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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曲莲眼睛亮了,她语气带了丝急切说:“还请壮士带小可去你家看看这酒,可否?”
黑大汉一拍菜刀,豪爽地说:“行,小神医到俺家,俺将猪杀了请你吃。”
杀…杀猪…扶桑的嘴角抽了抽,程曲莲依然淡定,她对黑大汉作了一个先行的手势,然后就跟在黑大汉的后面走了出去。
经过中堂,围观的人还在,看见黑大汉与程曲莲主仆平静地走出来,看热闹的人明显有些失望,人群中有一个汉子对着黑大汉喊:“牛子,不砍掉这铺子吗?”
原来黑大汉叫牛子,在场的人纷纷觉得这名字真的很配黑大汉的样子,牛子瞪了瞪那汉子,声音响但明显有些不足:“砍什么砍,俺是那种野蛮的人吗?”
听到牛子的回答,众人齐齐地将眼睛盯到牛子的菜刀上,默然。
牛子不好意思地提起菜刀,转过身对程曲莲说:“小神医,这刀俺出门时顺手捞的,顺习惯了,不是拿来砍的。”
众人又默。
程曲莲笑着说:“无妨,也就这刀才能配得壮士风采。”
牛子嘿嘿地笑着,众人再默。
出了厅堂,程曲莲本想邀请牛子一起坐马车去,但牛子说自己浑身是劲没地方使,多跑跑好发泄一下,于是程曲莲坐着马车,牛子跑在马车前面引路,一路呼哧呼哧的,一点也没落下来过,害得拉车的马也不敢放松,使劲地跑了起来,所幸城里的街道比较窄小,放开速度也不可能很快,否则就会看到一人一马竞技的场面了。
过了两刻,马车越走越荒凉,在近城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是几户人家组成的一个小村落,都不能算是京城108坊里的了,最多算是一个临时组成的小村落。
牛子的家是一个小土房,就只有一间,外面围了个小院子,有院子的边角处,挖了个坑,里面传来猪吃食哼哼哼的声音,扶桑特地往那方面看了一下,却看见一只极小的猪仔呆在里面,她的脸马上黑了下。
牛子走到屋子里,程曲莲也跟着进去,不大的屋子用帘布隔成了两间,外间放着桌子和凳子,里间应该是睡觉的卧室。
牛子搬了条长凳让程曲莲坐着,用黑黑的抹布擦了擦,扶桑看得皱眉,正待自己再去擦一次,程曲莲却很快坐了下来。
牛子很快就奔到内室,从里面搬出来一个酒坛,他说:“就是这酒,味道有点冲的,不过喝着浑身都暖和。”
程曲莲接过酒坛,舀了一点,喝了一下,眼睛马上亮了,她喜形于色地对牛子说:“牛子,这酒,你可还能再得一些来?小可花十两银子买一坛。”
牛子疑惑地说:“小神医不是觉得这酒让俺生病的吗?怎么还要买这害人的东西?”
程曲莲笑说:“砒霜是毒药,可在大夫手上,却也是救人的良药,牛子若是将这酒卖给小可,不仅为你看病不收分文,还另送五两银子,如何?”
牛子开心地哈哈笑着:“治好病就成了,银子就不用了,治好了病,俺就可以去找俺媳妇和儿子了。”
牛子的病并不复杂,都是这药酒惹的祸,牛子在房事之上能力本来就强于常人,再饮这药酒,就得了房事燥狂症,整天会处于欲求不满之中,只需要断了药酒,再配上清散的汤药,搭配三日一次的药浴,不出半月就能痊愈。
程曲莲坐着马车回程府,一路上将酒坛捧在手中,一个大大的酒坛,坐着放在她的膝盖上,都几乎过了她的脑袋了,所幸里面酒约只剩下三分之一,所以她还捧得动。
扶桑看着程曲莲辛苦,对她说:“少爷,让扶桑来捧吧。”
程曲莲摇了摇头,她的眼里有着极为少见的狂热,这药酒,对她来说可是无价的宝贝啊,药酒里的诸多药都是京城找不到的,海狗鞭、蛤蚧、海马、人参、龙骨一起泡成的药酒,是以后三鞭酒的雏形,在壮阳治阳痿上,与一般的春药不同同日而语。
在古代帝王的正史中,都有记载这类的酒,程曲莲在21世纪时,在医学院的图书馆读过清乾隆年间毕沅编著的《续资治通鉴·宋纪》,上面是得到官方认可的一段史实:“帝自为太子,以好内闻;既立,耽于酒色。故事,嫔妾进御,晨合门谢恩,主者书其月日。及帝之初,一日谢恩者三十馀人。”意思是南宋帝王赵基做皇太子时就非常的好色,当了皇帝后更加厉害,一般的宫妃在夜里陪过皇帝后第二天一早就要到合门感谢皇帝的宠幸之恩,而有一天,到合门前谢恩的宫妃30余名。
当时赵基吃的春药里就有这种药酒,还加上了鹿茸和阳起石。
阳起石并不难得,能让很快令男子勃发,这种矿石京城的许多山上都有,程曲莲自己的药库里就有,但海马和海狗鞭实在太难得了,这个时代的人极少捕到这两种动物,就算捕了也不知晓它们的功用,流到京城来的就更难得了。
一回到程府,程曲莲就闷头进了药房,将那药酒分成三分,分别配上不同的药材作实验,一边五天,都不出程府大房的门。
直到五日后,艾菊脸色古怪地进来找她,说是赵家的大表妹有事求见她,已经来过三次了。
程曲莲想起赵夫人的话,说:“不见,你就说我身体不适。”
艾菊又说:“少爷,这个借口,奴婢前两次就用过了,今天大表小姐说若是奴婢再拦着也好,不拦也好,她一定要见少爷一面。”
程曲莲扶额,这赵大小姐到底要闹哪样?若是闹出什么绯闻来,名声最为受损的可是她啊,不过程曲莲还在守孝,若是被人传出与表妹有私的流言,那也是一大罪。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山月不知心底事
第二十四章山月不知心底事。
见,还是不见?
书房是程曲莲的地盘,若是与大表妹相见传了出去,那就会落下一个私相授受之名,万一程老太爷和程二老爷一家以此为由要程曲莲娶了大表妹,那就大大不妙了。
可是不见的话,大表妹又在那嚷嚷,也不是个事。
程曲莲想了想,召来艾菊说:“引大表小姐在垂花厅,让她稍等。让小环去请母亲过来,若是能请来赵夫人最好。”
艾菊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程曲莲在书房稍坐了会,然后整理好书稿,再整整自己的衣物,也往外走去。
书房外只等了一个叫木头的二等小厮,长得牛高马壮的,专门守在书房外,帮程曲莲看着里面的东西,程曲莲对木头说:“木头,小心看着这里,这些雄黄撒在房子的周围,注意看会不会有蛇出现。”
木头对程曲莲的话一向严格执行,他没有多问什么,接过药袋,就开始一点一点地洒起来。
程曲莲约过了两刻钟才到垂花厅,垂花厅是程府大屋的小会客厅,一般是程大夫人会见女眷时用,程曲莲为了能少一些人看见,特意选了这里。
赵紫怡在椅子上坐立不安频频看着门口,程曲莲和艾菊一进来,赵紫怡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朝她走了几步说:“三表哥…”她的神情幽怨委屈,两只眼睛盈盈地望着程曲莲。
程曲莲心颤了颤,呆在门口就不想往里走了,她对着赵紫怡行了平辈礼,说:“赵家表妹找曲莲何事?”
赵紫怡又朝着程曲莲走近了几步,似说还休:“三表哥,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程曲莲满头雾水,艾菊好奇心一向强,她看见程曲莲背在后面的手伸出了左手大姆指,这是程曲莲不方便开口要艾菊出手的时候。
艾菊朝前走了一步,对着程紫怡利落地开口:“大表小姐,我们少爷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他怎么知道你说的知道是什么知不知道啊。”
赵紫怡瞪了艾菊一眼,又温柔地看向程曲莲,弱弱地说:“三表哥,我…”她的脸红了起来,低着头绞了绞手帕,扭捏着继续说:“母亲说让我入宫。”
程曲莲的脑子灵感一闪而过,她突然顿悟了,难怪这过年时节赵夫人会匆匆赶到京城,原来是奔着文皇后两周年祭后的秀女大选来的。
程曲莲微笑着说:“恭喜赵家表妹了,等入了宫就是贵人了。”
赵紫怡的脸色更加幽怨了,她幽幽地看着程曲莲,开口说:“三表哥,你…你就一点也不难过吗?”
这是什么逻辑?!程曲莲退后了两步,说:“这是大喜的事,表哥我只会为赵家表妹高兴。”
“三表哥,难道你要始乱终弃?”程紫怡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
“什么始乱终弃??”一个尖利的嗓子突然从程曲莲的后面响了起来,赵夫人丰满的身材冲了过来,站在程曲莲身边,圆月般的脸都扭曲了。
程紫怡大惊失色,捂住了自己的嘴,往后退了退。
程曲莲赶紧对着赵夫人恭敬地地了晚辈礼,随后就看见程二老爷和程二夫人也跟着过来了,而程曲莲的母亲慕氏也过来了,她都一一行了礼,丝毫不乱。
赵夫人愤怒地打断程曲莲行礼,大声地说:“贼子,不配给本夫人行礼!”
程曲莲起身,不卑不亢地说:“曲莲是程家家主,本来也用不着给夫人行礼,只是念着夫人年纪比曲莲大,这才执晚辈子,既然夫人觉得自己不配,那曲莲也好省了这礼了。”
赵夫人的脸更扭曲了,恶狠狠地说:“没有父亲教导的人就是一点家教礼节也没有。”
程曲莲正待反驳,慕氏走了过来,拦住程曲莲,她自己转向赵夫人说:“我儿有没有父亲不劳赵夫人操心,只是不知道赵夫人的女儿若是知礼守节,为何连着三天都要去莲儿的书房守侯?我家莲儿一直不肯见,赵家嫡小姐就想强闯进去,这样的礼节,可还真得多亏赵大人和赵夫人的教导啊。”
“你!”赵夫人气得脸都快紫了,但她又回不出话来,转而看向赵紫怡,骂道:“怡儿,是不是这贼小子抢了你贴身的东西想污你清白所以你才天天上门讨要的?”赵夫人找不到别的理由为女儿开脱,这个说法虽然会损到她女儿的清誉,但她却可以占着理。
赵夫人向着赵紫怡使眼色,赵紫怡先看了看程曲莲,低头轻轻地回了声是。
“我家少爷何时拿着表小姐的东西了?我家少爷拿着表小姐的什么东西了?大表小姐可别血口喷人!”艾菊快速地说了一窜话。
赵夫人立马振奋了,她挺直了腰杆,对着慕氏说:“你家小子分明是贪着怡儿的美色偷偷藏了怡儿的东西,还不快交出来。”
美色?!在场的人纷纷冒出了疑问,论美色,赵家庶女可能会程曲莲比一比,但赵家嫡女赵紫怡,那是一点也比不上程曲莲的。但这句话,在场的也没有人说出来,慕氏是气得发抖,程曲莲是不想自贬身价和一个深闺中的女人去比美貌,艾菊知道程曲莲最讨厌别人提她长得美所以没有说。
“赵家表妹,曲莲有没有拿你的东西,相信表妹自己心里清楚,凡是讲真凭实据,空口白牙一定要污曲莲拿了你的东西,我们不妨请老太爷主持清查,若是在曲莲的屋子里搜到一星半点赵家表妹的东西,曲莲就认了这个罪名,如何?”程曲莲冷冷地对着赵紫怡说。
“我…”赵紫怡心虚地低头,然后又抬头无助地看向赵夫人,她本来就想嫁给程曲莲,赵夫人说程曲莲偷了她的贴身东西正好趁了她的心,这么多人都听到,程曲莲想不娶她也不行了,但若是程曲莲真想拼个鱼死网破,她的脸可要丢光了。
赵夫人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也知道偷拿东西这事是真没有,她拉过赵紫怡到自己身后,对着程曲莲说:“这事闹大了,谁也没有好处,我看就这么算了吧,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