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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知。”犹带恐惧的软弱声响起,丝毫没有半点说服力,
“燕窝是你端回来的,你会不知?依我看就是你暗地里使坏干的!”清脆的女童声起,显然是五姑娘莫菱灵正在宋氏的屋里。
“看样子咱们来的时候似乎不对,还是先行回去吧!”侧耳听了不过两三句,落月便转身打算离开。摆明了宋氏现在的心情极度不好,送上门去找骂的事她是决计不会干的。
“两位姑娘和二姨娘来了?快快进屋,太太等着呢!”天不遂愿,宋氏的脚刚迈出去就被宋氏身旁的余妈妈给叫住了。
“不用了。太太此刻有事,我们晚点再来便是。”没成想余妈妈的眼睛如此的尖,落月讪笑着回过头来。
“这可使不得。太太说了,两位姑娘和二姨娘一来就要立刻请进屋去回话的。”不容拒绝的看了一眼落月,余妈妈的眼神落在了莫菱妙和莫菱裳两人的身上。
莫菱妙没有回话,给了落月一个眼神后,先一步提脚走进了屋。
见此情形,落月也不再坚持离开,跺跺脚,跟了上去。
看着落月母女一前一后进屋,落在最后的莫菱裳也不着急,走到余妈妈身旁轻声问道:“燕窝怎么了?”
不过是问燕窝而已,余妈妈未起反感,如实回道:“今日大厨房里端回来的燕窝被人动了手脚,太太正怒着呢!”
“嗯?怎么可能?”莫菱裳诧异出声,满脸莫名。
“还不是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存着不该有的龌龊心思。”不屑的瞥了一眼落月的背影,余妈妈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是个下人丫头,竟敢不要脸皮的爬上主子的床。最后更是借着大姑娘的出生得了二姨娘的身份,也不知羞不羞耻。
上不了台面的人自然不可能说的是她这位三姑娘,只作此事与她无关。莫菱裳面露赞同,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可不就是这样。”得到莫菱裳的附和,余妈妈说的更是兴起,“三姑娘,老奴私下跟你说,离二姨娘远点。就是大姑娘,也少接触些。总归还是不一样的不是?”
“谢谢余妈妈的提点。我会多加注意的。”莫菱裳神情认真的点点头,往余妈妈的手里塞了一锭碎银。
“别,千万别。”余妈妈一惊,连忙将手中的银子推了回去,“三姑娘,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院子里的规矩。哪有凭白受姑娘的礼的?”
“妈妈别推辞。只是稍稍感激妈妈不时的提点告诫,也算小小心意。”送出去的银子自然不可能收回,莫菱裳再度将银子塞进余妈妈的手里。
“那老奴就多谢三姑娘的赏了。”这一次,余妈妈没有再推辞,笑着收下了。都说三姑娘玲珑剔透,待人处事得体,果然如此。
“妈妈客气了。那我就先进去了。”打点好和余妈妈的关系,莫菱裳亦不再逗留,小碎步踏进了屋子。晚一会进去,里面的大戏应该已经开唱了。
“二姨娘可否对此做个解释?”正如莫菱裳所想,宋氏指着桌上的汤碗,脸上透着满满的不悦。
“太太这是何话?妾身…”想赖在她头上?落月面色一变,挺直了脊背。
“别给我来虚的!”不耐烦的挥挥手,宋氏开口打断落月的辩解,“我只是想知道,为何熬给二姨娘的药汁会出现在送到我这来的燕窝里。”
“太太这是怀疑妾身所为?”凭白被诬赖,落月的小性子一起,讽刺的笑笑,“太太不会以为妾身会守在大厨房等着给太太的燕窝里加药吧?”
“母亲,二姨娘承认了!”莫菱灵大呼一声,拍着手嚷道。
“我…”愤愤的看着莫菱灵,落月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得不忍下来,“五姑娘说话需得多加考虑,不能随意乱说。我何时承认了?”
“我才没有乱说!明明是你自己说你守在大厨房等着在母亲的燕窝里加药。”将二姨娘的话全数奉还,莫菱灵笑的得意。
“我只是…”这种显而易见的讽刺莫菱灵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假装不懂?对上宋氏的不善眼神,落月张张嘴,终究还是无力的合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怎么?无话可说了?我就说是你干的吧?还想不承认,哼!”冷哼一声别过头,莫菱灵对着宋氏邀功,“母亲,看我厉害吧?”
还真是厉害!心里止不住的嗤笑,莫菱裳的面上却是一片平静。有了莫菱灵这位嫡女相助,事情或许会进行的更加顺利也说不定。
对上莫菱灵此般举动,宋氏暗叹一口气,仍是摸摸莫菱灵的头:“此事母亲会处理,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可是…”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反应,莫菱灵有些不满的嘟嘴抗议。
“二姨娘还有何解释?”拍拍莫菱灵的肩膀阻止其继续说下去,宋氏抬头望向面色青白交加的落月。
“此事并非妾身所为。”如若真是她动手,不可能任宋氏此般容易就抓到把柄。
“当真不是?”没有抓住现行,宋氏确实拿死不承认的落月没法。
“确实不是!”拿她的药汁倒进宋氏的燕窝?还不如将宋氏的燕窝倒进她的药汁来的划算。
“二姨娘说不是,那么二姨娘身边的丫头呢?药汁可是经她的手端走的。”落月自然不用亲自住手,随意交待下去不就得了?
“瞧太太这话问的。若是当真叫来妾身的丫头对峙,她说不是她做的,太太会相信?”因着宋氏的咄咄逼人,落月的脾气开始也一点点爆发。大不了就闹到老夫人那去,有落霞姐帮衬她,她还怕了宋氏不成?
“信与不信,我自会定夺。”叫不叫人,则可看出落月的心里到底有没有鬼。
“罢了,多说无益。妾身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哪怕到了老夫人和老爷面前,妾身还是这句话!”既然宋氏已经将脏水泼在了她身上,她再怎么辩解也是徒劳。
“拿老夫人和老爷压人?二姨娘的手段倒是越来越高明了。”现在就不把她这个太太放在眼里,待落月如愿抢了四公子后还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不行!绝对不行!
“妾身不敢。”听出宋氏隐含的深意,落月顿住,放低了姿态。
“敢与不敢可不是口上说说就算了的。今日将三姑娘一并叫来,还是为了四公子的事。”知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宋氏转了心思。既然说不清楚燕窝的事,那就不说了。有了今日的对峙,风言风语自是比落月的话更为可信。有的时候,谣传比事实更有说服力。
“不知母亲有何吩咐。”说到莫锦翼,莫菱裳再无心思壁上旁观。
“还是那件事。二姨娘前两日跟你们爹爹提及要将四公子记在她名下。”不过一个庶子,说实话宋氏是不太在意的。只不过,看着桌上泛着黑色的药汁,宋氏的眼底尽是阴寒。落月敢明目张胆的算计她,她绝不让落月好过!
“母亲,这件事我不答应!”就知道会是这件事,莫菱裳冷着脸,坚定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愤怒的瞪着莫菱裳,落月咬牙切齿:“三姑娘,你栽赃陷害我!”
阴阴的一笑,莫菱裳眼神诡异:“敢抢我弟弟,看我整不死你!”
、第三章
“三姑娘为何不答应?四公子到了姨娘那里,姨娘定会视为亲子般疼爱。”见莫菱裳从中阻挠,落月忙不迭的上前表决心。
无子傍身会是何种凄凉,看看府上的五奶奶就知晓了。身为姨娘,即使不能如二奶奶那般风光无限的被五老爷接出府,至少也该如她们这一房的四奶奶一般儿孙满堂的侍候着。
“姨娘,锦翼已经八岁,正是读书识字的年龄,不该被其他事扰乱心思。”落月打着何种如意算盘莫菱裳不可能不知晓。自从三年前娘亲过世,落月就一直心怀鬼胎的想要将锦翼记在她的名下。不论如何,此事莫菱裳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这怎能说是扰乱心思呢?四公子还小,需得好生照顾。三姑娘再大的能耐也不过只是个十岁的女娃娃,哪能万事周全细致?万一使得四公子哪儿不妥贴,这才是大大的不该。”落月一脸的大惊小怪,现出慈母的关怀之情,再接再厉的说服道。
三年前莫锦翼不过五岁,那时候若是能将其抢过来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想要记在她的名下,自然要趁早。现今莫锦翼已有八岁,再拖下去就是再费心思也养不熟的。至于莫菱裳此般维护莫锦翼,无非是想着以后嫁了人,娘家有个靠山。转念一想到已有十三岁的莫菱妙,落月是决计不会罢休的。
“母亲,菱裳和锦翼乃一母所生,同住一个院子迄今已有八年。菱裳自认对锦翼万事上心,不曾有半点懈怠。二姨娘此般斥责,菱裳不服,还望母亲为菱裳做主。”听着落月的话,莫菱裳眼圈一红,转头望向了宋氏。
若是以往遇到此事,宋氏是不会公然偏向谁的。四公子记在谁的名下,说到底其实与她这个正妻嫡母并无半点关系,也造成不了半点影响。不过今日,眼前泛着黑色的燕窝,无疑正是对她的嘲讽。
瞥了一眼面露焦急的落月,宋氏放缓了神色,语气温和:“三姑娘对四公子的爱护之心,整个莫园都是看在眼里的,又怎会存在三姑娘对四公子照顾不周一说?这可是昧着良心说的瞎话,三姑娘无需介怀。要真说起来,四公子也就和三姑娘最亲,旁人是怎么也比不得的。姐弟之情,哪是说断就断的?”
“菱裳待锦翼感激母亲的照拂。”旁的话无需多说,“照拂”二字已经彰显莫菱裳对宋氏的感恩之心,也令得宋氏不得不站在莫菱裳这一边。
“三姑娘叫我一声母亲,又岂是白叫的?三姨娘走的早,留下你们两姐弟,也着实惹人心疼。菱裳已有十岁,也该换夫子了,以后闲了就多上母亲这坐坐。再有谁敢背地里为难你们姐弟,尽管跟母亲说。母亲再无济于事,也断断不会让你们姐弟平白被人欺负了去。”相比令人厌烦的落月,失了娘亲的莫菱裳和莫锦翼自然更该拉拢。
索性她们这一房的孩子也算不得多。除了她所生的二公子莫锦进和五姑娘莫菱灵,二姨娘落月只得一个大姑娘莫菱妙,也就只剩三姨娘留下的三姑娘莫菱裳和四公子莫锦翼了。如此算起来,她这个嫡母倒也无需太过忧心。
“太太这话怕是说与妾身听的吧!”听着莫菱裳和宋氏一来一往的愈发亲近,落月面色不好的哼了一声。
“二姨娘此话从何说起?莫不是二姨娘背地里欺负了三姑娘和四公子,现在心虚的怕遭训斥?”眯着眼睛看着落月,宋氏心底亦是极为不舒坦。落月仗着曾经是在老爷房里服侍的人,多年下来与老爷的情分不浅,又与老夫人的大丫头落霞为亲姐妹,虽为姨娘却也带着些许傲气,让人很是恼怒。
“太太这话可不能乱说。冤枉了妾身先不说,离间了妾身与三姑娘和四公子的关系可不好。”老爷明明答应过她要和宋氏好好说此事,怎地就被宋氏一手阻拦了下来?想到此处,落月的态度变得不甚恭敬。
“放肆!”宋氏气的一拍桌子,震得落月身子一颤,“二姨娘做了何事自己心知肚明。如若真的没做,旁人冤枉不得,也离间不了。”
“妾身什么也没做!”对上宋氏的怒火,落月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羞愤的喊道。先是拿燕窝一事诬赖她,接着又以莫菱裳和莫锦翼说事,宋氏摆明了是存心找茬,不让她好过。
“二姨娘抵死不承认,我也无可奈何。”宋氏忽而平静下来,怒气全消的看着莫菱裳,“至于四公子一事,就遂了三姑娘的意,无需再提。”
“母亲的关怀爱护,菱裳感恩在心。”得到想要的答案,莫菱裳神色放松下来。
“此事怕是也由不得太太一人做主吧?老爷可是答应了妾身会三思的。”听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