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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相信你。”我安分了下来,任他这般抱着,点点头道。
“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啊!”
“嗯,我会的。”我继续点头,心里的疑惑和担忧却更甚。
没一会儿,他又放开了我,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复又道:“你安心待着,等你及笄了,我便来娶你。”
“好。”我笑着答应。
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似乎有一棵小芽儿正在慢慢长大。听到他这么说,我便下意识的想要答应、愿意相信,甚至期待它的发生。
方才的那种失落也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快乐的情绪,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我摇了摇头,却又发现了眼前的问题。王骁然已经翻墙离开了,可是我却仍然身处这片假山之后。正想着要走走看的时候,一个人从假山之后走了出来。
“桃花你怎么在这儿?正好我不识路,你带我回去吧。”一身的绯色衣衫,可不正是我院子里的丫鬟桃花么。她来了便好,不然我可要回不去了呢。
“二小姐,方才·····”她望了望围墙欲言又止。
我也反应过来她定然是看到了王骁然抱我了,呃,要解释起来的话·····我思来想去,着实没有一个好念头,便只能强硬着口气道:“今日的事切不可告诉别人,否则····”
“是,是,二小姐,奴婢定不会说出去的!”桃花显然是相信了的模样,一脸担惊受怕倒是让我有些不忍。
由她带路,回去倒是快了许多。只是一路无话,等回到了府里她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紧张兮兮的模样。
小绿还未回来,杨柳见我和桃花一同回来,便也奇道:“桃花,你不是去大厨房帮忙了吗?”
因我自己做贼心虚,所以便也替她回道:“是我让她带我回来的。小绿估摸着还在花园那儿,你去寻了她回来吧。”
“是,小姐。”杨柳急匆匆地出门去寻杨柳了,照顾我的便只剩下桃花了。
只是见她仍旧是那副害怕忧虑的模样,我倒也没个心情使唤她了,便自己进了屋子倒了杯茶水等着小绿回来。
不想,桃花倒是主动为我送来了点心。
“小姐,今日····奴婢不会告诉别人的。小姐,请用点心吧。”
“嗯,好。你先放着吧。”我见她虽然主动过来服侍,但连端着托盘的手都在发抖,心里也的确不忍。
我果然是吓到她了吗?吩咐她放下点心,便让她出去了。
没一会儿,小绿同杨柳回来了。小绿一脸担心,让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正要吩咐她下去,唐洛洛却是找上了门。
“姐姐来了,快坐。”邀着她坐下,我也亲自为她倒了杯茶水。
“妹妹,你那玉牌是爹爹给我们的?”还未坐下,她便连忙问道。
“是啊。呃,是我们几个都有的。姐姐前些日子不在,是以爹爹便自己先收了起来。说是等你回来了,再给你。”
“原来是这样。”唐洛洛顿了顿,又道,“那个给老夫人下毒的梅红是不是····”
见她这般急躁,我便也轻声对她道:“娘的意思是要将这件事封锁,等再过些日子寻个别的由头再说的。我不知道姐姐是如何得知的,但这件事你我都要保密啊。”
“我知道的,妹妹。我原以为,回来了便好,不想却是更多的纷扰啊。”她有些语无伦次,我听着觉得很疑惑,正想开口问一问,她却又问道:“是不是,若要进入关押梅红的地方,就需要那玉牌?”
“是的。”我点了点头,复又问道,“姐姐是否知道了什么?”
“没,没什么。”她忙摇头否认,这一番模样却是让我更加怀疑。
她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茶水和点心都没动,临走时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见她如此,我也很快想到了我的第一嫌疑人柳氏。如今的唐洛洛虽然是穿越而来并非柳氏原先的女儿,但毕竟也在一起生活了这许多年。如今她这般问起玉牌的事,不得不让我将注意力放在柳氏身上。
梅红虽然是弃子,但也是同幕后之人有过接触的。如今没了利用价值,再留着只会给他们增添危险性,所以他们有这个理由要除去梅红。柳氏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大小姐唐洛洛,另一个则是三少爷唐谨。而这两个人都有玉牌,如果柳氏能够从他们那儿获得玉牌然后再去杀害梅红的话,这样倒是的确有可能的。
“小姐?”
我纠结之时,小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见她看着我,我也回了一笑道:“怎么了?”
“奴婢还在奇怪,小姐并不认路怎么竟能回来。后来听杨柳说起,原来是桃花带小姐回来的。奴婢想着····”说着,她看了看门外,又走到我身旁附耳道,“杨柳说桃花原是去给大厨房帮忙的,怎么会在花园碰上小姐,这两个地方可不在一处呢。”
我看了看她,心里虽不愿意有这样的想法,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其中的确是有些问题的。心里这么担心着,又看了看桌上的点心,却是着实没了胃口。
“小绿,把这些悄悄倒了。别的事,你自己应该也知道怎么做吧。”想起老夫人被下毒一事,我仍然是心有余悸。
小绿点点头,将点心拿了出去。而我则是坐在位子上,心里想着我所知的关于桃花的点点滴滴。这一点点的回想,倒也让我有些犹豫了。
起初,便是在梅园那儿碰到她的。当时,她正被柳氏责骂着。之后,我并未说要留下她,只是她一直跟着我再之后便也顺理成章的进了院子。
她的确是个好丫鬟,做事勤快人又机灵,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倒也都很喜欢她。如此一个伶俐的丫鬟,又怎么会得罪柳氏?就算柳氏恃宠而骄,但也不会在外头这么光明正大的打骂下人,府里毕竟还是苏氏掌管着呢。何况那天她对我的态度,我一时被她气着便也想出口气,但也未尝不可能是她的计,为的便是引我上钩,然后顺利将桃花推到我的身边。
我大脑里的思绪不断,越想却越是烦躁。若是事实的确是我推测的这般,那这桃花就是不能留了。
我心里默默想着,最终决定按兵不动。梅红已死,桃花是唯一的证人。我必须要护住桃花,否则便也没了指证柳氏的证据了。
这一番思来想去,我心里却也更加惆怅。幸好,想起今日王骁然的话。还有六个多月我便要及笄了,到时他会娶我。想来,应该也能远离这些算计了吧。
如今的我这般想着,却未曾料到上天从来都有它的决定,而这些则是我无法抗衡也无法改变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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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五月。虽然府里内奸未除,但显见着苏氏也并不急于一时。桃花依旧留在我的院里,小绿也时常盯着。只是她倒是安分了许多,也并未再出过什么事情。如今,她接替了杨柳在院里做些洒扫的活儿,而杨柳则是去了小厨房帮忙。至于知春,忙完了年下,很快又是唐洛洛同我的及笄宴,于是她便一直留在了苏氏那儿。
梅红的死最终对外说的是冻死,下人们虽有一段时间流言纷纷但也很快被大小姐唐洛洛的及笄宴所替代。因为据苏氏那儿传来的消息,似乎连皇室对于她都很是看重。
对于宴请宾客、准备宴席之类的事情我并了解,只知道府里面又是一阵忙碌。连带着唐洛洛也是忙个不停,于是这几次王羽然来了便也总往我这儿跑。
也因为这样的关系,我也知道了一些外头的形势。关于远赴边关一事,一直拖了许久。听王羽然说,似乎边关那儿的一个部落要把他们部落族长的女儿嫁到中原来。至于这人选,却是还未定下的。
我听了这样的消息,觉着若是能娶部落族长的女儿,想来应该就是联姻了吧。那至于打仗的事情,应该也会被带过了,我心里为这个想法很是高兴。
五月中旬的时候,便是唐洛洛的及笄礼了。
带上小绿,来到了正厅。苏氏正在正厅里布置着,便宜爹和老夫人都坐在主位上,我行了礼便站在了一边。
没一会儿,苏氏又迎着几位身着华服的夫人走了进来,坐在了下首的位置。打点好一切之后,便让知秋去请了唐洛洛来,她自己则是坐在了主位。
等了一会儿,一身素色襦裙的唐洛洛便走了出来。唐洛洛本身就是个美女,加之她惯穿素色衣衫,自然是清丽脱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觉得她这样很美,底下的几位夫人倒也都是一样的想法。唐洛洛一走进来,她们便都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眼里倒都是赞赏。
唐洛洛走进来之后便对着苏氏和便宜爹还有老夫人三人行了一个大礼,之后便跪在了中央的软垫子上。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缓缓开口,大抵是说一些女子当自重,若是出嫁便要怎样怎样的话。我听着着实无聊,但见唐洛洛依旧端正地跪着,便也佯装着认真继续听着。
老夫人这般絮絮叨叨了许久,终于是收尾了。只见她起身,从竹青递过来的托盘上拿起一只簪子,轻轻插在了唐洛洛的发髻上。
唐洛洛又拜了两拜,便在司画的搀扶下又走了出去。
我见她离开,倒也有些疑惑。却见大家都是一幅谈笑风生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也只能耐着性子。又过了好一会儿,唐洛洛才又走了进来。
这一次换上了件绯色的长裙,裙摆上绣了精致的花样,让人也眼前一亮。唐洛洛再次行礼,跪下。
我本以为还要再有一遍废话连篇,这一次却是省事了许多。老夫人又是念叨了几句孝顺父母、尊敬长辈的话,便将刚刚插在她发髻间的那根簪子取下,重又替她戴上了一支鎏金牡丹发钗。光彩夺目,煞是耀眼。
接着唐洛洛又是拜了拜,便下去了。我见她又走了出去,心里也觉得闷闷的。说起来这及笄礼倒还真不容易,要这么多番折腾。就连换衣服都要换这么几次,不过这倒也说明了及笄礼的重要性吧。
我这般想着,唐洛洛却是又换了一件衣服走了进来。这一次她换了一件较为正式的粉紫色大袖长裙礼服,走进来之后先是向着上首的三位长辈行礼,又一一的向那几位观礼的夫人们也都行了礼,这一番下来便又跪在了软垫子上。
苏氏站了起来,又将一对描金花样的玉镯子递给了她,这礼便算是成了。
再之后,苏氏领着那些夫人们入席了,唐洛洛自然也是紧随其后。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才带着小绿从正厅出来。
刚要走,却听到前面传来了别的声音——皇上驾到。
我犹豫着是否要见驾还是偷偷溜回院子,小绿却是拉着我迎了过去,与方才的那些人一同跪了下来。
“今日是你的及笄礼,便不用那么多礼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我前方响起,我看着那抹粉紫色裙角的主人慢慢站了起来,心里也了然。想来这皇上,对于唐洛洛也是情有独钟啊。只是今日是她的及笄礼,这么一来的意思····
这厢我正在胡思乱想,那边厢皇上倒是让大家都起来了。小绿扶起我,因我本来就是在人群的后面,此时起来后便也躲在了后面。
老夫人和便宜爹在及笄礼结束之后便都各自离开了,此时主事的便只有苏氏了。我偷偷瞄到她有些局促,想来对于皇帝的突然出现也是毫无心理准备吧。
“朕今日仓促来此,身上也只有这一个玉佩。便算作是你的及笄礼了,可好?”皇上从身上解下一块镶金盘龙纹的玉佩,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