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草民认为是假孕。”程曲莲说。
“那你如何区分假孕与真孕?”德宗颇有兴趣地问。
“现在区别不出来,但假孕的话,至多到孕期四月,肚子不可能大起来的。”程曲莲说着说着头更低了。
德宗捏着拳头,咬了咬牙说:“皮痒了?要朕揍你一顿?”
程曲莲立马接着说:“虽然现在不能区分假孕与真孕,但经过草民的检查,花婷婷应该还是处子之身。”
“你是说桂嬷嬷错了?”德宗惊讶地说,若说花婷婷未孕他还信,但说桂嬷嬷验错了花婷婷的贞洁与否,他还真是不敢相信的。
程曲莲抬头,她脸上闪着对自己诊断结果的自信,她说:“还请皇上明日为草民准备一些事物,并请桂嬷嬷和几位御医前来观看。”
德宗直直地看着程曲莲,他说:“若是明日当众证明是你错了,可就万事都无可挽回了。”
程曲莲点了点头说:“皇上,只求皇上让草民死也死个明白。”
“死也死个明白?”德宗重复了程曲莲的话。
“是,谢皇上隆恩。”程曲莲叩拜。
程曲莲出了两仪殿,前后都没有看见高侍卫,她心里了然,也有些凄凉,不知道高侍卫是死了抑或是被关押,伴君如伴虎,此言一丝也不差。
小占子在两仪殿门口等着,程曲莲跟在他的后面,她没有去问小占子关于高侍卫的事,宫中消失的人,不会有人直接说他或她死了,问多了,也只多增加别人的烦恼罢了。
小占子将程曲莲带到了承乾殿,衣三看见程曲莲回来,脸上笑出了小酒窝,她高兴地拉着程曲莲的手说:“程公子,你回来了!”
程曲莲略有些讶异,衣三在皇帝内寝室服侍,极少出现激动的表情,看见她回来居然都几乎蹦起来了,程曲莲将讶异放在心底,点了点头说:“是的,衣三姐姐安好。”
“安好,安好,我去帮你拿点好吃的吧。”衣三笑得很甜,扭了个身就又跑开了。
小占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张大着嘴说:“从来没见衣三姐姐这副模样,程公子,你…你…”小占子你了个半天,没把后半句话吐出来。
程曲莲装做没听到,自己进了内寝,衣一难得皇帝不在的时候她在,她正在擦着桌子,看见程曲莲进来,她恨恨地看了程曲莲几眼,程曲莲没有理她,顾自脱去了外衣物,然后就钻进了榻。
榻上还铺着她的被子,一切就如同她未曾离开过一般,程曲莲闭上眼,她好累,在这皇宫中,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命运这支看不见的手,好似不将她置之死地就不甘心,而当她被关地牢里后,她的死亡就真的不可避免了。
去给花婷婷验身之前,她就知道了死亡的结局,高侍卫能想到的,她又何尝会想不到,花婷婷的裸体被她看过,她如果还活着,皇帝的脸面又何存?
现在,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好累啊。
“胆子比天还大,居然大白天就睡觉,哼。”衣一不阴不阳的声音响了起来。
程曲莲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有得睡,真好,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衣一手上拿着抹布,咬着嘴唇看着程曲莲,恨恨地擦着桌子,自从上次被德宗从房间扔出去后,德宗每次见她都冷冷的,她不敢放肆,怕若德宗更加厌恶,不过,她眼珠一转,悄悄地把鞋脱了下来,把鞋底对着程曲莲专用的茶杯,弹了弹,一些灰掉进了茶杯。
程曲莲发出了轻轻的鼻鼾,衣一得意地将茶杯放在她的旁边,然后轻快地擦着桌子。
一个时辰后,内寝的门悄然而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衣一搬了条小凳手上绣着东西,她本想看程曲莲醒来喝茶的糗样,但一看来人,她立马放下了东西想跪下去行礼,德宗制止了她,自己一直走到程曲莲的身边。
程曲莲睡得很香很沉,抛却了所有的负担,她睡得像个孩子,稚嫩的表情,也只有在熟睡中的程曲莲脸上才出现,醒着的时候,她总给人超过她年龄的成熟。
德宗黑黑的眼睛看着这样的程曲莲,衣一偷偷抬眼去看他,暗自心惊这样的德宗,似乎满身的杀气,又似乎有一丝丝的不舍。
德宗看见了衣一放在程曲莲旁边小几上的茶杯,他伸出端起来,示意衣一倒上茶水,然后将茶杯倾钭,水倾泄在程曲莲的脸上。
“下雨了~~~”程曲莲突然坐了起来,她的声音在看见德宗严肃的脸后嘎然而止,满脸的水,她顾不得抹,从榻上爬起跪在德宗面前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宗抿着嘴,他冷冷地说:“睡得可真香啊,鼻子上再插两根葱就睡得像猪了。”
程曲莲惊讶地张着嘴,这是什么逻辑?她赶紧低头,说:“草民有罪,草民有罪。”
“你有什么罪,说来听听。”德宗坐了下来,衣一赶紧泡了杯茶站在一旁,她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程曲莲。
什么罪?程曲莲想了想说:“草民在白天睡觉。”
“大赵朝哪一条律法说白天不能睡觉的?”德宗又问。
“有啊,礼法里有说,白日不得暄淫…。”程曲莲翻了翻脑子里的东西,想出了一条。
暄淫…。德宗嘴角抽了抽。
(大家都想让端工做男主,僵尸决定让端工出来晃晃,他藏在太监堆里藏得太久了,每天都被其他太监羡慕妒忌恨地盯着下半身…,僵尸晚上还会加更,收了四张催更票票,要爆发,要努力。)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崩裂的结果
第四十五章崩裂的结果。
“刚才在榻上,你在暄淫?”德宗翘起嘴角,眼睛带了些笑意。
呃!程曲莲顿时噎住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变成猪脑的趋势,尴尬地看着德宗,呃呃不开口。
“哧~~”德宗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站了起来,对程曲莲说:“高公公会带你去办个事,去吧。”
高公公从德宗旁边晃了出来,他在德宗身体,一般情况下都如同隐身人一般。程曲莲跟在高公公的后面,出了承乾殿。
小占子在承乾殿外面,手上提着一个箱子,程曲莲一看居然是她的药箱,进宫时被收走了,现在又突然出现,看来是要她去看病了。
接过药箱,小占子悄悄对程曲莲挥了挥手,站在原地并没有跟着他们走,高公公在前面走着,程曲莲在后面一步一步地跟着,越走越偏僻,路也越走越熟,是玉默公子所在的地方。
这个地方叫什么,程曲莲偷偷查过的消息里并没有找到,但这个地方的确是在的,而且斑驳的外墙,显示着这个地方存在的时间已经很久。
高公公带着程曲莲走进了玉默的屋子,程曲莲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她摸了一下鼻子,想,难道这里发生了血案?
进了屋子后,程曲莲就知道了答案,地上有好几团的血,玉默公子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似乎昏迷不醒,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不少血迹。
“高公公,玉默公子怎么了?”程曲莲问高公公。
高公公看着玉默公子,淡淡地说:“从午时起就开始吐血,然后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程曲莲走到玉默身边,伸出手去把他的脉,极弱的脉相,脉动无力,脉跳极缓,她从药箱中掏出了银针,迅速地插了人中和内关两穴。这两个穴位在中医被称为救命穴,人中刺激人的血液循环和呼吸,而内关穴是心包经穴,位于任脉,可以打开一个人体内的机关,刺激心脏的搏动。
反复地银针刺这两穴,再摸了一下玉默的脉,稍微强劲了些,她抬起全是汗的脸,对着高公公说:“公公,曲莲医术微薄,怕是难以救玉默公子,还望公公另请御医为他医治。”玉默的生命垂危,程曲莲着实没有把握能救他。
高公公抬了眼皮,皮笑肉不笑地说:“从这里出去的大夫,除程公子外,都已经死了。”
程曲莲眼神暗了下来,玉默的身份极为神秘,这宫中知道他存在的人,应该是极少数人,德宗为什么会选她来给玉默医病,这也是一个谜。
程曲莲拿出笔,开了一个补气益血的方子,将方子递给高公公说:“还请公公帮着抓药,曲莲尽力而为。”
高公公接过了方子,走到门口递到了外面的侍卫手上,侍卫离开去抓药。
程曲莲拿出银针再沿着任脉和督脉上的几个要穴刺了几次,说来也奇怪,她本来一点把握也没有,只是本着医者之心试试,在几次针疗之后,玉默公子的脉相居然稳了下来,呼吸也强劲了许多。
虽然还没有醒来,但玉默的脸色已基本恢复正常,高公公看着将玉默从濒死线上拉回来的程曲莲,脸上略有些动容。
侍卫很快就抓了药回来,程曲莲又开始煎药,喂药,玉默一直在昏迷中,喂药的过程比较麻烦,程曲莲用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
高公公看程曲莲的模样,知道她今夜是不会离开这里了,就先行离开。
高公公离开玉默住处就去了承乾殿,德宗一直等着结果,他听完高公公的话后,抬眉说:“医好了?看来这程府的医术比朕想得要好。”
高公公点头说:“这程曲莲比程白芨要高明不少,真要杀了吗?”
“杀?不杀?”德宗说了三个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程曲莲一夜未睡,熬到凌晨,玉默的脉相完全正常了,她放松了下来,就蜷着身体,靠在玉默躺着的榻上眯着眼睡了过去。
等程曲莲的呼吸缓慢而深长,玉默的黑黝黝的眼睛突然睁开,他略为扭头看见趴在自己手边睡着的程曲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在内务府的端工,盘坐在床上,在玉默睁眼的一瞬间,他哇哇地吐出了两大口血,喃喃地骂:“装死真不容易,害得小老儿废了两成功力。”
在端工吐血之时,盘在玉默床底下的大花蛇,僵着蛇身,直挺挺地晕过去了,它的两只蛇眼,死死地盯着外面的玉默和程曲莲。
天完全亮了,高公公又进了玉默的屋子,他看见玉默站起来自己洗漱,而程曲莲还是睡得很香,他咳了一声,对玉默说:“咱家恭喜默公子了。”
玉默笑了笑说:“托皇上的福,玉默还没有死。”
玉默走到程曲莲身边,用手揪她的耳朵,大声喊:“醒了,小美人,天亮了啦~~”
耳朵都要聋了,程曲莲惊醒了过来,她才睡了一个时辰不到,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瞪了玉默一眼,她伸出手,叭地打了玉默一个巴掌,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看见高公公,肿着眼睛行了个礼。
“程公子,皇上请你过到两仪殿。”高公公说。
程曲莲点头说:“请公公稍等,曲莲整理一下形容就去。”她看见玉默刚才用过的洗漱用具,就顺手拿起来用。
玉默气愤地说:“敢打我,混蛋!高公公,本公子要让皇上为我主持公道,将这臭混蛋杀了!”
高公公看着幼稚的玉默,敷衍地说:“咱家会禀告皇上的,请公子息怒。”
程曲莲匆匆洗好,就跟着高公公走了,背后传来玉默跳脚的骂声:“将这些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程曲莲想,好像在高公公面前,这玉默公子特意显得白痴一些的,这宫中的人,都戴着面具活着啊。
到了两仪殿的偏殿,王院卿和张院使、还有桂嬷嬷宫嬷嬷都已经到了,德宗坐在椅子上,看着程曲莲进来。
在屋子的正中,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的正是程曲莲要求的那些东西。
“皇上,草民还需要请花家的秀女到场。”程曲莲跪在德宗面前说。
“难道你还要当众对花秀女验身?”德宗的声音很严厉,当众验身,那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