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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看着汤圆苦笑道:“以前便是热心,也没人说去,如今说与你听,你倒疑心起来,那我以后便不说了。”
汤圆连忙拉住王爷袖子,小声说道:“我不过说笑,王爷哪里就恼了!王爷将我放在心上,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有疑心....”说着竟委屈起来,只红着眼睛看着王爷。
第十九章
王爷本想装作认真恼了吓他,到底憋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个胆子也太小了,小兔子一般...”
汤圆咬着下唇看着王爷说道:“王爷到了北疆怎么就换了个人似的...”
金鹰这时也正进来回话,听见了汤圆的话便接口道:“可不是,自见了大王爷,倒不像原先那样冷淡了。”
他们哪里知道,王爷这病便是从小时候打伤了大王爷作下的,后来大王爷又到了北疆,见不得面,心里倒添了老大愧疚。如今见了大王爷,倒看着比在京城里轻松自在许多,又得他开导,便把以前的心事丢开了,去掉了心口一块大石,如同新生一般,自然与往日不同了。
王爷笑了笑,问金鹰道:“事情如何了?”
金鹰便正色说道:“回王爷,已查清楚了,王烈阳说的大体是实情,只有些细处还需确认。”
王爷“嗯”了一声低头不语,汤圆便皱了眉头说道:“清容的事情问清了么?”
金鹰看了王爷一眼,见王爷目光扫了他一眼,便答道:“还没查清楚。”
汤圆便嘟着嘴皱着眉呆坐,王爷便揽了他的腰说道:“莫急,军医也说了,过几日便可醒了,到时你亲自问去,可不好?”汤圆便答应一声,同王爷说笑不提。
到了第二日,王爷起来便去了黄州城查案,汤圆便去军医帐中守着清容。至傍晚时分,王爷的行帐建好,汤圆同王爷便搬去了行帐,金鹰等侍卫也各自搬去行帐周围住下,日常不过就是去黄州查案,抑或在行帐里说笑一会,倒像是同王烈阳两不干碍,不相往来。
如此非止一日,到了第四日,清容方幽幽醒转,将汤圆喜得不行,拉着清容的手倒哭了起来。
“我这是做梦么?”清容气息微弱,声音悠长:“还是我的魂魄去见着你了?”
“可胡说什么!你吓死我了....”汤圆啼哭着说道:“好好的,这可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的?”
清容想起当日之事,心中不免悲愤交加,还未开口,便觉得喉口腥甜,一口黑血便呕了出来。汤圆吓得不轻,连忙叫了军医,军医过来诊了脉,道是不妨,只是将胸中淤堵的死血吐出来了,病只怕也要见好了。
汤圆这才放心,拉着清容说道:“你怎么如此不小心,若真有个好歹,可让人怎么样呢?”
清容看着汤圆一脸忧戚之色,又想到自己身上,不免难过起来。只是刚刚将胸口瘀血去了,气血平复,心思清明,又过了这许多时日,倒把那日的事情思虑清楚了。想自己不过是争了一时气愤,才做出那样事来,将军没事还好,倘若真有个好歹,自己便是将二十万大军弃之不顾的罪大恶极之人,自己又有何脸面说将军的不是!即便将军无事,自己出了些好歹,便又让朝廷对将军加了一层猜忌,看将军行事,本就对朝廷不满,如此矛盾积聚,倘或激起兵变,自己便死千次万次,也难赎其罪。
“你到底是怎么样呢?要吓死我么?现在感觉可好些,想吃什么不吃?要不要喝水?可有哪里难受?”汤圆看清容发呆,便急急问道。
清容脸色苍白微微一笑:“你可急些什么,我不是没事了么?你这一连串的问题,要我先答哪个?”
汤圆便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在这里看了你几天,心里不知有多少话问你,你倒好,醒了也不和我说说话,只自己发呆....”
“我没事了...”清容笑了一笑说道:“你可怎么来了?你家那位怎么能放你来此?我躺了几日了?你何时来的?”
汤圆听了便忍不住含着眼泪笑了出来:“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长串的问题,要我先答哪个?”
清容听了便也苍白着脸孔也笑了,又问:“你怎么来了?刚看见你,还当是做梦。”
汤圆便将王爷来此等等事宜都讲给清容,又嘟着嘴对清容说道:“本想着来了,见着你,能好好说两句话,谁知来了,便见你只剩半条命躺在这里,可把我吓死了。倒是怎么着了,为何如此?说出来我让王爷给你做主,将那个欺负你的人好打一顿与你出气。”
清容便笑:“可说你不争气呢!我都这样了,你咬了半天的牙,也只好打一顿....”
汤圆便嘟了嘴说道:“我如此惦记你,你倒还笑我!”
清容思忖,若将与将军争论之事说出来,只怕王爷也要查问,难免再生事端,倒不如瞒着些,自己偷偷去查了,若真有隐情,再禀告王爷不迟。想到此处,便说道:“既然来投军,便有些伤亡也是难免,我来时便想到了。”
“想当初,你便听了我的,留在京城里,还能与我作伴,又不会担了这些风险,可不好么?”汤圆听了,便连声抱怨道。
情人苦笑。自己来到军中所感所受,便是如此了,倘或自己处在京城,那等富贵之地,人人都生着一双富贵的眼睛,还不知要怎么样被人看轻,被人糟蹋呢!想了想便开言说道:“在京城里熟人多,都知道底细,倘或有与丞相认得的,含了怨气,携私报复,我便不好做人了,连带着王爷也受累。如今这个地方,没人识得,做好了便可,若做差了,还有个担待。”
汤圆听了,便也不说什么,将军医端来的药吹凉了,喂着他喝下了,又从荷包里拿了块杏仁糖出来,放在清容口边,清容笑了笑,张口含住。汤圆见他脸色好转了些,也有了些笑容,便将担虑的心去了八成,看着清容也笑起来,又与他讲了些闲话,军医便过来与清容换药。
汤圆在旁边看着,见那狰狞伤口已收敛了很多,只留下一指大小的血痂,只怕要留下疤痕的,便开口骂道:“哪个狠心贼,将人伤成这样?这伤处只怕衣服也遮不住,难看之极。”
清容便笑道:“如今我又不用看谁的脸色,难看有什么?你当日脸上的疤痕不难看么,还不是让王爷看上了?”
汤圆听了便嘟起嘴来说道:“你又取笑我!”
清容看着汤圆说道:“我哪里是取笑你,我只是想说,容貌二字不过负累,若是贪图这些虚荣的东西,便难见真心....”
汤圆抿嘴一笑说道:“又是你那些歪理,你快少说两句,好好的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第二十章
换了药,汤圆又与清容闲聊了许久,直至王爷来寻,方才依依不舍走了。
汤圆走了之后,清容便阖眼冥思,自从来到北疆之后,自己所作所为,虽是无愧于心,到底是不懂史书战策,又不熟悉官场惯例,纵尽心尽力,亦难免有不到之处,别的倒还不提,只自己伤了将军一事,便是个老大罪名,说起来,将军有五分的不是,自己倒有了八分的不是,幸亏将军不碍事,若真是将他怎样,自己又待如何?正思量间,只听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清容睁开眼睛向外望去,却不见什么。强挣着起身去看,只见一条黑影往王爷大帐方向去了。
清容有些疑心,蹑手蹑脚起来披了衣服,轻轻来到王爷帐外,见玉鹰正在帐顶上趴着,招手叫了他下来,小声问道:“刚刚我见着个黑影往这边来了,你可看见了?”
玉鹰也低声回道:“见了,王爷吩咐不要打草惊蛇,且看看他要做什么,再做定夺。”
清容应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叫王爷多费心吧!”
玉鹰便低声说道:“你伤还没好,仔细着些罢!若你有个闪失,只我们那一位小祖宗,怕就要哭死了!”
清容笑了笑,便轻手轻脚走回去了,脱了衣服仍躺在床上,只觉得胸口突突的像是要爆开似的,以手扪胸喘息了良久方才定下心来,遂挑亮了灯盏,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几本兵书拿出来研看。正在这里看书,军医从外间进来,看他面色不好,便过来诊了脉,开言说道:“这伤还需静养半月,不要使力,连带受伤之时有些郁气闷在心里,如今还没有散去,切不要作大喜大悲心绪,我看王爷那个侍从同你甚好,时常过来说说话,与你排解排解,也是好的,只我看他也有些不足的,身体有些羸弱,想是伤病落下的旧疾,既在王爷身边伺候的,王爷又那般疼爱,倒没找人与他瞧瞧么?”
清容听了便笑道:“他素日便是这个样子,如今不知好了多少呢!王爷恨不得用药将他灌起来,只他不争气,再怎么补也不长进的。”
军医也笑道:“进药不顶事,便没想过别的法子么?”
“还有什么法子?”清容问道。
军医说道:“我幼时也是多灾多病的,再怎么吃药也不见好,亏得遇见我师父,教我一套修身的把戏,每天练上一练,坚持个一年半载便见效果了。”
“这个法子好,他平时又不喜吃药,又闲着无事,改日我让他来,你也教他一教。”清容听他如此说,便笑着央求道。
军医摇手说道:“这也不当什么,他在王爷身边伺候,什么没见过的,我这点小把戏,恐怕入不了他的眼。”
“这话可是过谦了,明日他来,我便要他敬茶拜师。”清容笑道。
“这可不敢当。”军医又与清容说笑了一会,便又说道:“清督军好生养伤,不宜过劳,这便歇息罢。”说着告辞去了。
清容见他走了,又拿起兵书看了一阵子,直至天交了三更,方才睡下了。
第二日,汤圆果然又来看清容,清容便将昨日军医讲的话同他说了,又找了军医来,要行拜师礼,被军医好说歹说拦下了,直说当不起。
汤圆便拉着军医的手央求道:“先生可是嫌弃我粗笨,不肯教我么?”
军医赶忙说道:“不是不是,我是真当不起。你若真心想学,我教你也就是了,这拜师可使不得,看你我年纪相仿,便与我做个兄弟罢了。”
汤圆又拉着他说道:“那也好,那我便不客气了。”说罢端上茶来:“如此,大哥请用茶。”
军医笑着接过茶来喝了,便同着汤圆清容一处说笑,正说话间,却见王烈阳从外间进来,看见他三个在此,面上似有不悦之色。
汤圆到北疆也有些日子了,虽不曾特意打听,但也听到了些言语,知道将军同清容不睦,仗着位高权重没少了欺负清容,因此上早便不悦,将几日前那恭敬的心去了,且坐着横着眼看他。
王烈阳本是来看清容,这几日他也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做得过了,只不得空来看,今日好不容易闲了,来看清容,却见他同汤圆亲亲热热坐在一处,清容在床上卧着,靠在汤圆肩上,汤圆的手拉着清容的衣袖,更可气的是,方才还大说大笑的几个人,见他进来,便都闭口不语,更加上汤圆还斜着眼瞪他,连往日对他礼遇有嘉的清容也低头不语,不觉更是有气,也瞪着眼看汤圆。
军医见将军愣在那里,觉得不过意,便起身相让,王烈阳只拿眼看着清容,等他说话,偏生清容也觉得自己做错,心中有愧,不敢抬头,一句话也没有。汤圆见清容这样,以为是王烈阳平日欺负他,他心里恼了,只王烈阳是他上司,口里不好说的,便一心为清容出气,瞪了王烈阳一眼,冷冷说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