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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没有麦齿…此话一出,正好验证了前面程曲莲为女子们验身时说过的话,看来桂嬷嬷就是从金沟验身的受害者。
桂嬷嬷突然扑向了程曲莲,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拉扯:“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德宗赶紧挥手让侍卫将桂嬷嬷敲晕,把程曲莲从桂嬷嬷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
桂嬷嬷晕过去后,程曲莲的方法已被证明了是灵验的,她就没打算再做其他的事,但王院卿突然阻止了抬着桂嬷嬷的侍卫们,他对着皇上说:“老臣想为桂嬷嬷验验身,这种身体乃万中难觅的啊。”
德宗犹豫了一下说:“此事,这殿内之人都不可泄露出去,违者,斩!”
王院卿高兴地跟着侍卫们走了,张院使也跟着告退。
德宗从椅子上起来,伸了个腰,坐了一下,他还真有些累了,高公公跟在他的身边,经过了程曲莲的身边,德宗往前走去,高公公停了脚步,看见程曲莲呆呆地站在原地,说:“还不跟上!”
“是!”程曲莲赶紧跟上,她在想,德宗会选择哪一种方法杀死她,不会是先奸后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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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卸磨杀驴
第四十八章卸磨杀驴
回承乾宫的路上,高公公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夜愈走愈深,戌时一刻,程曲莲跟着德宗进了内寝,衣一和衣二迎了上来,衣三在浴房忙碌着。
跟在德宗身边的人都极会隐藏自己的身形,衣一和衣二的出现也是神出鬼没的,前一刻程曲莲环顾四周还是只有她和德宗,但一个眨眼之后,她们就出现在她和德宗之间。
衣一上前想帮德宗脱衣,德宗挥了挥手,往后看了眼程曲莲,程曲莲立马会意,走上前,她现在是脱龙袍的熟练工了,能很快地脱掉德宗的衣物而不碰着他的身体,面对着他的裸体,也不会面红耳赤。
德宗受不了脏,他洗了好一会才出来,衣二端上了晚膳,程曲莲被带到了耳房,衣三帮她端过来两个菜和一碗热腾腾的米饭。
“程公子,快吃吧。”衣三笑得很甜,将银筷子递给程曲莲。
米饭好香,程曲莲肚子都饿得咕咕地叫了起来,她伸手想去接筷子,却发现衣三却将那筷子放得离她的胸极近,顺着筷子往上,程曲莲看到了两个大大的奶子,尚未及笄就有这规模,程曲莲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股自卑的情绪出现了,本来就不算大,还整天勒着,还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见光的机会呢。
“嘻嘻~~~程公子,快吃啊。”衣三以为程曲莲低头是害羞,她粉脸笑得更加灿烂,将筷子塞进程曲莲的手里,眯眯笑着坐在程曲莲的对面,托着腮,看着程曲莲。
程曲莲接过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抬眼看了看衣三,她马上呛了一口,这衣三,怎么以看食物的眼光在看着她啊?
“衣三姐姐,你要不要也吃一点?”程曲莲不好意思一个人吃独食。
“程公子,奴家不饿。”衣三的声音突然嗲了起来,肉麻得程曲莲浑身一阵哆嗦,程曲莲不由得挪了挪,离衣三远了些,埋头猛吃。
吃完饭,程曲莲从耳房中逃窜了出来,外面的空气好新鲜,女人的温柔,不能接受的时候还真有点可怕。
耳房中有衣三收拾着碗筷,嘟哝着说:“吃完了连嘴上的油都不抹就跑了,真是的,白白少了个摸嘴的机会。”
程曲莲进了内寝,德宗坐在他的大榻上,半倚着,长发披着,衣二端着灯站在他的旁边为他照亮,他拿着一卷书看着。
虽然说美人如画,可是带着岁月沉淀的男人,在昏黄黯淡的唯有一圈亮光的屋子里,却比美人更入画。
“傻站在门口干嘛!”德宗说话时头并未抬起。
程曲莲默默地走到德宗的身边,她习惯恭敬地站在德宗的旁边即便是无所事事地站着,而她的眼光从来不会多余地瞄向书籍纸质之类的东西
亥时三刻,德宗将书放在膝盖上,对着衣二挥了挥手,衣二知趣地退去。
衣二将灯放在了窗子底下的桌子上,坐在屋子中央的德宗与程曲莲的脸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程曲莲摒着呼吸,虽然想了千万次面对死亡应该淡定从容不卑不亢,可是真的面对审判的这一刻,她还是隐隐想着能活下来。
“将这一段故事念给朕听吧。”德宗将手上的书递给了程曲莲。
程曲莲接过书,是《史记·秦始皇本纪》,德宗翻的那一页正好讲了一个故事,在故事的结尾有一句话总结,程曲莲脸色苍白地将故事念完,停了一下,将最后一句话念了出来:“夫为寄豭,杀之无罪,男秉义程。”
豭,牡猪也,言夫淫他室,若寄豭之猪也。
意指寄放在别家传种的公猪,喻指在别人家**的男子,而杀奸夫无罪。她去看花婷婷的裸体,而花婷婷是秀女,从一定的意义上来说,不也等于是皇帝的女人吗?她看光了皇帝的女人,不正是淫了他室…。。
程曲莲扑通跪下,嗑着头说:“草民罪该万死,有负皇上所托。”
德宗左手的食指,在榻上慢慢了磨着,他说:“你说朕该怎么办?”
“草民有罪,请皇上赐草民一死。”程曲莲叩拜在地,额贴着地。
“死,那也太便宜你了,难消朕心头之气。”德宗阴阳怪气地说。
难道要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程曲莲脑子突然出现众多酷刑,她抖了抖,咬着牙说:“草民随皇上处置!”
“随朕处置?”德宗看着程曲莲,他的食指狠狠地划进了榻边扶手的缝细里,然后说:“那就把心挖出来给朕当下酒菜吧。”
程曲莲顿时觉得心口一阵痛,这皇帝也太变态了吧…她抬起头,脸色白得没有血色,对着德宗说:“草民怕污了这里的地污了皇上的眼,请容草民出去再挖。”
德宗抿着嘴,阴阴地看着程曲莲,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摇摇欲坠站起来的瘦弱身体,他烦燥地站起来,大手揪住程曲莲的后领,将她拎到自己面前,说:“你的命是朕的,你的心也是朕的,先给朕留着,哪天朕想吃了,再取出来吃。”
德宗将程曲莲扔到了地上,他大步地走向龙床,自己躺了进去。
程曲莲坐在地上,说不出什么感觉,她隐约觉得德宗不会要她死,可真的能死里逃生,又心里空落落的,呆呆地看着德宗的方向出神。
“不想睡就出去!”被窝里的德宗又冒出了一句话,程曲莲马上爬起来,缩进了被子,躺平。
“明日给秀女们点守宫砂,由你亲自点,用帘子隔开。”过了好一会,德宗又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是。”程曲莲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向着德宗的方向点头,然后又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她又冒出头,看了看德宗,又缩了回去。
第二天早起,程曲莲给德宗穿衣,看了看德宗,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德宗再次开口。
“皇上,草民想起程家药铺中没有这么多制好的守宫,昨日用的这些几乎就是草民药铺中的全部存货了。”程曲莲老实地回答。
德宗皱眉说:“不就是守宫吗?朕让人抓上一堆喂上朱砂不就成了吗?”
程曲莲摇头说:“点守宫砂的守宫,须由专人上陡峭的山崖上抓,当年草民花费了一百两才得了那么一小篮守宫。”
德宗看向程曲莲,冷冷说:“你的心可是朕的,一百两银子,哼!”
“草民不是说要钱,草民是想说这种守宫极为难抓,重赏之下才有人抓了些给草民。”程曲莲赶紧解释。
“而且守宫抓来后,还需要用一个月日日喂朱砂,再晒成干,耗时较久。”程曲莲又说。
“麻烦!”德宗吐了两个字,又低头对程曲莲说:“那就让宫嬷嬷代桂嬷嬷的职责吧,这几天就要出个结果。”
“是。”程曲莲蹲下去帮德宗穿鞋。
“那二十个秀女人选,你可有选定?”德宗问。
程曲莲蹲着低头说:“草民还未曾来得及把脉,等宫嬷嬷验完身,再由草民把脉,定将最能生养的二十个秀女挑出来呈给皇上。”
德宗的嘴角抽了抽,呈给他,帮他生一窝猪仔吗?他伸出手,敲了程曲莲一个爆栗,说:“干活去!”
之后十日内,一切顺利,宫嬷嬷们为秀女们都验了身,将一些金沟(**)发育不够好,或者赤豉(**颈)发育不全的,或者**过于后置难以受孕的秀女都淘汰了出去,经过严格的挑选,留下了三十名秀女。
随后程曲莲坐在储秀宫,隔空为三十名秀女又把了脉,记下最能生养的身体强健的前二十名秀女,将名单递给了德宗。
忙好后,正月已出,三十名秀女进入了大选的第三关,由太后和**嫔妃亲自挑选,皇帝也时不时会过去。
一直呆在文家陪着父亲的文太后终于回宫,在寿康宫里,文太后脸色十分阴沉,听着留在宫中的大宫女珠云将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一一禀报。
“哀家的宫中少了个烧火的太监?此事是何时发生的?”文太后抓住了一个微小的信息问。
珠云颔首说:“禀太后,就在王贤妃中宫中出事的那天,奴婢就发现少了个烧火的小太监,这个小太监时常在御膳房帮忙,奴婢以为他又被大总管叫去了,但一直到太后出宫,他还一直没有回来,奴婢就觉得奇怪,过了御膳房大总管处问了,大总管说他这些日子从未叫过那小太监去帮忙过。”
文太后脸色更阴了,王贤妃出事,她的宫中少了太监,德宗…
“桂嬷嬷的事如何了?”文太后又问。
珠云说:“皇上派人来说,桂嬷嬷得了重病,被王院卿接到了太医院诊治,一直未见好转,怕过了病气给太后,所以就留在太医院中。”
“桂嬷嬷是哀家的人,一直身强体壮,一般的男人还比不过她有力气,怎么就突然病了?”文太后眼里闪过了狠戾的神色,扭头看向一旁的另一个大宫女卷帘,说:“去查,哀家不信桂嬷嬷真病了。”
珠云和卷帘都退了出去,文太后一个人坐在内寝,她看着开花板,突然说:“小兔崽子,养大了就想咬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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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赐婚
第四十九章赐婚
二月初八,天色未明,程曲莲正忙碌地为德宗穿衣,德宗突然说:“一会你就出宫吧。”
听完德宗的话后,程曲莲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后控制不住嘴角就上扬,喜色上眼,德宗翻了好几个白眼给她,若不是马上就要上朝,估摸着他会朝着快乐得脚步都轻快的程曲莲踹上一脚。
德宗上朝后,程曲莲迅速地开始收拾东西,呆在宫中,不是担心受怕就是为奴为婢,她都快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趁着德宗金口一开,她可不想再多留在这里一秒钟。
出了内寝,看见衣三也拿了个小包袱站在门口,看见程曲莲出来,衣三的两只眼睛笑得哪月牙一样,她开心地说:“程公子,您出来了,奴也收拾好了。”好像从程曲莲从冷宫中回来后,衣三就对程曲莲更加热情,而且还自称为奴了。
“衣三姐姐,曲莲是要出宫回家,不方便姐姐跟着。”程曲莲直接拒绝了。
衣三脸上的酒窝圆圆地转了转,她说:“皇上已经将奴赏给公子了,以后,衣三就是公子的人了。”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