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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萱不禁笑开了怀,与小宁子道:“宁公公听听,听听,世上就是多这种厚脸皮的人,明明自己才是恶人,如今反倒充起受害者的角色了,看了真真叫人作呕。”
小宁子嘿嘿一笑:“县主何必动怒,自作孽不可活,夜路走多了,终究要遭到报应的。”
魏乐熙刚刚进宫,还不知道小宁子的真实身份,但掌宫太监的服饰她不会认错,魏乐熙也感到了事不寻常,她警惕的看着凝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是想要看到我落魄的下场,好啊,你看到了该心满意足了吧?你魏凝萱现在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我成了冷宫中难有出头之日的一个小小良媛,你难道还不甘心?你……你放了我吧”
“嗬,我的妹妹难得服软,真叫我意外。”凝萱笑道:“不过,我太了解你这种人了,一旦叫你有机会翻身,你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报复我如果你现在不是被绑住,恐怕你连杀了我的心都有。瞧妹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心里也跟着难过。”
魏乐熙冲凝萱啐道:“呸,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会为我难过?”小宁子越听越不喜欢,沉声道:“跟这个女人啰嗦什么,扔进了这儿就等于扔进了冷宫,不出半个月,多的是法子叫她死的无声无息。”
魏乐熙听罢打了个寒颤,不死心的强硬道:“你,你放肆,我是良媛,你一个奴才太监也敢对我下毒手”
凝萱轻轻一叹,站到了魏乐熙的身后,轻轻附在魏乐熙的耳边道:“傻妹妹,你虽然心肠狠毒,但道行终究是浅了些,当初明明有机会置我于死地,即便一击不成也该迅速再有行动,要不然今日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
魏乐熙似有所感,惊呼道:“是你,我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是你害的一定是你”
凝萱低声轻笑:“真聪明,一猜即中。你难道就不想想进宫前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魏乐熙的原本灵活而现在却死鱼珠子似的眼球艰难的转了转:“你,你买通了我的丫头?是从玉那死丫头对不对?”
凝萱笑道:“现在应该叫洪姨娘了,从玉姑娘如今做了洪大管事的娘子,身份地位和以前截然不同,六妹妹可别再叫错了。”魏乐熙恨恨的看着凝萱:“只要我今日不死,来日必定引你的血,拆你的肉,以报今日之羞辱。”
凝萱弹了弹裙角的浮尘,冷傲之色泛在面颊上,“蠢物,太子肯为你通融一次,难道还会忍受第二次?要不是咱们的祖父廉国公和锦乡侯齐齐去求情,你当太子会进你的房?如今你染上了这种病,太子躲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再宠幸你?长春宫老祖说的一点不错,你是没有子孙福气的人,哼,今后就孤老在这冷宫里吧”
魏乐熙听到这话,才真的慌了神。
第二六二章 怎能饶她
魏乐熙一早在心里将凝萱咒骂了千百遍,然而当听到对方说要在这冷宫似的地方孤老终身的时候,她才真正害怕了。魏乐熙不是傻蛋,明白钱能通天的道理,万一魏凝萱真的花了大价钱买通太医院的人,非说自己久病不愈,就是祖父也难有回天之术。
也罢,好汉不知眼前亏,就冲魏凝萱示弱又能如何,只要自己出了这鸟笼子似的地方,难道还怕今后没有收拾她的机会吗?
魏乐熙暗中狠狠对着自己的大腿一掐,钻心痛楚顿时涌上心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好姐姐,妹妹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家中上下谁不知道你是个活菩萨,难道真要背弃佛祖要了妹妹的命?只要姐姐宽恕我这一次,今后我跟着姐姐吃斋念佛,再不动歪念头。”
凝萱闻言大笑,声音回响在空寂的殿阁内,格外空灵。“以六妹妹的为人……还在意这个吗?我以为你一向洒脱不拘小节呢。”
“妹妹活命是小,家族荣辱才是大事,祖父费了这些周折才将我弄进宫,不报答祖父的一片苦心,妹妹纵然下了黄泉也不能甘心。”魏乐熙祈求的看着凝萱:“我知道姐姐本事大,和宫里面的公公也相熟,求你为妹妹说两句好话,好歹让太子再见我一面。”只要一面……魏乐熙相信,她绝对有能力让太子回心转意。当日洞房之夜,太子明明是喜欢自己的,还拉着自己的手悄声对自己说,将来成就霸业,一定叫自己做皇贵妃。
今日之耻,慢慢和魏凝萱去算
宁公公忽然扑哧一笑,见凝萱狐疑的瞅着他,小宁子忙笑道:“奴才今早才听说,陛下派了太子巡游东山,怕没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魏良媛何不趁着这个时间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就算君山县主想要帮忙,良媛也不能用这幅破败的身子去伺候太子殿下吧?”
凝萱听小宁子说“破败身子”的时候几乎没喷笑出声,再看魏乐熙,也是一脸的晦气,凝萱忙笑道:“傻妹妹,我一年能进宫几次,见过太子的面儿伸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不过姐姐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如今就给你指一条明路,这位宁公公是养心殿掌宫太监,别说太子要给几分薄面,就是皇上也对其信任有加。”
魏乐熙眼前骤亮,“早就听说过公公的大名,原来公公和我五姐姐是旧相识。”
凝萱暗骂这女人死性难改,即便今时今日落到这个田地还不忘记给自己下绊子,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六妹妹说话还要记得分寸,宁公公是陛下派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这话被有心人听了进去,只怕要置我一个内外勾结的大罪。就是六妹妹也难逃干系。”
宁公公也冷峻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魏乐熙,神情里带了点狠辣。魏乐熙当即胆怯起来,赔笑道:“都是妹妹糊涂,见宁公公和姐姐走的近,就以为你们原本就曾认识。”
小宁子阴阳怪调的哼了哼:“魏良媛这几句话可把奴才吓的不轻呦。”
魏乐熙哪能不知道宁公公话里的深意,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转而从被角里扣出一只通身翠色的镯子来:“宁公公别嫌弃,我,我现在是形势不由人,那些刁奴,把我塞进这儿的时候什么也不准带,唯独剩下了支镯子……不过我答应公公,等我重回东宫,绝对少不了公公的好处。”
小宁子倒是不客气,笑嘻嘻的收下了翠镯,“魏良媛客气了,这样吧,太医院的药你先吃着,奴才请宋大人仔细来给你瞧瞧,这位宋大人可是妇科圣手,专门给皇贵妃娘娘看病的。”
魏乐熙一想到老宫女们给自己强灌的苦汤汁就浑身瑟瑟发抖:“不,我不能吃那药,她们肯定是在里面下了东西。”魏乐熙转而向凝萱求救:“五姐,我知道你本事大,你叫祖父给我弄些补药来,我吃两剂就好了。”
“又说浑话了,药也是能乱吃的?况且宫中私相授受是死罪,我不信妹妹没听教养嬷嬷们说过。”凝萱高声厉喝,然后才徐徐降低了声音好言安慰道:“这个世道什么都躲不过,你怕人害你在药里下毒,难道他们就不曾在饭食里动手?想要活命就得按照宫里面的规矩来。”
魏乐熙虽不甘心,但暗中也不得不赞同魏凝萱的话,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自己也只能走不一算一步。
出了院子,小宁子凑到凝萱身边:“你这个堂妹看着就不是好东西,难不成你一时心软真打算救她一命?”小宁子冲着明晃晃的日光反复瞧了瞧翠镯,啧啧称道:“要是这种好东西多些,我倒是不介意多往良媛这儿走几遭。”
凝萱冲他翻了个白眼,哼道:“我叫人悄悄打听了,廉国公为了叫孙女在宫中畅行,陪进来的好东西多着呢,只不过魏良媛这一病,还能剩下什么就说不准了。魏良媛与我是死仇,不用我动手,自然有看不惯她作为的人替我来摆平,我只摆脱你一件事儿……别叫她太早死心。”
“什么意思?”
“肉体上折磨她有什么意思?我这个妹妹可是朵奇葩,见缝插针,心比天高,能叫她痛苦的是求不得,非所愿,我要一根一根拔了她心头上的草,”凝萱转身回望这座在荒凉的小院,低声笑道:“一辈子囚禁在这个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小宁子怔了怔,沉声道:“你就有把握太子一辈子想不起这个人来?”
凝萱狡黠的冲小宁子一笑:“所以啦……这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放心,不会叫你做亏本的买卖,魏家给我的陪嫁银子,我送一半给你。”这个数字可称不上是小,凝萱相信多数人都会心动,谁料到小宁子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我一个废人,要钱有什么用,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你要是真心想报答我,就答应我一件事儿……只是这事儿我还没想好,等将来我落难的时候再求你。”
凝萱笑道:“宁公公现在什么身份,怎么会有落难的一天,我人小势微,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凝萱这些年对小宁子的资助没断过,但人家一朝得势,凝萱再讲话就要小心斟酌了。大周对宦官防备甚严,绝不准出现宦官当权的事情,小宁子是为了报仇进宫,凝萱只怕他初掌权,一时间不能自持,贪心想要更多,最终连累了自己。
宁公公嘿嘿一笑:“县主还是当年那样谨慎,放心吧,我的要求从不过分,就像当年县主资助奴才进宫一样,都是举手之劳。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在今后反悔,反正奴才是重信诺的人。”
看到小宁子笑得像一只狐狸,凝萱隐隐后悔自己是否是与虎谋皮……
一晃进了七月初,朝廷上不断传来前方捷报,德宗的脸色也明快了许多,加上太子东山巡视效果奇佳,德宗更是从户部拨了大笔粮钱犒赏前方战士。恪亲王府隔三差五派人来跟大公主商议婚事行程,连老王爷都暗地里和大公主笑言,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九月的时候说不定真能如期叫两个孩子成就大事。
大公主也高兴,只是总不见恪亲王妃亲自来,心里带了几分不满,觉得恪亲王府是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大公主一心疼,就越发重视起凝萱的嫁妆,不愿意女儿将来到了婆家受委屈。这可苦了廉国府,桂嬷嬷将陪嫁的单子添厚了一成,廉国公面无表情的知会了魏清冼,除去修坟的银子,三房还要出一万才过得去。
恰好魏清冼正值三年一次的评选,为了将这个位置往上挪一挪,魏清冼前前后后已经给户部尚书送了将近一万两,可没到最后下文书,魏清冼丝毫不敢怠慢。魏凝萱从自己那儿强取豪夺的两家铺子已经让魏清冼生不如死,现在听了廉国公说三房还要出钱,当场就和廉国公吵嚷了起来,廉国公何尝见过这种混账行为,当即被气厥过去,老太太可逮着了机会,非叫嚣着分家析产,免得将来他们老两口没了,四个儿子闹出家丑,让外人笑话。
廉国公最开始如何也不肯,魏家虽然历经数代,分家是在所难免,但自他接手国公一职,就想着不要重蹈父辈时候的覆辙,至少等自己两眼一闭,任由他们如何闹腾自己也不管。廉国公本打算的好,只是奈何儿子们不肯答应,老太太这么一撺掇,不但二爷、三爷应承下来,就连一向老实的大老爷也暗暗表示了分家的决心。
廉国公一时陷入了困境,四个儿子一旦分薄家产,魏家的势力必定大大削弱,正应了许多人的心思,廉国公是彻夜难眠,直到这事儿闹到了德宗的面前。一日早朝过后,德宗和颜悦色的留下了疲惫的廉国公,二人在养心殿里闲话家常,说着说着,德宗就把话题绕到了分家一事。只是德宗说的巧妙,只问廉国公几位皇子的前途,决口不提魏府分家。
第二六三章 无奈分家
皇帝也是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虽然看中太子,但并不代表