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明若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泪珠却很不给情面的拆台道,“没有礼貌,你应该叫瑾依姐姐或是瑾侧妃!”
“我以前都是这么叫的!”司明若也毫不示弱道,泪珠又反驳道,“那你不光现在没有礼貌,你以前也没有礼貌!”
瑾依不管他们两个自己在凉亭中坐下来,悠闲地倒了三杯茶等他们一会吵得口干舌燥了自然就会安静坐下来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好一会,决定还是以冷战的姿态对待彼此。
瑾依轻押了一口茶,看向司明若问道,“最近怎么样?”
司明若两手拖着下巴似是吵累了,说道,“我还能怎么样,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呗,就是三哥……”司明若口气有些酸酸道,“前些日在战场上受了伤”见瑾依不答话,司明若又说道,“你应该过的挺好吧”
听见司明若的话瑾依苦笑一声,自嘲道,“何以见得啊?”
“京中盛传亲王府瑾侧妃一房专宠,亲王不惜性命亲自下崖去救你,如此你在王府可不是挺好吗?”司明若说道,瑾依坠崖时司明宏那时还在京中,等知道消息已经是五天之后,瑾依已经让司眀羽救上来,尽管心如火焚却也不得不压制住,从名义上讲瑾依毕竟是司眀羽他哥哥的侧妃。
瑾依只觉得口中苦涩,就像是曾经的沐玥一样自己竟也只能品出这茶中的苦味,唇边仍是那样浅浅的微笑就像是雕刻在嘴角的符号,不管开不开心总要将它挂在脸上,声音平静淡然如流水一般,瑾依说道,“我与你三哥早已经过去了”
听着瑾依的话司明若心中仍是压抑着一股怒火与不平,司明若紧皱着眉头说道,“在你这里是过去了,可是在三哥那里它就过不去,你知不知道三哥受伤我去军营看他,他在昏迷之际都叫着你的名字!”
心中一声钝痛,瑾依瞬间觉得鼻子一酸,侧脸将自己眼眶中的泪水狠狠逼退回去,她只觉得胸口痛的喘不过来气,将所有的苦楚与疼痛押回心底,瑾依浅笑道,“我现在是亲王府的侧妃”
泪珠看着司明若越来越激动的神情便再也坐不住,起身说道,“喂!你要干嘛!你要是敢欺负瑾依姐姐我再不要理你了!”
司明若回过神来,毕竟他心中明白连三哥都留不住瑾依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个存在了三年多的咬痕,便不再言语。
虽然他不懂三哥为什么没有跟瑾依在一起,但是他知道阻挡三哥与瑾依的肯定有政事,所以自己现在已经十八岁了但是坚决不参政上朝,自己没有什么雄心大志又何必要趟那趟浑水。
看着泪珠有些嚣张跋扈的样子,瑾依浅笑道,“泪珠,这样泼辣可当心没人敢要你”
泪珠撇撇嘴坐下抱着瑾依的胳膊,嘴甜道,“泪珠才不要嫁人,泪珠要一直陪着瑾依姐姐”
“莫要说这样的傻话”瑾依抬手附上泪珠的手,心中划过一阵暖流,不管泪珠怎么样称呼自己,自己从心底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做娘亲的总想孩子能够开开心心。
转眼看着司明若问道,“明若,想来你也已经十八岁了,皇上可有提起你的婚事?”
司明若想不到瑾依会突然问这个事情,脸上显得有些尴尬,微微脸红道,“我现在年龄还小不想那么早成亲,再说父皇政务繁忙哪能想起我这事啊!”
“按理说你也是不小了,十八岁原是可以成家立业的,心中可有什么中意的人吗?”瑾依看似无意的问道,眼睛偷偷看了看泪珠的神情,明明是娇羞紧张的要死还装作一个不关我事的样子。
司明若也偷偷看了看泪珠,不好意思的挠头道,“没……没有”
“噢~”瑾依故意拉长了声音,嘴边浮现出淡淡的微笑说道,“我心中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见司明若同泪珠一起望向自己,瑾依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揣测,两人肯定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差一层窗户纸了。便说道,“你看我们泪珠怎么样?”
无论是司明若还是泪珠两人心中皆是一惊,他们不曾想到瑾依竟是这样的直接,两人平日里只觉得在一起玩有意思虽有过青春懵懂的爱恋之情但是从未想过要成亲。司明若与泪珠一同看向对方,目光交汇,如冰遇火,不知道是何种感觉便极快的扭向一边。
“谁要嫁给他!”
“谁要娶她!”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道,听见彼此的声音眼睛中又满是不屑的别过头,脸上皆是一片娇红。
在对的时候不将彼此抓住,那就要在错的时间两两伤心了。
第五章 如何入眠 '本章字数:3239 最新更新时间:2015…06…30 13:00:00。0'
瑾依脸上依旧是浅笑,说道,“既然你们两人都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不过泪珠啊,刘行使大人家的二公子与你倒是相配,今天刚好二十岁,文质彬彬,看样子是个可靠的人”
“瑾依姐姐!”泪珠有些生气的叫道,“我今年才十四岁,你怎么开始想这件事?”
“十四岁正当大好年华,而且我也没有说现在就让你成亲,我的意思是可以先订亲”瑾依不以为然道,余光看见司明若有些愕然的表情。
泪珠亦是惊讶的看着瑾依,瑾依脸上的表情以假乱真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若是瑾依真的让泪珠订亲直觉告诉她,她不应该也不能拒绝,泪珠无父无母因为瑾依才能在王府中生存下来,所以她不可能拒绝瑾依的安排。
订亲差不多也与成亲无异,总归是礼俗将两个陌生的人拴在了一起,司明若见泪珠被驳得哑口无言便急忙说道,“瑾依,泪珠现在还小,你为什么……?”
微微一笑,瑾依抬手将桌上的茶杯倒满,看着那丝丝的热气说道,“明若,你现在也算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就该学会争取自己所爱的”
有些东西自己不争取永远不会得到,瑾依最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她不想泪珠受苦也不想看着两个人错失彼此,所以当自己仍有余力时就要让他们尽快的走到一起。瑾依眼睛直视着司明若,语气平静但坚定如针刺般的问道,“明若,我问你,你爱泪珠吗?”
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司明若想想说道,“我不知道”
年轻的心总是朦胧的,有时候总会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爱。
“那你想让她嫁给别人吗?”瑾依继续说道
司明若又摇了摇头,瑾依见他不语便问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
静静的想了想,司明若想象着泪珠身穿大红嫁衣嫁给别人的样子,当如意称挑开她鸳鸯盖头的人不是自己,当挽腕与自己同喝交杯酒的女人不是泪珠,一种心痛突然从心中升起,良久他说道,“不愿意!”
瑾依轻叹一口气,一手拿着泪珠的手,一手拿着司明若的手,将泪珠的手交至司明若的手中,看看他们两个说道,“你们本就生在乱世动荡之期,若是连你们自己都不敢承认对彼此的感情,我又怎么帮你们呢?”
话罢,瑾依便起身离开,剩下泪珠与司明若呆呆的愣在原地,他们都不敢确定自己心中的感情,一方面是因为年少,一方面是因为强势,因为他们都不肯向彼此示弱。
清颜小心跟在瑾依的身后为她撑着遮阳伞,待到离凉亭很远时小声问道,“娘娘,泪珠小姐确实现在还小,您为什么?”
瑾依看向远处的亭台楼阁,暗自伤神道,“亲王府终究不是太平之地……”
“娘娘是怕您与府中各主的恩怨会牵涉到泪珠小姐?”清颜揣度道,抬眼却看见瑾依轻皱的眉头,不过眸子中却像是喊了一颗千年寒冰,隐隐的清颜感觉到了,她心中沉睡多年的怨恨将要燃烧了。
“明日之事谁能知晓?唯有远离世事才能保全自己,泪珠是,你也是,只要有机会我就要将你们送出这地方”瑾依眯眼说道,她眼睛正视的方向正是朝阳殿的方向。
途径思颜池瑾依停住了脚步,池中碧波如玉,红鲤在水中自由的游荡,池中的荷叶差不多有巴掌大,积蓄了一冬力量或许在某个夜晚就会一夜倾池,瑾依突然想起司眀羽和施珍颜在宫中赏荷的画面,虽然自己从未见过但那样唯美甜蜜的画面总是会不自觉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施珍颜可算是司眀羽心中最深的伤,这便是尤雪识的死穴也是司眀羽的痛楚。瑾依微微皱眉自己难道真要的司眀羽的痛楚去戳尤雪识的死穴吗?
自己若是能填补司眀羽心中的痛自是最好,可要是连自己都伤了他的心却是真的于心不忍。瑾依轻叹了一口气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这样白丝缠绕的感情,什么时候才能干干净净、纯纯粹粹?
“娘娘,中午太阳大小心晒伤了皮肤,不如奴婢晚间再陪娘娘来赏玩?”清颜尽力为瑾依遮着毒辣的太阳可仍是看了了瑾依额头上的一层密汗,便心疼的提醒道。
微微一笑,瑾依看着清颜有些暗黑的皮肤将头上的伞向她头边推了推,说道,“清颜,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不要自称是奴婢”
清颜憨憨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条丝帕小心的为瑾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瑾依迈开脚步向正殿中走去。
回到正殿中,瑾依对清颜吩咐道,“去将王福子给我找来”
一时半刻,王福子从殿外进来,满脸嬉笑道,“奴才给娘娘请安,不知娘娘找奴才有何吩咐?”
“王福子,我问你,你可知道京中谁人善于弹琴?”瑾依问道
王福子笑笑,说道,“娘娘这不是取笑奴才了吗,若是论琴,京中当属娘娘第一”
瑾依微微一笑,心中自然知道这个王福子是个油嘴滑舌的人,便说道,“我是让你替我办事又不是让你来奉承我,尽快替我找一个善于弹琴的技师”
王福子听瑾依这样说,便不敢在嬉笑便严肃道,“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办好此事”
“清颜”瑾依叫了一声清颜的名字,清颜将桌上锦盒递给王福子,王福子跪谢道,“谢娘娘厚赏!”
瑾依点了点头,见王福子出去便对清颜说道,“清颜,为我准备一件舞服,纯白色水锦质料,裙摆上侧秀淡紫色桐花图样”
“娘娘这是?”听着瑾依的话,清颜心中或多或少有些许不解,便小声询问道
瑾依起身走到那幅‘牡丹花开’前,幽幽说道,“先按我说的办,倒时你自会明白”
《叠落花》
楼影倩新罗,萍散还多,霞鬓方痕涎露锁。西风潮见,酥海一时香磨,揉红就未卜,裁新朵。
身是谁家,寂寞清荷,满目菖蒲如之何?欺灯粟满,归来桐风还恶?应是人未见,棋先左。
填词谱曲却本是她为司明宏学的,怎奈世事多变她却只能凭借着自己一丝薄才去重新赢得司眀羽的心,不禁叹息她原不想如此可是却也只能如此。
按照瑾依写的词并与琴伎配合谱了曲,添添改改差不多一月瑾依才算是满意的点点头,曲声温婉绵长、百转牵情、伤感至极,此诗凄凉伤感,此曲更是细流成殇。深夜人悲泣,望月独断肠,瑾依原以为世间只有深爱才最让人心痛如绞,从来不知道原来不爱也能这样的让人辗转难眠。
皎洁的月光如牛奶般洒在思颜池中,更显得荷花含苞待放像是出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