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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阳这才收回了眼光,脸上有些热热的,大手挥了一挥,赶走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绪,端起碗大口喝掉了烈酒,放下碗挑衅的看着清容。
清容“哼”了一声,又倒满了酒,自己喝下了一碗,抬头看着王烈阳喝下一碗。不知不觉,六坛烈酒竟都见了底
第八章
清容强撑着支起手臂扶着桌沿,勉强的半睁着眼睛盯着王烈阳喝下一碗酒,又看着他将一碗酒递到自己眼前,不满的咕哝了一声,还是接过碗来大口喝掉,又晃晃悠悠的倒满了两碗,却控制不住的乱抖,一大半都洒在了桌上。
王烈阳也半眯着眼睛看着清容,见他将酒洒了一桌子,忍不住叫道:“哈哈,你喝醉了!”
清容陡然睁大了眼睛说道:“哪个醉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醉了?”说罢不甘示弱的举起一碗大口喝了,将碗“咚”的一声敦在桌上,挑衅的看着王烈阳。
王烈阳看他强撑的样子觉得分外好笑,不由得大笑出声说道:“好!再来!”
两个人也不知喝掉了多少坛烈酒,最后都趴在桌上勉强半睁着眼睛盯着对方,谁也不想先认输。喝掉了最后一碗,清容终于忍不住了,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也不管身在哪里,竟是睡着了。
“哈哈哈,果然醉了吧?”王烈阳看着清容趴在桌上,大声笑道,清容不睡还可,清容没了声音,王烈阳也有些支持不住睁不开眼睛。到底是比清容清醒些,强打着精神站起来走到床边,“砰”的一声摔在床上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又睁开眼睛看了看坐在桌边的清容,嘴里咕哝了几句,站起身来将清容扶着放在床上,脱掉靴子,向里面推了推,便闭眼歪倒在旁边。
喝了许多烈酒,睡到半夜身上不免发热,清容挣动着身子扯掉了外衣,贪凉向着床边的毛毡帐壁挪了挪,整个贴在了帐壁上,过不多久,又觉得冷了,便又滚过来凑到王烈阳身上取暖,如此反复折腾了不知多久,方才安心睡了。
军士进帐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清容衣冠不整搂着王烈阳呼呼大睡,而王烈阳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样是衣冠不整,靴子还没脱掉,不过已经从脚上松动了,晃晃荡荡的垂在床边,一只手还搭在清容身上。
因为身在军营,都是男人,且王烈阳通常都是早早醒来,军士向来都是端着洗脸水自行进来,伺候王烈阳洗漱之后一同出门。今日也是如此,并未通报就进了将军营帐,却看见此番情景,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铜盆也脱手掉在地上,咣当当一阵乱响。
王烈阳素来警醒,如今这么大是声响马上便醒了,伸手从床边抄起自己的黑月宝刀看向门口,却见一名军士大张着嘴巴看着自己,正不解之际,清容却动了一动,这才发现清容正衣冠不整趴在自己身上,,清容本是枕着自己胸口,因着自己起身,一下子将清容抛出去,清容嘟囔了几句,却是没醒,翻了个身,团起身子又面向帐壁睡去了。
王烈阳挥了挥手叫军士退出去,自己爬起来看着清容,只见他团着身子睡得正香,因着宿醉脸上还带着两朵酡红,一双凤眼闭着,却看见长长的睫毛似两只蝴蝶一般轻轻抖动着。王烈阳轻轻一笑,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准备站起来更衣洗漱,忽的又皱住了眉头,露出一脸的坏笑,将他的头发揉得更乱,又伸手将他前襟拉开,露出好大一片雪白肌肤。
大概因为才到北疆不久,风沙并没有在清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蜜色的脸庞,雪白的肌肤,一双好看的眉眼,只是略微有些消瘦。王烈阳凝视着清容半晌移不开眼睛,过了好久才摇了摇头,将脑子里奇怪的想法驱逐出去,站起身来换过了衣服,这才吩咐军士进来。
军士低着头进来,将重新打好的洗脸水放下这就要走,王烈阳却吩咐一声:“将那里收拾一下。”军士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桌上杯盘狼藉,地上摆满了酒坛,有些还歪倒在一边,显然早已空了,宝剑也扔在地上,剑鞘却丢在床边,旁边散乱的堆着清容的外衣和将军刚刚换下的衣服,抬眼往床上瞄去,哎呀妈呀,却见清容发髻凌乱,衣衫半敞,头枕着双手,脸上带着一抹潮红睡得正香。
....难道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军士暗暗思忖。
王烈阳看着军士在那里变颜变色的胡思乱想,心里暗暗发笑,咳了一声低声说道:“不必吵醒他,等他醒了再伺候他用饭。”
军士张大了嘴巴,跟了将军三年,还不见将军对谁如此用心,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军士想着,忍不住又瞄了清容一眼。
见军士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王烈阳坏笑一下,决定下一剂猛药。“不是该你看的,不要乱看!”王烈阳低声喝道,又回头怜惜的看了清容一眼,走过去扯过被子将他盖好,走过来对军士说道:“小心伺候,对谁也不准说出去,知道么?”
军士慌张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真的发生了啊!怪不得将军不近女色,原来...原来....啊!晴天霹雳啊!
王烈阳好笑的看着军士一张黑脸变了七八种颜色,忍住了笑洗漱完出门去了,留下一脸悲愤的军士打扫大帐。
清容醒来便看见军士正守在床边瞪着自己,立刻坐起来挺直了脊背冷冷的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军士显然也被他吓了一跳,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吞了一大半下去,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休想以姿se诱惑将军....将军不会上你的当!将军...将军...是个好将军...”
清容被人如此羞辱,正待开口怒骂,抬眼却见这里并不是自己住处,四下打量了一番方才想起,自己昨日与将军比拼酒量,后来不知如何,想到这里猛然瞪大了眼睛,腾的从床上蹿起来跑了出去。
军士被吓了一跳,慢腾腾的回头看向门口,哪里还有清容的影子?
却说清容离了将军大帐,一路飞奔回了自己住处,打了一盆凉水拍了拍脸,扶额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伸手掬起一捧凉水打在脸上,胡乱的摇了摇头,还是想不出。
正低头思忖之际,外面有人轻叩门柱,唤了声:“督军?”
清容理了理衣服,叫那人进来,却是刚才那个军士,手里托着个托盘,里面放了些饭菜。军士走进来将饭菜摆在桌上,斜眼看了看清容,又低头走出去了。
第九章
清容对军士所为很是不解,但也没有追问,闷闷的吃完了早饭,骑了马来到黄州城内,吩咐衙役将李子廉尸身入殓,虽说自己对将军的决定很是不屑,但还是遵照将军吩咐将李子廉先装殓了,留待日后运送回京。趁着此时,又将人证提来细细审了,觉得没有任何遗漏方才回转大营。又马不停蹄到了李子廉护卫那里将那晚之事细细盘问了一遍,不免又听了那些护卫一些唠叨,这才回到自己住处。
此时已经是酉时十分了,风沙又起,天色昏黄,清容忙碌了一天,午时也没有吃饭,如今已饿得眼冒金星,刚刚回到大帐,便吩咐军士备饭,自己则脱掉了满是尘土的外衣,换了套轻便的青色旧衣,又将靴子脱了,掸去了黄沙浮土,小心的置于床下,换了双薄底布鞋去打了凉水洗了洗脸准备吃饭。
军士刚刚将饭菜摆上,王烈阳一阵风似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军士见了他,忙躬身施礼,王烈阳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大咧咧坐在清容对面,皱了皱眉又将军士叫了进来:“去添双筷子,我就在这里吃了!”军士忙不迭去取筷子,连同将军的晚饭一同端到这里。
王烈阳未曾吃饭,先喝了两碗酒下肚,又对清容说道:“昨日比试,你可是输了。”
清容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如何输了?”
“你不是不想认账吧?你先醉了,还不是输了?”王烈阳大声说道。
“哼!”清容冷哼了一声说道:“八成是你先醉了,也未可知。”
“你!你居然不认账!”王烈阳瞪大了眼睛说道:“我原以为你是个痛快人呢!”
清容瞪了王烈阳一眼说道:“你吼什么,输便输了,你想怎样?”
“既是你输了,便要听我的吩咐。”王烈阳又喝掉一碗烈酒缓缓说道:“李子廉的案子....”
“将军要拿公事玩笑不成?”清容沉下脸来说道。
王烈阳看了看他,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如若你我不是敌对,我倒很想和你交个朋友...”
“小人是将军麾下,何来敌对一说?”清容放下碗筷厉声说道:“大敌当前,难道将军还要计较个人得失?小人来到军前,实指望能为国效力,虽不能拯救黎民于水火,亦愿以一己之力抵抗外敌。将军宏才如雷贯耳,小人相信以将军谋略武艺,定能破敌解围,平定北疆,因此上才投靠将军,若将军欺心瞒世,清容挣得鱼死网破也不愿与兽类为伍!”
“哈哈哈!”王烈阳不怒反笑,大声说道:“好!痛快!像个男儿样子!”
清容一听这话眉毛一立,陡的站起说道:“什么叫像个男儿样子!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本来就是男儿!你!”清容气得咬牙乱抖,恨不得冲上去咬王烈阳一口方才解恨。
“哈哈哈!”王烈阳看着清容发怒样子拍案大笑:“好个炸了刺的小野猫!”
“你!”清容怒极,转身去拿自己的宝剑,王烈阳却在身后说道:“免了免了,我如今不想与你疏松筋骨,过来坐下。”
清容怒视着王烈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王烈阳又嘿嘿笑了几声,方才说道:“过来坐下,我有事吩咐。”
清容不情不愿的走过来坐下,王烈阳看着他又笑了一笑,清容猛的站起来又要走,王烈阳才止住了笑,正色说道:“李子廉之事你不要查了,明日休整一下,后日出发去云州筹粮。”
“为何不查?”清容瞪着王烈阳说道:“将军到底因何包庇于他?”
“我包庇?”王烈阳苦笑着看了清容一眼说道:“你呀!不居官场,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况且这案子也不是我不叫你查,是小皇帝那边指派了钦差,我们管不得了!反正案情你已明了,只等小皇帝那边来人查完了,你便能明白一二。如今钦差尚在途中,你且去筹了粮草,回来便去协助钦差审理此案....”
“案情如此清楚,如何还要一审再审?”清容不解说道。
王烈阳叹息一声,看了看清容说道:“等你明白了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大概...就没这么好玩了...”
“好玩!”清容一听拍案而起骂道:“你说谁好玩?”
“哈哈哈!”王烈阳笑道:“早知道,我昨夜便在你脸上画上猫胡子....”
“你!”清容气得咬牙,又不能将他怎样,正恼怒间,门外有人回禀:“将军可在?”听声音正是王道人。
将军收起笑容叫王道人进来,清容连忙站起来退到凳子后面施礼。王道人对清容笑笑说道:“清督军不必客气,是老朽打扰了清督军晚饭,倒是应该给督军赔罪才是。”
清容忙说:“不妨不妨,我已吃好了,正与将军说话。”
王道人便看着将军说道:“如此说来,是老朽打扰了将军吃饭....”
“哈哈哈,恩师何必客套,坐下来一起吃?”王烈阳边吃边答。
“老朽已用过饭了。”王道人说着看了看清容,清容会意,便借口有事走出去了,王道人在将军对面坐下问道:“听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