有些疲惫,月初晴看了看天色,已然不早,便要离开。
却被赫连瑾叫住:“你已经了解了自己的身世,那么我们家族之事,你也该知晓的。”
正说着,忽听得外边念冰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月初晴应下,对赫连瑾道:“已经很晚了,您先休息吧,那些事,改日再说吧。”
赫连瑾知道她有事要忙,便没再强留,点点头任她去了。
内室里灯光一闪,赫连峥身影出现,慢慢抚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小龙女,声音似随意,只是紧紧抿起的唇角暴露了他的紧张:“这件事,让她知道了,真的好吗?”
赫连瑾看看他,又看看门外已然走远的身影,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这是她的责任,必须承担。”
责任吗……
赫连峥徐徐抬头,望着那早已不见人影的黑夜,也许,也到了他承担责任的时候了吧……
当月初晴气呼呼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迎接她的正是一张写满字迹布满折痕的大号告示。
“玉珏!你找死!”
月初晴一把扯下糊住了自己整张脸的纸,看也不看,三两下撕了个粉碎。
手一扬,还未从袖中抽出月牙白绸带,雪白皓腕就已经被一股大力钳住,就势转身想要出肘撞向他腰部,却落入了更紧的怀抱中。
“你,你给我放开!”
猛然一抬头,月初晴才发现玉珏那张坚毅又俊美的脸就在头顶处,她一说话,喷出的气息正好落在他下巴处,而那人却不躲也不闪,反而将自己的下巴又下移了一些,离她更近了。
虽然这不算二人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但月初晴的脸颊还是红了,扭扭身子,发现挣脱不开他大力的钳制,气急败坏地蛮横叫嚷:“你这个登徒浪子!衣冠禽兽!”
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字眼形容自己,玉珏浓黑的眉毛一蹙,手里力道又不自觉重了一分,感觉到她微微颤抖时才猛然惊醒赶忙松了松。
突如其来的紧迫让月初晴又羞又恼,叫声更大,更气愤。
本留在屋外待命的念冰念雪见状拔剑就要往屋里冲,却被一直隐匿着身形的暮风暮雨各自挡开。
小姑娘们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个碍眼的双生子,眼看着少主在房间内被欺负,门外又有这两个拦路虎,心中怒火立时被勾起,持剑就冲了上去。
电光火石间,忽听得屋里一声娇咤响起:“住手!”
姐妹二人互望一眼,剑尖堪堪停在暮风暮雨两兄弟鼻前。这才发现,这二人竟没有动手出兵器,甚至连让都没有让。
这是算准了少主不会让她们出手了。
姐妹二人怒火不熄,念冰还算听话,怒瞪对面的暮风一眼,收剑后退三步,对峙起来。
念雪却没那么消停了,小手在收剑时忽的一抖,剑尖直直向暮雨斜刺过去,好在暮雨机灵,才没有让那锋利的剑尖划破他的皮肤,但耳边一缕短发却是削落了。
“对不住啊,累了,手抖了一下。”念雪哈哈一笑,得意收起剑,虽说是在道歉,却没有半分歉意。
暮雨心疼地接住那缕断发,摊开手,半委屈半任性地哼道:“十个鸡蛋!”
十个鸡蛋?什么意思?
念冰念雪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这小子的脑袋不会是吓傻了吧。
暮风却是一脸明白的神色,一手扶额,一脸黑线,决定下次带个面具,千万不要让人家知道他们是兄弟。
暮雨嘟嘟嘴,依旧捏着那缕断发在念雪面前晃啊晃:“我这头发难养呢,十个鸡蛋算便宜你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又一阵抽气声……
房间里,玉珏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个动作的不妥,手掌一推,便将月初晴身子推了出去。婂瘗旃
月初晴初得自由,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玉珏,你够了!大晚上的居然不请自来,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堂堂靖王爷要入赘我明月宫?哼哼,既然你这么求之不得,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愿,让你好生的感受感受我明月宫的与众不同。”
面对她如此激烈又挑衅的话语,玉珏却怡然自得,撩撩衣摆,静静坐在桌边,还自斟自饮喝起酒来。
月初晴也懒得过问那酒是哪里来的了,只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考虑着除了入赘这件事,还有没有更好的既能打压他嚣张的气焰又能让他脸上无光的好办法。
玉珏瞟了一眼她复杂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些不安,道:“爱妃不也是大晚上不在房中歇息,而是去了别的男子的房间里?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只怕爱妃的名声和为夫的名声都会被那些有心人污了。”
“什么别的男子!那是我……”月初晴回过味来,一拍桌子哼道,“什么爱妃?靖王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我早就和离了,王爷怎地还自称为夫?”
“哦?和离?”
“对,连告示都贴了,整个帝都城中百姓都知道,你,靖王爷玉珏,被我,月初晴,给休了!”让你装,月初晴得意笑着,故意往他的伤口上踹。
“告示,是那个吗?”玉珏却悠闲一指角落里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纸条,抬抬眼皮,看着她。
月初晴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进门时好像有撕过什么东西的。
莫非,真的是那个?
不用走过去看,月初晴只一眼就看到了那被她自己撕毁的纸条上的字,“休弃”二字分外惹眼。
“这,这……”
不等她结结巴巴说完,玉珏已经勾唇一笑:“既然爱妃有心要复合,就直接同为夫说起,不用用这么含蓄的做法来暗示。”
含蓄,复合?
“你胡说八……”
“哦对了,爱妃肯定是害羞,或者是担心为夫不原谅你?”玉珏随意甩甩手,现出一副大度释然的表情,“爱妃无需多虑,既然爱妃如此苦心孤诣想要回到为夫的身边,为夫自然会为你着想,不会有心刁难的。”
“我……”月初晴拳头攥得紧紧,小脸儿涨得通红,几乎下一秒就要把玉珏这颠倒黑白的嘴给撕烂。
玉珏却又先一步抢了她的话:“爱妃何须脸红,你我早已成过亲,虽说还尚未有过夫妻之实,但为夫好像记得,上次,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嗯对了,就是那个地方,爱妃主动献吻,为夫甚是感动。当时就已经消了怒气,决定,重新接纳爱妃了。”
月初晴顺着他手指看向屏风后,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几天前,她记得清清楚楚,那里有一个大大的木桶,眼前这个私闯女子闺房的登徒浪子,就是在那里轻薄了她!
“你这个……”
登徒浪子四个字还未说出口,月初晴便觉得唇上一抹清凉,惊得她难以错目。下一秒,又有些气愤有些失望地一掌挥开了玉珏按在自己唇上的手指。
“呸呸呸!呸呸呸!”
月初晴使劲儿吐口水,比上次被他强吻还要夸张,还要厉害。
借着吐口水抱怨的劲儿,她转过身去,一阵呲牙咧嘴,为自己方才的呆愣和一瞬间表现出来的失望后悔不已。
那边,玉珏手指被突然挥开,眼中现出一抹异样,他方才是真的很想凑上去的,但是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只是伸了伸手指而已。
但现在看对面那个转身不住吐口水又不停喝水的女子,他蹙了蹙眉,幸好只是手指而已,不然,肯定又要惹恼了她。
“你,你早点休息吧,我,我走了。”
噗。
月初晴一口水还没喝完,再转身时,那抹绛紫色身影已如逃一般没入了夜色中。身后暮风连拖带拽地将弟弟带走了,隐约还能听得到暮雨委屈的喊着“鸡蛋鸡蛋”的声音。
月初晴一阵恍惚,若不是那越行越远的声音和念冰念雪诡异的表情,她都不能确定,今晚发生的事究竟是真是假,是真实还是梦幻。
唇上那抹微凉渐消,但,真实的触感仍旧还在,他是来过的,只是为何会来?
目光落到地上那堆撕碎的纸条上,上边的字清晰醒目,她将碎片捡起,隐约可以感觉到纸上还有折叠过的痕迹。
这告示对他而言是羞辱,但他却折叠地整齐保存的完好,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再亲手撕毁吧。
“既然爱妃有心要复合,就直接同为夫说起,不用用这么含蓄的做法来暗示。”
玉珏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月初晴心中温暖,幸福而欢喜的笑不知不觉爬上唇角。
啪!
玉凌霜怯怯抬眼,瞅了一眼玉珏。一旁慕容香看不下去了,挡在玉凌霜身前,哼道:“没能挽回自己媳妇,只能说明你这当夫君的魅力不够,冲我们发什么火。”
“哦?”玉珏挑挑眉,饶有深意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有些不正常的人,“我跟他发火,自然是我们叔侄二人的事,你这个外人,为何要插嘴。”
玉凌霜嘴角一抽,慌忙站远了些。
慕容香只觉手里一空,心中也一空,伸手将玉凌霜拉过来,给了玉珏一个白眼:“我不是外人。”
“那你,是内人?”玉珏亦挑眉,有些好笑地抱起了双臂。
慕容香下意识要点头,却在听到内人时,脸上尴尬:“我,她,他是我义弟。”
他看了看玉凌霜低垂到几乎要接近地面的头,想着索性将她的身份一举公开,但一想到二人身份,和背后的皇室,又有些迟疑。
梁王隐瞒了她的女子身份,整个大雍甚至整个五国大陆都知道梁王有两个儿子,一个有腿疾,一个好色风流。若他公布了,不知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玉珏点头,语气听不出是信了还是不信:“哦,义弟。”
玉凌霜一扬头,捏了慕容香腰间一把,推开他搂着自己身子的胳膊,红着脸碎了他一口,声音却不是以前故意装出来的低沉,而是本来的女子娇柔。
“呸,谁家的义弟像你这样搂……着的!”
“你,你。”听到她的女声,慕容香一急,话语哽在喉头。
玉凌霜面上无所谓地笑着,心里却是对他的维护十分感动的,二人尚未如何,他便已经事事为她为梁王府着想,甚至是在生死与共的好友玉珏面前都可以眼睛不眨一下地撒起谎来,怎能不让她感动。
慕容香秀气双眉微蹙,看看她会心的娇笑,又看看玉珏恍然的表情,顿时也明白了。
“你,你知道她,知道她是女子?”
玉珏点头,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
慕容香也不在意他的不屑了,忽的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