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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人赶紧拦住他说道:“王爷不要小看这沙漠天气,别看现在风和日丽,到了晚上便要起风,风沙大得战马都抗不住,这地底还有很多流沙坑,表面上和别处一样,可下面都是空的,若一不小心踩中了,眨眼之间几百人马就被吞没了,就是有向导,夜间也是不能行军的,王爷还是等等吧!”
六王爷看看天色说道:“可现在天还没黑,加个紧还能再走十几里路呢!”
王道人说道:“王爷,沙漠里黑得快,天一黑,马上就会起风,那时安营便晚了。”
王烈阳却是不屑的冷哼道:“你要想找死,就自己去,我的弟兄可不是给你陪葬的!”
六王爷听了瞪起眼,刚要说话,就见刚刚还在山头上的日头落下去了,说也奇怪,日头刚刚落山,马上就黑下来了,凉嗖嗖的北风也刮起来了。王道人看了便说:“王爷你看,这不就黑了,马上就要起风了,王爷还是赶紧回帐歇息吧!”
六王爷抬头看了看天,果真黑得锅底一般,北风也吹得紧了,扬起无数沙粒,吹得眼睛生疼,便也没说什么,悻悻然回自己大帐去了。
这夜果然刮起了北风,狂风卷着沙土打在毛毡上,扑簌簌的直响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起来,帐篷已然被黄沙埋了一半。六王爷皱着眉头看着军士们将毛毡收起,装上马车。王烈阳也早早起来,吃过了饭,同王道人一起去前面看地形,等他们回来,军士们已收拾得差不多了,王烈阳便吩咐大军开拔,一时间尘土飞扬战马嘶鸣,大军按照既定路线往西北去了。
六王爷知道了厉害,也不嚷着先走了,只每日里焦躁不安,吵得王烈阳一肚子气,若非王道人死活按住,早就和六王爷大干一场了!
如此晓行夜宿,过了七八日,大军来到一块开阔地面,远远的能看见回纥的大营,此处已是孚玉国边境了,再往前走,便是回纥国土,王烈阳吩咐一声,大军又停下来,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略作休整,准备开战。
这命令一下,别人倒还好,只六王爷喜不自胜,咧着嘴到王烈阳跟前说道:“可算要开战了!我要做这开路先锋,先他娘的杀两个回纥鞑子!看还有谁敢嘲笑老子不学无术!”
王烈阳听了一皱眉,敢情这位王爷在京城受了气,来北疆找齐儿来了!其实说起来,王烈阳同这位六王爷年纪相当,也最对脾气,说实话,这位王爷,文不成武不就,“不学无术”四个字放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话虽如此,可人家是王爷,王烈阳也只能腹诽腹诽,这话也不敢说呀!只能装作关切的问道:“谁敢给王爷气受?居然如此诽谤王爷?”
六王爷听了冷哼一声答道:“除了白璃,谁能给我气受!今日我便要跨马挥刀建功立业,做给他看看!”
王烈阳听了憋笑,十几年了,这位王爷还是这么没长进!从小就是白璃手下败将,现在还是搞不掂。笑了一阵,又想到清容身上,心道:我可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不也搞不掂么!想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拍拍王爷肩膀说道:“仗有你打的,先吃饭,吃完饭跟我看地形去。”
六王爷点头,跟王烈阳一起吃了饭,吃过了饭,同王道人一起到了附近的山上看地形。虽说手里有地图,但还是得先看实际地形。
看过了地形,王烈阳又重新布置兵力,选了得力的将士看守粮草,明日便要进军回纥。
一夜无话,且说第二日,王烈阳早早起来,吃过了早饭,领着两万大军来至回纥营前叫战。
六王爷身披战甲骑着马走在队伍前头,一脸的意气风发,心道:白璃啊白璃,我这次定要立个大功,看你服我不服!
第三十五章
开战已有半月,双方各有胜负,六王爷急得不行,整日叫嚣着要领两万人马冲进回纥大营,王烈阳抹把冷汗,幸亏大王爷早就让六王爷立下字据,要他听自己的号令,要不然还真搞不掂这位王爷。
这日起了大风,北风阵阵将黄沙卷得漫天飞舞,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对面看不清来人,一天没有战事,王烈阳吃过了饭早早歇下了,睡到半夜冷不丁听到一声炮响,王烈阳“嗖”的从床铺上跳起来,咧开嘴大声笑道:“哈哈哈,终于来了!老子等你好久了!”
六王爷连盔甲都没脱,听见炮响也是一阵大笑:“老子立功的时候来了!他娘的,一个都不准跑,老子来了!”说罢出了大帐,早有军士牵过了战马,六王爷抬腿上马向营门冲去。
再说回纥这边,半月来虽各有胜负,但被王烈阳围困,时间长了总要吃亏,别的不说,这四、五月天气,青黄不接,粮草殆尽,再过上半月,恐怕就要断粮!正巧今夜月黑风高,正是偷袭的好时机,怎能浪费,这便带领人马来偷营。只是他们却不知,王烈阳早已料到他们会来,正等得心焦!
却说六王爷跨上战马,一路嘶吼来到营门,只见营门外回纥大军已列开战队,领头的正是回纥大将霍尔多,手持银枪正往里闯。六王爷大喝一声与他战在一处,这边军士也都冲上去,双方亮开了兵刃斗做了一团。
王烈阳领着人马奔了大营南面,东西也各有大将坐镇,回纥一时也无法突破,直打到天色微明,还没有分出胜负。正在这时,猛听得南面一声炮响,霍尔多哈哈大笑说道:“弟兄们,我们的接应来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把这几个肥羊宰了,给他们看看,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听到炮响,王烈阳皱眉望向南面,只见铺天盖地的又来了一支人马,看盔甲却是突厥打扮,王烈阳心里就是一惊,突厥到了这里,看回纥人马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明显是援助回纥的,这说明二王爷恐怕凶多吉少。正思量间,突厥人马已到了眼前,领头的将领带住了战马,对王烈阳高声说道:“王烈阳,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挣扎,不如投奔明主,再立战功!”
王烈阳眯眼看着对面来人,声音低沉问道:“你是突厥四世子乌合突?”
“正是你家世子。”那人笑道:“你若肯降我,我让你做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比做这小小的镇北将军好得多!”
王烈阳哈哈大笑说道:“话别说得太满,等你得了天下,再来说服我吧!”说罢催动战马直奔乌合突。
乌合突冷哼一声说道:“王烈阳,不要不识抬举!你来看看这是谁!”
王烈阳心中一惊,难不成二王爷被俘,乌合突想拿二王爷做人质来威胁自己不成?抬眼看时,却见对面突厥人马一闪,从后面走出个人来,王烈阳一见此人,顿时大吃一惊。
来人并非二王爷,王烈阳却也认得,是裕乐郡王韩洲!看他意得志满的样子,明显不是被人胁迫!
“王烈阳,你可认得本王?”裕乐郡王笑眯眯说道。
王烈阳眯眼盯着裕乐郡王问道:“二王爷现在哪里?”
“你问我那好二哥啊?他恐怕已去见了父皇了吧!我劝你不要学他,免得让我为难。”裕乐郡王仍是笑眯眯言道。
“你居然谋反?那小皇帝可不曾亏待你啊?”王烈阳说道。
“不曾亏待?那我哥哥是怎么死的?”裕乐郡王收起笑容,恶狠狠说道:“若非他们苦苦相逼,我哥哥怎么会死!”
王烈阳奇道:“四皇子不是病逝的么?”
“你当然不知,”裕乐郡王咬牙切齿说道:“我哥哥与丞相的爱女乐惠小姐青梅竹马,两家都有意促成此事,可是却被太后知晓,她怕我们两家结合威胁到她家的势力,便将回纥的多伦公主指婚给我哥哥,硬生生拆散了他们!我哥哥本就多病,听了这个消息更是一病不起,我母亲和丞相大人都去求情,却被那个贱人驳回了!可怜乐惠小姐在我哥哥病逝后没有多久,也随他而去了,叫我们怎能不恨!”说到最后裕乐郡王已疯了一般吼叫起来。
王烈阳沉默,这些事情本来王烈阳就不喜欢,如今听了,也只能长叹一声。
裕乐郡王也冷静下来,对王烈阳说道:“王将军,你也是皇亲,也知道些内幕,如今孚玉国朝中无人,西南、东南皆有战事,小皇帝四面楚歌,将军若是弃暗投明,定能长驱直入,一举将那小皇帝擒获,到时候,天下兵马都听命于你,可不比这行动掣肘听命于人好么?”
王烈阳冷笑一声,说道:“好个心机深重的卧病之人!听你此言,好像是早有打算啊?”
“我若不装病,他们能放过我么!”裕乐郡王恨声说道:“王烈阳,你还要为那个昏庸无道的小皇帝卖命么?你难道不知兔死狗烹之理?只怕此番你打了胜仗,迎接你的,便是砍头的快刀!”
王烈阳一笑说道:“我虽不待见那小皇帝,但也不认为他是昏庸无道。”
裕乐郡王冷哼说道:“他还不昏庸无道?同是谋逆,韩溪如何处置?小十二小十四他们又是如何处置?同是抗旨,我哥哥如何处置?韩澈又是如何处置?说是韩澈抗旨不尊流放千里,怎么就到了驸马府上?哼!若非他们演出这双簧来,我们也不会损失那么大!”
王烈阳冷笑,就凭这点心机,还想斗得过二王爷?更何况玲珑心肝的太后!
第三十六章
王烈阳同裕乐郡王正在谈论之时,只听身后又是一声炮响,裕乐郡王就是一愣,回头看时,却见两边山上,又下来两队人马,将突厥大军围在当中。走近了看时,却是孚玉国人马。
王烈阳摇头说道:“五皇子,若你束手就擒,我还可保你全尸。你连我都算计不过,更何况得天下?不要再做妄想了....”
“王烈阳,你不要得意太早!”裕乐郡王冷笑说道:“我们早已掌握了龙脉所在,只需毁掉龙脉,那小皇帝就皇位不保了!哈哈哈哈!”
王烈阳皱眉,这龙脉又是怎么回事?两军交战,最忌军心不稳,军士们听说龙脉一事,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王烈阳皱眉,高呼一声:“少要胡扯,想要我投降,先胜过我的宝刀!”
裕乐郡王恶狠狠看着王烈阳说道:“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我便成全了你!”说罢挥手示意大军进攻。
王烈阳冷笑一声,早便防备有此一日,因此在两边山上埋伏了兵马,不想真被自己猜中,突厥与回纥勾结作乱,竟然还牵扯到一位郡王!怪不得几位王爷都来到这北疆!王烈阳挥起手中黑月古刀,向着突厥四世子冲去,下面军士见王烈阳有所行动,都停下议论,鼓舞士气也向着突厥大军冲去。正在这时,又见从南面荒漠上来了一队人马,可不是二王爷么!
二王爷一来,孚玉国士气高涨,不下半日,便将突厥与回纥大军打得丢盔卸甲四散奔逃,生擒裕乐郡王,乌合突重伤溃逃,可算是大胜。
别人不提,单说六王爷,本不是霍尔多的对手,但六王爷也是与白璃置气,心里憋着一股劲,加上随后赶来的几个暗卫在旁做帮手,一举擒下了霍尔多,回纥人马见主帅被擒,纷纷溃逃,王烈阳早就吩咐过,穷寇不可苦追,因此六王爷只将那些残兵败将赶回了回纥便不再追,带着霍尔多返回大营。
回到大帐却见二王爷和王烈阳都在,六王爷扔下霍尔多便跑过来嚷道:“二哥!”
二王爷回头看见六王爷,却见他比在京城时黑了些,瘦了些,便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六王爷张圆了嘴巴惊道:“二...二哥...”
二王爷一愣,问道:“怎么?”
“二哥...你...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