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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处理那些下人时,查出蛛丝马迹,真相让人触目惊心。
她表面装成慈母状,说什么视雪儿如亲女,她就是这么对女儿的?太让人心寒了,叶氏心中憋了一口气,一定要为此事找个替罪羊,“可她是罪魁祸首……”
简修德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别把我当成傻子。”
越看她越觉得虚伪,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还连累了自己女儿。
叶氏的心一咯噔,怯生生的问道,“夫君,你这是何意?”
简修德见她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装糊涂,一阵火起,“为什么车子忽然会坏?为什么晴雪让你们母女上车,你不肯?为什么仆妇们都跟在你身边?为什么只有四五个护院跟在晴雪身边?”
要是她没有那么狠毒,非要致晴雪于死地,那些人也不会认错人将她们母女掳走勒索。
叶氏眼前一黑,惶恐不安的捂着胸口,“夫君,您怀疑我?我才是被掳走的人……”
怪不得他这些日子对她不理不睬,冷落她,打压她,甚至宿在别人房内。
简修德心中涌起无尽的厌烦,冷冷的警告道,“这事就到为止,再让我听到,你就……自动求去吧。”
他丢下这句话,看都不看她一眼,扬长而去。
叶氏的脸色惨白如纸,挣扎着下床,随意披衣追出去,却在门口被下人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眼前,不禁泪如泉涌,“夫君,夫君。”
她心中悲凉又绝望,难道他对她的宠爱就此消退了?
她哭的凄凄惨惨,却无法让那个绝情的男人回首看一眼。她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就发高烧病倒不起,报上去后简修德只让人请了个普通大夫,他没有过来看望她。
87。痛打落水狗(1)
叶氏躺在诺大的七步床上,浑身冷的发抖,一阵阵眩晕□□,难受的想吐,身边却没有一个下人,孤独无助到了极点。
简晴云闻讯赶来,只见叶氏面容憔悴苍白,头发散乱,枕头上泪迹班班,不由心头大痛。
“娘啊,你别再惹父亲生气,要是你都失了父亲的欢心,我们母女三人该如何在这个家里立足?”
怎么会变成这样?父亲不仅对母亲冷漠,对她也置之不理,冷待的很。
叶氏紧紧拉着女儿的手,流下伤心欲绝的眼泪,“你父亲居然打我,我跟了他十几年,他还是第一次打我。”
她痛心的浑身直打颤,委屈的泪水怎么也流不尽。
简晴云心里也很难受,短短几天,她就从受尽宠爱的娇骄千金小姐,变成了下人都敢嘲讽的可怜虫。
这样天差地别的遭遇,让她难堪委屈的同时,迅速成熟起来。
“遇到这种事情,凡是男人都想不开,娘,要是不在乎您,也不会这么生气了,父亲既然封了那么多人的口,这就说明他并不想放弃我们,等他怒气消了,您再多哄哄父亲,自然能重获宠爱。”
叶氏怔怔的看着女儿,既欣慰又难过,“对,你说的对,但是晴雪那死丫头居然让她逃过一劫,她运气真好。不过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简晴云双眸冰冷如寒,杀机一闪而过,“娘,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她受此磨难,反而多了几许阴冷和沉稳。
老夫人带着晴雪和晴雨从山上回家,进了屋子就换下外出衣裳,边就着温水漱洗,边听管家汇报这几日家中发生的事情,听了半响面露不豫,恹恹的扶着贴身大丫环翠云躺在床上,神情懒懒的。
晴雪垂着双手沉默的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老夫人淡淡的叮嘱,“雪儿,你代我走一趟,看看她的情况。”
她自然指的是叶氏,老夫人心里别扭,都不肯多提她。
晴雪抿了抿嘴,低眉顺眼应了,带着丫头出了院子。
至于晴雨一回来直奔叶氏所住的院子,急着探望历劫归来的生母。
一进院子,四周空空落落,下人们不知所踪,只闻凄凄惨惨的哭泣声。
走进内室,只见晴雨母女三人抱头痛哭,颇为可怜。
晴雪心中快意,清咳几声,“二姨娘,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可要好好保养容颜,免得色衰爱驰啊。”
哭声立止,叶氏连忙转头用帕子擦拭泪水,狠狠瞪着她,气的七窍生烟,这是在骂她以色侍人。
“你……别得意……”
哭的太厉害,声音嘶哑难听,不复以往的娇柔。
青烟拖了张椅子过来,晴雪施施然的坐下,拂了拂衣角,嘴角噙着一抹优雅的笑意,“二姨娘也不太小心了,出门也不检查一下车子,出了这种事,只能说报应不爽,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她说着风凉话,怎么痛快怎么来,叶氏落的这样的下场,全是她自找的。
88。痛打落水狗(2)
却把叶氏母女气坏了,暴跳如雷,叶氏更是心中恨极,虽然没证据,但直觉告诉她此事跟这死丫头脱不了关系。
“简晴雪,你别太过份,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庶母,要是夫君要是知道你如此无礼,他不会放过你的。”
晴雪上上下下打量她,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嘲讽,“听说父亲昨日大怒离开,我替二姨娘好担心啊,唉,不清不白的女人,不死还赖活着,我们简家的脸面都毁在你手里,姐妹们的名声也被你拖累……”
叶氏气的肺都炸了,大声叫下人赶走她,但外面静悄悄的,没人答应,不由气极败坏的狂拍床沿,“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落井下石的死丫头,等她翻身后决不放过她。
晴雪只作不闻,慢条斯理的接过碧桐手中的茶杯喝了几口,“听说这次死了好多人,他们都是为了你死的,你晚上睡觉会不会做恶梦?那些人的冤魂缠着你不放……”
叶氏后背一阵发冷,打了个冷战,“雨儿云儿,把她给我拖出去。”
简晴雨猛的冲到晴雪面前,挥手就要打下去,“简晴雪,你不要太过份了。”
碧桐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的道,“大小姐,你的规矩要重新学,我改天跟夏嬷嬷说说,让她多加功课,必务全改过来。”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更像是对个下人说话。
简晴雨不由气结,手臂挣了半天却挣不开,反而收紧痛的她直吸气,全身像得了癫狂病抖个不停。
“你一个奴婢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二妹,你养的好奴才。”
晴雪甜甜一笑,全都笑纳,“我的人自然不差,不劳大姐夸奖。”
面对一个软硬不吃的人,简晴雨也没法子了,只能恨恨的威胁,“我要全告诉父亲,让他主持公道。”
“赶紧去吧,我等着。”晴雪奚落够了,这才起来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过头,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呀,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不正是连嬷嬷吗?就在二姨娘身后,舌头伸的长长的,好可怕。”
连嬷嬷是叶氏的贴身嬷嬷,此次也落入贼手之手,被简修德悄无声息的除掉了。
叶氏下意识的往后看,脖子一阵阵发冷,好像被吹了口冷气,吓的直哆嗦。
这几日夜夜不得安睡,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落入土匪窝的可怕情景,惊恐万状又不敢跟人倾诉,那种煎熬几乎要逼疯她。
她甚至不敢为身边的人求情,生怕夫君怀疑她嫌弃她,不要她了。
简晴云扑过去紧紧抱住她,连声安慰,“娘,她是吓唬你呢,你别上当。”
那事也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对那天的事情她一个字都不敢提,甚至容不得任何人提起。
她深知若是传出去,她一辈子全毁了,更别指望找门好亲事。
叶氏气血翻涌,两眼血红,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仇恨,举起桌边的花瓶恶狠狠的扔过去,“滚。”
晴雪挑了挑眉,正想发作,却被碧桐捅了捅手臂,心思一转,福会灵至,柔声劝道,“二姨娘,父亲已经发下话,让所有人的衣食都减一半,家中情况不好,您身体再不适,也不能拿东西糟蹋啊。”
89。痛打落水狗(3)
她忽如其来的变化让简晴雨怔住了,但盛怒中的叶氏没查觉,依旧大发雷霆,“我自己的东西,爱怎么糟蹋,都不用你管。”
什么叫家中情况不好?是暗指赎金一事才导致简家上下拮据的吗?
可恶,她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一个死丫头指着她的鼻子叫嚣。
晴雪板着小脸,严肃的轻斥,“此话差矣,这是简家的东西,在这种困难时刻,连祖母都缩衣节食,例菜减到四道,我们做小辈的更应该……”
她轻柔温和的声音听在叶氏耳朵里,如魔声穿耳,怒不可遏的大吼,“你们耳朵全聋了?把她打出去。”
再也受不了这个狡猾的丫头在眼前活蹦乱跳,再也不想看到她。
晴云早就积了一肚子火,上前动作粗鲁的要推她出去。
一道怒喝在门口响起,“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下犯上。”
晴云吓的打个哆嗦,连忙缩回手,“孙女不敢。”
老夫人本来心烦不想来见叶氏,但身边的老嬷嬷是叶氏用银子喂饱的,说了无数好话,才劝的老夫人心里一软,亲自过来看一眼,没想到会见到叶氏乖张的一面。
叶氏这才明白又中了晴雪的招,悔恨交加,颤颤悠悠的下床跪倒在地。委屈的辩解,“老夫人,是她存心气我,她不怀好意,我……”
老夫人痛心疾首的看着她,微微摇头,“雪儿心地善良,一回来就来看望你,你不但不领情,反而恶言相向,你太让我失望了。”
到底是她看走了眼,从未认清叶氏的真面目?还是叶氏这些年不知不觉变的让她认不出来了?
叶氏大受刺激,又气又恼又恨又羞,拉着老夫人的裙角极力为自己开脱,“老夫人,您没听到前面的话,她百般刺激我,还诋毁我的清白,我是……”
“清白?”一听这两个字,老夫人五分的怒火顿时升到十二分,“哼。”
叶氏失陷于匪手,还哪来的清白?她若是贞烈女子,早该就当场自刎保清白,以谢简家这么多年对她的厚爱。
叶氏自知失言,后悔莫及,含着热泪一声都不敢吭。
一个丫环冲进来,额头全是汗珠,上气不接下气大声叫道。“老夫人不好了。”
老夫人一听这话,整个人身体一晃,眼前发黑,差点摔倒,晴雪连忙扶住她,“祖母莫慌。”
她扶老夫人在窗边的椅子上坐好,服侍老夫人喝了几口热茶定了定神,才蹙眉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丫头偷偷看向叶氏,表情很是古怪,叶氏心里一咯噔,暗觉不妙,果然听到了让她大受刺激的话,“二姨娘被掳一事不知怎么的传了出去,外面传的沸沸扬扬……”
“啊。”简晴雨姐妹不约而同的尖叫出声,面色惊恐万状,尤其是简晴云脸色灰败,身体摇摇欲坠。
老夫人如被晴天霹雳砸中,脑袋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
而叶氏身体一软,软倒在地,一颗心如同浸在冰雪中,面如死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室内静的可怕,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90。痛打落水狗(4)
室内静的可怕,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简修德惶恐失措的冲进来,打破一片寂静,他跪倒在老夫人面前,隐隐有丝绝望,“娘,如今怎么办?”
完了,他的仕途,他的官路恐怕就要嘎然而止了。
他才三十岁啊,正值壮年,处在人生最好的年龄,正是一展鸿图意气风发之时。
可为了这么一桩家丑,他入阁拜相的梦想就要终止了吗?
这让他如何甘心?
老夫人沉痛的闭上眼睛,苦涩无比,“冤孽啊,惟今之计,只有赐她毒酒一杯……”
叶氏身体一抖,跪着爬过来,泣涕齐下。
“老夫人,我是您的侄女啊,这些年我在您膝下长大,情若母女,我对您敬重有加……侍母至孝,求您放我一条活路吧。”
她语无伦次,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