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晚上,程寒水从外回来,带回来了曾嬷嬷家人都不见了的消息,程二老爷和二夫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程二老爷让二夫人先行休息,他单独留下来问程寒水:“水儿,你是否还记得曾嬷嬷那口子出府的时间?”
程寒水点了点头说:“孩子今天一并查了一下,是大成七年八月。”
程二老爷脸色阴沉地说:“大成七年八月,我记得蒲儿与谢家订亲,好像是在大成七年的五月吧。”
“父亲,你的意思是?”程寒水面色大变。
程二老爷沉默良久,然后说:“此事,莫传出任何消息。”
“那曾嬷嬷死前那些话,可被不少人听到了的。”程寒水犹豫地说。
程二老爷说:“此事无凭无据,曾嬷嬷又已死了,很难赖到程曲莲的身上,不过,我们倒是可以造些谣言,说她对赵姨娘因爱生恨而痛下杀手,正好将她求怡儿的事,掩盖过去。”
“父亲真是英明。”程寒水恍然大悟。
“你再亲自去赵家一趟,将曾嬷嬷死前的话传给赵家家主,然后再将我们无凭无据不能告程曲莲谋害人命的难处说一下,哼哼,让赵家与程曲莲成为死敌吧。”程二老爷又说。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设局一
第五十八章设局。
三月初四,程曲莲收拾妥当再次出发去门下省,依在还是灰喉跟着她,燕鸥也想跟过去,程曲莲拒绝了,她让扶桑去巡视药铺,让燕鸥将改良玻璃的方案拿到窑上去,顺便买个四进的宅子给造玻璃的师傅们,安排好产婆。
艾菊和扶桑都不放心,可程曲莲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她们带着担忧送程曲莲出门,看着程曲莲离开程府,艾菊紧紧地拉着扶桑说:“我的少爷,今天不知道会受什么罪。”她说着说着就眼晴红了。
扶桑也担忧地叹气说:“少爷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的人,她不会退缩的。”
艾菊点点头。
程曲莲经过中书省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人喊:“程曲莲来了,我赢了!”中书省的门里一下子涌出了十几个人,用各种奇怪的目光看向程曲莲。
程曲莲淡定地走自己的路,让中书省的人嘲笑去吧。
进了门下省,看见穿着浅绿官服的吴左补阙站在门口不远处,他的书僮还拿着一个小包袱。吴左补阙看见程曲莲就笑眯眯地迎上来说:“程左拾遗,今日左谏议大人让我带着你去民间纳言,察看民间疾苦。”
到民间收集民意给皇上谏言确是门下省的职责之一,程曲莲虽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点头说:“那曲莲就跟着吴大人了。”
吴左补阙带着书僮走了出去,门口有一辆马车,是门下省一般官员办公事时的代步工具,程曲莲跟着吴左补阙上了马车,上车前,灰喉想拦住她先行查看一翻,程曲莲阻止了他,微笑着踏上了马车。
灰喉看一切安全,微微松了口气,站到了马车的旁边,慢慢地跟着马车走。
吴左补阙看着若无其事的程曲莲,心里暗暗有些佩服,他想起今天的任务,又有些忐忑,不过看到程曲莲身上金鱼袋,眼里闪出十分嫉妒的神情,稍侯,开口说:“我等隔一旬就需要到京城四处看民情,收集民言,而民言最多见的地方为闹市茶楼,左谏议大人让我带程左拾遗去的是东市的茶楼。”
“是,曲莲定不负左谏议大人的任务。”程曲莲微笑着说。
“左相大人说,我辈受皇恩吃皇粮,当是为皇上鞠躬尽粹,这些话还请左拾遗大人谨记在心。”吴左补阙加重了语气强调了这点。
“是,曲莲铭记左相大人的话。”程曲莲恭敬地回。
吴左补阙说完这话后就闭上了眼,开始闭目养神。
半个多时辰后,马车进了西市的清心居茶楼,这个茶楼位于西市最热闹的地方,与程家药铺相隔了两条街道,西市是平民的交易市,茶楼里随处可见三教九流的人。
吴左补阙似乎对这个茶楼很熟,茶楼的小二看见他就马上冲过来哈腰,将他引进了二楼可以看到一楼和二楼整个大厅情况的位置,小二还特别地看了程曲莲和灰喉一眼。
几碟点心,一杯龙井清茶,一杯铁观音,另有两杯水是给两个书僮的。
程曲莲看了看清脆碧绿的茶水,笑着说:“这个茶楼居然有明前龙井,真是极为难得啊。”
“没想到程大人不仅会看病,对茶也很了解啊。”吴左补阙淡淡地回。
茶楼里人来人往喧闹极了,吴左补阙一直在东张西望,好似在等着什么人,程曲莲心里暗暗警惕,朝着灰喉示意了一下,灰喉开始对茶楼里的人都仔细了观察了一番。
过了一会,一个老头和一个漂亮的少女从外面走进茶楼,程曲莲和灰喉看他们就是市井茶楼中常见的卖唱装备,而且茶楼里的客人见他们进来都开始鼓噪起来,有一些年青的汉子高声地喊:“香茗,唱个十八摸,哥给你钱。”
香茗微笑着屈身,并不回话,而是跟着老头的后面走上了二楼。
程曲莲看见在二楼的左侧窗户边有一个微突起平台,老头上了小平台,少女香茗帮着搭起了各种乐器,她穿着一身翠绿的衣服,年纪约十五岁,面白肤嫩,俏生生地站在那,像一朵刚刚要盛开的荷莲,吸引了许多二楼客人们的目光。
“程大人,本官先去方便一下,你先听听小曲吧。”吴左补阙边说边站了起来。
程曲莲站起来欠了欠身,吴左补阙就匆匆离去,但留了他带来的书僮站在程曲莲的旁边,看来好戏要登场了。
会是什么样的好戏呢?程曲莲和灰喉对望了一眼,这种公开的地方,泼粪是不可能了,直接人身攻击?
灰喉暗暗做好了戒备,今日就是拼尽全力,他也要保少爷的安全。
香茗唱了一曲江南小调,她的嗓音很独特,带了苏侬软语的调子,轻脆又带着少女的温柔,真的很好听,茶楼的上下两层很快都安静了下来,只留少女的歌声在楼间回荡。
“少爷,有人来了。”灰喉突然出声提醒。
程曲莲顺着灰喉的手指往一楼大门看去,一个衣着不凡的浅绯男子走了进来,噫?程曲莲看着灰喉说:“这不是福郡王吗?”他怎么会来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
灰喉紧紧地盯着福郡王,发现他带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家丁走起路来脚步很轻,看去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少爷,那两个家丁功夫不比我差。”灰喉提醒程曲莲。
程曲莲明了地点头,看见福郡王走上了二楼,他看也不看程曲莲,直接走向那卖唱的少女,大声地对香茗说:“爷三天前让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香茗看见福郡王时,脸上就已显出些慌乱,她蹲着身子,低着头说:“这位爷,小女子不愿意入府为妾,还望爷成全。”
福郡王在京城,那是出名的小霸王,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程曲莲知道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果然,福郡王冷笑着说:“爷想要的人,还从来没有要不到的,给我绑回去!”两个家丁听了命令马上就冲上去抓住了香茗。
香茗拼命地挣扎,而那位老头就抱着福郡王的大腿不断地嗑头说让他放了他的女儿,可是福郡王却将老头拉了开去,对他说:“跟着爷,保你们父女吃香的喝辣的享荣华富贵,你这一身的病,爷也出钱帮你治好。”
香茗死活不愿意,茶楼里的客人们虽然纷纷在指责福郡王强抢民女,可是大家都看出福郡王身份一定贵重,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大家都只敢怒不敢拦。
程曲莲正待走上前去,茶楼里的小二突然就冲到她的面前说:“左拾遗大人,请您为香茗作主啊。”
(推荐票过四百加更,收藏过三百加更,就快要到了,大家给僵尸鼓鼓劲吧。)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设局二
第五十九章设局二。
香茗突然挣脱了两个家丁的束缚,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抱住程曲莲的腿,哭着说:“求大人救我,求大人救我。”
福郡王赵玉敷这才看见了程曲莲,他本来就对程曲莲不喜,当即嘲讽地说:“一个小小的八品官,还能称为什么大人?江湖狗皮膏药郎中才对。”
哈哈哈~~~家丁们发出了大笑。
吴左补阙的书僮突然走到程曲莲面前,对着福郡王说:“这位爷,我们程大人是中书省的左拾遗大人,可以宫中行走,可以纳民言直谏圣上,程大人定会为这位香茗姐姐伸张正义!”
程曲莲莫名其妙被这书僮带了个高帽,又想到去茅房就不再复返的吴左补阙,心里明白这定是门下省的众多同仁为她设的一个局。
这还真是有些难办哪,福郡王是一个出名的京中小霸王,和他讲道理那是讲不太通的,可若是比武力,她也比不过,该怎么办?
“屁!”赵玉敷吐了个脏字,走到程曲莲面前,带了明显的不屑说:“程曲莲,你要伸张正义?替天行道?要灭了爷?”
还没等程曲莲回答,香茗又突然说话了,她躲到程曲莲的后面说:“我宁给程大人做妾也不要给你做妾,你这个恶徒!”
赵玉敷脸变得铁青,他长得不错,又身份贵重,现在居然在一直卖唱女这里输给这个小白脸,他狠狠地盯着程曲莲说:“你敢要她,我就让你死!”
面对赵玉敷腾腾的杀气,灰喉立马挡在程曲莲的面前,程曲莲微笑地将灰喉拉开,她比赵玉敷矮,身体也比他小,可是当她淡淡地笑着直视赵玉敷,却让赵玉敷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个子的小白脸,在气势上并不弱于他。
“这位爷,可以和曲莲到一旁说话吗?”程曲莲说。
赵玉敷皱眉,后退了两步说:“我不喜欢男人!”
这个疯子!程曲莲眉毛跳了跳,说:“是关于爷的事,若是害怕曲莲对爷霸王硬上弓,爷可以带上您的家丁。”
赵玉敷扭着头说:“就你这小身板,爷还怕你扑上来不成!”
程曲莲让灰喉去找间包厢,赵玉敷让家丁看住香茗父女,然后自己眼着程曲莲进了茶楼中最为偏僻的一个包厢。
程曲莲将包厢的门关上,赵玉敷坐和离她远远的,说:“要不看在圣上的份上,小爷我今天才会进来听你说一说,不过香茗我是不会放弃的。”
“郡王,能否容曲莲为您诊一脉?”程曲莲对着赵玉敷说。
“你要干什么!”赵玉敷的反应很强烈,他瞪着程曲莲,又离她远了些。
程曲莲看着他说:“上次见郡王时就想为郡王诊脉,但是喜宴上人太多,后来曲莲又要接圣旨,所以就没有和郡王说,这次正好碰到郡王,还望郡王能让曲莲为您诊一诊。”
“我没有问题,要你诊什么诊!哼,爷走了。”赵玉敷气呼呼地就要往外走。
程曲莲拦着门,若是放他出去,她可真拦不住香茗被他拉走,所以她直接将最重要的一句话说出来:“郡王,曲莲能治你的病!”
赵玉敷涨红着脸说:“我没有病,爷没有病!”
“郡王,你这几月以来,是不是畏寒肢冷,阳锋(古代对**的称呼)不起,阴头(古**称呼)不出精,腰痛且发凉。”程曲莲快速地说。
赵玉敷脸色女白,他突然抓住程曲莲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在我身边安了人?”
程曲莲摇了摇头说:“曲莲有何能力又有何目的需要在郡王身边放人?曲莲只是凭着一个大夫的本事罢了。”
“连你这个江湖郎中都看出来了,那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赵玉敷开始冒颗烂大的冷汗。
程曲莲又问:“郡王,曲莲以前只听说郡王放荡不羁行事自由,却从未听说过郡王会强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