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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顺水推舟把元儿推给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玲玲仰天大笑起来:“你的爱好伟大,为了心爱的人过上好日子,可以亲手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你厉害!你有情操!可是,这与我何干?你不知道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吗?你不知道你自以为是的退让硬生生拆散了我们两个吗?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就要在一起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当时不知道元儿怀了我的孩子,若是早些知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他嫁给你的——”
“滚!滚!你们给我滚出去!”玲玲突然大叫起来:“别玷污了我的家门!”
“玲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两人涕泪纵横,哭着上前。
“滚、赶紧给我滚。好,你们不走是把?我走。我离开,远离这个肮脏的地方。现在和你们站在一个屋檐下,我都觉得恶心!”
一段七个月的婚姻,原来是一场欺骗和背叛。玲玲出了门,忽然间茫然起来,她该相信谁?天地之大,她又能到哪儿去?
她已经失去了心爱的人。
心爱的人——
不,她还没有失去。
她发了疯似的跑起来。
离别
跑到云峥住的小院,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一问才知是这屋子的房主。原来今日早晨江云峥退了租,刚刚收拾包裹细软,上了一辆马车走了。
玲玲的心怦怦的跳起来,她跑得汗流浃背,顾不得停下来喘上一口气,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城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云峥不可以就这么走了!
百草堂外一个排队的病人同柳青打招呼。〃原来白大夫真的不在这里,我还以为瞧花眼了呢!刚刚见她朝城外跑去,累的那样,还一刻不停的。别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把?〃柳青听了心中忐忑,莫不是真出了事?玲玲已经心力交瘁,不能再出点事刺激她了。他放下手中的活,同杨凡说了一声,顺着那人指点的方向去了。
玲玲出了城,顺着小路追了一阵,看见过路的人,一问才知刚刚确实有一辆马车驶过去。那人还好心劝玲玲:〃姑娘是要追什么人吧?老朽劝你一句:不要追了。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过了这一小段路,就上了官道,那是平坦的大道,马车飞跑起来,姑娘就更追不上了。现在马车恐怕已经上了官道了。〃
玲玲跑得几乎虚脱,停下问话的功夫,泄了一口气,软倒在地。却被告知已经追不上了,心里一阵悲苦:难道又要眼睁睁的错过吗?一眼看见那边有个地势较高的山坡,她挣扎着站起来,两腿还打着摆子,却一颠一跛的朝山坡爬去。偶尔尖锐的石子划破了她的皮肤,大腿和手臂现出一条条的血痕,她恍若未觉。站在坡顶上,她用尽力气,向着远方喊道:〃云峥!江云峥!你回来,回来啊……〃悔恨、愤怒、不甘一时间全朝她涌来,她紧紧的抱着头,揉搓着头发,在这一刻几乎恨透了自己。
一个人窸窸窣窣爬上了坡,来到玲玲的面前,伸出双臂,将那个痛苦的身子搂进怀里。却是闻讯赶来的柳青。
他紧紧抱着玲玲,几乎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胸膛。看着那似乎被全世界遗弃的身影,他的心仿佛被揉碎了。
如果可以,就让我给你力量,给你温暖,哪怕只有一点;同样,也借着这一次偶然的相拥,给我几乎干涸的爱情注入一点甘泉,让我吞咽着这仅有的一点生命之泉,使我濒临绝望的生命再一次延长…………………
不知过了多久,柳青突然捅捅玲玲:〃玲玲,快看。〃
玲玲从他怀里抬起头,耳边响起隐约的马蹄声,紧接着一辆四轮马车出现在视野里,赶车的人似乎认出了山坡上的两个人,吆喝一声,马车停住。她呆呆的看着,直到帘子一掀,云峥从车厢探出头来……
她的心不可抑止的狂跳起来。
眼看着云峥跳下车,她慌忙站起身来,却忘记人还坐在柳青怀里,两个人碰到额头,一下子跌倒在一起。两人挣扎着起来,相互搀扶着下了山。
江云峥看着相拥的两人越来越近,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越发阴暗起来。
玲玲下了山,来到马车旁,这才发现除了她、柳青、云峥,以及车夫外,还有第五个人,这个人她认识……是七八个月前离开的沐泉。她何时回来的?她是来带云峥离开的?
心里闪过一丝念头,马上被她压了下去,心却不由慌张起来,:〃云峥,你不要走。我跟元儿没有发生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清白的。〃 她急切的说,把她刚刚知道的真相一一对云峥说了。
云峥看着那双充满渴望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玲玲,我是回来告别的。〃
玲玲怔了怔,半饷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望着那双毫无表情的眸子,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
〃你还是要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
〃……是!〃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我放开你的理由。〃
〃我过不惯这种饥寒交迫的生活。我已经厌烦了现在的日子。〃见玲玲眸子中分明写着:不相信他的鬼话,他苦笑了一下:〃如果这些都不算是理由。那么,我已经喜欢上她,决定要跟她走,她也答应娶我,这个理由算不算?〃
――――――
〃不可能!你胡说!〃
〃是真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的。〃
仿佛到了世界末日,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她再也说不来一句话。
〃……那么,再见了。〃云峥转过身。
…………………
〃等、等等。〃玲玲走上来,从怀里掏出东西,却是两条手链,递了一条给云峥:〃这是我亲手编的,本来想侍花节那天送给你,结果……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你就收下把!〃她亲手把手链系在云峥的手腕上:〃我没有什么的本事。但若有朝一日,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或是受了欺负,教人拿着这手链到我面前,但有所求,无所不从。〃
来到沐泉面前:〃好好待他。若是辜负了他,哪怕天涯海角,也不饶你。〃
沐泉郑重的点点头:〃放心。〃扭头对云峥说:〃我们走吧。〃
云峥上了车。马车缓缓的行驶,云峥掀开帘子看着她……两人都明白,这次是真正的离别了。玲玲跟着马车跑起来,眼见着马车加速,爱人的脸庞越来越远,她大声喊起来:〃云峥,你要幸福啊!一定要幸福啊!……〃
沐泉看着放下帘子,脸上却止不住留下眼泪的云峥:〃为什么要说谎?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留下?〃他爱的人明明不是自己。而且已经折返回来,又突然改变主意要跟她走。
〃你不懂的。我,配不上她。她值得一个更好的男子。纵然她现在有些伤心,可是发生了之前那种事情,不也一样挺过来了吗?放心把,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狠心的人。〃
…………………
〃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虽然,不能给你正君的位置。〃
〃我知道,没有关系,谢谢你。〃
不是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名分这东西,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生产
柳青来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玲玲,出来吃晚饭了。”
“我不饿,你们吃吧。”里面传出玲玲闷闷的声音。
“怎么,还不肯出来吗?”刘馄饨上前来。
玲玲回来后就钻进刘馄饨处之前自己的小屋,一个人闷在屋里,谁叫都不开。随后元儿跟王翠湘进来,两人就跪在玲玲的门前,王朝着屋里喊:“白玲玲,是我们对不起你,请你原谅。”说完便跪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刘馄饨与秦思言几人纳闷得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柳青悄悄与众人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唏嘘不以。看着门前跪着的两人,眼中没有一丝同情,由着他们跪在玲玲门前,也给玲玲留出一点时间与空间。
傍晚炊烟袅袅,各家各户开始准备晚饭了。冬日的正午太阳出来,还是暖暖的;到了傍晚就阴冷起来。门前两个人一如雕像。刘馄饨老持稳重的人,虽然不齿他们做的事,还是劝道:“你们两个回去吧。不要再跪了。元儿毕竟是有身子的人,这样下去别有个好歹的。等过些日子玲玲心情平复了,我再劝劝她。走吧,走吧。”元儿摇摇头来:“没有得到她的原谅,我们是不会离开的。”说完对着屋子喊:“玲玲,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们!”屋子里依旧没有一丝声响。刘馄饨叹了口气,对王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是走吧,你们禁受得住,肚里的孩子受不住的。”便让柳青与王拖着元儿离开了。
王翠湘自己住在租来的小屋,如今元儿便过去那里,虽然地方狭小,又很简陋,好歹也是个落脚的地方。况且他们也没有多少钱。
夜深人静,听着呼呼的北风,王翠湘和元儿睡在床上,盖着薄薄的棉被,风似乎还是从四面八方透进来。睡不着,王翠湘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一直贫寒交迫的生活,与元儿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以及被无辜连累的人——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她一直想有个普通的生活,为什么老天爷连她这点小小的愿望的不给她呢?
耳边忽然传来细微的呻吟声,是元儿。“元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却没有听到回答,她慌忙起身,摸索着点上油灯,豆大的灯光下,只见元儿额头满满的全是汗,整个人扭来扭曲。掀开被子,却见亵裤湿透了,混合着羊水和血水。
元儿虚弱的睁开眼睛:“肚、肚子好疼。”
王慌张的扔下油灯:“我去找稳公来。”跑到门口被风一吹,又跑回来,穿上长衫,套上鞋子,才又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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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二更了,累了一天的王大辉已经入睡,突然一阵怦怦的敲门声将她惊醒。她没好气的披上外衣,点上油灯,一边出了屋门。
院门怦怦敲得更大声、更急了。
打开院门,却是白日来过的王翠湘。门一开,她就急忙问道:“白玲玲在吗?我找她有急事。”
王大辉没想到是她,没好气的说:“你又来做什么?人家让你们害的还不够惨啊!”
“让开。我要见她!一定要马上见到她!”
王大辉鄙视她忘恩负义的行径,硬是用身子挡住,不让她进来。听到动静的屋子亮起了灯,刘馄饨和柳青披衣走来,见两人在门口拉扯,皱着眉头:“发生什么事?”
王翠湘使劲挣脱王大辉,跑到刘馄饨面前,哭着说:“让我见见白玲玲把,求你了!元儿快要死了!”
“什么!”
原来元儿八个月的身子,本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生产。可是今天为了求得玲玲的原谅,她挺着肚子跪了整整一下午,身子已经吃不消了,夜晚又睡在四处漏风的屋子,寒气侵袭,竟然动了胎气,提前生产。可是早产近一个月,产道太小,孩子出不来,元儿留血不止,昏死过去,那稳公吓得不行,已经束手无策了。
刘馄饨听完王的话,沉声说:“你等着。”自己朝玲玲屋去了。
不一会,玲玲出屋来,拎着药箱,走到王翠湘面前:“走吧。”王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我——”
“不必说了,救人要紧。走吧。”
一行人匆匆赶去。
赶到那里,才发现情况比之前说得更糟。元儿昏过去不说,孩子一直出不来,不知是时间太久还是稳公的失误,孩子的头陷在产道里,诺不及时救出,就要在里面窒息了。
必须马上开刀。
“杨凡,准备烧酒、针线、棉花。”
“阿青,去烧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