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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躺在床上一脸泪痕下身还沾著暧昧白痕的风穆颜,淼残音的下身似乎又有精神了。不过念在风穆颜是第一次的份上,还是算了吧。
淼残音跨下了床铺,拧了条湿巾後开始了清理两人身体的工作,并理所当然的没有放过方才让他销魂无限的那个小小甬道,虽然这个体贴的举动显然是在折磨他自己。
15
终於做完了自己不拿手也没做过的善後工作之後,淼残音将手中沾满了两人体液的湿巾随手往案上一搁,吹熄了油灯,藉著窗外月光的照明之下,走回床边,甫躺上床便伸手搂住了风穆颜。
怀中的这个男人……从此刻开始,就是自己将与之结发、共度一生的妻了。
算起来,认识这个冷峻严肃的男人也已经十几年了,但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也会有现下如此惹人疼惜的表情──轻蹙著眉,一副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的模样──,可爱的令人想将这个一点也不纤细、一点也不柔弱的男人紧紧抱到怀里,然後温柔的用手顺过他的长发,让他能够有场好眠甚至做个美好的梦。
白天的风穆颜,可不是现今如此温顺的形象。
白天的他,根本就有如一座万年冰山,冷到了骨子里、酷到了心坎里,弄得每一个人莫不战战兢兢就怕自己被冻成了冰块。
依稀记得很久以前,风穆颜的身上还没有如此令人惊惧的冷凝气息,当时的淼残音还只是个小孩,可却清楚知道,这个为父皇工作的严谨少年,其实比一般人想的还要温柔的多,只是後来好像渐渐改变了罢了。
当时他很喜欢腻在风穆颜身边,这种状况在先皇过世後越发明显,也许只是因为失去父亲而感到寂寞,也许只是想感受另外一个人的体温,也许,只是单纯的喜欢──喜欢待在他身边的感觉。
所以当风穆颜说只是因为先皇的关系才希望他做个好皇帝时,他只觉得自己原本炽热的心当刻冷了下去。
只是因为先皇遗愿吗……
……并不是因为他淼残音,而是为了他九泉之下的父亲……
那时听到这句话後,年纪幼小的皇帝没表示什麽,只是忽地落寞起来,然後,耳边响起了父皇过世前几日,与风穆颜在御书房里说的话。
根据两人说话的神情与肢体动作判断,似乎是风穆颜想辞官归隐,结果碍於父皇苦苦规劝所以才不能成行。
父皇是一个很喜欢笑又长的好看的男人,是一个被誉为当世明君的帝王,可父皇那时跟风穆颜拉拉扯扯的的动作却一直留在他脑海里,现在想起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但在不舒坦什麽他也不知道,只能任著那陌生的情绪在心中奔流而无法加以遏止。
後来父皇在风穆颜耳边说了句话,风穆颜虽不想留下却还是留了下来。为了他的父皇,留了下来照顾他。
这是多麽令人不舒服的一件事。自己依赖他,所以希望待在他的身边,他喜欢父皇,所以勉为其难照顾自己,甚至一顾就是十个年头过去,却毫无怨言。
这样子算什麽?
在父皇逝世之後,风穆颜开始跟他保持距离,不近也不远的距离,但谨守君臣分际。
淼残音一想起当时风穆颜疏离的表情与严谨的称谓,就没来由的不高兴,也不顾此时风穆颜正在睡觉,拉过他的颈项就一口咬了下去,再放开时,已然留下了嫣红的齿印。
好心情的一笑,淼残音拉过锦被遮住两人,终是搂著男人沉沉睡去。
16
茫然的望著上方绣的精致美丽的床帐,风穆颜呆了一下才发现这里是皇后寝宫,也就是他未来将居住的地方。
像是想让自己清醒些的眨了眨眼,风穆颜才想起了一件事……昨夜,他跟皇帝真的……真的……
即使已经过了一晚,现在想起来,还是令人忍不住脸红。皇帝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抱在怀里哄的小小孩了……现在的皇帝,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挣扎著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不说,後头那个昨夜备受折腾的地方更是痛得令他皱起了形状好看的眉。
“嗯,你醒了啊。怎麽不多睡一会儿?”皇帝坐在案边,手中拿著沾著墨的紫毛狼毫笔,微微挑著眉笑道。
听到皇帝略显沙哑的声音,风穆颜不能自制地回想起,昨夜皇帝也是用这副嗓音,逼著他说出那些羞人的话语……才想著,脸却害羞的红了。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朕已经让宫人备好热水了。”
“噢,好。”
拉开锦被正想起身,风穆颜尴尬的发现自己身上正一丝不挂,连忙把被子拉回盖住自己赤裸的身躯,正想出言问皇帝自己昨夜穿的单衣的去向时,皇帝已淡淡的开口道:
“你昨天穿的单衣被弄脏了,所以朕一早让宫人拿去洗了。”
被弄脏?
怎麽弄脏的啊…?
还在心里想著这问题的风穆颜,下一刻就想起来了──昨天皇帝脱了自己衣服後就随手往床上一扔,然後将自己压上了床,接著就……就……
不敢再想下去,风穆颜虽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却是越发紧张──怎麽办,难道要裹著被子走到浴间里去吗?可是,总不能赤身露体的大剌剌从皇帝面前走过去吧?!
心下犹未拿定主意,风穆颜忽然觉得自己重心被往上一提──原来是皇帝隔著一层被子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朕抱你去吧。你那里应该还不太舒服才是啊。”皇帝轻松的抱起风穆颜,语调轻快地说道。
无言地低著头,任皇帝抱他到浴间,风穆颜心里为皇帝後头说的那句话羞愧了起来。
被皇帝轻轻放在浴间里的桧木地板上,风穆颜听到皇帝温柔的声音说道:
“哪,你的衣裳就在旁边架子上,洗好叫朕一声,朕再进来抱你出去。”
话甫说完皇帝便走了出去,还顺道体贴地掩上门。
匆促地洗好澡穿好衣,风穆颜强忍著身体的不适感,硬是自己撑著墙壁走出了浴间。
一阵香气传来,房间里的圆桌上头已摆满了丰富的饭菜。
“你怎麽自己出来了,真是的。”略带埋怨地,皇帝大步走到风穆颜身边,又将他一把抱起,送到了圆桌边的凳子上。
极力忍住到口的痛呼,风穆颜在心中恨恨咒骂著。他昨夜被皇帝摧残过的地方,怎麽可能忍受这张质地坚硬的凳子坐下来的感觉呢?
“会痛?”
风穆颜迟疑地点了下头,下一刻他的身体又被皇帝拉起,再坐下时,座位已换成了一处柔软温暖的地方……那是……皇帝身上称作大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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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多了吧?快吃早膳,免得它凉了。”淼残音将自己两只修长的手环在风穆颜腰上,虽然没有抱的很紧,可就是让风穆颜没来由的想脸红。
两个人的身高其实差不多,所以当皇帝把风穆颜抱到他腿上之後,皇帝的脸就等於是靠在风穆颜的背上。即使风穆颜穿的衣裳不算单薄,但他似乎就是能感觉到皇帝灼热的呼吸那样直接呼在自己背上,热热痒痒的,让他羞窘地想在第一时间跳下皇帝的大腿。
可是他不行。
不管在心里有多麽想直接跳下来,无奈他酸软的腰腿却完全没给他这个机会,相反的还丝毫不想离开这样软热舒适的人体坐垫。
在心里叹了口气,风穆颜面无表情的开始吃起了早膳。
看著风穆颜坐在自己腿上乖顺(?)地吃著早膳的画面,淼残音差点忍不住要偷笑了出来,没想到传说中的风穆颜风相爷也有这麽温驯(?)的时候啊!
风穆颜专注地吃著东西,没注意到後头皇帝那种想笑又不敢笑忍得极痛苦的诡异表情。
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淼残音才注意到风穆颜没绾头发只任著一头乌黑长发垂至腰间,说不出的清新可人,更别提他稍後还想起了昨晚风穆颜也是这样披著一头长发躺在榻上任他蹂躏……那个妩媚诱人啊。。。。。。。。。。。。
……现在好想做噢……
甩了甩头,淼残音为自己脑中刚刚闪过的画面汗颜,他居然想就这样直接把风穆颜压到床上再做他个几次──真是太不应该了!风穆颜昨夜还只是第一次啊!他怎麽可以如此禽兽呢!!
在心中忏悔数遍後,淼残音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白玉簪子,就著风穆颜还靠在他怀里的姿势,替风穆颜把那头惑人的头发绾了起来。
感觉到皇帝抚上自己的头发,风穆颜本能的颤了一下,不知道皇帝要做什麽──可过了一会儿他就明白了,皇帝只是要帮他绾发,顿时放松了戒心。
说来奇怪,虽然被皇帝用那双漂亮的手梳爬著发,可风穆颜却丝毫不觉得讨厌,甚至产生了觉得这样的自己就好像一只小猫被主人温柔的梳著毛的奇异幻觉。
皱著柳眉,皇帝懊恼地开始在心中埋怨风穆颜的长发──过於滑顺反而不好绾啊!
丝毫没想到是自己娇生惯养以致於笨手笨脚的皇帝无奈地看著手中的发丝再度散落後,终告放弃,将在手中熨得生热的白玉簪一把摆到了桌面上。
风穆颜在等了好半天但皇帝迟迟没弄好时心下便明了了,待得皇帝放下簪子,他便伸手拾起,随手就将自己的一头长发绾的整齐漂亮,足见其心灵手巧。
风穆颜将自己头发绾好後便跳下皇帝的大腿站在桌边,虽然说现下他还是浑身酸软,且双腿还微微打著颤,可要是在皇帝腿上再坐下去,他会羞愧的想投江自尽。
不经意地一瞥,他发现皇帝办公用的案上有一些明黄|色的奏摺,於是走到案边,向皇帝询问的一望,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叫人惊讶万分的回答:
“朕想说既然三日不上朝,反正也閒著,不如就把之前没批完的奏章拿来看看啦~”皇帝如此说道,夹著一抹清丽的笑颜。
皇帝……皇帝终於知道按时批奏摺的重要性了吗……?!
风穆颜感动的无以复加!
他激动地想现下立刻到皇陵前向已逝的先皇报告,那个游手好閒的懒皇帝,终於意识到自己该做的事了!!
但是下一刻风穆颜就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神色越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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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写的这个是什麽?”黑著一张脸的风穆颜说道。
“嗯?你说这个啊。这个不就是李侍郎上交的奏摺麽?”皇帝走到他
身边,有些疑惑地回道。
“微臣的意思是,皇上您批的地方有问题。”风穆颜渐渐地回复了以往的冷静干练。
“啊?哪里有问题?”皇帝探首一望。好像没什麽问题啊?
“江南水患米粮不足为什麽要动用陕甘二省的义仓?陕甘二省今年明明就大旱人民早就已经苦不堪言了啊!”风穆颜冷著一张俊脸。
“还有这个,刘尚书明明是文官出身作啥让他去操练新兵?!”皱起剑眉。
“写这什麽!因为照黄历说今年不宜大兴土木所以就不整修城墙?!”一摔奏摺。
“还有这个#%&◎□○㊣※*&──”
半时辰後。
“──所以说,皇上您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啊!微臣平日的教导您都有听在耳里吗?!”
“爱卿,你、你先喝口茶吧?”皇帝诚惶诚恐地递上一盅今春新采的君山银针。
接过茶盅啜了一口,风穆颜继续说道:
“最离谱的就是这个,”风穆颜抽出其中一份奏章甩在案上。”为什麽太后诞辰要用到十万两黄金,啊?!”
“朕、朕只是想略尽孝心……”皇帝略带结巴地说道。
“尽孝心?请容微臣提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