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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朝布帛上看了看,像往常一样亮着眼睛夸张的赞道:“哇,小姐写得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后,我们把小姐的字挂起来好了。”
“你可会念?”易菲紧盯着青儿问,她真不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
果然,青儿睁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睛,把个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表示不会。易菲无语,不会认字的人,怎么会知道字写得好坏呢,“那你为何说我字写得有进步了?”
“小姐的字,没有先前歪的那么厉害了,这不就是越写越好了么?”青儿认真的回答,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对了,这两个字是什么?小姐也教教我。”
易菲想了想,觉得青儿说得也有道理,自己也不知道古代的字如何写是为好,只要能写正,大概就还不错吧,既然青儿也想学认字,那就一块儿吧,“这是你的名字,青儿,要不你也学着写字吧,至少要学会写你自己的名字吧?一个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怎么成呢。”
青儿开心的点点头,于是,易菲和青儿两个人一起爬在案上学写字,写累了时也互相开玩笑的把墨水弄到对方脸上去,看着对方花猫似的脸开心的呵呵笑个不止。
不知不觉,学识文写字已经个把星期了,易菲大体上已经能认识一些简单的字了,作为一个古代女子,学会这些也就够了,无才便是德嘛,况且她现在已经既有德又有才了。
于是,她又开始觉得无聊,很想出府去玩。上次跟境钰出去,除了去了一次青楼,大部分时间都在“上水村”度过,而且还病了一场,什么也没看到玩到,她好想再去压压古代的街道。
“青儿,我们出府去吧?”
“小姐,四皇子可是对所有人吩咐过,不准小姐出府的。”青儿紧张了起来,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知道了易菲的脾气,想做的事无论想什么办法都会办到。
见青儿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易菲忍不住“扑噗”笑出声来:“看你,紧张什么,我就是说说。”
青儿的脸色这才放松下来,提议道:“小姐,要不我去管家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什物?”易菲点点头,既然不能出府,也只能如此了。
不一会儿,青儿就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好几个颜色不一的毽子。易菲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些毽子,难不成是境钰叫人准备的?境云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他却记到心里去了。
“小姐,管家陈叔说,这是四皇子怕小姐会闷,特地为小姐准备的呢。”青儿一脸开心的说,大概觉得踢毽子也是无害的运动吧。
“四爷想得可真周到啊。”易菲歪着脸无奈的附和道。
、卖身葬父
易菲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年纪轻轻的侍卫伸手拦住了去路。
“是我易菲啊。”她自报家门的说,这个伸手拦她的家伙她认识,不久前自己还给过他一块玉佩呢,当时他很开心的接受了,还说要把玉佩送给他未过门的媳妇儿呢,当时他还叫她姐姐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对不起,您不能出府,是四皇子亲自交待的。”那个侍卫板着一张脸苦兮兮的说。
“哼,我非要出去呢?”易菲有些不高兴了,他拿她东西叫她姐的那会儿,怎么不说不行呢,这会儿却不让她出去。
“请您回去吧,我,我实在是做不了主啊!”那个侍卫单膝跪在了地上,声音里有了颤音,大概易菲再不回去,他就要哭出来了吧。
唉,胆子怎么这么小,算了,他也是奉命行事,还是不要为难他了。要怪就怪那个境钰,说什么都不让她出府,不对,应该怪管家陈叔,如果他不告诉境钰那件事的话,自己也不会被“软禁”在府里了。
“你起来吧,我回去就是了。”易菲无奈的说,那个侍卫却并不起来,看来不亲眼看见她退回去,他是不打算起来了。
易菲掉头朝府里走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不小心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管家陈叔。没错,就是他,陈叔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呢,见她望向自己,他微微行礼道:“易菲小姐,毽子可学会了?”
“还好。”其实她压根儿就没踢什么毽子,见青儿很喜欢的样子,就把那几个颜色鲜艳的毽子都送给青儿了,好在青儿很喜欢。
“小姐这是要出门吗?”陈叔问。
“不是,我只是随便走走,刚好路过这里而已。”这只老狐狸,不是明知故问嘛,易菲心里虽然不高兴,面上却笑得格外阳光灿烂。
“原来如此,小姐若是没什么事,老奴就先告退了。”陈叔语气恭敬的说。
“嗯,陈叔您去忙吧。”易菲道,管家陈叔踱着方步慢悠悠的走了,似乎因为易菲喜欢他置办的毽子而非常开心。
“小姐,不可啊!”青儿急得话都说得不太清楚了。
“有何不可,我只是出府去溜溜,很快就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去,就留在府里等我回来好了。”易菲边说,边往身上穿一件月白色的男式袍子,这件袍子还是上次为了去青楼游玩,境钰吩咐小风给她找来的呢,回来以后,她琢磨着也许以后还用得着,就一直保存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可是小姐,四皇子吩咐不让你出府啊?就算你女扮男装,也出不去啊。”青儿道。
易菲咯咯笑起来:“从正门出不去,我就不会走别的地方吗?”
“后门也有人把守,而且守卫都很恪尽职守。”青儿强调。
“我既不打算从大门出去,也不走后门。”易菲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理头发。
“那小姐要从哪里出去?”青儿睁着一双纯洁的眼睛,不解的问。
“你去呢,就快去找套小厮的衣服,穿待好了跟我走,不去我可要走了。”
“去去,要是让管家知道我把小姐给放走呢,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还是跟小姐一起走吧。”说完,飞快的跑出去找衣服去了。
青儿找来一件青色的小厮衣服,大小刚合适,穿好之后,站在易菲身边,俨然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和一个小童的搭配,易菲满意的点点头。
她们来到上次放风筝的地方,青儿疑惑了:“小姐,你说的出口就在这里啊,也没见着有门啊?”
易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没见这里很多树吗,我们顺着树爬上去,然后从树上跳到院墙上去,不就可以出去了吗?”上次在这里放风筝的时候,她就动过这个念头,只是一直觉得用不上,没想到还真有用上的一天。
青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崇拜的看着易菲不停的点头,仿佛也觉得易菲聪明似的。易菲在青儿崇拜的目光中,挽起袖子,抱住一棵离院墙较近高度也合适的树,准备开始往上爬。
“小姐,你干吗,怎么还不上来?”青儿问。
声音怎么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易菲向身旁看了看,没有看到青儿的人影,一抬头,果然,她坐在院墙上,正不解的看着她呢。“青儿?你怎么上去的?”这下轮到她一脸崇拜了。
“飞上来的啊。”青儿说,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会轻功?”易菲不敢置信的问。
“嗯。”青儿点头。
“以前为什么没告诉我你会轻功?”早知道青儿会轻功,上次风筝掉到树上,就由她去取好了,何必还要去找人。看似一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竟然还是个侠女,那以后,是不是就不怕别人欺负了?嘿嘿!
“小姐以前并没有问我啊。”像是看穿了易菲的心思似的,青儿解释道:“而且,女子应当温柔贤淑,注重礼仪,怎么可以做爬树这种不雅的事情呢。”
“那么你现在翻院墙,就是雅事了?”听青儿那么说,易菲好笑的问。
青儿歪头想了一会儿,说:“翻墙是不雅,但这是小姐逼我的,并不是我自愿的,所以是可以原谅的。”
青儿这是什么道理,不过听起来倒又好像挺在理的,“现在我要再逼你做一件事。”易菲一脸贼笑的说。
“什么事?”果然,青儿的脸色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把我弄上去。”
来到熙熙嚷的大街上,青儿寸步不离的跟在易菲身侧,生怕有人撞着她或是让她磕着碰着了,这架势,让易菲想起了护着小鸡的母鸡来,她现在就是一只小鸡,而青儿正是那只护着她的母鸡,也不知道青儿累不累,早知道这样麻烦她,就一个人出来了。
“青儿,你别这么紧张,你出府一趟也不容易,自己也四处看看,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会给人拐走不成?”易菲说。
“小姐,有句话叫作‘小心使得万年般’,万一小姐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向四皇子交待呀?”青儿一本正经的说。
易菲只好翻翻白眼,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男人”,就算要拐也会拐女人吧,她叹口气,只好随着青儿了,如果青儿非得这样才开心的话。
走着走着,易菲竟然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怡仙阁”,门口依然是穿着暴露的姑娘们,只是,看情形,比前一次似乎萧条了许多,少顷,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是上次那个挽着易菲胳膊的红衣女子,女子无精打采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进去,似乎也看见了易菲。
易菲还是上次的一身装扮,本来就长得美,扮成男人更是别有一番韵味,让许多英俊男儿都自叹不如,被人记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红衣女子似乎欲张口叫住易菲,最终却忍了下来,犹豫了一瞬还是进去了,大概她记得易菲是有“断袖之僻”的人吧。。
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可是,她可不想再进“怡仙阁”了,易菲还记得那个老鸨的嘴脸,简直不把人当人看。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成为“怡仙阁”的老板,决不会对手底下的姑娘们的。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青儿推了推正在发呆的易菲。
易菲这才从她的老板梦中醒来,真是做白日梦啊,这么大的一青楼,怎么可能会是她易菲的呢?她笑笑,努力让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没事,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小姐,你快看,前面好热闹啊!”青儿指着不远处说,一大群人挤挤嚷嚷的围在一起,不知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走,看看去。”易菲拉拉青儿的衣袖,也朝着人群中挤去。青儿努力替易菲拨开人群,总算顺利的挤出一条通道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才挤到最里层。
只见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女子面容姣美,身着白色孝服,红肿着眼睛,正小声的嘤嘤哭泣,她的面前平摊着一块布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刚刚学会的古代文字终于派上用场了,易菲仔细的辩认着上面的字。
“小……公子,上面都写些什么?”青儿问,本来是要叫小姐的,但是硬是被易菲的眼神给堵了回去,在人前也这么叫的话,就露馅儿了。
“让我看看。”一开始,那些字像会动的蚂蚁一样,一个也认不出,越认不出易菲就越着急,越着急就越认不出,她干脆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再将眼睛将开,这下蚂蚁乖乖的都不动了,变成了真正的文字,虽然有些还有认不全,但大概的意思她还是看懂了,于是,一边是给自己解释,一边是解释给青儿听:“这位姑娘是和父亲一起来此投亲的,没想到,来到此地后,才得知那位亲戚已于半年前搬离了此地,父亲年老多病,又因车马劳顿,不幸辞世,所以,若有人肯帮这位姑娘将老父安葬,她便愿意以身相许。”
“卖身葬父?”青儿捂着嘴惊道。
、打不过就跑
易菲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看青儿的样子,大概是被眼前的惨状震慑住了,毕竟她也还是个小姑娘,常年呆在府内,并不惯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